王若君三女如癡如醉的聽着眼前兩個人的和鳴。只感覺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那動聽的旋律和悅耳的聲音,聲聲敲入她們的心底。
不遠處的角落裡,正在練拳的我們班同學聽着傳來的曲子,不由得癡了。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靜靜地欣賞這美妙的曲子。他們循聲望去,演奏者讓他們大吃一驚,這個剛轉來沒多久的同學究竟有多少秘密,強悍的武功,神乎其技的笛藝,每一樣都可以另一個人爲之驕傲,但眼前的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同學卻似乎擁有的不只是這些。聽着空中的音律,他們不敢相信世間還有如此美妙的曲子,美妙到匪夷所思的境地。
琴聲和笛聲漸漸飄揚於空中,它已經超越了對聲音的常識,樂聲飄揚在操場上,又慢慢四散開來,將整個學校都籠罩於其中。聽到傳來的樂聲,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和腳下的動作。操場上剛纔還玩樂的人們坐在草坪上,閉上雙眼細細的品味着着美妙的樂曲。白無常抱臂倚在一棵樹上,深深地看了一眼操場上正在演奏的兩個人,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會,然後閉上雙眼靜靜的欣賞着飄揚而來的樂曲。
遠處,教學樓樓里正在學習的高三學生停了下來,靜靜地聽着從遠處傳來似有似無的樂曲,不少人趴到面向操場一面的窗口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今天的空氣似乎比以前的更加清新了,身心也在一吸一呼之間清爽了許多。整個教學樓瞬間靜了下來,同學們害怕自己稍微動一下會破壞這一生難聞的仙曲。辦公樓裡的值班的老師和忙碌的校長也停下了手裡的活,閉上雙眼慢慢聆聽着,身心沐浴在樂曲中,似乎每一個細胞都活躍了起來,原先繃緊的神經也漸漸鬆弛下來。
操場上忘情演奏的兩個人就像一幅美麗的畫。藍天白雲下,草坪之上,一對璧人,男的俊美挺拔,女的優雅傾城,同樣一襲白衣,在風中佇立,手指輕按、輕彈,優美的旋律在指尖緩緩流動。
鳳凰不斷在空中嬉戲,上下翻飛的翅膀在空中劃過一條又一條的如綵帶般的影子。羣鳥之上,驕陽似火。突然遠方傳來一聲鳳鳴,七彩鳳凰和羣鳥都停止了鳴叫,在天空中飛旋着望向聲音傳倆的方向。一個彩色的身影漸漸臨近,是一隻雄壯的七彩鳳凰,額頭上有三根金色的羽毛,就像皇冠一樣奪目。七彩雄壯的鳳凰漸漸臨近,天空中盤旋的衆鳥散開,給它讓開一條路。兩隻鳳凰相遇,頓時揚起頭顱向着天空啼鳴。衆鳥將兩隻鳳凰重新圍在一起,盤旋着,環繞着,口中不斷髮出歡快的鳴叫。兩隻鳳凰在羣鳥之中,不換環繞着,口中不斷髮出悅耳的啼鳴。遠遠望去,兩隻鳳凰和飛旋的衆鳥向銀河系一般形成了以鳳凰爲中心的綵帶,不斷在空中翻飛着,舞動着……
我和楊芷硯如心意相通一般,漸漸的迷失自我。兩人攜手一起隨琴聲向着遠方飄去,穿過草原,穿過城市,穿越了不知多少年的歷史,我和楊芷硯來到一個美麗而又廣袤森林上空,緩緩下落,落在了森林深處的一個涼亭外。我和楊芷硯相視着,微笑着,一起牽手一起走向亭子。我們在亭中的石凳上相對坐下,雙手緊緊的握着對方的手,默然的注視着對方,只是微笑着,望着……
“看!”一個學生一手拍着聲旁同學的肩膀,另一隻手指着天空驚訝的道。旁邊的學生正聽得入迷。突然被人打斷了,心裡很是憤怒,但是由於都是同學也不好發作,於是他憤怒的看了同學一眼,隨後向着自己同學手指的方向望去,眼前的情景頓時讓他呆住了。
沒過多久,似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天空中的異樣,紛紛擡起頭望向天空,天空中的情景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操場的天空上盤旋着成千上萬只各色各樣的小鳥,而且數量快速增加着,越來越多的小鳥從四面八方趕來。所有的鳥都飛旋着,絲毫沒有下落的意思,但也絲毫沒有要飛走的意思,不知道它們在等什麼。
“好壯觀啊!不會是提前南遷吧?”操場上同學甲望着天空自言自語道。
旁邊的令一個同學乙道:“這才九月份,南遷還早着呢。”
剛纔的同學甲問道:“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開會?”
同學乙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然後有些開玩笑似地道:“該不會是被琴聲和笛聲吸引過來了吧?楊芷硯和那個同學演奏的是《百鳥朝鳳》?”
這兩位同學旁邊的另一個同學丙感慨道:“說不定這真是他們引過來的,要不然也太湊巧了。這兩個人演奏的確實是《百鳥朝鳳》,我聽過這首曲子,而且很熟,確定是《百鳥朝鳳》,但是我從來沒聽過如此好聽的演奏,和現在的相比,以前聽的所有音樂簡直是垃圾!”
他,們三個人談話都是擡着頭說的,都沒有轉頭或低下頭,同學甲第一次低下頭不可思議的看着同學丙問道:“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同學丙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真的,如此美妙的樂曲能引來飛鳥也是無可厚非的。”
同學乙看着操場上演奏的兩個人,問道:“楊芷硯身邊吹笛子的不會是最近傳言中狂追楊芷硯,並沒有被沒明顯拒絕的白墨吧?”
同學丙仔細看了一眼吹笛子的人的樣子,有些黯然道:“是。”
操場上的人開始分瘋狂猜測起引起天空中衆鳥羣聚現象的原因。一時間“楊芷硯”、“《百鳥朝鳳》”、“白墨”這三個詞彙傳遍了操場上所有人的耳朵裡。雖然很多人明白操場上兩個人演奏的曲子是前所未聞絕無僅有的攝人心魄,但是很多人相信科學的學生並不認爲衆鳥羣聚是因爲樂曲而引起的,他們認爲這只是一種奇怪的自然現象。衆鳥齊聚操場上空,而操場上演奏的是《百鳥朝鳳》,這首曲子如同天籟,所有人都未曾聽到過,種種巧合同時指向了一個不可能是事實,雖然很多人不信,但是很多人心底寧願相信,但理性告訴他們,這不可能。
操場的一角,高明望着天空的鳥羣,感慨道:“乖乖!咱頭頂上的鳥比得上十幾個烈士陵園的鳥數了!”
賀立羣也望着天空道:“不止吧,你不能只看面積顯示的數量,你還要看密度。”
高明問道:“這不會真是墨老大引來的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墨老大也太牛-逼了,吹個笛子就能把這麼多鳥招來,如果他唱首歌,那還不把狼招來!如果以後哥幾個想開開葷,叫墨老大吹個小曲,招幾隻野鴨野雞過來,直接烤着吃!”說完,臉上露出了憧憬的表情,嘴角似乎還流出了口水。
“哼!低俗!”祝華一臉的不屑道:“這很有可能是墨子引來的,他們彈奏的曲子叫《百鳥朝鳳》,是一首上古奇曲,相傳爲洪荒時期所著,後來到了商朝,有個隱士偶然間在一個山洞裡發現了這個曲子的曲譜,這個曲子因此才重現天日。曲譜上記載該曲名爲《百鳥朝鳳》,這個名字一直沿用至今,但卻沒聽說過那個人演奏這首曲子可以引來飛鳥。今天聽到墨子和楊芷硯演奏的《百鳥朝鳳》,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百鳥朝鳳》,此名果然不假!”
高明和賀立羣低下頭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祝華,他們從未見過祝華用如此嚴肅的語氣說話,他們不知道眼前的祝華是真正的祝華,還是以前那個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祝華是真的祝華,他們隱約覺得此時的祝華纔是祝華的本來面目。一時間三個人都沉默了,呆呆的望着天空,聽着耳邊傳來的天籟。
過了不久,高明一臉陰笑的捅了捅身旁的祝華。問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事嗎?”
祝華見高明一臉的陰笑,就知道他沒想好事,有些無奈的問道:“什麼事?”
“我在想,人有三急,更不用說鳥了,人有三急至少會去找廁所,但是鳥就不同了。墨老大和楊芷硯正在那全鳥的正下方,萬一有幾個鳥出門前吃錯東西了,現在跑肚拉稀隨地大小便,那麼……嘿!嘿!……”高明嘿嘿道。
“俗人!”祝華又一次不屑道,然後將背影給了高明,不再理會他,擡頭望向天空。
高明見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自討沒趣,訕訕一笑,也望向了天空。
此時天空中的飛鳥似乎已經達到了飽和的程度,讓人覺得那些飛鳥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但是依舊有越來越多的飛鳥從四面八方趕來。突然,一隻小鳥盤旋着向下飛來,又有一隻,第三隻,第四隻,第五隻……在第一隻飛鳥的帶動下,越來越多的飛鳥盤旋着向下飛來。遠遠望去,天上聚集的飛鳥如同一片烏雲,向下飛的飛鳥恰似正逐漸形成的龍捲風,快速盤旋着向下飛來。天上聚集的羣鳥漸漸收攏,更多的飛鳥加入了下飛的隊伍。
地上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看着這一切,他們不知道這些各種各樣的飛鳥下來做什麼,這如同排練好的畫面令他們爲之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