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任來了啊！”
“陳主任早！”
“呵呵，陳主任早呀！”
陳南早晨剛剛到科室，曾媛帶頭的幾個小護士就笑眯眯的跟陳南開玩笑似的打了個招呼。
陳南尷尬的笑了笑：“小媛，過分了啊！”
“這要是讓主任聽見了，還不得把我扒皮抽筋啊！”
曾媛笑嘻嘻的說到：“不怕，不怕，我們都準備叫你陳院了！”
“要不是你長得實在是太年輕了，太粉嫩了，我們怕把你叫老了！”
其他小護士也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哈哈，對，陳院！”
陳南忍不住笑了笑。
不得不說，曾媛的性格很活潑開朗，平日裡有她們在，對於活躍科室氣氛有着功不可沒的作用。
據說，現在BJ一些大醫院，招聘護士的時候，身高模樣氣質是首先考慮的。
至於技術……反倒不是太重要的參考因素。
畢竟，一個學校剛剛畢業的護士，能有多好的臨牀經驗，經過幾年臨牀打磨和練習，或多或少都能練出來一些。
但是，伱這身高氣質以及樣貌，怎麼彌補啊？
很多時候，護士大軍已經成爲了醫院形象氣質的顏值擔當！
你總不能寄希望於醫生大軍吧？
畢竟，在我們醫生的鄙視鏈裡面，白髮禿頂老氣橫秋纔是鄙視鏈頂端的存在。
人家一看這醫生，長得老態龍鍾，地中海的髮型，配合那老練的氣質，偶爾一些殘留的白髮，更能凸顯出來高手風範！
這一看就是專家啊！
“長得顯老”這個在外面的貶義詞，那是因爲選錯了職業，你來醫院試試，穿一身白大褂，妥妥的大師範兒！
陳南笑着打了個招呼，就進了辦公室內。
護士長曹美娟已經來了，在整理資料，看見陳南進來，笑吟吟的說到：“陳院來了！”
陳南訕訕一笑：“曹媽媽，你也噁心我啊！”
曹美娟笑着說道：“我可沒有啊，我可是真心誇你呢！”
“不是主任級別的，誰的治療室能有四五十名掛號的患者！”
“了不起！”
“陳院這個名字，指日可待！”
“苟富貴啊！”
脫掉白衣，一個個都是風趣幽默的普通人，最多就是吃火鍋涮毛肚的時候，別人想着是七上八下，而護士們則是：“1001……1002……1003……”
這叫職業習慣！
陳南對於大家的善意的玩笑，倒也沒有什麼感覺。
反倒是，那些坐在辦公室內的副主任們，感覺到了壓力！
劉泉酸溜溜的看了一眼陳南，內心自然是不服氣。
憑什麼是他陳南？！
身爲醫生，不好好的打磨自己的技術，提高自己的臨牀技能，反而去電視上“丟人現眼”，把娛樂圈那一套整到醫院，有傷風化啊！
沒錯！
本末倒置！
人心不古啊！
當然了，要是劉泉自己上電視的話，他覺得自己是實至名歸，衆望所歸！
標準的老雙標了。
而趙建勇則是沉穩了很多。
他不屑一顧的看了一眼陳南，冷哼一聲。
業務好有什麼用？
現在什麼時代了，還去追求業務。
一個成功的醫生，一個現代化的醫生，誰身上不帶揹着幾個課題啊？
現在評判醫生的水平可是科研能力佔了大頭！
而他趙建勇，這一次又拿到了一個院級課題。
而且是院級課題的天花板經費，五萬塊！
這個課題，怎麼不得發兩篇國家級論文。
然後走走關係，說不定能拿個院獎呢！
他趙建勇雖然一天門診只有不到20人，但是，他參與的課題有四個，負責的，馬上也有一個了！
等課題下來了，他趙建勇也是有過獨立負責課題經驗的人了。
想到這裡，趙建勇內心的驕傲多少有些側漏。
陳南坐在原地，如同每日打卡一般，收到了兩個不入流級差評。
這讓他有些無奈。
這趙主任和劉主任，對自己真的是愛之深恨之切啊！
每天看見自己，都要主動刷一個差評。
說實話……陳南都還有些捨不得離開這裡了。
畢竟，培養幾個這樣的工具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過，陳南好奇的是……爲什麼孫澤楷今天沒有【打卡】呢？
這……這不合邏輯啊！
孫澤楷變性了？
的確，此時的孫澤楷心態已經發生了一些轉變。
當一個人超過你一點的時候，你會對他產生嫉妒，甚至是仇恨！
因爲你覺得，你們是競爭關係！
但是……
當孫澤楷發現，陳南和他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以後，他整個人的內心，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甚至開始反思！
昨晚，他和老師打了很長的電話。
也想通了很多問題。
與其把自己的精力去羨慕嫉妒一個人，倒不如做好自己的事情，等待機會。
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
仔細回想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爲，孫澤楷忽然感覺可笑。
小小一個辦公室，卻盡顯人間百態。
沒多久，楊鴻年就來了，心情不錯。
“都來了吧！”
“準備交班吧。”
值班醫生是江琴，把昨晚的情況簡單彙報一番。
之後，楊鴻年笑着說道：
“簡單說個事兒。”
“我們作爲三甲醫院的醫生，除了深耕臨牀之後，要好好琢磨琢磨科研的事情。”
“今年的院級課題申報就要結束了，各位有條件的，有能力的，都努力爭取一下。”
“這一次的名額比較多，醫院的鼓勵措施也很不錯！”
“特別是幾位主任，大家都努努力，抓緊機會！”
“大家都跟趙主任好好學習學習，取取經，咱們科室趙主任的課題，院裡面已經審覈通過了，這是咱們科室的榮譽！”
趙建勇的課題審覈通過了？
一時間，衆人紛紛看向趙主任。
誰也沒想到，趙主任不聲不響的，就申請下來了一個課題。
厲害啊！
有了課題，對於評優來說，可是優先權。
一時間，辦公室內掌聲不斷。
“趙主任威武！”
“是啊，趙主任太厲害了。”
“咱們院級課題也就不到十個吧？”
……
大家紛紛吹捧。
其實，拍馬屁的人，無非都是想要騎馬的。
一個課題有多少參與人員？
在場的衆人都沒有課題機會，誰不想參與進來？
而陳南此時卻微微皺眉。
院級課題申報已經快要結束了？
不對啊！
米磊的課題怎麼到現在都沒有下來啊？
前幾天打電話還說在申報呢，怎麼到現在都沒有下來呢？
不會沒有通過吧？
陳南內心忐忑不安起來，要知道，這一次的課題，同樣也是陳南的希望。
家裡現狀，幾百萬的外債，這些都需要一大筆錢來解決。
這個時候，楊鴻年笑着說道：
“好了，就這樣吧！”
“趙主任，你一會兒忙完了來一趟我辦公室。”
趙建勇聞聲，點了點頭：“好的，主任。”
楊鴻年出門的時候，有意無意的觀察了一眼陳南。
這已經成爲了楊鴻年最近養成的不良習慣了。
不看見陳南，就跟心裡不踏實一樣。
他孃的！
這是什麼臭毛病！
想到這裡，楊鴻年自己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
等到楊鴻年離開以後，辦公室內熱鬧了起來。
一個個醫生大夫紛紛走到趙建勇身邊表示恭喜！
而趙建勇則是笑眯眯的來者不拒。
“關於課題人員，我這邊已經列出了名單了，都是根據各位擅長的工作進行的！”
“大家如果能發表篇論文最好了。”
“我這個課題，經費五萬元，能發好幾篇了。”
“呵呵……”
趙建勇語氣中，透露着一絲絲的驕傲。
源城市人民醫院不比那些省級醫院，每年科研都很多資金的支持。
他們一年兩年也就十個八個，還基本上都被主任們分個七七八八了。
趙建勇能拿到這個課題，憑什麼不能驕傲驕傲？
這個時候，趙建勇看向陳南。
你不是門診人多嗎？
有什麼用？
門診人多可不是醫院提拔的條件。
科研、課題、論文，這些纔是！
看着周圍衆人的前擁後簇，趙建勇長久以來的一口惡氣，終於吐了出來！
不吐不快啊！
“名單出來了？趙主任，有我嗎？”江琴笑吟吟的問道。
趙建勇笑着說道：“有，你江琴的統計學，有誰能替了你嗎？”
“呵呵……”
“護士長，名單給你發過去了，我去一趟主任辦公室。”
曹美娟點了點頭。
伴隨趙建勇離開以後，辦公室內熱鬧了起來。
大家紛紛湊過去跟曹美娟打問。
就連何端康都有點坐不住了。
“陳南，你不着急啊？”
陳南呵呵一笑：“你覺得可能有我嗎？”
何端康認真點頭：“可能，我要是趙主任，我把你安排到最後一個，做打掃衛生工作！”
“故意噁心你！”
陳南翻了個白眼：“你他媽真的是個人才！”
何端康嘿嘿一笑：“我也這麼認爲的！”
一個課題，而且是院級課題，參與人員有限，而且也就排名前七的幾個人可以拿出來當評優資格。
也就是說，真正有用的名額，也就七個。
曹美娟看完大名單之後，忍不住嘆了口氣。
果然沒有陳南！
這趙建勇是故意把陳南漏出來了。
看來，兩人的間隙還是比較大的。
不過對此，她也沒有什麼辦法。
……
而此時陳南撥通了米磊的電話。
米磊沒多久就接通了：“小陳？呵呵，我正要找你呢！”
“我們的課題，可能要通過了！”
“晚上，我請客，咱們好好聚一聚，喝點。”
陳南一愣：“可能要？”
“院級課題不是已經公佈了嗎？”
米磊聞聲，也是愣了一下。
“院級課題？”
“啊？”
“誰告訴你，我米磊要申請的，是院級課題啊！”
此話一出，頓時陳南瞪大眼睛。
“不是院級課題？”
米磊神秘的笑了笑：“我要是申請院級課題，隨便一要就行了！”
“那院級課題，不過是給年輕人練手用的科研準備工作。”
“三五萬塊錢，能出來什麼結果啊？”
“現在所謂的院級課題，是給你們年輕人熟悉科研流程的，走個形式，你看院級課題，有幾個能出來成果的！”
“我米磊還不至於這麼做吧？”
米磊的話讓陳南啞然失笑。
院級課題是給年輕人拿來練手的？
回想起趙建勇那得意的申請，不明真相的還以爲是國自然基金項目呢！
米磊笑了笑：“現在啊，具體消息還能審覈通過！”
“我這邊，也不方便多說什麼。”
“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咱們這個課題，是國家級課題。”
陳南張開嘴瞪大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國家級課題！
“厲害啊！”
米磊笑了笑：“雖然我現在是在源城，但是……我的同學、導師、老師，都在首都，申請個課題，應該不過分吧？！”
“不過，現在這個消息不要向外透露。”
“耐心等待就是了！”
“晚上記得出來吃飯啊。”
掛了電話以後，陳南思緒萬千。
這就是格局啊！
有的人，拿到了國家級課題，卻不做聲響，低調做事。
而有的人……
拿了一個院級課題，就開始得意忘形，甚至找不着北。
這個時候，許瑞走了過來，看着陳南說道：
“課題組沒有你。”
陳南理所應當的說了句：“師姐，你怎麼會覺得有我呢？”
許瑞大眼睛一骨碌：“也是……”
“哎！”
“可惜啊。”
“有我，可是我不想去。”
“但是，我不去的話，我明年的博士就少了加分項目。”
“哎……好惆悵啊！”
“可是，我看趙建勇也不順眼。”
猶豫一番之後，許瑞似乎做了一個決定。
“切！”
“不去了。”
“我一會兒就跟趙主任說一聲。”
“我告訴你，這趙建勇是故意噁心人呢，讓我去不讓你去，這是擺明了挑撥離間！”
“破壞我們師門感情。”
陳南聽着許瑞嘮叨，有些心暖。
這個師姐，挺仗義的。
他笑着說道：“師姐，不去也好，正好我也有事兒要找你幫忙呢！”
許瑞翻了個白眼：“廉價勞動力，是吧？”
陳南搖頭：“當然不是！”
“不過，這件事，過幾天再說！”
“如果我讓你參與一項國家級課題，對你考博有幫助嗎？”
許瑞瞪大眼睛：“國家級！”
“大哥，別開玩笑好嗎？”
“現在博士都是推免制的，不需要考試，直接提交申請資料，審覈之後面試。”
“如果你有國家級課題的話，簡直就是屠龍寶刀啊！”
許瑞有些羨慕的感慨一聲：“不過，這些情況，咱們這些普通大學出來的人很少有這些資源。”
“基本上都是名校名導師，纔會給學生爭取這樣的機會！”
“太難了！”
陳南忽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許瑞擺了擺手：“哎，算了！”
“對了，昨天你門診忙的厲害。”
“有兩個想要住院的小兒推拿患者，入院病歷我給你寫了，首次病程也建好了，你看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
“你那一套我不太懂，就沒怎麼寫！”
陳南看着自己果然新增了兩名患者，內心頓時感動不已。
昨天他在門診的確收了兩個住院患者。
但是，忙的沒有時間寫大病歷。
想着今天加個班寫完，沒想到師姐竟然給寫了。
雖然說，這些大病歷不是多疑難的事情，但是……卻是一個體力活。
許瑞現在十幾個病人，能抽出時間給自己寫病歷，屬實不已！
“多謝師姐！”
許瑞切了一聲，回去忙了。
這個時候，何端康回到自己位置，感慨一聲：“草，這趙建勇老賊不厚道啊！”
“我排名第11，是整理文件的！”
“湊！”
“我他媽就是做苦力的嗎？”
陳南仔細一想，何端康這人爲人嚴謹，整理文件確實是個好手……
要不，也把他拉進來？
雖然課題參與人員順序可能要靠後了。
但是，這可是國家級課題，公信力很強的。
……
……
而此時，趙建勇跟着楊鴻年到了辦公室以後，關於課題的事情聊了起來。
趙建勇是課題的申請者，而作爲科主任的楊鴻年就是排名第二的重要參與者，很重要。
兩人聊了一番課題之後。
楊鴻年忽然說道：“對了，這個……趙主任啊！”
“你名單我也看了，小陳怎麼沒有在裡面啊？”
趙建勇明知故問的：“小陳？主任，你說陳南嗎？”
楊鴻年點頭：“嗯！”
“小陳雖然和你有學術上的衝突，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對方是很有能力的。”
“而且，門診人數也多，治療患者也夠，還是咱們小兒推拿組的組長，他可以加進來。”
趙建勇一言不發。
陳南在他心裡，就如同蒼蠅一般難受。
他怎麼可能邀請陳南加入呢？
但是……
現在主任都發話了，趙建勇也在思考怎麼辦。
楊鴻年看見趙建勇這個樣子，也看出來了，趙建勇對陳南心裡有意見。
“老趙，給我一個面子，讓陳南加進來吧。”
“要不然，說不過去。”
趙建勇思考良久之後：“前七名，肯定是進不去了。”
“課題組成員我也是認真考慮過的，分工都很明確。”
“我估計夠嗆啊！”
“不過……”
“楊主任，您既然發話了，我給您面子，我給加一個。”
“行嗎？”
楊鴻年微微一笑：“嗯，趙主任，你是咱們科室的副主任，跟一個年輕人置氣做什麼？”
“是吧？”
“格局打開一點！”
“呵呵！”
趙建勇想來想去，忽然計上心頭。
他完全可以給陳南安排一份工作的。
比如打印複印一類的跑腿工作。
呵呵！
就看你參加不參加了！
不參加？
那不能怪我嘍，是你不樂意的。
你參加？
那更好了，我直接可以對你吆三喝四了。
越想，趙建勇越發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聊完了課題，楊鴻年說道：“對了，你不是說想找我聊什麼事兒？”
趙建勇連忙說道：“呵呵！”
“對！”
“主任，咱們科室的小兒推拿小組剛成立起來。”
“而且現在大家都看到了，蒸蒸日上啊！”
“這是好事兒。”
“我的意思是，藉着這股風，好好的宣傳一波。”
“我這邊認識咱們三晉名醫，小兒推拿領域的翹楚，莫玉生老先生的學生，王守喜教授！”
“他現在是咱們晉省小兒推拿協會的理事，也是省中醫院的推拿科副主任。”
“他對小兒推拿有幾十年的臨牀經驗，頗有造詣！”
“我想的是，組織一次科內講座，邀請患者參加！”
“如果反響不錯的話，可以邀請他給咱們科室的成員講講課，提高大家的水平，這樣一來，小兒推拿才能真正展開，對嗎？！”
“你覺得如何？”
趙建勇的這一番話情真意切，似乎真的是想要爲科室發展做貢獻。
楊鴻年聽完之後，微微沉默些許。
“陳南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嗎？”
趙建勇：“陳南沒有名氣！”
楊鴻年：“上了電視還不夠嗎？”
趙建勇搖頭：“不夠，學術有學術名氣，老百姓信的是專家，而不是電視！”
楊鴻年笑了，他聽出來了趙建勇的意思。
“你是覺得，陳南不夠資格，對嗎？”
趙建勇不說話了。
但是，楊鴻年卻笑了笑：“王守喜？我倒是知道這個人，以前一起開過會。”
“也罷！”
“學術交流嘛！”
“那就邀請來吧。”
“到時候，給王守喜王教授安排在第一個，但是也不能落了咱們自己威風，把陳南放在第二個！”
“既然要給患者科普講座，那就要做好了。”
“這件事兒，你來負責吧！”
楊鴻年說完，就讓趙建勇離開了。
看着對方的背影，楊鴻年呵呵一笑，搖了搖頭！
趙建勇啊趙建勇。
你的格局，始終是差了不少啊。
他楊鴻年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是他能知道誰對誰錯，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
但是，趙建勇你憑什麼就覺得，陳南技不如人呢？
真當大家的眼睛是瞎的？！
王守喜，他知道。
而且，兒科主任肖芬英更加熟悉。
但是，同樣，肖芬英對於對方，沒有太高的評價，而願意花兩千塊錢，邀請陳南講課！
這是因爲肖芬英是傻子嗎？
不！
因爲實力。
這趙建勇真的以爲自己是人老眼花了，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做組長了嗎？
呵呵！
幼稚！
他楊鴻年自知自己天賦有限，在醫學領域，最多算是庸才，但是他跟着老師陶老先生七年時間，練就了一雙好眼力啊！
陳南的小兒推拿，絕對不是等閒手法啊。
這段時間，楊鴻年也在學習和琢磨，可是……越是琢磨，他就越發現陳南治療患者的時候，那種一招一式全都是精準犀利。
真的很厲害啊！
也罷，也罷！
既然有人不服也好。
陳南，我給你一次立威的機會。
反正是外面醫院的，隨便打！
放開打！
最好可以殺雞儆猴。
讓科室裡面的人看看。
想到這裡，楊鴻年給陳南編輯了一條短信。
“下週我們科室邀請省中醫院推拿科小兒推拿的王守喜來做講課，你也要上，好好準備！”
發過去以後，楊鴻年覺得有失妥當，怕陳南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於是，補充了一句！
“好好發揮！”
“亮出本事！”
“不要慫！”
陳南此時看着短信，忽然沉默了片刻。
主任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守喜？
省中醫院小兒推拿？
主任這短信……是讓自己打他？
陳南不由得身體一哆嗦。
這……這合法嗎？
起碼不應該吧？
正當陳南猶豫的時候。
趙建勇回來了。
他回到自己位置坐下，雖然他很想噁心一下陳南，但是……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要端着！
要自然！
要凸顯主任氣質的同時，還要成功噁心到對方。
辦公室還在討論課題的事情。
劉泉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雖然有些羨慕嫉妒，但是卻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只能默默練習手法。
把一旁的何端康看的心疼無比。
都腱鞘炎了，還這麼努力，自己有什麼資格不努力呢？
哎！
這個時候，趙建勇忽然說道：“小陳最近忙嗎？”
陳南頓時好奇的看了一眼趙建勇：“嗯，忙。”
這句話直接讓準備噁心陳南的趙建勇憋死了！
有你這麼聊天的嗎？
而何端康看見這一幕，也是忍俊不禁！
陳南這小子，真的是絕了！
趙建勇：“好吧，我還尋思着邀請你參加課題呢，你要是忙……就算了。”
這句話說出來，辦公室內多少人都好奇的看向了陳南。
課題指標啊……
陳南你差點就有了。
陳南卻笑了笑：“嗯，算了！”
這句話，讓趙建勇氣的差點扔桌子。
草！
本來都計劃好了劇本，沒想到，這主演壓根不按照劇本來發展！
這他孃的……晦氣！
太晦氣了！
陳南看着差評，忍不住笑了笑。
他還能不知道這趙建勇肚子裡的壞水？
呵呵……
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啊？
至於課題……
呵呵，很快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做國家級課題了！
陳南內心也是有些小激動。
國字頭的東西，有幾個能差事兒的？
而周圍衆人看向陳南的眼神，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他們顯然都覺得是陳南在耍性子。
人家趙主任都主動邀請你了，還拒絕！
錯過了這個村，去哪兒找這麼好的機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