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目前爲止，陳南雖然對於骨外科的瞭解不是很深刻。
但是經過這幾年的沉澱，他卻也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特別是當陳南在“舉樂大師”那裡獲得了一些獎勵之後，已經萌生出來了很多想法。
那就是通過體操等力學研究，立即對運動力學、生物力學等角度，聯合經絡、穴位等心得，是否能對疾病有所改善。
這就類似於體操的健身效果。
但是……
目前爲止，這個研究陳南還不到位，雖然已經做了很多筆記，但是……想要研究出一套改善身體症狀，促進代謝的體操，難度還是很高的。
好在，學習從來不是一件壞事兒，當你有了大量儲備之後，就會發現東邊不亮西邊亮的事情。
那就是康復醫學和骨科這邊的事情。
陳南雖然沒有辦法做到由內到外影響五臟六腑之氣，但是對於“骨科、脊柱”的研究，還是有了很大的進展。
說實話，王亮不敢保證患者會不會手術成功。
羅啓平聞聲，沉思片刻之後，點了點頭：“有道理。”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救人者還需要擔負責任的？
聽見王亮的話，兩個小男孩兒猶豫了起來，或者說……是害怕了起來。
“叔叔，求求你了……”
中日友好醫院急診科主任叫王亮，今年49歲，年富力強，水平很高。
“你們走吧。”
患者是保安，42歲，而且……情況如此嚴重，無論如何都需要通知家屬的。
“這裡可以採取小切口的方式，先放流減壓……”
如果沒有人家，你孩子早就死了好嗎？
“這是命啊……”
羅啓平這邊，也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讓人心煩的事情，而是開始討論起來如何手術了。
“可惜了，我兩個娃娃……要遭罪了……”
羅啓平的意思是在說，最起碼，哪怕是高位截癱，也要保住頸椎和胸椎。
聽着錢偉的話，陳南整個人都被震撼到了。
因此，幾個人的臉色都比較凝重。
“可不能反悔啊！”
“不是說是高空墜物嗎？”
王亮這才把兩個孩子帶了出去。
衆所周知！
“哎……”
“情況怎麼樣了？”
“救救我爸爸吧，我們長大了，都能掙錢的……”
這時候，他腦袋瘋狂轉動，王亮知道他想說話，把呼吸面罩取了下來。
“伱怎麼看？”
所以這一次來，陳南內心也是忐忑的，畢竟……他也不是完人呢，中醫也不是萬能的，不可能做到任何事情都做的很好。
在沒有確切方案之前，他們不敢手術。
而臺下，率先發言的是脊柱外科的主任，孫海剛。
隨後，哥哥拉着弟弟，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對着穿着白大褂的幾人磕頭。
除了中西醫結合病區的羅啓平和孫海剛之外，西醫病區的骨科專家也很快抵達了。
哥哥激動的想要捂着爸爸的嘴，可是又不敢，只能瘋狂的搖頭。
羅啓平：“我覺得還是先修復寰樞椎，這是頸椎中活動度最大的節段，其旋轉活動範圍約佔整個頸椎旋轉活動度（120°－ 160°）的50％以上。
“今天啊，大家先忙正事，然後想一想，我們需要改善哪一方面，然後開個會好好討論一下。”
畢竟，相比看書而言，聽聽專業人士的手術方案選擇和治療途徑，反倒是最佳的學習方式了。
說話間！
王亮帶着衆人到了一旁的緊急監護室內。
這個時候……
“你們別哭！”
“咱們一起過去看看。”
“爸爸真的……對不住了……”
王亮看見衆人到來以後，面色凝重的盯着片子，思考治療辦法。
即便是腰椎不行了，最起碼的生活，也能進行一些。
陳南也是瞪大眼睛看着王亮，滿臉疑惑。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哭，他要是哭了……這兩個孩子更沒有了主心骨。
這樣的人，你不去感謝就算了，你說出這樣的話，你是個人嗎？
羅啓平深吸一口氣：“這家屬是指望不上了。”
“已經通知了。”
王亮這才說道：
聽見這話，王亮愣了一下。
王亮顯然很生氣。
說出來，都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
羅啓平的意思是：“儘可能對所有脊柱椎體治療，給患者一個康復的機會。”
王亮繼續說道：“家屬……患者叫錢偉，家屬只有兩個孩子，老大13歲，老二8歲，在郊區上學。”
因此，三個小組此時討論的是不可開交。
“我馬上過去！”
而弟弟則是擡起手，小心翼翼的想要摸摸爸爸纏滿了繃帶的身體，可是……卻也不敢觸碰到，生怕讓爸爸感覺到疼痛。
“爸爸……你不要說了……”
今天的會議，這羅啓平可是把骨關節、骨傷、脊柱都叫來了。
“簽署……病危通知書了沒有？”
陳南頓時笑了起來：“果真！”
“你別哭了！”
羅啓平此時也認真了起來。
王亮冷笑一聲：“最可笑的是……物業公司也沒有來。”
陳南沉思片刻之後，說了句：“我覺得……不是我想要做什麼，而是……患者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而外面的大廳裡，喧鬧無比。
羅啓平和齊歡同時說了這麼一句。
“這裡是醫院，你忘了爸爸怎麼說的嗎？”
“爸爸醒着呢。”
陳南看着手裡的棒棒糖，這一刻眼淚再也忍不住了，說話間就要往下流。
“可是……對脊髓損傷比較大。”
說話間，他們已經開始討論起來了手術的具體問題和細節。
面對這樣的畫面，有誰能不動容呢？
哪怕那見慣生死的王亮，捏着手裡的一把零錢，也別開了腦袋。
“很好找，但是對方沒有來。”
這感情好啊！
讓大家自己選。
這個時候，護士走了進來。
更何況……
王亮深吸一口氣，說了句：“讓他們見見吧。”
陳南揉了揉眼睛，撥通了趙建勇電話。
得到王亮許可之後，兩個半大的孩子對着醫生鞠了一躬，擦着眼淚鼻涕就匆匆的跑了進去。
“沒事。”
大一點的孩子抱着弟弟的頭：“小勇，你別哭！你別哭啊！”
看見這一幕，小護士也忍不住了，轉開了頭。
“爸……”
“這……怎麼回事？”
而這個時候，監護儀報警聲響起來。
孫海剛剛剛掏出電話，頓時臉色一變。
笑的很難看！
笑的卻也讓兩個孩子心碎。
“這顯然不是一件好事兒。”
用雙手接住孩子，完全是用身體和生命當肉墊。
“你們知道，孩子的奶奶說什麼了嗎？”
“脊髓損傷的後續難度也很高啊……我覺得當下最重要的還是盡全力保存已有的優勢……保守的話，是保住頸椎和胸4以上，下面的截癱了也不影響生命。”
說話間，護士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似乎他們陷入了兩個方案裡，沒有辦法選擇。
而且，因爲雙手抱住孩子，身體脊柱承受了大量的壓力，多處骨折……脊髓的損傷，最好的可能都是截癱吧……
“要是再來一次……”
“醫生伯伯，我知道不夠……”
當時大家誰能想到，這個比起他們都要年輕很多的陳主任，竟然可以在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裡，讓中西醫結合病區的內科組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小男孩兒才3歲，被吊在了11樓的那個地方。”
錢偉聲音虛弱，對着兩個孩子笑了笑。
羅啓平瞬間站起身子，對着衆人說了句：“行了，大家先去忙吧！”
王亮冷笑一聲：“對方說……要是他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饒不了錢偉！”
哪怕是陳南，此時的眼睛也有些發紅。
衆人尋聲望去，孫海剛掏出手機，面露尷尬。
但是，看到孩子的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
能否手術成功，依然是一個問題。
“現在大家都滿意了吧！”
“而且，大家要慎重一點，不能讓陳主任剛來我們這裡，就吃敗仗。”
兩個小男孩看着錢偉，哭的撕心裂肺。
哪怕是當事人不想賴賬，但是……他們不能讓英雄這麼走了。
看見父親渾身滿上繃帶和固定的孩子一下子嚇得話也說出來了。
“頸椎2-6、胸5、6、7以及腰椎3-6，有明顯的骨折。”
“而且，這裡，胸椎這裡，已經明顯侵犯到了脊髓。”
此時的房間裡，已經多了幾分醫務人員的抽泣聲。
“這個情況，有點難啊！”
衆人好奇搖頭。
哥哥：“你是不是傻？”
陳南作爲中醫，一直以來，很少參與到急診工作中去。
“因爲……高空墜物，掉下來的是孩子……”
患者穿着的是一身保安服，但此時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
“陳主任，當真？！”
“我們以後得靠自己……”
“爲什麼要生氣啊？！”
“小勇，爸爸……爸爸可能沒了……”
“您有時間嗎？”
“怎麼樣？”
“孩子昏迷了，可能也伴隨有骨折，現在家屬送到了北大二院那邊。”
“好不好？”
而齊歡的辦法則是：“選擇胸椎4椎體以上的爲主，畢竟損傷太多，脊髓有了損傷，下面的……可以考慮放棄……這樣一來，最起碼一些上肢和器官不會受到影響。”
弟弟看見這一幕，也是掏出了書包，但是裡面只有一塊錢，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棒棒糖一包辣條，塞到了一旁陳南的手裡。
爲什麼要這樣……
“而且即便是手術，可能風險也很大，有很大的概率，患者可能是要躺在牀上一輩子了。”
“患者多大了？”
“42歲，以前受過傷，髖關節有手術的痕跡，但是這一次沒有傷到，雙側手臂橈骨也有骨折，但是……相比脊柱，這個比較輕，手術也方便，現在我比較犯難的事情是……這個脊柱該怎麼動？這破壞程度太嚴重了，情況也不好預估！”
“而錢偉見狀，直接跑過去接住了孩子！”
“然後……聯繫一下有關部門。”
而後，他來了首都，基本上沒有參與過。
錢偉痛苦的笑了笑：“孩子起碼保住了，對吧……孩子沒錯的……”
聽着幾人的話，似乎在考慮手術風險和併發症的問題。
羅主任他們似乎此時已經有了方案了。
“錢偉現在都成了這樣了，他孩子最起碼沒有生命危險，更多的危險都讓錢偉擋了。”
“已經造成了呼吸困難，初步解壓之後，呼吸症狀緩解，但是……依然情況嚴重。”
因爲還有工作，因此這一次會議只有各組組長以上的參加。
“求求你們了。”
“娃……爸爸跟你們說。”
孫海剛正要說話，忽然一個電話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陳南忽然想到了什麼，說了句：
“脊髓修復……我其實可以用中醫試試。”
說話間，哥哥拉開書包，從裡面急匆匆的掏出一疊五毛一塊的零花錢，就要朝着王亮手裡塞。
那年輕醫生激動的說到：“那家屬都那樣了……您……”
而一胖的哥哥也咧着嘴，流着淚，一隻小手給弟弟擦拭着眼淚，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淚……也不少。
爲什麼麻繩轉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報警了嗎？”
就連長期在科室的脊柱外科主任孫海剛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對於脊椎十分了解，解剖結構也是瞭然，他很清楚，患者的傷有多嚴重。
稚嫩的聲音響起：
“爸爸……你疼嗎？”
掛了電話以後，孫海剛連忙說道：“羅主任，剛纔急診打來了電話，來了個特殊患者。”
這一句你疼嗎，讓周圍衆人都鼻子一酸。
可是，小男孩兒才九歲，他哪裡懂那麼多啊……
“求求你們了……救救我爸爸……”
兩個孩子就在門口，哭的已經成了一個淚人。
“抱歉，我接個電話。”
衆人聽見之後，頓時瞪大眼睛。
“真他媽的一羣禽獸！”
“爸爸怎麼跟你說的？”
而此時，王亮和羅啓平又回到了外面，繼續討論情況。
緊接着，兩人就崩潰的哭了起來。
“我王亮做了這麼多年主任，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
羅啓平聽完呵呵一笑，對着陳南豎起拇指：“藝高人膽大啊！”
“你不要哭了！”
此時，躺在牀上的錢偉奄奄一息，呼吸都有些困難，帶着呼吸機的臉上，滿是痛苦。
你家孩子是人，人家救人的不是人啊？
錢偉笑着：“孩子，爸爸……爸爸對不起你們……”
“現在學科帶頭人已經精準到關節了，你倒好……直接讓大家來選。”
脊髓損傷的修復，難度是很高的！
而陶良慧和李科更是雙眼冒光，當初陳南初來乍到的時候，兩人和對方都有過短暫的接觸。
“中醫對於骨科的認識，從來不是從一個小關節開始的，而是從人體整體出發的。”
“圍觀羣衆說，當時孩子還沒來及救援，就直接掉了下來。”
拋開脊柱，最重要的是……脊髓此時也有損傷。
掛了電話……
“這麼好一個人……”
“這他孃的英雄好嗎？”
他不是一個好父親……
可是……
羅啓平笑着看着陳南，然後笑着對着大傢伙說道：
“這個，我這邊啊，可是好不容易纔把陳主任給大家請來了。”
這才能真正的把知識，轉變成真實有效的患者療效。
這是一個怎樣的人？
“醫生伯伯，求求你們……救救我爸爸，好嗎？”
“好！”
大家都朝着急診室走去。
錢偉的話，顯然已經在告別了。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傻眼了。
“我想資助兩個孩子，也可能是……收養！”
“爸爸聽見了……也很難受啊……”
“怎麼回事？”
“情況特別着急，患者屬於高空墜物砸傷，導致了患者現在脊柱骨折，脊髓可能也有損傷。”
聽見王亮的話，齊歡和羅啓平對視一眼，臉色都浮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錢偉此時也哭了起來：
“娃，起來！”
往往受害者的程度，也比較嚴重。
人數一下子少了不少。
說話間，羅啓平直接拉着陳南就跟着孫海剛朝着外面走去了。
羅啓平雙目緊緊盯着屏幕，說了句：“家屬呢？”
“他媽的聽到這句話，我差點給那女人一巴掌。”
羅啓平笑着陳南：“陳主任，現在啊……我就交給你了。”
“主任，能探視嗎?”
大家再次聚集到了會議室內。
“我們有錢，我們長大了，把錢還給你們。”
“爸爸……”
“我把選擇權交給大家。”
站在一旁甚至不敢靠近！
“哇……”
“你是個男子漢！”
“所以說，我纔會這麼說。”
“民警說，錢偉一直是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這麼多年一直都是。”
“你有什麼想法，或者說是有什麼想要施展的技巧，比如說當初踝關節骨折的康復手法……等任何想要進行的研究，可以說出來，我們肯定會配合您的。”
“爸爸以後……照顧不了你們了。”
“幫我去給急診的錢偉，住院號16721937，先交100萬的住院費。”
現場的醫務人員都紛紛的笑了起來。
“所以說，一旦做出來了決定，就得好好進行。”
伴隨着王亮這幾句話說出口，所有人更加懵逼了。
醫療就是這樣很多時候……要考慮放棄，和得失！
“救救我爸爸……”
羅啓平笑着看着大家：“都考慮好了吧？呵呵……”
他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個決定。
陳南此時也盯着片子，思考對策。
而陳南走了出去，他看着遠處，那兩個小男孩兒，哥哥摟着弟弟，正在說：
一羣人討論的熱火朝天陳南作爲中醫，插不上嘴，但是聽得很認真。
說到這裡，哥哥也哭了起來，他那幼稚的小臉上滿是堅毅，抱着弟弟，哭着說道：
“你疼……你就哭出來，好嗎……哭出來就沒有那麼疼了……嗚嗚……”
“其實，在我看來，骨科，無論是骨關節、骨傷、或者是脊柱外……這些都一樣。”
雖然這個話很難聽，但是……這卻是事實。
“我們……可能要……沒有爸爸了……”
“至於責任方，對方現在對於錢偉非但沒有賠償，而且……很生氣。”
“嗯，腰椎這裡比較麻煩，我覺得可以用內固定，這樣一來……說不定也能加速神經的修復功能。”
聽見這話，年輕醫生忽然說道：“你後悔嗎？”
一旁的王亮也點了點頭：“嗯，這是最優方案，也是最保險的。”
“我們以後得靠自己了……”
“說他爲什麼沒有保護好孩子！”
現在脊柱骨折，可能伴有脊髓的損傷，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等到上午十點半。
王亮的話讓羅啓平和齊歡都內心咯噔一聲。
而王亮嘆了口氣：“孩子，你們爸爸是英雄。”
“我去吧。”
少數的幾次，也是當初在晉省源城市的那一次交通意外。
“兩個孩子……已經哭的不行了。”
畢竟，這是一臺大手術，如果沒有很好的把握，可能後果也很危險。
“先救人吧！”
“嗯，先手術。”
因爲傷得太重了千萬不要小看這11樓掉下來的孩子，這比起掉下來一塊石頭，不遑多讓。
“這已經是最佳方案了！”
“生氣？！”
“主任，警察來了，帶來了錢偉的家屬，他的兩個孩子。”
高空墜物，向來是一個危險係數很高的意外。
而此時……
他要負責男人的全部治療費用。
去現場參與救治的醫生是年輕的小大夫，他揉了揉眼睛。
哥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爸爸身邊，低着頭，不說話，只是嘴角的抽搐，出賣了他的鎮定。
“你們看。”
“行！”
聽到這些話，頓時大家都忍不住面色難看起來。
“以後要做個好人。”
“過去看看爸爸吧。”
陳南剛到急診大廳，就聽見衆人裡面鬧騰騰的。
“起碼能活下來，而且能保證大多數的功能，起碼患者是有機會康復的……”
“大家可以想一想，目前遇到了什麼困境，或者說在哪一個病種領域遇到的問題最多。”
伴隨着陳南的話，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弟弟哪裡懂那麼多，躲在一旁：“爸爸會沒事兒的……”
陳南走到了房間裡。
“你們跟着爸爸，吃苦了，爸爸沒本事，也沒能力看到你們長大了……”
錢偉忍不住問了句：“醫生，那孩子……沒事兒吧……”
王亮面色皺眉，指着片子說道：
畢竟，骨科可不是隻有一樓。
羅啓平和一旁西醫病區的骨科大主任齊歡同時忍不住問了句。
他們心目中偉岸如山的男人，哭了……
“而且，經費，也是一個問題，我們既然要開展相關研究和臨牀工作，醫院的經費肯定是有的，但是……不能浪費。”
不至於整個人一輩子躺在牀上。
錢偉一愣，搖了搖頭：“孩子都救下來了，就不後悔了。”
眼淚依然忍不住奔涌而出，可是……卻沒有聲音了，他張大嘴巴，任憑眼淚鼻涕往下流，硬是沒有哭出聲音來，可是這樣一幅畫面，讓房間裡的衆人都有些動容。
“但是，我們就這麼多了……”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各個科室和小組的人員都聚集在一起，商討了起來。
不敢去面對……
和剛纔的笑容迥然不同。
……
“爸爸……”
陳南擺了擺手，說道：“中醫不比西醫。”
有些話說出來，都覺得可笑到了極點。
“這也是高位，相比之下……”
“醫生波波說病危通知書……”
現如今到骨科，陳南自然也是想要把自己的理論知識，轉化爲臨牀技巧。
而且……”
“他妻子早早的就走了。”
“錢偉是佳海園小區的保安，在小區巡邏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孩子在十一層的窗戶上，準備跳下來。”
“情況是怎麼樣的？”
“但凡那女的是個人，也不至於說出來這樣的話！”
“如果孩子出事兒了，我真的後悔……”
看到這一幕，王亮有些感動，因爲……錢偉從一開始到醫院爲止，一滴眼淚沒有流下來過。
“好！”
可以看出來，羅啓平的經驗，是多麼的豐富。
王亮嘆了口氣：“責任方？”
……
顯然，各個科室和小組，已經都做好了準備。
“患者醒了嗎？”
說到這裡，王亮眼神有些複雜，看不出來哭還是笑的說了句：
錢偉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陳主任，你跟我過去一趟。”
高空墜物怎麼就成了孩子了？
而且，除此之外，手術費用需要很高，雖然他們可以緊急手術，但是……最好可以聯繫好責任方，進行判定。
“去找你們姑姑，或者伯伯，讓他們領養你們。”
羅啓平的這一番話，說的是很有水平的。
幼小的心志和靈魂，讓他們第一次親眼見證了生命裡難以莫名的痛苦時刻。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物，現在的社會怎麼了？救人還要擔責任嗎？”
“我估計還會這樣的吧？”
護士點頭：“嗯，已經醒了，意識很清楚，但是……胸5以下不能動，而且……雙側上肢無知覺……”
陳南站在一旁聽完這個故事之後，整個人也都傻眼了。
錢偉這個時候，忽然笑了。
“說不定能有辦法修復？”
此話一出，頓時幾人齊刷刷的看向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