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覺醒，一斬之威
五人在黑夜裡徐徐前進，找不到天南地北，加上山路難行，他們走了大半夜也不見村鎮。
嘩啦啦！下雨了。
“瑪德！這什麼鬼天氣啊！冷死龍爺爺我了！”
“你少說廢話！”那個小乞丐叫天羽，扶着名叫龍風的少年沒好氣地罵道。
“快些走吧！”雪思見自己妹妹也冷的直髮抖，很是擔憂，“再走一會兒估計有個客棧，好像叫什麼半山坡客棧吧。只是……”
“有客棧？你不早說！”龍風立馬不用天羽扶着了，他激動地向前方奔去。
“你小子裝病？！！給我站住！”
白有意無意地看了看走在最後面的雪思，“把後面的話說完。”
“那個客棧似乎有很大的問題，上一次我跟妹妹從客棧上面的山林中路過，由於被人追殺，所以只是匆匆而過，沒多大注意，不過我肯定那裡面有問題，因爲路過的時候有一股很強烈的血腥氣味！”
“走吧，不管如何，也好比在這荒郊野外被餓狼分屍好吧。”天羽示意大家朝周圍看看，果不其然，叢林之中一雙雙綠色的眼睛包圍了他們！“現在大家的身上都有傷，絕對是幹不過這些野獸的。”
“什麼時候出現的！”雪思很吃驚，連白也呆住了。
“剛剛纔出現，我想是因爲龍風那小子的跑動引起了它們的注意，我們還是慢慢移動過去吧，千萬別驚動了它們。”
“天羽，你懂地真多！”雪卿朝天羽微笑着說道。
……經過一片叢林，幾人在羣狼地注視下走進了一家客棧，老闆是個很胖很矮的男子，他此時手中還拿着把砍骨頭用的大骨刀，打開門接五人進去。
外面雨一直下個不停，“淅瀝瀝”的聲響從屋外傳來，由於潮溼，屋內點有一柱防潮香。五人坐在一張大圓桌前警惕着四周……
轟隆！突然從屋外衝進來一批帶斗笠的黑衣人！五六個黑衣人個個手握殺劍，爲首的朝那個老闆看去，“拿幾壺烈酒消消寒！”
“啊！……是……是！馬上就來！小二人呢？還不趕快給幾位客人上菜？！！”老闆似乎很害怕，說話只打哆嗦，不一會兒就從裡屋出來兩個小二，一個去了那邊黑衣人的桌子，另一個來到白他們這邊。
“幾位客官需要些什麼菜呀？”
“來份大碗羊肉和一隻雞腿！”龍風率先說道。
雪思瞪了瞪他幾眼，道：“不好意思，我們身上錢財不多，恐怕不夠點這些肉類菜。”
“沒關係的，在我們這就是肉便宜，要不還加幾個小菜。”小二一臉和氣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奸商！
“那就還來幾個小菜吧！”白說道，他取下了包裹，裡面是齊牧白給他的一些銀兩，“今天這頓我出吧。”
呼！白的話剛說完，屋外又衝進來一批黑衣人，爲首的竟只是個小女孩兒！
兩隊人馬相互盯了一會兒，殺氣充滿了整個空間，接着那個小女孩兒說道：“不要做無謂的事。”隨後那一批人才落座，與之前那一桌人相隔很遠，白他們處於中間靠後位置。
“五位小客官你們的菜來了！”小二的聲音終於打破了現場的肅靜。
龍風也憋得不行了，“終於來了！”他拿起雞腿就準備吃。
“等等！”雪思從頭上拔下來一根銀簪子，一一試了試那些菜，“奇怪，沒有毒……”她皺了皺眉頭。
“喂！兇女人，你瘋了吧？只想着誰都會害你！”他抱起雞腿就吃。
“哼！我勸你還是少吃肉。”雪思也懶得多管閒事，招呼妹妹只吃蔬菜。白和天羽也動筷子了，但二人也只挑素食吃。
“神經病，有好吃的不要，學人家修佛修仙修和尚，你們一個一個都是有病的孩子！哼哼！”龍風大大咧咧的自己吃自己的。
一頓飯過後，白他們準備去房間睡覺，見那兩桌的人還在邊吃飯邊對持着，而這時白突然發現那個老闆似乎大汗淋漓，不停地擦着汗水，“怎麼回事？”
“不好！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身體越來越想睡覺？”雪思小聲說道。
“我們中招了……”天羽有氣無力的說道。
“該死……是那柱香有問題！”白剛剛站起身來，便也倒了下去。
“嗯？！”兩桌人馬紛紛察覺到，“糟了！有迷香！”
“嘿嘿！管你是亂界高手還是低手，遇見我食人鬼算你們倒黴！”老闆提着那把大骨刀走了過來，笑得十分恐怖。
“混賬東西！你可知我等是什麼人？”
“喲喲！不就是千面郎君的那些魔教叛逆份子嗎？還有你們這些所謂正道的傢伙，今天都留下來做我們的下酒菜吧，哇哈哈！”那些小二也出來了，客棧裡有大約一二十人，全員出動，因爲此次獵物的勢力不簡單。
“區區無名人士也想動我們？未免太小看我魔教了！”不管先來的正道人士還是後來的魔道，都沒有立馬倒下，他們似乎有各自的手段。
“怎麼回事？！！”老闆心裡開始打鼓了，“快上！先宰了他們！”
……天亮了，陽光從門縫射了進來，雪思搖了搖頭，很重，下一刻她立馬提高警惕，白等人也都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雪思看見客棧裡全是一具一具染血的屍體，“都是客棧裡的人！”
“那兩桌的人呢？”雪卿輕輕的說道，“還有爲什麼不見老闆的屍體？”
“估計打起來了，很有可能是他們殺掉了這些人。而那個老闆也不是什麼軟柿子，逃了的可能性很大。”天羽解釋道。
“別管那麼多，我們還是先撤吧！”龍風建議道。
“不急，現在這裡還相對安全一些，如果我們出去正好碰上那對打的兩方，我們會死得更快！”
“雪思說得有道理。”天羽也贊同。
衆人都靜下心來，白走到一個窗戶前，坐在窗沿上看着外面情況，以防突發情況。
“現在我們該算算帳了？”天羽笑道。
“什麼意思？”龍風疑惑地說道。
“你可以自己去廚房看看。”
龍風半信半疑地走了進去，接着大家就只聽見龍風的嘔吐聲。
“嘔……媽的！嘔……老子打死也不吃肉了！嘔……誰他媽那麼缺德啊！人肉也吃！嘔……”
天羽接着移步走向白，“我想弄清楚你背上揹着的到底是什麼兵器？”
白看了看他，龍風此時立馬復活了，跑了出來盯着白身上那柄劍。
“你們想看就給你們便是！”他知道現在這幾人都針對他就是因爲那把劍的緣故，認爲是什麼上古殺器，只有給他們看了，讓他們死心。
白解開裹布，將殘月劍隨手一扔，呼呼呼！鏘！劍一下直直插到地上，“一柄殘劍而已，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不放心你們隨意！”
“當時你的劍發生劍鳴很明顯就是這邊產生的，有兇器出現，爲什麼現在我怎麼看這把劍都是把被打殘了的廢劍呢？”龍風不明白，圍繞這殘月劍轉了幾個圈。
“雪思，看來你那柄神秘的兵器有很大的來歷啊！”天羽放棄了探查殘月劍，“大凶之器看來就是你的兵器了！”
“呵呵！大凶之器？你認爲自己的疾風刃就不是大凶之器了？”雪思跟他對持，反問道，“凡上古之器，哪個不是殺戮萬千，染血成器的。”雪思從地上拔出殘月，用一隻玉手輕輕撫摸着，“這柄殺劍如今已殘，在上古估計大有來頭，拿着它彷彿經歷了無數歲月滄桑。”
“看也看了，我們現在該走了！”白突然從窗臺跳了下來，“那兩方人殺來了，似乎目標就是我們！”
“什麼！”龍風躲在門後朝外看去，“媽的！真的殺回來了！快看看有沒有後門！”
五人急匆匆地朝後門逃去，那些人到了，其中那個女孩子說道：“他們走不了多遠！追！”
另一方人有些遲疑，“他們真有上古神器？”
“不管如何，我們跟上去看看！”
……
“我們該怎麼辦？”雪卿在逃跑的路上這樣問道。
雪思知道是當時自己和天羽對決時兩柄上古神器的氣息被一些“有心人”捕捉到了，“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吧，你們都有什麼打算？”她邊跑着邊說道。
“嘿嘿，打算什麼的還是以後有性命再說吧，告辭！”龍風隨便選了一條路就走了。
“後會有期！”天羽抱拳別過。
“以後還是別再見了！”白一說完就衝進了一條最荒蕪的荊棘小路。
“你！”雪思看着白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呵呵呵，姐，咱們還是快走吧。”小雪卿打小就心底很善良，倒是覺得白的行爲很可愛。
……轟隆！
這片叢林被人一劍砍掉數十棵樹木，白拼命地逃，“該死！我身上並無他們要的東西啊，幹嘛死追着我不放！等等……難道……”他看了看背後之劍，“殘月？你究竟有何來歷？不管了！我不能死在這裡！要逃出去！之後一定要學一身本領，殺盡你們！”
嘭！“啊！”白被後面敵人的餘波掃中，一身被擦傷，到處都在流血，“不對！他們並不知道我身在何處！所以一直用大範圍的攻擊引誘出我的行蹤。”白咬緊牙關，拼命地往一個斜坡爬去，斜坡下有許多雜草，他想證實自己的想法，以雜草來隱藏自己的行蹤，同樣他知道這是在賭命，但弱小的他別無選擇！
白爬到斜坡處一下就滾了下去，忍着劇痛……撲通！他沒想到會掉進雜草後面的水潭裡，水很冰涼，但是必須忍着，因爲敵人就在附近了。他在水中憋着氣，想等那些人離開再浮出水面。
“咦？人呢？”
“在附近找找，那小子的氣息在這一帶突然消失了。”
“莫不是在路上被咱們給轟死了吧？”
“這個人身份似乎有大問題，上面有交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都快在附近找找，別浪費了時間，讓魔教那幫傢伙奪得了那兩件東西！”
數人用劍在雜草中翻找着，其中一個人跳下斜坡在那堆雜草中搜尋，“咕嚕！”突然白憋不住了從口中吐出了幾個水泡，接着他馬上用手捂住。
“嗯？”那個人越來越接近水潭，走進一看，有一個小瀑布往下衝水，造成了大量氣泡，“老大，這邊沒有啊！我們還是回去找找屍體吧！”
“咕嚕咕嚕！”白喝了許多潭水，也凍不行了，直到那些人全部離去，他纔敢浮出水面，虛弱的爬上岸，“嘔……”一大口水被吐了出來，全身都被凍僵了，難以動彈。
“我不能再耽擱了，他們可能還會回來，我的手腳都快給我動起來！啊！”白拔出殘月劍，支撐着一步步朝前方移動。
……天羽這邊遭到了大追殺！他也渾身是傷，不過還好他是修煉之人，速度極快。
“看來那個半山坡的什麼掌櫃早死了！低估了這羣人的實力啊！可恨！魔道之人我記住了！”
……龍風這邊相比是追兵人數最少的，可是他還是負傷了，因爲跟那些人相比修爲實在是相差的太遠了！
“奶奶的！這回玩兒大了！你們這羣烏龜王八蛋！若今日你龍爺爺不死，他日定會殺盡你們這羣小兔崽子們！”
……“姐姐！快逃別管我！他們要的是上古神器，不會對我怎樣的！”雪卿逃跑時腿部受了傷，將她雪白的長褲染紅，此時她含淚央求道。
雪思猶豫再三，咬了咬牙朝另一個地方逃去，“小雪或許說得對，讓她待在我身邊更危險，或許……那些人會追殺我放過她，或許……姐姐對不起你！”她流下了清淚。
“姐姐，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雪卿回頭，向雪思那個方位微笑着喃喃輕語，而後瘸着腿朝雪思相反的地方逃去……
白愈來愈虛弱，他的體質自小就十分弱，剛走出叢林，便一頭栽倒在一個小山頭不醒了，接近傍晚時分，一輛馬車從小山頭下面的大路經過，看陣勢蠻大的，他們好像在尋路，稍作停頓。
先是從馬車裡走出一個威武男子，龍行虎步，周身竟有紅色氣流流動！高手中高手！強者中強者！他剛一出來就似有意似無意地朝白所在小山頭看了一眼。
“爹爹！您看什麼呀？”一個少女約七八歲，十分優雅地走出轎子，可愛地順着那個男子的視線看去。
“沒什麼，有一個少年昏倒在那個小山頭上。”
“啊？那趕緊救救他呀！”她未語先動，急衝衝地招呼了幾個下人爬上小山坡了。
男子直搖頭，“哎！傻丫頭，天下如此之事何其多，你又能救得過來嗎？”
“老爺，她還是個孩子就隨着她吧，以後路還長着呢，她會明白的。”轎子裡傳來女人的聲音，聲音悅耳動聽。
……“孃親，你看這個少年是誰呀？”那隊人已經啓程，馬車裡小女孩問到那個美婦人。
“天下那麼多人，孃親如何得知呢，等他醒來就讓他離去吧，老爺你出手救救他吧。”
在旁邊打坐休息的男子睜開雙眼，無奈，只好出手相救，將元氣傳進白體內。
馬車顛顛簸簸一路行駛，對於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先是因爲摔進水潭隔絕了自己的氣息逃過追兵，而後有遇見這一行人加以相救。
慢慢的，白醒了，發現自己突然來到了一輛馬車裡，立馬提高了警惕！“你們是何人？”
“別害怕。”小女孩說道，“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是我爹爹發現了你並救你的，嘻嘻！”
“是你救我的？多謝！”
“不用！老夫並沒打算相救，只是小女見你可憐才出手的。”男子十分冷漠。
白看了一眼那位千金小姐，“謝了！”
“既然你已經無事，就離去吧。”那名美婦人也說道。
白倒也不想多說廢話，揭開車簾，跨步而下，少女掀開一半車簾。
“小姐，再次多謝，告辭！”
“嗯嗯，我叫慕容蕊馨，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哦，嘻嘻。”
……軲轆轆！車馬聲響起，他們離開了，白轉頭回看了一眼那位名叫慕容蕊馨的少女。
沿着這條大路直走，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哪兒了，只知道一路向北而行，突突！幾道人影在林中閃動着“不好！是那羣人！”他立馬躲在了大路內側的灌木叢中，大氣不敢多出一聲。
就在這時白突然發現在路的內側那山坡上有一片白色，“嗯？是她！”可是那些人影似乎不找到她不罷休，一直在尋找。
白不知如何做，救她？可能連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不救？對方曾三番兩次救自己，恐於忘恩負義。就在白猶豫時，一人好像發現了，朝這邊走來，“該死！拼了！”
白撿起附近一塊石頭，向相反的方向扔去，“有動靜！快！在這邊！”
白起身，立馬爬上山坡，走近一看，果然是雪卿！“喂喂！醒一醒！”
“找到了嗎？”
“沒！大家快散開找，別中了調虎離山計！”
白這邊一聽知道沒時間了，扶起雪心就逃，“咳咳！……小……白，是你嗎？”
“別說話！留着力氣逃命吧！”
“沒想……到，還能遇見……你……咳咳！”雪卿一身滿是傷，對於一個柔弱的小女孩來說，這令人憐惜無比！“雪卿……現在只會連累你，小白……你自己快逃！姐姐……”
“哼！之前沒被發現你給我說這番話可能還真不打算救你，現在……已經晚了！那就一起逃吧！”
雪卿側身看了看白，心裡很溫暖，“謝……謝你，小白。”
“在那裡！還有那個小子！”
嗖！一記劍氣襲來！轟隆！“啊！”白和雪卿被掀飛，倒地前白一直將雪心緊緊地抱着，怕她受傷。
“咳咳……小白！你沒事吧？”雪卿翻起白的身體，白替她擋了一擊，握殘月劍的右手已是血肉模糊，鮮血流到了殘月劍上。
白頭破血流，揚起頭朝後面看了看“完了！”他又看了看雪卿，此時雪心也擔心地看着他。
“沒想到我會死在這裡……啊？我的手？！！”白突然發現自己的手竟黏在了殘月劍柄上！“是我的血？這是怎麼回事？”白體內的血沿着血管一絲一絲經過右手流入殘月劍。
嗡嗡！虛空在顫抖，極度不穩定，萬物靈氣像是被一個無底洞瘋狂吸收着，有無源之風吹來，將白的軀體托起懸於半空。在他身體周圍還有一股無形之氣盤旋，栩栩如生，其形婉如上古天鳳出行，直上九霄！
“用血爲根，以天地靈氣爲引……是那小子手中殘劍，那物是何來歷？！！”
“上古天鳳伴其身，萬物靈氣凝其形，是它？”追他們的敵人當中不乏老一輩的，他們彷彿看見了魔鬼，不！應該說是比魔鬼還可怕！
“小白！咳咳！”
白現在不受自己的控制，迷失了自我，全由那把殘劍控制，他冷漠無情地揚起殘月，此時的他就是魔神那般，邪氣萬千。
“快走！”敵人大喊，他們心中不由自主地顫抖，那是對死亡的恐懼！可是他們錯了，他們一行人雖然在往後逃，可……
一名少年，半懸空中，神色冷漠至極，輕輕揚起一把如血的殘劍，“斬！”
嗡！哧啦！虛空破碎，靈氣混亂，殺氣瀰漫，如同末日降臨！噗噗噗！那些人在這一劍威之下像紙糊一般灰飛煙滅……
“小白！你怎麼了？”白揮出那一劍後就墜落了下來，殘月劍也因此瞬間佈滿了銅鏽，變得破爛不堪，“小白……你不要死啊！”雪卿看見他右手腕不停地流血，忍着自身的傷痛，撕下一塊衣袖爲白小心地包紮好。
就在雪卿爲白包紮傷口時，突然一男一女瞬間降落在地，停在了他們面前，“剛纔的氣息是他二人發出來的？”那個男的一身素衣，仙風道骨，氣韻非凡。
“應該是他們了，哥哥，他們好像都受了重傷我們快救救他們吧。”另一個女子約十歲左右，同樣帶着仙韻氣息。
“你們是誰？”雪卿護住昏迷的白問道。
“終南來人……”二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仙山來客！怎麼可能？！！雪卿大驚，睜大了水靈靈的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