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憲兵代理司令的曹秉坐在自己的老上司雷雨田的跟前,他多年來一直是雷雨田的部下,一起經營過很多生意,還在金三角地區當過軍閥,曹秉也是政變功臣之一,現在他已經大權在手,跟雷雨田的關係逐漸疏遠,以前從雷雨田手裡領工資的他當然要百分之百的聽話,這也到不是全看在錢的面子上,他們是認識多年的出生入死的兄弟,曹秉現在留在後方,雷雨田去前線打仗,倆人的工作上相互聯繫的少了,今天坐在一起纔有機會聊聊最近發生的情況。
“大哥,我現在當了憲兵代理司令才發現,這個地方非常腐敗非常混亂,有一大批特權階層,比如憲兵有監督、管理、調查警察的權利,所以我看到很多報告,在這裡警察打普通市民很少被法律制裁,因爲警察是一夥的,即使他們的人打了外邊的人,自己人也不會處理自己人,因爲雞毛蒜皮的事警察經常毆打普通市民,濫用自己的武器以及打人後不會被懲罰的特權,憲兵已經抓住一萬名違法警察,其他執法機關的人做事就是濫用權力、越權執法,不做事就是行政不作爲,我還見過警察局關門不受理殺人案的。另外這個島上的私營經濟是主流,不過我調查過特區首府地區的企業,多數企業家吸毒、嫖娼,做生意上經常靠欺詐提高利潤,還使用假**以及偷稅,在企業家裡我幾乎找不到幾個沒有觸犯過刑法的,我已經把他們全部逮捕並法辦了,沒收的大量的企業暫時有軍隊託管。”曹秉剛說到這裡雷雨田的腦子裡想明白他想幹什麼。
“以前的文官政府是拿企業家的錢組織政黨執政,並且給這些企業家好處,資本家犯法是根本不受制裁的,政客和他們是不受法律約束的特權階層,你把他們抓了,所有生意都歸你了,你不就是新興的官僚資本家麼。你有軍隊做靠山,你要經營這些企業還不是不受法律約束,所有人都幻想有特權,去追求特權,只有陳長官不這麼做,所以我最崇拜的當代人物是他,如果他想沒收大企業的資本比你更容易。”雷雨田雖然沒上過多少年學,但是清楚的知道尾大不掉的道理,現在他已經多自己的結拜兄弟失去控制能力,在軍政府裡又形成了一個新的派系,被沒收的企業要麼被賣掉要麼被委託經營,總之曹秉的鈔票會比他多,他靠錢可以讓憲兵忠誠於他,而自己這個實際的憲兵司令已經無法越級指揮下面,如果曹秉不執行他的命令他也沒辦法。
“大哥,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我也不想當什麼新朝權貴,我讀書沒你多,但我知道那些企業家是不可能不偷稅不違法經營的,他們的企業存在都靠違法經營,得利的不是工人不是政府而是他們,軍政府上臺就打仗,經濟已經開始不景氣,所以大企業用各種手段偷稅和壓榨工人,我是看不習慣,這些企業的所有權我不會要,我也不會賣掉,我只想把他交給自己人管理,自己人總不會偷稅吧,挖自己家的牆角?”曹秉知道大哥對自己有點誤會,他急忙解釋。
“如果我有個老婆,她把那些違法企業經營權買下,她偷稅或者違法經營,你是抓還是不抓?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公正執法,我們也是比那些死去的政客做的好一點。”雷雨田舉出個例子。
曹秉馬上說:“所以難度就在於選人,我們一定要選根本沒用非法手段經營過企業的人,必須是自己人,大哥你現在沒老婆你舉的例子不合適。”
“那你想選誰?”雷雨田靠在椅子上看着熱鬧的宴會場面,現在他也擔心起這裡的經濟,把企業都沒收也不是個好辦法,曹秉馬上說:“我打算把違法企業以及違法企業家的產業全部轉給可靠的人經營,我知道兩個人,她們做生意從不違反當地的法律,她們值得信任。”
“他們是誰?即使你把企業的所有權歸公,轉讓經營權你也可以撈不少錢,況且違法人員的私人存款和房產之類的東西都是憲兵控制的,你難道不往家裡拿一分錢?即使我信你,他們信你麼?”雷雨田小聲的跟他討論着,他拿起刀叉大口的吃盤子裡的菜,他在前線很難吃到什麼像樣的東西。
“林飛宇和許睿和咱們是好兄弟吧,他們倆的老婆不都在港府做生意,她們開的買賣很大,我聽說她們做生意可是很乾淨的,我打算把沒收的企業都轉給她們,不要承包費用,因爲企業太多,等贏利後再說,只要不偷稅不違法我們不就達到目的麼?”曹秉說完也低着頭吃菜。
“是呀,政變時這兩位老兄把自己老婆的家族企業裡的錢幾乎全拿了出來,拿錢支持政變的人還沒把錢賺回去,這倒是補償他們的好辦法,我也是一樣,政變前我是商人坐着自己的硫飛機四處旅行,灣流公務艙飛機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總比我現在坐的比奇公務機要先進,至少是噴氣式的,政變不是爲了我們個人,是爲了國家,陳長官說南部領海穩定下來會把石油開採權賣掉補償我們,等石油井都建好了這個公司就歸軍隊,我們這些出錢出力賣命的都有股份,他不是想讓你沒收資本家的財產補償大家。”雷雨田拿白色的餐巾擦着嘴,他自己拿起一瓶路易十三倒滿了,然後像喝水一樣喝下去。
“那我已經把企業沒收了,停工一天工人們也不願意,現在靠軍隊管理也不是辦法,我已經請人過來了,只是兩位長官還不知道。”曹秉說完向林飛宇、許睿那看看,然後舉起酒杯打個招呼。
“你可以跟他們商量,你總是自己做主,外人看來我們陸軍四長官是鐵板一塊,可你這麼做不是破壞團結麼?好了我等着你信任的企業接管那些生意,希望所有的企業都好起來,多交點稅否則軍隊沒錢自己會完蛋,你這麼幹對本地經濟的影響要看以後纔好說,我就等着看,你要把事做砸了那你自己想辦法。”雷雨田說完繼續低頭喝酒。
兩輛白色的賓利轎車停在酒店門口,沒等酒店的禮賓員拉開車門,賓利車前後下來的隨從和保鏢已經把酒店的工作人員擋在保護圈外,第一臺賓利轎車下來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士,倆人在保鏢隨從以及憲兵的保護下走進酒店,她們一行人乘貴賓專用電梯上樓。
她們沒去宴會廳,直接住進了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子,怡菲把保鏢和隨從都打發出去以後,她拿起手機想了想說:“到底是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我過來了,還是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給他一點驚喜。”
“還驚喜呢,他把你的錢都拿走了,也沒跟你說用途,現在你忽然來了他還以爲你追過來要錢呢,別打電話,讓請我們來的人把他們叫到這見面就行,我先給公司裡的人打幾個電話,看看他們忙什麼呢,一點承包費用都不要就下那這麼多企業的經營權,我幾乎把公司裡有本事的人都派到這個地方,可我還是第一次來,聽聽他們怎麼說。”倪娜拿出手機打開電話本,然後用酒店的固定電話給公司派到這個地區的管理人員打電話。
“你一下飛機就忙公事,不用那麼認真吧?”怡菲直接給曹秉打電話,“我已經到了你訂的酒店,你先把他們叫過來吧,我明天才去視察下邊的公司。”
“好,我馬上來。”曹秉收起電話說:“承包那些沒收企業的人已經到了,他們派來的管理團隊比他們早來幾天,估計到了下週軍隊就不用直接管企業了,大哥你要去見見她們麼?可都是自己人。”他站起來離開自己的座位走到陸軍部長林飛宇身邊:“林大哥,有兩位朋友想見見您,不知道您吃好了沒,吃好了就跟我去見一下,就在酒店的這層,出了宴會廳到總統套房就可以。”
“誰呀,這麼大架子,要我去看看,你帶路吧。”林飛宇站起來回頭看看自己的副官關寧,“去跟陳長官打個招呼,我缺席一會去見個朋友,我跟許睿、曹秉一起去。”林飛宇拿上自己的軍帽離開宴會廳。
到了總統套房裡林飛宇看到自己的老婆就站在窗戶旁邊,他還以爲自己晚上多喝了幾杯酒眼花了呢,他感覺自己沒多喝,比平時喝的少很多,他緊走幾步過去抱着老婆,“你怎麼來這裡了,這裡還不是很安全的。”
“你拿了那麼多錢來到這,花了這麼多錢就買了這麼一身衣服,軍品店沒有帶四個星的軍裝麼,跑這麼遠來這,圖什麼呀?”怡菲站在林飛宇的面前繼續問:“拿走家裡的那麼多錢,我現在還欠銀行好多錢,什麼時候還我錢呀?”
“大老遠的跑來就跟我要錢呀,我的工資還不夠在這裡住一個月呢,你這次來不會是跟我要錢的吧?”林飛宇不管老婆說什麼還是很高興的把老婆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