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個月過去了,秋天來了,XLY的秋天也是非常的涼爽。維和部隊沒有行動任務,都在駐地爲村裡的百姓做些活計。特戰隊的人員也大都忙活着日常生活的瑣碎,雲朵還是整天孜孜不倦地學着中醫,但因爲她沒有基礎,是從半路開始學起,所以很是費勁,即便如此她也比別人學的快些,閒時她還要練武,所以時間安排得非常緊。
這也是她沒有時間去糾纏師傅的一個原因,她愛極了師傅,很想請師傅吃飯套套近乎,可是師傅卻是墨守成規,不輕易接受任何人的邀請,也不和她們有過分的接觸,所以雲朵還真沒轍。
清晨,百里長風剛鍛鍊完身體,正準備洗嗽好吃早飯。突然一個士兵進來報告:“報告醫生,外面送來一名病情嚴重的患者,江大夫請您去給會診一下。”
百里長風馬上放下一切,和士兵來到診所。只見一個老鄉躺在擔架上昏迷不想,渾身已經是發黑了,此時的病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百里長風只看了一眼命令道:“快去拿血漿準備輸血,把病人的衣服脫了。”然後從懷裡拿出一盒銀針來,只見他消了毒飛速地在病人身上紮了七七四十九針,這是百里長風的絕技————七星奪命針,施展這種功法必須得有純氣的功底,不然施展不了針法。這也是他沒教雲朵的原因。不一會兒,病人喘氣粗了,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大口黑血,然後倒下呼吸均勻地睡着了。
百里長風知道這是XLY國的一種毒性最強的毒蛇,毒性非常強烈,若不是遇上百里長風他已經沒有救了。百里長風又在病人的手心腳心各紮了一針,放出來的都是黑血,而此時的病人雖然呼吸勻稱,但臉色蒼白,護士給病人紮上血袋開始輸血。
一會兒,病人的臉頰由蒼白慢慢轉成微紅了。百里長風站直了身體說道:“病人已經沒有事了,待會兒醒來會餓,給他喝點粥就行了。”
雲朵見師傅額頭上有點汗,心疼地用毛巾爲師傅擦去汗滴。然後拉着師傅說道:“師傅你餓了吧?快去吃飯吧。”
百里長風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洗了手轉身去吃早飯了。雲朵跟在後面問道:“師傅,你是怎麼判定病人是中毒了的?而且還知道是什麼毒。”
“是的,那是一種毒性非常奇特的毒蛇,通常被他咬了,十有八九得死,我在來這裡之前就研究過這種毒蛇,所以一見病情就知道是被這種蛇咬了。”百里長風解釋道。
雲朵驚歎道:“師傅就是師傅,未雨綢繆啊,對了師傅,這針法你爲什麼不教我呀?難道你還要留一手嗎?”她嘴上和師傅逗着趣,眼睛則眉開眼笑地盯着師傅看。
百里長風嚴肅地說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我怎麼能留一手呢,這針法叫七星奪命針,皆因施展這種針法需要無比深厚的內力,否則不但針法用不了,施針者都有危險,病人更不用說了,非喪命不可。你的師祖爺爺也只練到純氣的中期,他老人家雖然能施展七星奪命針法,但也許要閉關三天才能練回原先的功力。”
“那師傅你爲什麼能施展自如,而且還不覺得累呢?”雲朵非常驚訝地問師傅。百里長風道:“我已經練到御氣的無形期,即便是高樓大廈,我也能從最高處滑翔下來而不至於受傷。救孕婦是第一次施展御氣功,救陶雪是第二次施展御氣功,這是第三次施展御氣功了。”
雲朵道:“那師傅是怎麼練到御氣功的無形期呢?師祖爲什麼沒有練到這種地步呢?”百里長風道:“各人的際遇不同,收穫的成就也就不同了。”
雲朵道:“師傅,我聽人說起過男女雙修功法,只要練的對,兩個人的功力會在一夜之間突飛猛進的。”
百里長風笑道:“乖徒弟,我們沒有雙修功法,還是循序漸進吧,因爲沒有捷徑。”雲朵不吭聲了,她明白師傅。忽然雲朵很是激動滴對百里長風說道:“師傅,我向您老人家請辭。”
百里長風沒聽明白她說的話,請辭是怎麼回事?雲朵說道:“師傅,我不做您的徒弟了,我請辭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你同意嗎?”
百里長風道:“不同意,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可以放心的好徒弟,我怎麼可以自毀長城呢?何況這種徒弟是可遇不可求的。”說完百里長風快步離開了。
雲朵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六神無主地呆站在那裡,就連楊燕何時來到她身邊她也不知道。楊燕推了她一下問道:“雲朵,你怎麼啦?傻愣着幹什麼呀?吃飯去了。”
雲朵仍然是呆呆地沒有說話,只是像木偶一樣任人擺佈了,楊燕拉着她的一隻胳膊向食堂走去。因爲百里長風在救人,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着結果,所以大家都沒吃飯。雲朵仍然像丟了魂似的,呆呆地坐在了百里長風的身邊。
看到雲朵的表情,百里長風嚇了一跳,心裡也是非常不忍,他的信念動搖了,我幹嘛非要逼着她去掌管無極門,這麼好的女孩又對自己這麼癡情,讓她去做些和她毫不相干的事是不是太殘忍了?本來嘛,整頓、發揚光大無極門是自己的事,與她何干呢?
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剛想去拉雲朵,就在這時柏麗湊過來說道:“百里醫生,吃過飯有時間嗎?”百里長風道:“有時間,怎麼啦?”
“是這樣,”柏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終於,她還是很大方地說道:“百里醫生我有些不大方便,吃過飯去你的診室你幫我看看行嗎?”
百里長風道:“沒問題。”說完他忘了要去和雲朵說話,又坐下來開始吃飯了。雲朵見師傅戰起來以爲他要走呢,正準備也跟着他一起走,柏麗的到來,打斷了他們想做的事,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只是百里長風剎那間的想法,雲朵卻不知道,倘若雲朵知道師傅這一刻的想法和改變,那她會不顧一切撲進師傅的懷裡,因爲那是她的夢。
百里長風爲柏麗看過病之後,告訴她,她得的是本地一種潮溼性皮疹,多半長在小腹下面,這種病好治,就是復發頻繁,只要受到潮溼就會復發,所以她必須離開這裡,因爲這裡的氣候不適合她。
武鳳蓮上校向上級作了報告,上級馬上批准了第一批迴國的四個人,其中就有柏麗。多年的戰友情誼,一下子要分開真是難捨難離呀。楊燕和雲朵,特戰隊僅有的三個女戰士,如今柏麗要回國而且回去後馬上就轉業,以後不能和她們再有聯繫,也不會知道個人的情況,因爲特戰隊是不能和外界聯繫的,只好等她們也轉業了。
柏麗走了,幾個很要好的戰友都請了假,他們一直把柏麗送到機場,百里長風把自己研製的藥丸遞給柏麗,告訴她回去再吃幾天症狀就會消失了。
柏麗拿着藥激動地擁抱住百里長風,此刻,沒有什麼語言能形容他們這份戰友情誼。楊燕再也忍不住了,叫了聲“柏麗”撲過去和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雲朵、秦川、賈士正、教官也都加入了擁抱。
飛機就要起飛了,他們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柏麗和三個戰友上了飛機,她們一步一回頭地走着,她們不願離去,這裡有他們的戰友,這裡有他們的工作,這裡有異國他鄉的情懷,這裡有他們的回憶!飛機在蔚藍的天空慢慢的變的渺小了,直到看不見,百里長風等幾個人纔開着吉普車回到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