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楚太子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火爆呀。區區一小女子而已,有必要這麼動怒嗎?”
呼延覺羅十三臉上帶着笑意,但眼神卻發生了小小的轉變,這種轉變十分微妙,不是那種恨意跟仇視的轉變,而是一種心痛的表現。
之前,呼延覺羅十三還跟烽火昊天說什麼成大事者,不要因爲女人所拖累之類的屁話,但現在,他自己,卻也是如此。
這眼神中的小小轉變,如果不是特別留意的人,是絕對觀察不到的,畢竟呼延覺羅十三這話說的也在情在理,區區一小女子,還是青樓女子,以楚子風的身份來說,有必要跟她計較嗎,根本就沒那個必要。
但楚子風卻將呼延覺羅十三的這小小轉變清楚的看在眼裡,但這並不是因爲楚子風的觀察太過細密,也不是因爲楚子風太過精明,雖然今天是衝着這位十三皇子來的,但卻不能被他知道,楚子風之所以發現這點,是打心底裡出現的一種感覺。
當一個人孤獨的時候,一無所有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一個關心你的人,在乎你的人,不管對方是做什麼的,是什麼職業,那麼,你都會打心底裡對他(她)好,可這不需要被任何人知道,一但這個你關心的人受到了什麼委屈,那麼,你的心裡也不會好受,會出現那種憐惜的感覺,而這點感覺,漸漸的,就會成爲一種感情,這種感情不屬於愛情,也不屬於親情,更加不是友情,正是因爲哪一方面都不屬於,所以纔會很奇妙。
在以前,楚子風身在孤兒院的時候,在那些小雜貨店打小工的時候,只要是身邊有人關心一下自己,那麼自己就會對這個人產生此等微妙的感覺,所以,呼延覺羅十三的微妙轉變,楚子風纔會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的。
樓上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呼延覺羅十三會對她產生出這種感覺?以呼延覺羅十三皇子的身份來說,應該不會如此呀!
看樣子,他們之間,一定存在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楚子風做了一個小動作,這個小動作很是輕意,在坐三人,沒一個在意的,但在門口的左右使者,卻已經注意到了。
左使者對右使者點了點頭,接下來該怎麼做,右使者也就明白了。
不知什麼時候,右使者已經消失在了這萬花樓的門口,留下左使者一人守着。
楚子風還是一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態度,與呼延覺羅十三他們三個人坐在一起,是一句話也不說,僅僅是喝着小酒,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從地球世界帶來的煙,點燃一支,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楚太子,你這是什麼玩意兒?”
呼延覺羅十三現在變現的話很多,越是話多,楚子風就越喜歡,太卻越是不理會他。
烽火昊天說道:“是香菸,地球世界一種害人的東西,這種東西對於我們源者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
楚子風不屑一笑,說道:“井底之輕,懂個屁。”
“楚子風,你說誰是井底之蛙?”
“誰接話就說誰。”
“你……”
“好了,二位,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必爲了點小事計較呢。”
“本太子的確是有頭有臉,沒辦法呀,誰叫本太子有勢力呢,隨便一句話,區區一個烽火家族,本太子可以讓它跟上面那個女人一樣,隨時消失。”
烽火昊天是這個恨呀,該死的楚子風,你給我等着,不需要太久,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布衣侯拿起酒杯,說道:“聽說楚太子修爲極高,不知什麼時候,可以賜教一下?:”
對於布衣侯這號人物,楚子風知道,他就跟軒轅臣還有威廉是同一類型的,一心想要追求修爲的最高境界,根本就不會去在乎其他,他好色,估計,也只是表面上做爲掩飾他自己的一種方法。
楚子風拿起酒杯,跟布衣侯碰了一下杯,輕笑一聲,說道:“總會有機會的,但不是現在。”
跟一個皇子,一個大家族繼承人不喝酒,卻跟一個布衣人喝酒,還碰杯,不得不說,楚子風的行事作風,真是別具一格呀!
“酒也喝了,時間也不早了,那本太子就先走了。你們慢慢喝,今天的酒錢,算在本太子的頭上。”
楚子風見這樣下去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而且呼延覺羅十三既然已經露出了一點馬腳,那自己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吧,還不走,難道等着跟這三個傢伙動手嗎,真要打起來,自己可不能保證能全身而退,畢竟這三個傢伙的修爲,全部都在自己之上。
在一個強者縱橫的國度,當自己的修爲不如別人的一半時,那應該怎麼做?靠拳腳,肯定是不行的,那麼,就在暗中,將他們一個個給玩死吧。
玩遊戲這種事情,楚子風還算是拿手的。站起身來,不再跟任何一個人打招呼,楚子風直接朝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時,左使者對楚子風點了點頭,示意已經按照楚子風的意思去辦了。
楚子風伸了一個懶腰,這場遊戲,就從現在開始吧,但這場遊戲的時間,卻不會太久。
在楚子風離開之後,布衣侯也起身離開了。
烽火昊天說道:“十三皇子,你怎麼看?”
“不知道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但不管怎麼樣,我的計劃,照常進行。兩天之後,就要讓楚子風當衆出醜,同時,也讓所有人知道,我呼延覺羅十三,到底是不是個廢物。”
回到皇宮的楚子風,見外面一個守衛都沒有,這點,浩瀚王朝還是做不挺不錯的,他們不傻,就不會做什麼傻事。
“右使者,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已經通過那個老闆查到了。那個女人叫花香雨,是萬花樓的頭牌,所有去萬花樓的人,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跟她見一面,但她卻從不跟任何人見,除了呼延覺羅十三之外。”
“果然如此。看樣子,呼延覺羅十三跟那個花香雨之間的關係,很是曖昧呀!”
“太子,那我們是不是要從那個女人身上着手?”
“先不急,只要知道那個女人對呼延覺羅十三比較重要,至少是有用,那就足夠了。一個人,不管他再怎麼強大,再怎麼不可一世,只要知道他喜歡什麼東西,那就等於抓住了他日軟骨。”
“太子,還有一件事很奇怪!”
“你是不是想說,烽火昊天這個浩瀚王朝的天才,今天爲什麼會跟呼延覺羅十三那個浩瀚王朝的廢物走到一起?”
“沒錯。這的確很奇怪。”
“一個隱忍了多年的強者,他如果想要一鳴驚人的話,那就必須再驚人之前,安排好一切。烽火昊天雖是被公認的浩瀚天才,但他只不過是呼延覺羅十三手裡的一顆棋子罷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呼延覺羅十三,一定是想跟他聯手,在招親大會上,讓我難看,同時,也讓所有人知道,這浩瀚王朝真正的天才,是誰。”
“可是太子,呼延覺羅十三本就是浩瀚王朝的皇子,他爲什麼要隱忍這麼多年?爲什麼到現在,纔想到要一鳴驚人?”
“因爲我來了,我的到來,我的到來,給了他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你們覺得,以我到這裡的表現來說,一但在招親大會上丟了面子,那我會怎麼做?”
“定會憤怒。”
“那就對了,我一怒,定要離去,浩瀚王朝,定不讓,那個時候,一但有人傳消息到我楚家,說我在浩瀚王朝出了事,你們說,我爺爺跟我爸,會怎麼做?”
“殺進浩瀚王朝,不顧一切?”
“雙方提前開戰,浩瀚王朝人馬強壯,但我楚家也是強者如雲,更有我爸坐鎮。雙方兩敗俱傷,最後漁翁得利者,就是那些什麼都不用做的人。”
“太子的意思是說,呼延覺羅十三,想要撿便宜?”
“應該說是某朝篡位纔對。他盯着呼延覺羅永恆那個位子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這樣真是太好了,如果浩瀚內部一亂,我們楚家,可就有機會了。”
“那還要看我們這邊怎麼做,要浩瀚內亂,必須先破壞掉呼延覺羅十三的計劃,招親大會,我不能輸。除此之外,我不相信,憑一個呼延覺羅十三,可以計劃出如此精密的計劃,就算他隱忍的再深,在他的背後,也定有一個謀臣,那個人,可能是他的師傅,也可能跟他有其他什麼關係。你們兩個通過那個花香雨,去查一下,呼延覺羅十三平日裡,還個什麼人有過接觸,是十分秘密的那種接觸。”
“是,我們馬上去查。”
楚子風不由的一笑,鬥勇,我剛一到,就贏了;鬥智,那就看你呼延覺羅十三,有多聰明瞭!
玄光照亮的夜空,一道身影,從皇宮之外飛身而入,但此人,將自己隱藏的非常好,皇宮之內,並無一人發現的。
這道身影快速的進入皇宮之後,並沒有在皇宮之前轉,而是直接朝後宮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