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爵跟秦歡回來香港的第二天晚上。兩人正在家中吃飯。秦歡的手機響了。她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遲疑了一下。然後接起來。禮貌的道。“喂。你好”。
手機中傳來一個女人尚算禮貌但卻疏離的聲音。“你好。秦小姐。我是承爵的媽媽”。
秦歡從沒想到韓韻琳會給她打來電話。一時間連手中的筷子都差點掉了。
韓韻琳能想象到秦歡現在的表情。她出聲道。“不好意思。秦小姐。打擾你的私人時間。不過承爵走的時候沒有帶行動電話。能麻煩你把手機遞給他一下嗎。”
秦歡很難想象。在這樣的時刻。韓韻琳給她打電話的口吻還是冷靜的。
傅承爵看到秦歡突如其來的僵直。他臉色微變。直到秦歡把手機遞給傅承爵。然後臉色微白的道。“是伯母”。
傅承爵俊朗的面孔瞬間沉下來。接過手機。站起身往外走去。
傅承爵這個電話沒有接很久。大概五分鐘不到。他回來的時候。秦歡還維持着剛纔的姿勢。坐在飯廳的椅子上等他回來。
“怎麼了。是不是伯母不高興了。”
秦歡看向傅承爵。眼中露出坐立難安的忐忑。
傅承爵伸手摸了下秦歡的頭。淡笑着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秦歡心裡面都難受死了。虧他還有心情跟她逗悶子。她皺眉道。“別鬧了”。
傅承爵臉上的笑容微斂。出聲回道。“我媽能高興就怪了”。
秦歡的臉色瞬間更白了。傅承爵摸了下她的臉。然後道。“別擔心。我出去一趟。你先吃。不用等我”。
秦歡立馬慌了。她站起身。看着傅承爵道。“你去哪兒。”
蔣默宇曾偷偷告訴過秦歡。說她最難的那陣子。不是傅承爵躲起來不見她。只是他被韓韻琳給軟禁了起來。這一次他又要走。是不是一去之後就很難出來了。
傅承爵看懂了秦歡的擔憂。他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容。然後道。“真沒事兒。我媽關不住我的”。
秦歡莫名的一陣委屈。眼眶就紅了。
傅承爵心裡面也不舒服。他伸手攬過秦歡。抱着她。輕聲道。“我怎麼捨得放你一個人在外面。放心吧。給我幾天時間。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秦歡點頭。她相信。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的相信傅承爵。
傅承爵抱了秦歡幾分鐘。這才依依不捨的推開她。見她哭了。他淡笑着道。“好啦。以前我有大把時間陪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待見我呢。”
秦歡憋着嘴。說不出話來。她也知道。無論說什麼。傅承爵還是要走的。
傅承爵哄了秦歡半天。這纔拿過外套出門。他開着跑車行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無一例外的看到了守候在外的記者。他一腳油門踩下去。那些記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車子已經在十米之外了。
一路開車回到傅家。傅承爵看到韓韻琳端坐在客廳的歐式沙發上。她身邊不遠處坐着葉榕馨。
見到葉榕馨。傅承爵下意識的蹙起眉頭。眼中難掩嫌惡之色。
邁步來到韓韻琳面前。傅承爵出聲道。“有什麼事情。”
他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樣。韓韻琳皺眉道。“這麼着急做什麼。怕我軟禁你啊。”
傅承爵抿着薄脣。不出聲。
韓韻琳深吸一口氣。然後道。“今天你爸在德國給我打了電話。你跟秦歡的事情鬧得那麼大。你準備怎麼收場。”
韓韻琳最大的一個讓人佩服的地方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總是能反將一局。
傅承爵也不是吃素的。他淡淡道。“我從來沒準備收場”。
韓韻琳美目一瞪。目露威脅的看向傅承爵。
傅承爵道。“我既然敢帶着秦歡出現在媒體面前。就是要告訴所有的人。我傅承爵喜歡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以後能跟我結婚的人。也只有她。”
話音剛落。韓韻琳就抓過面前的一杯紅茶。盡數揚在了傅承爵臉上。
好在這茶水已經放了半天。溫溫的。只是這種羞辱。傅承爵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受。
茶水順着長長的睫毛低落。傅承爵眨了眨眼睛。強忍着怒意。但是整個人已經明顯的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韓韻琳將茶杯扔在桌上。冷聲道。“你做夢。”
這話說的絕。傅承爵也是鐵了心。他開口道。“不管你潑我幾次水。都改變不了我的心意。秦歡。我還就要定了。”
韓韻琳氣的騰一下子站起身。臉上的表情比傅承爵還要嚇人。身邊的葉榕馨幾乎是下意識彈起來。她抓住韓韻琳的手臂。出聲道。“伯母。您別動怒。有話好說”。
韓韻琳沒出聲。傅承爵則是看着葉榕馨道。“我跟沒跟你說過。以後少來香港。我見到你就煩。”
葉榕馨臉色變得難看。韓韻琳氣的有些發抖。看着傅承爵。一副恨不得揍他一頓的模樣。
傅承爵見葉榕馨也在。他索性把話說開了。“你們都知道我心裡面的人是秦歡。也知道我是什麼個性。逼我沒用。逼我只能讓我更走極端。傅家跟葉家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以後我看就更不必了。大家自己走自己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葉榕馨忍不住道。“你知道這些日子。伯母爲了你跟秦歡的事情操了多少心嗎。你怎麼能這麼對伯母說話呢。”
傅承爵冷漠的瞥了眼葉榕馨。薄脣輕啓。散漫的道。“你又是誰。你憑什麼站在我的家中。跟我這樣說話。”
葉榕馨抿着脣。胸口起伏。
韓韻琳突然道。“就憑榕馨以後會是傅家的兒媳婦。怎麼了……”
此話一出。傅承爵和葉榕馨均是看向韓韻琳。想來這也是韓韻琳突然之間決定的。
“伯母……”
葉榕馨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有些意外。但卻絕對不是喜出望外。因爲面對傅承爵這張臉。沒人會覺得高興。
韓韻琳冷着臉道。“都不必說了。既然兒大不由娘。他逼着我難做。那我也就只有來一次父母之命了。這件事情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