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花妖,其實就是花妖的一種。別看它的名字帶着惡魔,實際上它與深淵的惡魔毫無干系。
它們是從一種食肉的惡之花裡誕生,會通過操控慾望與幻象,引誘凡人成爲惡之花的肥料。
有幸逃脫的凡人,對外將它們形容成吃人的惡魔,這纔有了惡魔花妖的稱呼。
因爲這種花妖天生就會操控慾念與情緒,而且它們屬於可以形成魔血石的一種奇幻生物。若是命運之沸曲的耗材是惡魔花妖魔血石,絕對可以提升夏莉的天賦能力。
格蕾婭這時也反應過來:“惡魔花妖魔血石,的確與夏莉的能力相得益彰。不過,惡魔花妖向來稀少,想找到它們的魔血石,也不容易吧?”
安格爾:“雖然找起來不容易,但至少比起毫無頭緒原地打轉要來的好。而且,這裡可是天空機械城,外面難找的東西,在這裡可不一定。”
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動用權限去研發院的庫藏裡看看。
格蕾婭在沒有看到成效前,目前還是沒有完全相信安格爾的實驗,但這總歸這是一條路,她點點頭:“行,那就試試。糖果屋在天空機械城也有一些關係,我可以去幫你問問。”
格蕾婭雖然還沒有完全信任,但安格爾自己很清楚,一旦夏莉真的能通過命運之沸曲壓制託比的情緒上漲,那麼這個計劃絕對可行。
託比應劫最大的困難,其實就是對極怨之念的不瞭解,未知帶來的危險,纔是最致命的。如果能借着心之屋,將這份未知化爲已知,那麼就已經勝利了一半了。
若是能再多試煉幾次,就可以在失敗中總結經驗。到時候哪怕極怨之念再強,託比也能從容應對!
想到這,安格爾忍不住看向夏莉。
原本他之前還覺得難以突破的困局,沒想到這麼快就峰迴路轉的解決了,而夏莉正是這中間最關鍵的角色。這讓安格爾回想起不久前見到夏莉時的動念,那時得知夏莉可以感知情緒,讓他冥冥中有種預感,夏莉或許對託比有用。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真的沒有錯。
若非有夏莉,他的設想估計不是那麼容易達成。
“我之前的承諾未變,只要你對託比的恢復起了作用,我會送你一件最契合你的禮物。”安格爾向夏莉再次說道。
夏莉笑眯了眼:“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帕特大人所說的禮物是什麼了。”
“那就要看你最後能不能壓制住託比的情緒了。”
……
在敲定了這個計劃後,他們便各自開始了行動。
格蕾婭去聯繫糖果屋的路子,安格爾也離開了莊園,他準備去指甲鍊金屋,看看那裡有沒有相關魔材。
天空機械城的人羣明顯比起前些日子少了很多,顯然新星賽過後,很多滯留在這裡的學徒都走了。不過,人數雖然少些,但熱烈的氣氛卻還沒有消減,依舊還沉浸在新星賽的餘韻中。
甚至,這種氛圍還延續到了指甲鍊金屋。
指甲鍊金屋的一樓大廳,平時會有很多鍊金學徒在此交流各自的理念,可當安格爾來到這裡時,發現他們現在根本沒有交流任何鍊金相關的內容,聊得東西全是新星賽上的有趣細節、或者說各個選手之間的實力對比,一些種子選手的未來動向,等等……
新星賽畢竟是難得的大賽事,安格爾暗忖,估計這種氛圍在短時間內是不會停止了。
安格爾沒有去理會那邊鍊金學徒的八卦,直接來到了櫃檯。
自從指甲婆婆去往古亞界後,櫃檯後的銷售,就變成了香木傀儡——尼哈。
安格爾因爲使用了幻化術,稍微改變了一下外貌,尼哈並沒有認出他來,見到安格爾到來後,只是用平靜的語氣道:“客人有什麼需要嗎?”
安格爾一口氣將自己所需要的材料都說了出來。
這些材料,絕大多數是爲了煉製一個鍊金平臺,用於承載“命運之沸曲”魔能陣。
尼哈:“古絲鉑金、秘鎏銀、墜落於萬古寒冰中的星金石……這些都有庫存,不過很抱歉,惡魔花妖魔血石我們並沒有。”
安格爾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聽到尼哈確認,還是有些失望。
“那你知道,什麼地方有惡魔花妖魔血石售賣?”安格爾問道。
尼哈頓了頓:“我不知道。”
尼哈明顯有些遲疑,安格爾眼裡閃過狐疑。他想了想,拿出自己的身份卡遞給尼哈:“現在呢?你知道什麼地方有惡魔花妖魔血石嗎?”
當尼哈看到身份卡所對應的是安格爾時,它的表情瞬間一變,態度立刻轉了向,話語更是恭敬道:“我有一些消息,但現在還無法確定。不過,我可以去幫貴賓打聽一下。”
在安格爾的首肯後,尼哈走進了密室,似乎真的是去打聽消息了。
因爲尼哈暫時沒回來,安格爾一時也無事,便聽起了大廳中一衆學徒談論新星賽的八卦。
這些八卦無外乎就是愛恨情仇,以及一些粉黑之間的脣槍舌劍,其中就有一個特別崇拜幻鹿的人與奧納西斯的粉絲,互相爭執,聲音之喧譁,引起所有人的側目。
安格爾聽着也覺得挺無聊的,正主之間都沒有什麼恩怨,反倒是崇拜者要互幹起來。
除了這些無關緊要的消息外,安格爾還從這些人口中,聽到了琦莉和捷波的消息。
因爲水淹馥郁廣場的事,琦莉和捷波正處於輿論風口。從這些學徒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中,安格爾也知道了這件事的後續。
賠償據說已經談妥了,不過香氛煉金術士的憤怒卻是沒有停止。
琦莉和捷波被列爲了香氛煉金術士的黑名單,在黑名單沒有取消前,他們估計很難再購買到香氛。
讓這些學徒感慨的是,這件事發酵速度非常快,而且不僅僅是在香氛圈子,整個鍊金圈都在憤怒,原本他們都以爲琦莉和捷波最後會被整個鍊金圈給封殺。但沒想到的是,最後僅僅香氛圈對他們下達了黑名單,而且還只是明面上的黑名單,私底下並不管束。
看似很嚴格,其實最終的懲罰不過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這從風向來看,明顯有些古怪。一衆學徒都在疑惑,也不知道這背後發生了什麼?難道有人動用了關係,壓了這件事?但誰有這樣神通廣大的能力呢?
他們卻是不知道,他們此時猜疑的對象,正在旁邊默默的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