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攻擊即將擊中三人的時候,一道紫光突然閃過。
“什麼?!”
不僅是鬼王,龍戩泰雷兩人也吃了一驚。
“呵!!”
混亂之中,一道叫喊傳出,一個暗紫色的能量護罩竟擋下了鬼王的攻擊。
“夜凌雲!”
兩邊的人用不同的語氣喊出了這個名字,一邊是欣喜,一邊是震驚。
“幸好還來得及。”
夜凌雲收起能量護罩,扭頭看向龍戩兩人。
兩人趕忙爬起身,來到夜凌雲身邊。
“你清醒過來就好。”龍戩點了點頭。
“又醒了一個!”鬼王此時已經皺成了一張苦瓜臉,但很快就舒展開來:“即便如此,火麟飛不在這,你們無法合體,可奈何不了我!”
說完,鬼王的再次對他們發動了攻擊。
“糟了!”
夜凌雲和龍戩各自抱起一人,用力一躍躲開了攻擊。
“我和泰雷的異能量現在已經所剩無幾,現在連超獸都召喚不了了,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給你們補充能量。”夜凌雲毫不猶豫的說道。
“可現在······”
龍戩看着那要再度發起攻擊的鬼王。
“神聖武器!能幫我們拖延時間。”說着,夜凌雲把手上抱着的風影輕放到地上。
“好。”
說罷,三人手上光芒一閃,蒼龍槍,雷皇錘,影蝠弓同時幻化而出。
“你們還想要負隅頑抗?”
三人同時將神聖武器往上一揮。三件神聖武器懸浮在半空,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凝聚出一個巨大的能量護罩,將三人包括還未清醒的風耀風影一同護住。
“這東西,攔得住我?”
“萬惡劫--”
數個骷髏頭齊刷刷的暴掠而來,打在了那能量護罩上,卻被直接擋了下來。
“我就不信!”
鬼王再次發動絕招,可依然沒有用。
“別以爲你是星雲體就能爲所欲爲,若你真有那麼強,當初爲何要等冥王和雪皇鬥得兩敗俱傷時纔出手?”龍戩諷刺的說道。
“用精明的計劃,清除前方的障礙,再坐收漁翁之利,纔算是明智的強者!”
“明智的強者?呵!應該是無能的弱者!只有弱者因無能纔會用卑鄙這樣的伎倆!”夜凌雲面不改色的說道。
“你們!”
鬼王似乎被刺激到了,正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收起了星雲體。
“呵!有本事你們就一直待在這能量罩裡不出來,不過,火麟飛那邊可就沒你們那麼幸運了!”
“你什麼意思?”三人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哼哼!”鬼王淡笑一聲,沒有回答。
“嗯?”
夜凌雲突然注意到,鬼王的身體似乎有些虛幻,他煥然醒悟到。
“是分身!”
“分身?”兩人一驚。
“剛纔用能量擋住那一招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威力比想象中要小很多,原來是分身!”
“那火麟飛和胖墩······”龍戩不由得擔心起來。
“希望他們能夠應付,我們現在得儘快恢復異能量才行。”泰雷也有些擔心,但眼下還是得先恢復異能量。
······
“戰鬥的意義有很多,有些人是爲了霸業,有些人是爲了生存,而還有一些人,他們戰鬥是爲了守護。你,是哪一種?”虎裂再次詢問風耀。
“一開始,我之所以戰鬥,是爲了讓我和我妹妹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活下去。”
“是生存和守護併兼啊。那後來呢?”
“後來?”
“你殺死你妹妹之後,戰鬥的意義就變爲了復仇。”
聞言,風耀再次緊握拳頭,微微顫抖。
“說是復仇,可歸根究底,這跟冥界根本毫無關聯。不得不說,你在某些方面的確缺少點思維能力。”
“你······”
“別的不說,你妹妹因身上的黑斑遭到白虎族人的冷眼和恥笑,本就形成了她魯莽孤僻的性子,而你這個親哥哥卻不出來維護妹妹,還訓斥她對不該那所謂的自己人下手。”
“我,我那是······”
“你或許是個好將軍,但你卻不是一個好哥哥。兄妹之間,需要的是絕對的信任。”
風耀聽得無言以對,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其實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帶着你妹妹,在白虎族裡長大的,忍氣吞聲嗎?”虎裂的語氣突然變了個調。
“那時的我還小,沒有實力,又能如何?”
“沒有實力,忍氣吞聲,還算明智。”
“若是不夠強,什麼都改變不了。”
“即便再強,缺少點腦子,還不是會被奸人利用,矇在鼓裡耍得團團轉?”
“虎裂!”
“實話實說而已,你的確在顧及他人感受這方面有所欠缺。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嗎,一個才華橫溢的人,如果身邊沒有誠摯的朋友,那準是因爲他爲人冷酷,你的性子,確實太孤傲了。何況,寧願相信一個所謂的長老也不相信自己的親妹妹,也虧得你是她哥哥。”
“那是·······”
“不要解釋!解釋就是虛浮!”虎裂打斷了風耀:“心中裝滿着自己的看法與想法的人,永遠聽不見別人的心聲!”
“你應該是受了那雪皇的影響,雪皇一直主張着愛與和平,可她所理解的愛,過於我行我素,導致根本不願接受當初堅持着嗜血的冥王一派,還不信守承諾。想法不夠堅定,答應了停戰和談,卻被小人用幾句話就給忽悠了;答應了不踏進別人的領地,最後還不是違約了?所以,我剛纔說得這話,用在雪皇身上倒也合適。雪皇,的確是有些虛僞。”
“可雪皇那時是爲了救人才會!”聽到這,風耀可耐不住了。
“任何理由都改變不了那醜陋的事實!”虎裂突然湊到風耀面前,咧起嘴,語氣瞬間變衝。
“還不明白嗎?你口口聲聲說只要邪惡存在,戰鬥就不會停止,但這世間,根本沒有所謂的正邪,也沒有絕對的對錯和善惡。有的,只是各持着不同觀點和想法的人。”
虎裂的一番話,讓風耀啞口無言,神色複雜,不知在想些什麼。
“現在告訴我,你戰鬥的意義,何在?”虎裂轉換爲原先冷漠的語氣。
風耀沒有回答,閉上眼睛沉默着,虎裂倒也沒有打擾他,就那樣看着。
就那樣沉默了幾分鐘,風耀終於睜開眼睛,他擡頭對上虎裂的目光。
“生命的目的,並不是爲了生存,而是爲了燃燒,燃燒纔會有光亮,哪怕只有一瞬間的光亮也好!戰鬥,就是我爲了燃燒的意義所在,而我的戰鬥,關乎到宇宙間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