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庫倫了,咱們要萬事小心,千萬不能讓對方發現咱們。我認爲圖克圖和羅剎國人都不會料到咱們來的這麼快,相信偷襲有九成的把握。”高語罕回答道。
“也好,有這些秘密武器在,我看羅剎國人的軍隊就算正面對戰咱們也穩贏。”鄧錫侯嘟囔道。
高語罕派出的偵察連果然沒有白費,圖克圖派出來的偵察遊騎只要被發現,就立刻予以擊殺。匈奴人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的汽車居然被騎馬快上這麼多,那些匈奴人爲了保暖身上穿的十分厚實,這給坐騎增加了不少重量。何況冬天氣溫低馬匹的活力也低,這都造成了馬匹速度的降低,結果偵察連只一個下午就斬獲了三十多個遊騎,還捉了兩個活的。
部隊中途休息的時候,高語罕和鄧錫侯命人將兩個匈奴俘虜推了過來。看了看兩人,鄧錫侯問道:“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
“老爺,我們兩個是無辜牧民,求您放了我們吧。”其中一個俘虜哆哆嗦嗦的說道。旁邊有從內匈奴帶來的翻譯,見到俘虜說話,翻譯立刻將蒙語翻譯成了漢語。
“放屁,給我老實點,牧民有帶着槍的嗎?而且還是羅剎國槍。”鄧錫侯晃了晃那支繳獲的莫甘納辛式步槍步槍說道:“你們最好老實點,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大草原上狼多,我們牧民帶槍也很平常。”那個俘虜還不死心。
高語罕接過槍笑道:“帶槍或許平常,可是八成新的莫甘納辛步槍,相信圖克圖的手裡也不多吧。如果再不老實,直接槍斃。”
聽說要槍斃,兩名俘虜頓時癱軟。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哆哆嗦嗦的說道:“我說,我全都說了,老爺饒命啊。”
“快點說,只要我聽得滿意,自會饒過你們。”高語罕厲聲道。
“是老爺,我們是圖克圖的衛隊,最近皇帝大人要大家嚴加戒備,所以我們就被派出來進行巡邏,想不到就遇上了您兩位的大軍。”那個人說起來斷斷續續的,但基本意思大家還是聽得懂的。
“這麼說你們是圖克圖的貼身護衛了,那麼你們應該見過羅剎國人吧。”高語罕問道。
“見過,如今在圖克圖的皇宮裡有不少,他們對我們這些衛士非打即罵,我有好幾個兄弟都死在他們手上了。”這個俘虜顯然十分氣憤,說起話來連害怕也忘了。
“你們想當羅剎國人的狗,非打即罵是輕的,死了也是活該。”鄧錫侯厲聲道。
俘虜點點頭:“我們也不想,可是皇帝要如此,我們也只有聽從。”
高語罕見過內匈奴大王公章嘉五世,也深知匈奴人心中對王公和領主之類職位的尊敬,可以說只要圖克圖宣佈立國整個外匈奴沒人敢反對。高語罕眼珠一轉說道:“你們這羣糊塗蟲,圖克圖大領主已經被羅剎國人囚禁了起來,實際上他所說的話都是羅剎國人假冒的。”
“這不可能,匈奴獨立的話,我是聽大領主親口說的。”另外那個俘虜擡起頭來憤怒的說道。
“親自?那麼他旁邊應該有羅剎國人吧,如果羅剎國人用槍頂着大領主,他敢不按照羅剎國人的想法說嗎?”高語罕胡編一通,就是爲了動搖這些匈奴人的信心。沒想到事情被他說中了,圖克圖發佈命令之時真的有羅剎國人與他很近,這讓兩個匈奴人都產生了懷疑。與圖克圖接近的羅剎國人實際上是領事劉巴,那是大領主爲了表示尊重才讓他坐在一旁待爲上賓的,結果卻是無意中躺槍了。
“這麼說大領主也是被逼的?”匈奴人相視駭然。
見到對方真的動搖了,高語罕繼續鼓動道:“如今蕃族和匈奴族的四大領主之中,有三位都在支持國家,爲什麼單單圖克圖會獨立?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這……”匈奴人更加說不出話來了。
那個死硬的俘虜道:“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說明,大領主受到了脅迫。”
“沒有,不過你們如果能夠帶我們進城,將羅剎國人全都殺光救出大領主,讓他自己做決定不就行了。”高語罕笑道。
“我們匈奴族的人紀律嚴明,是不會背叛大領主的。”那個俘虜依然不肯從命。
“如今兩族的另外三個大領主都活得好好的,他們不但受到尊重,生活也比以前還要好,難道這不說明問題嗎?”鄧錫侯問道:“只要你們幫助國家平叛,我們自然會善待大領主。”
“巴特大哥,我也感覺奇怪,大領主如今爲什麼會對咱們的生命如此藐視。大家保護大領主多年,卻依然不如羅剎國人重要,或許他們說的是真的。”那個比較軟弱的俘虜道。
“我只能告訴你們羅剎國人在哪裡,其它的我們不參與。”被叫做巴特的人思慮再三,這才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可以,我們這次就是爲了保護大領主,殺羅剎國人來的。”高語罕點頭道。
“好,我幫你們。”那個俘虜終於下了決定,他對着高語罕說道:“如今在庫倫城裡只有三百多羅剎國人,他們就據守在慶寧寺內,將我們這些衛隊都隔在了外圍。”
“別的地方還有羅剎國人嗎?”高語罕皺了皺眉頭,又問了一句。
“我聽羅剎國人之間說話,似乎是買賣城有大隊羅剎國人,其它地方就不知道了。”俘虜回答道。
高語罕知道也問不出更多的情報,在詳細詢問了羅剎國人佈防情況,以及慶寧寺的地形之後,他就揮手讓人將俘虜帶了下去。“你看這件事怎麼辦?咱們如果直接殺入城去,羅剎國人害死大領主怎麼辦?”高語罕道。
“那不是正好,咱們可以借爲大領主報仇的名義,調動整個外匈奴的人對俄作戰。”鄧錫侯笑道。
“如果事情鬧大了,華蘭與羅剎國人全面開戰,你擔當的起嗎?”高語罕反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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