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兵緩緩地走過去,在劉可心的面前蹲下來,將哭泣中的劉可心摟在懷裡,劉可心還是在嚎啕大哭,蕭兵從來都沒見到劉可心哭的如此傷心過,他不知道劉可心和猿神在這一路上發生過什麼,但是他知道按照劉可心的這種善良的性格,一個男人爲了保護她而死在了她的面前,她該有多麼的傷心,多麼的難過。
可是蕭兵已經不能任由劉可心繼續哭下去了,因爲劉可心已經有些抽了,哭的已經有些抽搐了,他將一股真氣輸入進劉可心的體內,那股暖洋洋的感覺讓劉可心感覺好了許多,但是真正好許多的是身體,心裡面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受。
蕭兵將劉可心緊緊地摟在懷裡,嘴巴親吻着她的頭髮,柔聲說道:“別傷心了,他已經不在了……我想他走的時候是沒留下任何遺憾的,我看到他在走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微笑,我真的難以想象他這樣的暗黑世界裡面行走多年的人,竟然會露出了微笑。”
劉可心想要說話,可是已經抽搐的說不出聲音來。
野老在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敢逗留,他想要逃走,醉陀螺攔着,他們兩個人已經戰在了一起,野老已經玩起了命,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
蕭兵對傑克招了招手,對傑克說:“先給我朋友找一個休息的地方,我馬上就過去,就我經常住的那個小木屋就行。”
傑克答應了一聲,攙扶着劉可心向着遠處走去。
蕭兵看着正激戰當中的醉陀螺和野老,如果一直打下去,醉陀螺應該能夠取勝,不過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接近,想要分出勝負卻也不是那麼快的事情,趁着兩個人稍微有一點停頓,蕭兵突然之間出手,直接出現在了野老的身後,抓住野老的一條肩膀,將他高高舉了起來。
野老嚇得驚慌失措,失聲大喊道:“龍公子,饒我性命!”
“我饒你?”轟的一聲,蕭兵抓着他直接摔在了地面上,直接摔斷了野老的一身骨頭。
蕭兵奪過他手中的皮鞭,笑道:“剛剛我說了,會十倍奉還給你,你抽了我四鞭,我就用四是鞭子回報給你。”
蕭兵掄起鞭子,野老剛剛爬起來,啪的一聲,鞭子閃電一般掄下來,直接抽的野老摔倒在地上,僅僅是一鞭子就皮開肉綻,深可見骨,疼的野老幾乎昏厥過去。
醉陀螺瞪大了眼珠子,驚叫道:“哎呀媽呀,灑家簡直是要嚇死了,趕緊喝點酒壓壓驚。”
說着,他將酒葫蘆打開,開始往嘴裡倒酒。
“這是第二鞭!”野老正要起來,第二鞭再次落在他身上,野老在地上滾了滾,身上全都是泥巴和鮮血。
“第三鞭。”野老已經爬不起來了,他用胳膊擋住,這一鞭子抽在他胳膊上面,直接抽斷了骨頭,皮開肉綻,骨頭都開始裂開。
野老疼的慘嚎道:“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第四鞭!”啪的一聲,這一鞭落下來的時候,正中野老的腦門,他的腦袋崩裂,胸口出現長長的深見內臟的口子。
蕭兵將鞭子扔在了地上,冷冷道:“我大人有大量,你給我四鞭,我也四鞭子回報給你。”
野老那四鞭讓蕭兵身上多出了好幾道深深的傷口,而蕭兵抽出的這四鞭卻直接要了野老的性命,他在死的時候還瞪大了眼珠子,死也不能瞑目,他這一輩子也殺過不少人,這條鞭子上面沾染着無數冤魂的鮮血,而現在他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他死在了這條鞭子之下。
醉陀螺用禪杖指着地上躺着的那個斷了一條胳膊的司徒空,問道:“門主,要不要灑家結果了這廝的性命?”
蕭兵看着司徒空一眼,注意到司徒空哀求的目光,蕭兵語氣決絕的說道:“殺了吧,我去看看可心怎麼樣了。”
“好嘞,灑家這就結果了他!”
司徒空剛剛跳起,禪杖直接從後背貫穿進了他的胸口,他噗通一聲的栽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蕭兵正要離開,忽然問道:“對了,劉恨水被你解決了麼?”
“他奶奶的。”提起劉恨水,醉陀螺就是憋了一口悶氣,“這娘們唧唧的太狡猾了,他鑽到樹林裡面,然後一路跑了,直接乘船出海了。”
蕭兵感慨道:“他倒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哦,對了,我們先去找找劉震他們幾個,看看他們現在怎麼樣。”
醉陀螺哎了一聲,扛起了禪杖,跟在蕭兵的身邊,蕭兵拍了拍醉陀螺的肩膀,說道:“大和尚啊,實力又有所進步啊,劉恨水沒敢怎麼陪你打,直接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醉陀螺哈哈大笑道:“灑家還收拾不了一個娘娘腔?門主啊,剛剛猿神在臨死之前注射的那個藥劑不知道是什麼,灑家去檢查了一下,包括那個藥劑的針管都已經焚燒殆盡了,要不然還能給傑克拿回去研究研究,如果佛門八將裡面每一個人都有一管這樣的藥劑,注射之後都能夠提升那麼多的實力,那就太可怕了。”
醉陀螺想了一下,緊接着大笑道:“不過也不要緊,他們就算是服了藥又能咋樣子?灑家照樣一下一個送他們回姥姥家!”
蕭兵的臉色也很凝重,不過還是道:“這個留到以後再說吧。”
是啊,如果佛門八將的每個人都有這種藥劑,那些罡勁期的高手都能夠突破到打破虛空境界,哪怕是短暫的突破,那也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啊,起碼佛門八將裡面只要聚齊了幾個人,然後共同突破到打破虛空境界,蕭兵甚至覺得會威脅到自己的性命。
而且,猿神使用這份藥劑,最後確實是死了,但是他也是早就已經重傷要死了,誰也不敢確定他在全盛時期使用了藥劑之後是否會威脅到性命,如果不會的話,而且這個藥劑不需要頻繁使用,哪怕只能夠使用一次,龍門恐怕真的要徹底被佛門給壓制了。
這個就如同一座大山,壓在蕭兵的心中。
蕭兵和醉陀螺走進了林子裡面,血狼招攬來的八個丹勁高手已經全都死了,至於劉震三人,劉震看起來完好無損,宮本信義和小北都受了一些傷,不過不會致命。
蕭兵見到鬆了口氣,說道:“大和尚,一會兒帶着我的這兩個朋友去包紮一下,我先去見可心。”
“灑家知道了!”
等蕭兵走了之後,劉震問道:“血狼他們解決了?”
“這個你們可要聽灑家好好的說一說啊,剛剛灑家回去,恰好看到血狼和猿神……。”醉陀螺講的是手舞足蹈,唾沫橫飛。
墨龍在追到海岸邊的時候,血狼已經開着快艇開出很遠了,墨龍二話不說,也上了另外一條快艇,緊緊的追在後面。
血狼回過頭看了看追在後面的海浪之上的墨龍,絲毫不敢大意,這個墨龍做爲龍門中僅次於他和蕭兵的高手,如果是放在全盛時期,血狼自然是不會怕了墨龍,可是現在血狼已經身受重傷,真的和墨龍殺在一起,就說不好最後是誰生誰死了。
兩條快艇全都開足了馬力,血狼回過頭喊道:“墨龍,我們之前本來應該是一夥的,雖然我現在不幸落敗,你又何苦苦苦追我?獨自一人回去不行?”
墨龍面無表情,一句話都沒吭,仍舊開着快艇,在後面窮追不捨,兩個人的距離始終保持着百米遠左右,沒有拉開,也沒有拉近。
血狼又迎着風大聲喊道:“墨龍,你的實力在我之下,我現在雖然受了些傷,可是如果拼命的話,你也未必能夠活着回去,你這是何苦呢?”
血狼在那裡不停的喊着,墨龍卻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他穿着蓑衣,頭上戴着斗笠,一隻手握着腰刀,另外一隻手抓着方向盤,目光自始至終都很平穩,沒有絲毫的波瀾變化。
對於一個刀客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無論在什麼時候,心態永遠都保持冷靜,這樣才能夠成爲一個最出色的刀客,可見墨龍確實是擁有一個頂尖刀客的所有的品質了。
血狼現在傷勢不輕,再加上之前殺死實力突然之間瘋狂暴漲的猿神也並不容易,幾乎用足了他的渾身氣力,若是給他休息兩天時間,將傷勢養好,他自然也不怕了這個墨龍,現在多少會有一些危險,因爲他曾經見過墨龍出手,這是一個將刀法練到了化勁的絕頂的刀客,而且距離打破虛空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血狼緊握着方向盤,暗暗盤算了一下,以後的路,應該怎麼去走。
龍門來到了傑克送劉可心進的小木屋,在木屋外面,恰好碰到傑克從裡面出來,蕭兵小聲問道:“她的狀態怎麼樣?”
“很不穩定。”傑克搖了搖頭道,“哭的還是挺傷心的。”
“唉。”蕭兵心中可以理解,劉可心這樣善良的女孩子,別人爲了她去死,這肯定是會成爲她的一個心結,看樣子要自己去好好開導開導了。
蕭兵走過去,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