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夫卡爾看到江子盈眼睛裡面的淚光,心裡面升起了一股怒氣,不過這股怒氣卻不會發泄在江子盈的身上,越是難以得到的女人,他就越是要征服這個女人的內心,就越是會覺得珍貴,他的這股怒氣都落在了蕭兵的身上,心裡面有些瘋狂的吶喊着:“蕭兵,你終於算是死了,我早就已經看出來了,這回你徹底沒有辦法和我爭奪女人了!”
奧夫卡爾雖然性子高傲,可是卻也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看出來江子盈雖然口口聲聲的說要殺死蕭兵,可實際上內心裡面對蕭兵卻是有着愛意的,做爲一個男人,奧夫卡爾無法忍受這一點,所以他想要殺蕭兵的心思同樣也很迫切。
奧夫卡爾故意裝作不清楚江子盈心中所想的,輕輕的摟着江子盈的腰,微笑着道:“怎麼樣,這回你心裡面高興了吧?”
江子盈搖了搖頭,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道:“爲什麼……直到現在這一刻我才知道我根本就並不想讓他去死,你去幫幫他吧,求求你,去幫幫他吧!”
奧夫卡爾的臉色冷了下來,之前他還能夠故作不知的去忍受,可是現在江子盈卻已經表現出來的如此清楚明白,他還怎麼能夠繼續的去裝糊塗?
奧夫卡爾語氣露出了幾分不悅,說道:“子盈,之前要殺他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我知道,我後悔了,我後悔了還不行麼?你去幫幫他,就當做我欠你一個人情,可以麼?”
奧夫卡爾搖了搖頭道:“死人是沒法幫的,他已經死了,我還能夠把他給救活?更何況我想要的不是你欠我人情,我想要的是你。”
“我知道你想要我,可是我就算是將我自己給你了,一個行屍走肉,一個心裡面不屬於你的女人,你要了幹什麼?”
原本奧夫卡爾還在努力剋制着自己,畢竟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所以不想在這裡撕破臉皮,一旦撕破臉皮會對他的面子上有礙,更何況他還想着這個蕭兵都已經死了,不管江子盈喜歡沒喜歡過蕭兵,一個死去的情敵都已經不算是情敵,可是現在江子盈在教廷裡面衆多紅衣主教的面前說出這番話,奧夫卡爾立刻感到顏面受損,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奧夫卡爾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眼神裡面也閃爍着冷厲的目光,目光如刀割一般的看着江子盈,咬牙切齒道:“江子盈,我爲了你和蕭兵撕破臉皮,還得罪了華夏政府,爲了你去挑唆崑崙,甚至還許下了諾言,付出了報酬,你現在竟然說這番話,你這是在耍我麼?”
江子盈搖了搖頭,說道:“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心如死灰了,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在乎。”
“……。”奧夫卡爾從沒想到江子盈竟然會耍這種無賴,江子盈都這麼說了,他還真的是有些拿江子盈沒有什麼辦法,實際上他這一次並不是打算玩玩而已,而是動了真情,若是換做其他女人敢這麼戲弄他,早就被他一巴掌給拍死了,對於江子盈卻是有些無奈。
他正臉色陰沉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旁的一個紅衣主教忽然小聲的說道:“江子盈小姐,我們殿下爲了你確實是已經盡心竭力了,你這樣說真是有可能傷了我們殿下的心。殿下對你自然是沒有什麼辦法,可你不考慮考慮你的家人麼?不考慮考慮你們江家和你的父親麼?”
這話一說,奧夫卡爾的眼睛一亮,感激的看了一眼這個紅衣主教一眼,然後看向了江子盈,眼中露出了幾分威脅。
江子盈的身體一顫,神情略微掙扎了一些,最後微微嘆了口氣,她此時也確實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和家族,她還無法做到拋棄家族利益於不顧,若是真的得罪了教廷,教廷連蕭兵都能夠搞垮,更何況一個區區的江家?江家雖然說也算是名門望族,但是也只不過是一個地方勢力罷了,教廷甚至暗中派幾個人都能夠將江家給抹殺了,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誰也抓不住什麼把柄。
江子盈的表情看起來已經認命了,果然低着頭不再說什麼了,奧夫卡爾見到江子盈果然妥協,雖然心裡面還是不爽,但是臉色卻緩和了一些,然後語氣溫和的小聲道:“我不管你和蕭兵以前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現在都死了,我也不去計較,而且現在你如果做我的女人,我也不會強迫你什麼,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的內心開始接受我。”
江子盈嘆了口氣,幽幽道:“奧夫卡爾殿下,我謝謝你。”
她雖然心情很難受,但是這一聲感謝卻也是認真的,若是換做其他人站在奧夫卡爾的角度,想必還不會有奧夫卡爾這麼的大度,最起碼奧夫卡爾並沒有強迫她,兩個人到現在也沒有發生過什麼關係。
奧夫卡爾臉色進一步緩和,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周圍發出一片驚呼的聲音,然後他和江子盈全部都看了過去,奧夫卡爾的臉色變得難看,江子盈卻是雙眼放光。
蕭兵在高達百米的如同小山一樣的棋子當中竟然出來了,無比刺眼的密密麻麻的劍光從棋子裡面爆射出來,然後那些棋子紛紛的向着四面八方飛去,而且因爲事發突然,所以就連鴻鵠都沒有預料的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棋子失控的飛的到處都是,原本佈下來的星落棋局立刻露出了一道破綻。
蕭兵的一隻眼睛裡面散發着血紅色的光芒,另外一隻眼睛裡面卻散發着淡淡的金光,然後一瞬之間朝着棋局當中唯一的縫隙當中衝了過去,一劍劈去,棋局瞬間被一分爲二,星落棋局已破!
鴻鵠做爲棋局的控制者,哇的噴出一大口鮮血,精神變得萎靡了起來,尤其剛剛操控棋局就已經消耗了他一大部分的精力,而此時棋局被破,更是讓他一瞬間受到了反噬,他甚至覺得自己剛剛踏足到的聖人初期境界變得有些不穩,身上的氣息也變得衰弱了下來。
一道閃電劃過,蕭兵手持天叢雲劍,如同閃電一般直奔鴻鵠而去,崑崙的道虛掌教瞪大了眼睛,嘴裡大喝道:“不可!”
道虛掌教一掌拍了出去,可是掌風遠遠比不上蕭兵的風馳電掣的速度,此時此刻的蕭兵的力量和速度都已經突破了極限,甚至已經接近於聖人中期的大圓滿的程度,要知道蕭兵現在只是剛剛踏足到聖人中期而已,而且聖人中期本身就比聖人初期強出太多,聖人中期大圓滿又比聖人中期強出太多太多。
相當於蕭兵現在比鴻鵠高出了不止一個層次,兩個人已經是不處於一個等級的強者。
噗的一聲,長劍直接穿過了鴻鵠的心臟,鴻鵠瞪大了眼珠子,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之色,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怎麼可能會敗給這個傢伙?敗給一個世俗界的傢伙!
鴻鵠心有不甘,可是他卻一瞬間就感受不到了心臟的跳動,然後死了。
蕭兵拔出了天叢雲劍,周圍一片驚愕,道虛掌教更是瞪大了眼珠子,吃吃的道:“怎麼可能,他怎麼能這麼強……速度會這麼快……他不是剛剛踏入到聖人中期麼?這已經超出了聖人中期的初級階段,接近大圓滿了……這是怎麼可能……。”
當蕭兵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他看到蕭兵眼神之中的一紅一金色的目光,忽然心中一陣悸動,整個人甚至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緊接着蕭兵眼神之中的光芒散去了,道虛掌教的手掌攥緊的咯咯直響,說道:“我知道了,和他的血脈有關,他到底是一個擁有着什麼樣血脈的人??”
蕭府的人都鬆了口氣,然後歡呼了起來,暗黑世界也歡呼起來,華夏官方的人也歡呼起來,所有站在蕭兵這一邊的人都跟着歡呼,唯獨那些盼望着蕭兵死的人一個個都是一臉的沮喪。
夏紅茵的眼神之中露出了幾分激動的光芒,臉上露出了微笑,而在很遠很遠的位置看着這裡的佛公子的眼中也光芒微微的閃動着,喃喃自語道:“神魔之體,當世之中,唯有你我了。唯有你能和我爭鋒啊,我親愛的……。”
佛公子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漸漸的後面已經聽不到什麼了。
蕭兵的目光向着四面八方掃去,微笑着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恨不得讓我立刻就死去,可是想讓我去死,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下一次最好能夠直接就做到,否則的話,我蕭兵做人並沒有那麼寬宏大量,得罪我的人,我早晚都是會還。賞我一刀的人,我會還你兩刀,賞我一拳的人,我會還你十拳!”
奧夫卡爾的臉色很不好看,道虛掌教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蕭兵微微笑着道:“我蕭兵不是嘴上說說,雖然我這人風流、嘴貧、霸道、護犢子,可我這人還有一個優點,言出必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