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她在心裡又一次回放了方銘和老沙認識的場景,再三確定這兩位之前真的是不認識。
“不對,老沙可能不認識方銘,但方銘很有可能認識老沙。”凌楚楚對自己的這個發現而感到驚喜,因爲她覺得只有這個發現纔可以解釋的了眼前的情況,甚至也能解釋的清楚方銘爲何那麼自信可以幫老沙找到媳婦了。
方銘,認識老沙的媳婦,或者說他以前見到過老沙和他的媳婦,而且現在也知道老沙的媳婦去了哪裡,所以才這麼的把握。
至於現在找老沙要生辰八字和名字那不過是裝模作樣。
想明白了這一點,凌楚楚本來是要開口,但是想到先前方銘的交代,最後還是忍住了,反正她就在一旁冷眼看着,到時候揭露方銘就是了。
“你媳婦下身癱瘓那她是怎麼失蹤的?”
方銘皺了下眉,一個雙腿癱瘓的人一般情況下載沒有幫助下是不可能走得太遠了,更不可能走的老沙找了幾年都找不到。
“我也不知道,我那天在外面幹活,因爲我媳婦身體的原因所以我每天都會回家,可那天晚上我回到家裡的時候媳婦已經是不在了,整個家裡空蕩蕩的。”
老沙一臉的沮喪,當媳婦失蹤了之後他瘋狂的尋找,那幾天對他來說最煎熬的。
“平日裡你媳婦都在家裡的嗎?還有你媳婦失蹤那天,家裡有什麼變化,有沒有丟失什麼貴重的東西或者是損壞了什麼?”
方銘再次開口詢問,不過老沙卻是搖了搖頭答道:“沒有,家裡和原來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另外因爲我媳婦腿腳不便所以她一直是待在家裡的,爲了怕她無聊我給她買了一臺電腦,讓她沒事的時候可以上上網看看電視。”
“那你知道你媳婦平時上網都幹什麼嗎?”
“好像就是看看電影打打遊戲,不過一般我回來的時候她就不打了,大部分時候都是看電影。”
老沙想了一下回答,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方銘眼中閃過的一道精光。
“大概情況我差不多知道了,不過老沙你不是魔都人,怎麼會跑到魔都來,是你覺得你媳婦會在魔都還是特意跑到這邊來賣人蔘的?”
“我一個老鄉兩個月前跟我說,他在地鐵站看到一個女的很像我媳婦,也是雙腿癱瘓,不過那時候人很多,而且地鐵很快就開走了,所以他也不敢百分百確定就是我媳婦。”
老沙的那個老鄉不敢確定,但是對於老沙來說只要是有一點可能他都不會放棄,畢竟,這是這幾年來他唯一得到的可能和他媳婦有關係的線索,說什麼都要來一趟魔都尋找。
“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我媳婦一直說她沒有看過東方明珠,她說這輩子她一定要去一趟魔都,所以我想沒準我媳婦真的是來到了魔都。”
“行,我瞭解的已經差不多了。”
方銘沒有再詢問,而是將老沙寫了他媳婦生辰八字的那張紙給摺疊了起來,先是對角折了兩下,而後將四個角又翻轉折疊,最後形成一個類似於花瓣的形狀。
紙張摺好,方銘直接是將掌心的五枚銅錢給放入了紙張的中心處,再然後從一旁點燃一根蠟燭。
轟!
蠟燭將紙張給點燃的那一瞬間,紙張並不是慢慢的燃燒,而是一瞬間便是出現了一團火焰,整個紙張瞬間全面燃燒,也就是在這時候,方銘的手電光火石般伸入那火焰之中,直接是將五枚銅錢給抓到了手上。
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凌楚楚覺得簡直就跟看那些魔術師表演一樣,一團火焰出現,而後轟一聲火焰消失變出其他東西。
“天有四角,地有四方;年有四季,人主其內。”
方銘表情開始變得嚴肅,嘴裡輕念,同時右手開始搖晃了三下。
“奇門遁甲,四真一假,去假存真,方還本源。”
五枚銅錢落下,其中兩枚銅錢所落得位置不遠,其他三枚銅錢是各自在一個角落。
方銘的目光望向了這兩枚銅錢,將其中一枚銅錢給撿起反扣於左手掌心,而右手將另外四枚銅錢給收攏起來。
這一次,方銘雙手同時放下,五枚銅錢落在地上,右手心的四枚銅錢全都是在正面朝上,唯獨左手上的那枚銅錢是正面朝下恰恰相反。
看到這一幕方銘臉上露出了笑容,將那枚正面朝下的銅錢給收了起來,另外四枚銅錢則是擺在了桌子上。
“世間萬物都在天地之內,都要遵循着這天地的規則,所以,所謂的奇門遁甲就是根據這天地規則利用星宿、四時、生辰八字來進行排盤推演,但無論在奇門遁甲上的造詣多厲害的高人,每一次起盤推衍的時候都會有一次假,如果不能把這一次假給排除掉,那麼最後的結果便是假的。”
方銘隨口解釋了一句,他也知道老沙和凌楚楚聽不懂他說什麼。
關於奇門遁甲,巫師傳承裡面有過詳細的介紹,所謂奇門遁甲就是以星宿運行的軌跡在不同方位不同時辰所產生的不同的效應進行一種歸納和總結。
“什麼奇門遁甲,什麼去假存真,忽悠,接着忽悠。”凌楚楚撇了撇嘴,心裡嘀咕道。
四枚銅錢拿在手上,方銘起手了,動作很慢,先是手腕一番,掌心朝上讓四枚銅錢露出來,而後以中指食指和無名指的指頭扣住這四枚銅錢,形成一個數字六的手勢。
掌心一翻朝下,方銘鬆開了無名指,一枚銅錢掉落下來,接着是中指然後是食指,總共是有三枚銅錢滾落在桌子上,最關鍵的是方銘其實手掌離着桌面並不高,可這三枚銅錢中的兩枚卻是滾到了老遠的地方,其中還有一枚更是滾到了桌面的邊上去了。
最後一枚銅錢方銘沒有讓其滾落,而是掌心重重往下朝着桌面一拍,這一拍之下桌面上三枚銅錢的位置又有了微微變化,分別移動了一些距離。
鬆開手,四枚銅錢的位置徹底固定下來,方銘的目光在這四枚銅錢身上來回掃過,嘴裡則是在小聲唸叨着一些話語,不過語速很快,老沙和凌楚楚根本就聽不清。
其實,哪怕是他們聽清楚了也是聽不懂方銘說的什麼,因爲這一刻的方銘在根據這四枚銅錢的方位來進行推衍,唸的都是奇門遁甲的專業術語。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方位推衍那對方銘來說沒有問題也根本用不着這麼長的時間,但實際推衍中他還要結合老沙媳婦的生辰八字來一一對應。
每一個方位對應一天不同的時辰有着上千種可能,而每一種可能又根據被推衍之人的生辰八字產生變化,足足有着數萬種變化,總共加起來便是有着千萬種的可能。
這是一個極其繁複的過程,像那種隨便給個八字然後起個盤幾分鐘就說推斷出來的根本就是江湖騙子。
奇門遁甲之所以難便是難在這裡,變化無窮,許多人究其一生都無法完全領悟奇門遁甲之奧秘。
方銘曾經聽他師父說過這世上有不少是專門研究奇門遁甲的門派,比如古代時候的天機教,其門派所有人一生都是研究奇門遁甲之術,最著名的莫過於鬼谷子。
這是一個鬼才,在奇門遁甲上面的造詣無人能出其左右,後來創造了天機派更是輝煌一時,只不過,奇門遁甲之術太耗費心神,到了後面學習之人逐漸減少,以至於到了現在天機門已經消失,學奇門遁甲之術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方銘之所以敢進行奇門遁甲推衍,那是因爲巫師傳承中有着專門的推衍之術,這種推衍之術和鬼谷子所創造的奇門遁甲之術不同,如果說鬼谷子是推衍之術是繁複無窮,那麼巫師傳承的推衍之術便是化繁爲簡。
可即便是這樣,等到推衍完成之後,已經是過去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之後,方銘長吁了一口氣,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次奇門遁甲推衍對於他心神的損耗也是巨大的。
有人會說方銘爲何不用上次尋找羅岑龍的辦法,原因很簡單,能夠找到羅岑龍那是因爲那時有羅岑龍剛穿過沒多久的鞋子,而老沙的媳婦已經是失蹤了好幾年,就算是找到貼身用過的東西,這麼多年過去,沾染在上面的人氣也早就消散了。
“有結果了。”
看到老沙期待的目光,方銘臉上露出笑容,說道。
“有結果了,知道我媳婦的下落了?”老沙一愣,隨機狂喜說道。
“你等我查一下。”
方銘拿着筆在紙張上面寫下了幾個詞彙。
“東部、紅色、森林、庚金……”
寫下詞彙之後方銘掏出了手機,開始在網上搜索一下關鍵字,最後,在地圖上定位到了一個點。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媳婦就在這位置方圓一公里以內,現在出發,運氣好的話今天就可以找到你媳婦。”
方銘臉上帶着篤定之色,這推衍之術顯示老沙媳婦在這個區域已經是待着超過了兩年,正常情況來說短時間不會離開,而以老沙媳婦的情況,到時候去那個區域找人打聽一下肯定是有線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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