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霸王一愣,好一陣才反應過來,神色震驚道:“老大,這個傢伙可是…”
“我說放了。”寧隱擡手道:“難道你要我再重複第二遍?”
霸王轉身,怒視南蠻王道:“瑪德,算你這次走了狗屎運,最好不要落在老子手裡,放人。”
“是。”
寧隱大開金口,霸王下令,便是代表着死神會絕對決策層,狼王等制裁使心中雖然同樣不甘,卻也無可奈何,誰都不知道寧隱此時此刻到底在想什麼,眼眸中含着不曾掩飾的憤懣,齊齊解鎖。
“咳咳咳…”
鐵索很快解開,重獲新生的南蠻王一把扯掉口中塞着的軟物,捂着脖頸一陣咳嗽,但他的心理素質彪悍程度顯然比霸王預料還要好,即便是面對如此處境,心中的偏執絲毫不減,再度擡起頭來的一瞬間,足下已是猛然一蹬,雙手成拳,凌空飛馳,直是向寧隱正面轟殺而來。
“吼!”
那如獸的咆哮聲氣勢無比攝人,南蠻王的突襲又快又猛,端得是讓死神會的人神色震怒,暴戾的脫口便是大罵。
“悾!”
卻是見得寧隱身形一動不動,擡手便是一拳,寸勁之力暗含手臂,看似輕描淡寫卻是剛猛無比。
拳擊對撞之聲響起,南蠻王身形便如斷線風箏死死砸在牢獄鋼筋之上,一口惡血噴濺。
“受死。”
這等機會,盛怒之下的霸王哪會錯過,肥胖的身形絲毫不曾影響他的行動能力,作勢便要下死手。
“霸王,住手!”
寧隱足下一踏,眼疾手快的一把便是將霸王攻勢阻擋下來,轉身說道:“將那根鐵棍還給他。”
“老大,這是爲什麼?”霸王忍無可忍的怒斥道:“這個王八蛋心機叵測,不但設計差點害了兩位嫂子,更是在恢復自由的情況下對你出手。此等禍患,留他性命做甚?”
寧隱看向再度從地面爬起來的南蠻王,咧嘴笑道:“一個口風如此之緊,實力臻至王級的人才實屬難得。既然不能殺,那就一輩子臣服在我的腳下。”
“古有諸葛孔明七擒七縱,成功收服南蠻王孟獲。如今我便效仿古人,再來一次七縱七擒,收服南蠻王孟獲後代,小南蠻王孟邩。我要讓整個華夏知道,只要想,就沒有寧隱做不到的事。”
“……”
川蜀省城,街道上車水馬龍。
在川流不息的人潮盡頭,一道身材高大快速疾跑,身上穿着的一件黑色馬褂上浸染着斑點血跡,雄壯的肌肉上露出道道未曾清洗的傷口,而那根黝黑的鐵棍纔是最大的亮點。
至少,在時代和科技雙重進步的今天,這樣的奇裝異服的打扮迥然各異,讓路人紛紛好奇佇足圍觀。
其中一個青年更是湊到那男人身前攔住了去路,興奮道:“師父,您這是在拍古裝穿越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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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卻是見得那道龐大的身影氣勢如虹,在那個青年擋住去路後,周身釋放出絲毫不曾掩藏的滔天殺氣,彷彿瞬間便是化爲一尊勇不可擋的殺神,身形驟然猛地一走,便是將那名青年強勢撞飛,剛健的體魄絲毫未曾受到影響,速度更快
身勢更猛,宛若一陣颶風,眨眼之間便是消失在街道盡頭,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駭然一片的眼神。
那道人影,便是被寧隱親自從制裁殿制裁庭牢獄中放出之人,南蠻王孟邩!
寧隱的態度鮮明無比,強勢無匹,不容抗拒的縱容南蠻王。
後者自知不是寧隱對手,但心中卻也自負,怎麼都不會相信寧隱在不動用死神會情報的情況下,與茫茫人海中將他的蹤影找出來,況且機會總共多達七次,按照約定只有他能逃出川蜀省城範圍就算成功逃脫寧隱抓捕,如此大的機會,他焉能不搏?
行的,本王一定行的。
身勢極速狂奔,清晨陽光照射下的南蠻王那剛毅的臉頰無限猙獰,吃飽喝足的情況下,雖然他未必恢復了巔峰戰鬥力,至少體力臻至巔峰,一縱一馳之間以驚人的速度,正風馳電掣朝省城市郊快速奔馳。
南蠻王身手不凡頭腦靈活,自然知道寧隱的強橫,故此哪裡的人潮多,他便是朝哪個地方閃躲,藏身在茫茫人海之中,總比獨立特行更容易潛藏身形,儘管他一成不變的裝容非常招搖。
省城,送仙橋花鳥市場。
在旭日東昇,晨曦分明,夏季嫋嫋百花爭豔的時節,整個送仙橋花鳥市場都是洋溢着一股清新雅緻的味道,逗鳥、賞花、遊玩的人流絡繹不絕,商戶家家興榮,生意紅火。
“呼!呼!呼…”
略微喘着氣息的南蠻王警惕的目光沉凝,環視了一圈人潮後,右手緊握着黝黑鐵棍,身形驟然猛地一躥,直徑朝其人潮最爲擁簇的地方躥行而去。
“咻!”
卻是在那一瞬間,一道繃勁破弦之聲傳出。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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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高度集中,絲毫未曾受到周遭愜意環境困擾的南蠻王,快速移動的身形在破風聲響起的那一霎那便是戛然而止,單手揮舞鎮山棍法隨心而來,單臂橫掃,直是朝那聲音發出的地方攻殺人去。
打空了?!
南蠻王神色驚變,不由自主露出驚駭目光,正欲再度揮棍猛砸的時候,卻是發現黝黑鐵棍已是被沖天而降的寧隱輕描淡寫的擒在手中,身形看似極慢卻是快到雷厲風行的前壓下,指尖猛然一彈。
“啊…”
寧隱那一擊,所精準攻擊的便是南蠻王的麻筋,力量用得大不如用得巧,巧勁之下神經條件反射的南蠻王不由自主發出一聲慘嚎,手中黝黑鐵棍不得不撒手。
“轟!”
如同爆雷一般炸開的棍端轟擊在南蠻王雄壯的胸膛之下,一擊即倒,下一刻已是死死抵擋在脖頸之上,寧隱如天神一般威風凜凜,不顧周遭那一道道指指點點的言辭,威嚴喝道:“服還是不服?”
南蠻王深吸一口冷氣,卻是倔強無比,咆哮出聲:“不服。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種放了本王,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寧隱反手,一把將手中黝黑鐵棍擲出,拂袖道:“半個小時後,給你一次機會,逃吧。”
翻身而起,南蠻王眼疾手快接過鐵棍,深深凝視了一眼揹負倨傲的寧隱的背影,化爲一道黑影,數十個起起落落之間,已是消失在送仙橋花鳥市場盡頭,無蹤無影。
旋即,寧隱才轉身,定定的凝視着南蠻王所逃竄的方向片刻,才行起步向南轅北轍的反方向逃竄。“……”
半個小時以後。
省城,森威路。
寧隱佇足在人潮擁簇的中間位置,擡頭凝視着明媚的陽光,久久不曾收回眼眸。
而在森威路街道的盡頭,南蠻王那道黑色魅影極速猛躥,數個起起落落之後,鬼使神差的正好落於寧隱身前不到三十米的距離,擡目便無可避免見到這一切的南蠻王瞳孔驟然緊縮,或許對於寧隱的料事如神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但此時他佔據絕對主動,怎麼可能會放過這等出手的大好機會?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南蠻王氣息反而愈發收斂,所有精、神、氣都是溶於血液中、溶於骨骸中、溶於自身淬鍊的氣勁當中,催發得周身氣血不斷翻涌沸騰,達到一個自身身體條件超級完美的地步,雙手手掌緊握黝黑鐵棍,三十餘米助跑距離之下,在森威路熙熙攘攘路人驚世駭俗的眼眸注視中,端得是一躍而起足足兩米有餘的可怖高度,悄無聲息一棍凌厲砸下。
這一擊棍法,可謂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大有奪天地造化之意,就那麼連綿起伏緊緊跟隨的一道棍影,卻是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恐怖氣概,攝人的直是讓人避無可避。而遭受攻擊對象,自是在路人鳥作獸散的情況下,單單佇足在街道中央顯得那般鶴立雞羣的寧隱。
棍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接近寧隱頭頂。一些膽小的路人已是感同身受的驚悸的捂住了雙眸,因爲他們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那個一動不動的男人頭顱開花,當場氣絕身亡的可怖一幕。
“嗡…”
那一瞬間,只見眼眸微眯假寐的寧隱單手一拂,已是摧枯拉朽,在任何一個路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奪了鐵棍,詠歎調劍驟然出鞘,劍端鋒芒已是死死抵擋在南蠻王的咽喉處,冷聲喝道:“服,還是不服?”
“不服…”
“繼續逃,你還有五次機會。”
“……”
第三次。
“服,還是不服?”
“不服。”
“……”
第四次。
“服,還是不服?”
“不服。”
“……”
第五次。
“服,還是不服?”
“不服。”
“……”
第六次。
“服,還是不服?”
“不服。”
“……”
長達數次的擊敗和放縱,每一次交手的位置都不一樣,大到貿易市場、步行街、車站,中到酒店、賓館、娛樂城,小到無人問津的小道,從清晨太陽冉冉升起,直到夕陽西下餘暉潑灑,躥遍了川蜀省城的各條大街小巷。然而,無論怎麼逃,寧隱所帶給南蠻王的壓迫,都是一種上天無門下地無路的強勢驚駭,那窮兇極惡的偏執暴戾瘋狂摧毀着…
“錚!”
又是一道凌厲撞擊,第七次南蠻王手中鐵棍脫手飛出,寧隱威嚴喝道:“服否?”
“不得不服,孟邩多謝西南王不殺之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