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之中,共分三座丹田。
上丹田,位於督脈印堂,也叫做泥丸宮。
中丹田,爲胸部膻中穴,雖可聚氣,卻難以修煉。
下丹田,爲任脈關元穴,小腹位置,乃是修煉絕大多數功法的核心中樞。
《御氣訣》偏偏與大多功法不同,它就像鏈接中丹田與下丹田的紐帶,給修煉者多了一條新的思路,當年鄭本陽拿到此功,卻久久不得其法,應該就是他在中丹田的修煉上,受到了極大阻礙。
而這,也正是霍真武擔憂唐銳的地方。
哪怕再強大的武者,其中、上兩座丹田,都是未經開發的位置,肯定會相對脆弱,縱然唐銳在《御氣訣》上天資獨到,也恐怕會弄巧成拙,導致中丹田承受不住太多的靈氣而受到損傷。
霍真武也嘗試着運轉《御氣訣》,從唐銳手中把靈**回來,可很快他就放棄了。
似乎唐銳在《御氣訣》上已經有了幾十年的造詣,霍真武纔是在這部功法上牙牙學語的程度,在唐銳面前,他根本就是蜉蝣撼樹。
“呼!”
就在霍真武手足無措的時候,唐銳終於停下了動作。
霍真武連忙湊上去,查看唐銳的情況。
“呃,怎麼了?”
察覺到霍真武惴惴不安的眼神,唐銳頓時有點迷。
霍真武滿臉驚駭:“存了那麼多靈氣,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沒有啊。”
唐銳搖搖頭,“把靈氣壓縮以後,直接放進中丹田就好,爲什麼會覺得不舒服呢?”
聞言,霍真武無語了好半天。
最終只能在心中默唸一聲怪物,纔算是說服了自己。
而唐銳也沒有在虎潭逗留太久,又跟霍真武囑託了一些話,便開車返回到天雲府。
畢竟霍真武已無大礙,即使袁忠義再有什麼陰謀詭計,霍真武也能很好防備,而且唐銳也想確認一件事,那就是《御氣訣》是否只能存儲一種靈氣。
天雲府與虎潭一樣,同屬於洞天福地,但二者之間,還是有不少差別的。
首先這靈氣濃度,就完全不同。
這就像汽油的區別,雖本質一樣,但也分爲92號、95號、98號之類。
唐銳還在虎潭時就在想了,自己儲存了虎潭的靈氣,那麼還能用《御氣訣》繼續存儲其他洞天福地的靈氣嗎?
返回以後,唐銳還未入家門,便迫不及待運轉功法。
嗡!
一股鮮活的靈氣鑽入體內,而功法,就像一雙無形的大手,把這股靈氣揉捏按壓,然後再運往中丹田存儲起來。
可以直接拿來,當一次性的消耗品使用,也可以渡入丹田,洗滌煉化,成爲他自己的真氣。
“看來是可以的!”
唐銳振奮的睜開眼睛,他先前擔憂的類似不兼容問題,並不存在。
而這,也讓唐銳越發感覺《御氣訣》的神奇。
即便在仙醫傳承中,也沒有一部能夠修煉中丹田的功法,甚至他一度以爲,那種功法只存在於理論當中。
現在《御氣訣》的出現,終於是彌補了這個短板。
“姐夫?”
正此時,突然傳來了林婉兒的聲音,“你都回來了怎麼不進屋子,是不是猜到我們有事找你幫忙啊?”
唐銳循聲望去,發現廚房打開了一扇窗口,林婉兒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朝他望了過來。
稍稍擦去冷汗,唐銳說道:“你先把菜刀放下,再說出什麼事了?”
“看看哪個鄰居家有打火機,家裡的燃氣爐不好用了,要用火機對一下火才行。”
“這個好說。”
唐銳二話不說,拿出一部火機。
之前,他把這火機借給宋梧桐,後又被宋梧桐歸還,便一直放在他的口袋,沒想到此刻派上用場了。
把火機丟給林婉兒,等唐銳返回別墅,燃氣爐已經正常工作,林婉兒啪嗒啪嗒把火機開開合合,打趣的口吻說道:“火機上有香水味,而且是我姐跟意濃姐都不會用的煙燻木質香調,說,這火機是哪個妹子送給你的?”
這一番話跟連珠炮似的,把唐銳都說蒙了。
他不否認火機上有香水味,但他從未比較過,林若雪、鐘意濃、宋梧桐這幾個女孩之間,常用的幾款香水都會有什麼不同。
女人,都這麼可怕嗎?
“咦?”
突然地,林婉兒發出一聲驚疑,“火機裡好像有東西。”
這種zippo火機,都是可拆卸的,等林婉兒把內膽拔出來,竟然從火機殼中抽出一張油紙。
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林婉兒激動不已:“是情書吧,姐夫,這些你完了,想想怎麼討好我,才能讓我不告訴我姐。”
唐銳汗顏一笑:“什麼亂七八糟的,先看看上面寫的什麼。”
“哼,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林婉兒撅起小嘴,把油紙一層層展開,有感情的朗讀出來,“第一針廉泉,第二針天鼎,第三針水突……這什麼東西啊,藏頭詩嗎,好像也不是哎!”
唐銳卻是瞳孔一震。
快步來到林婉兒面前,看着油紙上的內容,臉色越發凝重。
“這是宋家的九安神針!”
“你們中醫的針法嗎?”
林婉兒愣怔怔的,“看來那妹子是個中醫了,這行業裡,告白的路子都這麼怪嗎?”
唐銳卻是搖了搖頭:“九安神針是宋家的不傳之秘,宋梧桐把這部針法藏入火機,說明宋家恐要有什麼大的變故,婉兒,不用給我留飯了,我需要出去一趟。”
說罷,轉身便出了廚房。
儘管在這之前,唐銳已經安排了不少武協高手保護宋家子弟,但宋梧桐會這麼做,說明宋家的事態,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麻煩。
至少,在宋梧桐的心裡,怕是已經做好跟宋星河玉石俱焚的準備了!
而唐銳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別墅不久,廚房再次響起了林婉兒幽幽的感嘆聲:“我的傻姐夫啊,人家肯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保管,足以說明那位姑娘的心意了,這部針法不是情書,但我能感覺到,它比情書所能表達出來的情感,還要更加的充沛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