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轉過頭,看着夏瑜:“等死吧,小子。”
柳飄飄站在三層的客艙的落地窗裡面,身子躲在窗簾裡,只露出一個腦袋:“我靠,這傢伙怎麼搞成這樣?不是被打劫了吧?他也沒有錢啊,肯定是對反劫財沒有,一氣之下就劫色了。”
孫連弓看着鬼鬼祟祟的柳飄飄,好奇地道:“你在幹嘛?”
柳飄飄壞笑着指着外面的夏瑜道:“那個傢伙,是我的朋友!”
“嚇?”孫連弓拎着酒瓶子,探着脖子走到跟前:“我靠,你什麼時候品位這麼吊了!這哥們是哪顆石頭裡蹦出來的?太特立獨行了吧?”
柳飄飄躲在窗簾後面偷笑:“他就是這樣,總是奇奇怪怪的,很有趣!唉,別說咱們認識啊!”
“爲啥?”
柳飄飄道:“我騙他說,我是個窮人,不得已到處偷東西,給我姐治療她的艾滋病晚期!”
孫連弓一口酒全部噴了出來,驚訝地看着柳飄飄:“你姐姐會掐死你的!”
柳飄飄不在乎地道:“她又不知道,她這輩子都不會見到夏瑜!主要是你,別給我說穿幫了!告訴其他人,都給我藏着點!”
孫連弓領着酒瓶子,胳膊肘拄着門框,看着外面的夏瑜:“這小子看樣子是想上船啊。”
柳飄飄點點頭:“嘿嘿,我先走了,你繼續喝吧。”
“喂,還沒聊幾句呢!”孫連弓道。
柳飄飄拎着自己的棒球手外套,風一樣地消失:“你自己和自己聊吧!”
孫連弓翻了翻白眼:“真是……女飛俠。”
夏瑜被一羣保安推搡,一直推出了很遠,十幾個保安圍着他一個人。這個時候,夏瑜的電話想了。
對面傳來了白萌萌急切的聲音:“喂?夏瑜嗎?是夏瑜嗎?剛剛怎麼那麼吵?我和你說話也沒回話,你到了嗎?”
夏瑜對着電話道:“我在船艙門口,我到了,萌萌,快下船,有危險,有危險!”
“哦!哦哦,我這就下船。”
白萌萌剛站起來,就看到了暴君迎面走了過來:“萌萌,怎麼了,一臉焦急?”
白萌萌焦急地道:“我要下船,夏瑜到了,他說我有危險,他說我有危險……”
“等等,萌萌,萌萌。”暴君溫和地攔住了白萌萌:“我見到夏瑜了,他這個人十分狡猾,而且很不入流。不要相信他的話,他一看就是個謊話連篇的小混混,你就是太單純了,纔會被他騙。”
白萌萌搖頭:“不會的,不會的,夏瑜是不會騙我的,崢嶸哥,先讓我下船去見他一面。”
暴君道:“我已經通知船長開船了。萌萌,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他可能找過幾個混混嚇唬過你,以爲你很不安全,需要保護,但是相信我,現在你是在我的船上,你很安全,絕對安全,好嗎?”
汽笛聲想起,夏瑜急了,衝着電話大喊:“萌萌!白萌萌!還不下船?”
暴君接過電話:“夏瑜,我們的賬以後會算,今天我不理你。白萌萌在我的船上,她的安全我會負責,用不着你張牙舞爪地裝好心。滾回去找件衣裳穿吧。”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夏瑜被推搡到了欄杆外面,氣憤地一腳踹在欄杆上。
這個時候,一個瘦小的女孩子出現了,柳飄飄笑嘻嘻地拍了一下夏瑜的肩膀:“喂,你今天發什麼瘋?”
夏瑜驚訝地看着她:“柳飄飄?你怎麼在這裡?”
柳飄飄聳聳肩:“我姐姐的病情嚴重了。”
夏瑜睜大了眼睛:“她不是剛剛切除了一個腎嗎?”
柳飄飄難過地搖搖頭:“艾滋細胞轉移了,現在正在折磨她的子宮。”
夏瑜難過地道:“飄飄,我很難過,希望你能節哀順變。”
柳飄飄看着夏瑜:“我姐還沒死呢。”
“這不是遲早的事兒麼。”夏瑜拍拍她的肩膀:“你要做好準備。”
柳飄飄翻了翻白眼:“不管怎麼說,聽說這艘船上有很多有錢人,我們可以進去撈一票。”
“no!”夏瑜感覺自己必須告訴她:“這艘船很危險,十分危險,你不能上船,況且你也上不去,我這麼好的人,他們都不讓我上船,何況你一個小偷?請原諒我的直白。”
柳飄飄心裡想:姐就是看見你上不去,才下船來接你的。
“我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我就問你,你想不想上船?”
“什麼意思?”
柳飄飄道:“我有一張貴賓卡,但是隻有一張,你要上船,必須藏在我的箱子裡。”
夏瑜看着柳飄飄:“你有那麼大的箱子嗎?”
“沒有,所以你得擠一擠。”
“不行,你真的不能上船。”
“哦哦,那個船已經拉響汽笛了哦,應該很快就會出航了,反正我要上船了,來不來隨你。”
二十分鐘後。
船艙底部的一個倉庫裡,一個箱子的拉鍊慢慢地向後移動,漸漸露出一個洞口,夏瑜的眼睛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然後大膽地拉開了拉鍊,鑽了出來。
夏瑜左右看看,喘着氣嘟囔道:“媽的,搬運箱子的工人遇到超過一百斤的就一定要踹上幾腳嗎?”
倉庫的門打開,柳飄飄走了進來:“嗨!歡迎來到輝煌號。”
夏瑜看着柳飄飄:“外面有人嗎?你怎麼進來了?”
柳飄飄手裡轉着一串鑰匙:“我的工作特質,決定了我可以進入很多別人不能進,而我可以進的門。”
夏瑜眯起眼睛:“你厲害。”
二樓的一個客艙裡。
三面都是落地的大玻璃,角落裡都是一些南方的大型植物和盆栽,從這裡能對前面蔚藍的大海、湛藍的天際和朵朵白雲看的清清楚楚,放佛自己不是置身於遊艇之上,而是在海天之間飛翔!
很多人都在這裡,但是這裡的主角,今天只有一個,就是白萌萌。
白萌萌沒有想象中的得意和驕傲,而是充滿了焦慮和緊張:“崢嶸哥哥,夏瑜不接電話了,他的電話關機了……”
暴君微微一笑:“沒錯,我們可能要有一陣子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