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葉揚很自然的說道:“金浦路新開的那個樓盤。”
聽到葉揚說出金浦路三個字,姜陽平就有些相信了,他老婆要買房子。要買的就是金浦路那邊新開的樓盤。
再看看葉揚那從容自信的微笑,姜陽平就徹底的相信了,因爲如果葉揚家沒買的話,葉揚這種小孩是不會有這種表現的。
葉建德皺起的眉頭鬆了開來,既然葉揚的謊話都說了,他也不會去揭穿,況且葉建德也十分厭惡這個姜陽平。
葉揚會知道金浦路那邊有樓盤,完全是找公園提取生命精萃時看到的,現在就隨口說了出來。
說這話葉揚倒不會心虛不好意思,現在他有了異空間,買房買車只是時間上的問題,過段時間治療好古樹後,便有十五萬的收入了。
“房子我們家也要買了,過…過兩天也去金浦路那個樓盤看看。”姜陽平顯得有些尷尬,說起話來很沒底氣,因爲他家的積蓄已經被他全部拿去買汽車了。
姜陽平沒有對濺了葉建德父子倆一身泥水說什麼,轉身開着汽車走了。
“兒子,以後不能撒謊了,沒有就是沒有,做人要誠實知不知道。”等到姜陽平的車開了出去,葉建德轉身訓斥起葉揚來,神情很是嚴肅。
“嗯,我知道,我只是看不慣他得瑟,才那樣說的。”見老爸如此認真,葉揚可不敢嬉皮笑臉的。
葉建德沒有在說話,提着袋子繼續走着,能看到姜陽平不爽的尷尬離去,葉建德心裡還是很舒坦的。
進入村子裡面後,看到的人越來越多,葉建德紛紛打着招呼,葉揚也叔叔嬸嬸大娘大伯的叫了一通。
葉揚的家是木頭建成的,門上的鐵索生滿了鐵鏽,葉建德用鑰匙弄了好半天,才把鎖開了起來。
木門發出刺耳的難聽怪聲,被葉建德推了開來,葉建德的手裡還拿着一根棍子,是用來搞蜘蛛網的。
隨後,葉揚便和父親隨便搞了一下衛生,就是把大廳裡的地掃一下,蜘蛛網之內的弄一下,至於屋子外的那些雜草,就不去管他了。
“爸,今天中午我們吃什麼?”葉揚的肚子有些餓了,他是和父親提了三個大袋子來,但東西都是葉建德買的,葉揚沒有去看。
葉建德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我買了一些方便麪,等下去張嬸那裡借點開水就好了。”
葉建德口中的張嬸,便是離葉揚家最近的一戶人家了,葉家和張家以前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雖然叫她做張嬸,但她卻不姓張,因爲農村都是按男方的姓氏去叫的。
正在這個時候,小路上走來了一箇中年婦女。
葉建德看到後,立馬就迎了上去,此人正是先前和葉揚說的張嬸了。
張嬸四十多歲,身上的穿着很樸實,鞋子上褲腳都有許多的泥點子,她雖然面帶笑意,但臉上那股疲憊的神色卻是難以掩飾的。
葉建德和她說了一些家常話,當葉建德詢問起張嬸的老公,張永壽是不是在家時,張嬸的臉上頓時佈滿了悲痛。
原來,張永壽在一年前出了車禍,由於是晚上,路上沒有攝像頭,讓肇事司機跑了,張家本就不富裕,爲了救治張永壽,幾乎花光了家裡的所有積蓄。
雖然命保住了,但張永壽卻永久性的癱瘓了,四肢全部不能動,每天吃喝拉撒全在牀上。
張嬸唯一的女兒也輟了學,回家幫她一起照顧張永壽,以及做一些田間的農活。
在說到自己女兒的時候,張嬸的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雖然她女兒嘴上不說,但她知道,女兒每天也是非常辛苦的。
葉揚在一旁聽着,他的心像是被什麼觸動了,有些酸酸的。
張嬸的女兒是葉揚最好的夥伴之一,名叫張娜,由於兩人的家最近,放學時經常一起回家,週六週末還會去山上採野果。
只是在要上高中的時候,由於學校不同,葉揚和小時候的玩伴都分開了。
兩年過去了,葉揚也很想看看張娜了。
張嬸說完後,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道:“說這些事,差點忘了說正事了,你們這兩天就到我家吃飯吧,晚上也去我那裡住,你們家現在也住不了人。”
聞言,葉建德說道:“不用麻煩了,我買了一些方便麪,等下到你家弄點開水就好了。”
聽到人家家裡出了這種事,葉建德不好意思去打擾。
“這是什麼話,都是鄰居,況且你以前和我們家老張的關係那麼好,偶爾吃頓飯有什麼的,就這樣說定了,等下到我家吃飯,雖然沒好菜,但也比吃方便麪強。”張嬸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在葉建德說會去後,這才笑了起來。
“呦,這是葉揚吧?幾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也變帥了。”張嬸把目光落在了葉揚的身上,因爲笑,她臉上的魚尾紋顯得更多了。
“張嬸。”葉揚立馬叫了一聲。
“哎哎。”張嬸應了一句,隨後道:“你和我們家娜娜以前關係那麼好,等下去我家和她玩吧。”
又說了一些話後,張嬸走回了家,去準備飯菜了。
離吃飯還有一點時間,葉建德繼續搞起家中的衛生來,葉揚和父親說了一聲後,便朝山上跑了進去。
鄉下就是好,到處都是綠油油的植物,葉揚走到小山坡處後,便開始提取起生命精萃來。
葉揚現在提取生命精萃不爲別的,只是爲了待會看看能不能幫到張家的忙。
過了半個多小時後,葉揚被父親叫了回來,現在要去張嬸家吃飯了。
沒走幾步路,葉揚便與父親來到了張嬸的家裡。
張嬸家也是村裡常見的木頭房,不知爲什麼,當葉揚走進屋子時,總有股冷清的感覺。
“來來來,可以吃飯了。”張嬸見到葉建德父子後,便招呼了起來。
葉揚進了廚房,卻沒有看到張娜的身影,便問道:“張嬸,張娜她去哪了?”
“她剛給他老爸餵飯去了。”張嬸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回答道。
剛纔她告訴張娜葉揚等下會來家裡吃飯時,張娜先是有些開心,而後又低下了頭,張嬸明白,女兒這是因爲留在農村幹農活,有些自卑。
“我先去找張娜吧。”葉揚說了一聲後,便走出了廚房,以前他經常來張娜家玩,所以對這房子也很熟悉。
葉揚在一間屋子裡見到了正在爲父親餵飯的張娜。
張娜的穿着很簡單,頭髮也只是隨意紮在了腦後,皮膚雖然有些黑,但臉蛋卻十分的清秀漂亮。
在葉揚的記憶中,兩年前的張娜還只是個相貌平平的女孩,想不到只過去了兩年,就已經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了,女大十八變,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張…張娜。”葉揚站在門口,對着裡面叫了一聲。
正在給父親餵飯的張娜身子停頓了一下,隨即把目光望向了門口處。
“葉揚。”張娜也叫了葉揚一聲,隨即她又轉過了頭去,繼續給父親餵飯。
張娜這個樣子並不是她不想搭理葉揚,而是她有些自卑,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這個曾經的夥伴。
葉揚走進了屋子,頓時聞到了一股怪味,張永壽吃喝拉撒全在牀上,怎麼會沒有怪味呢。
“張叔。”葉揚走到牀邊,對着張永壽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