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腳腕已經被楚洛扭脫臼了,所以就算她現在再生氣,也拿楚洛沒半點辦法。
楚洛也不着急,反正葉靜怡已經成功轉移了,他便定定心心的坐了下來,點上一支菸,等着信長回來。
“你爲什麼不殺了我!”安妮看着楚洛如此氣定神閒,氣的渾身哆嗦,似乎這對她來說,是一種羞辱。
楚洛瞥了她一眼,卻笑道:“你運氣好,如果剛纔送走靜怡的是我,估計你現在已經去下面報道了。”
安妮聞言,氣的把頭一轉,沒有答話。
“我留你一命,是不想跟未來的岳父大人徹底翻臉。不過你記着,僅此一次,下回你要是再來惹我,那就抱歉了,我可不管你是誰的私人助理,我照樣送你去見閻王。”楚洛沉聲提醒道。
安妮身子一顫,雙手死死的抓着地,十分不甘心,卻又無能爲力。
此刻,負責幫楚洛斷後的信長,也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就在幾分鐘之前,當信長以爲沒有追兵趕來,已經準備離開的時候,不料卻被追擊而來的囚牛給偷襲了一招。
但信長是何許人也,只是上衣的袖子被刮破了,並未受傷掛彩。
矇頭垢面的囚牛追着楚洛趕到這裡,卻遇上了斷後的信長,本想盡快解決戰鬥,可誰想,信長比他想象的難對付多了。
除了他偷襲得手了一次後,正面對戰的幾回合,他非但沒有佔到半點便宜,信長甚至連刀都未出鞘過一次。
囚牛想擺脫信長繼續追擊楚洛,然而,他這個如意算盤,卻被信長給識破了。
信長擋在路中間,一手扶着刀鞘,一手按着刀柄,面無表情,渾身卻毫無破綻。在囚牛的眼中,信長簡直就像是一尊渾身鎧甲的武士,無懈可擊。
囚牛不敢再輕舉妄動,這纔開始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來。
驀地,囚牛的視線落在了信長的太刀上,配合上這個姿勢,他的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縮。
“紅柄紅鞘,太刀村正,難道你是……緋村信長?!”囚牛竟然看出了信長的身份。
信長依然是那副沒睡醒的表情,眼皮半睜半閉,好像無精
打採似的盯着囚牛,好似全然沒有聽到囚牛的問話似的。
“緋村信長……你幾次拒絕我們,沒想到你居然加入了沒用的紅月!真是可惜了你這麼個人才。”囚牛非常可惜的搖頭道。
然而,這些話,到了信長的耳邊,就像蚊子在吵吵一樣,根本沒有引起他的絲毫反應。
可是,在信長的眼中,卻突然閃過一絲光芒,他看到了一絲破綻。
破綻剛剛出現,信長便幾乎沒有半點猶豫,果斷出刀。
囚牛臉色一變,趕忙躲避,他絲毫不敢硬接信長的刀。
一刀斬出,囚牛的左臂下沿,出現一道裂口,但幸好他躲閃及時,只是衣服破了,哪怕再慢零點一秒,他這條胳膊就得跟他說拜拜了。
“不得了不得了,難怪龍那麼看重你,你的確是把好手。”囚牛見識到信長凌厲的刀法,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興奮的笑了起來。
“怎麼樣,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離開沒用的紅月,加入我們九蛇,無論你有什麼目標,九蛇都能幫你完成。將來即便在殺手界,也會有你的一席之地。”囚牛拋出了誘人的橄欖枝。
信長直起腰,看着囚牛,終於開口了:“說這麼多,累嗎?”
囚牛眉頭一皺,顯然有些惱怒,他說了這麼多,沒想到卻得到了這麼一句不冷不熱的迴應。
沒等囚牛繼續開口,身旁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鼻音哼歌的聲音。
信長眼睛一斜,看到來人後,便微微往後退了一小步。
囚牛也轉頭看了一眼,只見一位穿着粉紅色公主服的少女,撐着一把粉紅色的小傘,嘴裡吃的棒棒糖,哼着小調,恰好路過這裡。
“哎呀,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呀?兩位叔叔。”少女看到囚牛和信長,不由得露出一絲天真浪漫的微笑。
囚牛一愣,但隨即便沉聲道:“小姑娘,走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嗯哼?可是爲什麼呢?難道我打擾了兩位叔叔的約會嗎?”少女非但沒有走,反而一隻手點着下巴,好奇的問道。
囚牛臉一黑,低聲喝道:“哪來這麼多廢話!趕快滾,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叔叔好嚇人!”少女被
囚牛這麼一吼,居然直接哭了出來。
可愛的蘿莉模樣,加上可愛的打扮,這樣可愛的姑娘哭起來,對男人來說,可謂是一大利器。
囚牛頓時無語了,他雖然也是殺手,但殺手也是個人啊,對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他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你……”囚牛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就在囚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少女手中那把可愛的粉紅色小傘,突然掉了下來,傘面正對着囚牛。
可愛的粉紅色小傘上,赫然還有幾隻可愛的兔子圖案。
“嘻嘻,騙你的喔。”少女的聲音,突然從傘後飄了出來。
囚牛一愣,他還完全沒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傘的頂端,那黑色的尖刺,卻突出射了出來。
囚牛也不是等閒之輩,眼角猛地一抽,已經做出了最快的反應,一個側身,將身體的柔韌性幾乎發揮到了極致。
這才勉勉強強躲開一擊,但西服還是被穿了個洞。
囚牛大怒,然而,他的怒色纔剛剛上臉,卻被驚訝於痛苦所覆蓋。只見他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手捂着雙腿,臉色煞白。
原來,在囚牛閃躲的剎那,兩把飛刀,已經擊中了他的膝蓋。
這兩把飛刀,居然直接穿透了膝蓋的關節,只剩一小段刀柄還暴露在外面。
“哎呀呀,叔叔,你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呢。難道爸爸媽媽沒告訴過你,越是可愛的小姑娘,就越危險嗎?”少女將傘一收,還是那副天真浪漫的模樣。
信長聞言,不由得撓了撓臉,一副他爸媽貌似也沒教過他這個道理的表情。
“你……是誰!”可憐的囚牛,空有一身本事,卻被慘遭偷襲。
人的雙腿關節是最重要也是非常脆弱的,像囚牛這樣傷勢,以後哪怕治好了,估計也只能是個殘廢。
“你問本姑娘是誰?嘻嘻。”少女從腰上取下一把黑色毛茸茸的摺扇,輕輕一展。
“一日一殺……你是紅月白煞!”囚牛的臉色大變,驚呼道。
“答對了喲,獎勵一朵小紅花!”小白笑的無比燦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