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官人確實是軍人,不過他這軍人身份是宋老爺子走後門弄來的,當初是想把陳大官人丟進部隊的大熔爐裡好好鍛鍊下,當作宋家第三梯隊培養,但好吃懶做、貪花好色的陳大官人卻抵死不從,爲此宋老爺子是恨鐵不成鋼,但也拿他沒辦法,到了最後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陳大官人有着軍官證,卻沒盡到身爲一個軍人的責任,他實在是愧對那張他用來搞了幾次特權的軍官證!
今天陳大官人是來做賊的,偷到賊贓好賣錢,可不是來執行什麼任務的,聽到馬晉鬆這麼一問,陳大官人那張老臉感覺有點發燒,做賊這事實在沒法跟華夏軍人執行任務這種光榮的事相比。
好面子的陳大官人可沒臉跟面對敵人嚴刑拷打、威逼利誘卻毫不鬆口的英雄任務馬晉鬆說自己是來當賊的,只得訕訕一笑厚着臉皮道:“對,對,我是軍人,來這裡是來執行任務的!”說到這陳大官人怕馬晉鬆刨根問底,趕緊轉移話題道:“你趕緊換上他們的衣服,我帶你離開!”
馬晉鬆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點了點頭,便走到那四名米軍士兵前挑選跟他身材差不多的,然後脫下他的衣服自己穿上了。
看到馬晉鬆一身的傷痕,陳大官人問道:“你的傷沒事吧?”陳大官人這絕對不是出於好心,他是怕一會做賊的時候馬晉鬆拖他後腿!
馬晉鬆輕鬆道:“沒事,這點小傷算什麼,陳醫生我們現在是在那裡?”馬晉鬆被抓後就一直帶着頭套,現在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那!
“我們在沖繩島的普天間基地裡,我聽一名叫做屠夫的米軍士兵說你們還有兩個人被抓了?”陳大官人就算在沒天良,可也做不到把自己的同胞仍在這裡,他打算救出剩餘的兩個人,帶着他們一塊離開!
馬晉鬆點了點頭沉重道:“我們確實還有兩個人被抓到了,陳醫生您要是有任務就先去忙您的吧。我親自去救他們,如果被俘的話,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說出是被你救的!”
馬晉鬆沒想到自己竟然到了島國的米軍基地裡,他又怕自己跟戰友拖累了陳致遠的任務,便想一個人去營救他們。
“不用,我們一塊去救他們,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陳大官人不放心馬晉鬆一個人去。要是他在被抓到,那自己今天可是白費功夫了,不如全救下來,如果有人傷重的話就先把他們送出基地,自己在摸回來大偷特偷就是了!
陳致遠能單槍匹馬摸進普天間基地,剛纔馬晉鬆又看到了他的身手。自然知道陳致遠絕對不是凡人,他跟三名戰友身上都有傷,如果一旦有突發情況,生怕拖累陳致遠,便道:“那好吧,如果我們被發現了,您不用管我們。只管一個人突圍就是了!”
陳致遠也知道馬晉鬆是出於好意,本想跟他說不用這樣,但轉念一想,現在就是說了,估計馬晉鬆也會堅持自己的意見,於是索性就沒說,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們離開這裡。你知道你那兩名戰友被關在那裡嗎?”
馬晉鬆點了點頭道:“就在離這裡不遠的房間裡,我剛被他們帶出來的時候,看到裡面有兩名士兵把手!”
馬晉鬆雖然被抓來的時候是帶着頭套的,但進入到基地後屠夫就把他們的頭套給摘了下去,按照屠夫的打算,只要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情報,馬晉鬆三個人就必須死。所以讓他們看到點什麼也就無所謂了,可屠夫千算萬算卻沒算到竟然有一個變態陳致遠單槍匹馬的摸進了戒備森嚴的普天間基地。
“咱們走!”陳致遠說到這直接邁步走到門口,先拉開門看了看,發現走廊裡並沒有米軍。隨即衝房間裡的馬晉鬆一揮手,示意他跟着出來。
從審訊室到達關押馬晉鬆兩名戰友的地方並沒多遠,只有20多米,在這段路程中,雖然遇到了幾名米軍士兵,但陳致遠兩人並沒引起他們的注意,現在兩個人現在穿着眼鏡蛇特種部隊的服裝,臉上又打着迷彩,不是熟悉屠夫他們的人,實在很難認出陳致遠兩個人。
快要到達一扇門前時,馬晉鬆在後邊拉了一下陳致遠的衣角,隨即給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那扇門就是關押自己戰友的地方,陳致遠點了點頭,沒說話,直接邁步走了過去,伸手就把門給推開了。
這件房間裡面積不小,裡面有三個小單間,每一個單間前都有鐵門,鐵門上有個可以在外邊拉開的小窗戶,這是方便看守人員查看裡面犯人情況用的,三道鐵門一字排開,在鐵門對面有一張桌子,上面有一臺電腦,電腦前坐着一名米軍士兵。
陳致遠一眼就看到電腦上的顯示畫面,上面正是三間牢房裡的情況,不過畫面卻是綠色的,這讓陳致遠感覺到有點奇怪,但他也沒多想,直接邁步就走了過去。
那名米軍士兵聽到開門聲,下意識的扭頭去看,他最後看到的就是越來越大的手掌,隨即就昏了過去。
陳致遠一記掌刀把這名士兵打暈,隨即就從他身上翻找起鑰匙來,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在這時候馬晉鬆道:“陳醫生不用找了,這些牢房都是特製的,並沒有鑰匙,要想打開門需要指紋!”
“指紋?擦!”陳大官人吐槽一句,這才發現每一道鐵門前都跟他的辦公室那門一樣有個小小的指紋驗證器!
馬晉鬆走過去把那名被打昏的米軍士兵抱起來,來到一間鐵門前,一根一根的手指試指紋,可惜就沒一個對的。
陳致遠看到這情況眉頭一下皺了起來,張嘴道:“你不說這裡有兩名士兵看守嗎?既然這人不行,那就剩下另外一個了,那傢伙去那了?”
馬晉鬆把那名米軍士兵仍到到地上搖了下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走不遠,相信他一會就回來!”
陳致遠點了點頭,隨即走到那名米軍士兵前把他抱起來,重新放到椅子上,擺成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樣子,然後走到門後,準備守株待兔,等那名米軍士兵一回來,立刻把他放倒。
馬晉鬆看到陳致遠的舉動自然明白他要幹什麼,也沒多說什麼,直接來到一扇鐵門前,打開那小窗戶衝裡面輕聲喊道:“誰在裡面,我是馬面!”
“馬面?你沒事吧?”從這扇門裡傳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他說話的聲音來看,他並沒受什麼重傷。
“牛頭你沒事吧?”馬晉鬆立刻就根據聲音,判斷出裡面是那名戰友了。
“沒事,這羣人想玩恐懼戰術,給我們弄個小黑屋,他孃的,老子曾經在這種黑屋子裡待一個月,想用這辦法讓我崩潰做他孃的春秋大夢吧!”牛頭的聲音很不屑的傳來。
所謂的恐懼戰術,就是把人關在毫無光線的屋子裡,不許任何人跟他說話,時間一長,由於黑暗與孤獨,會極大的摧殘一個人的心靈,讓這個人精神崩潰掉,這種刑訊方法可比肉體上的折磨還要狠!
人是生活在陽光下的羣居動物,沒了同伴,沒了陽光,一般人只需要4天就會瘋掉,意志力堅強的人也不會撐過半個月,就算是經受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面對這種刑罰,也絕對不會堅持一個月,所以牛頭說他曾經在這樣的環境下待一個月絕對是吹牛。
“牛頭在裡面好好待着,一會我就救你出來!”馬晉鬆說到這又跑到另一間鐵門前打開那扇窗戶道:“黑鬼你沒事吧?”
“馬面?你怎麼跑出來的!”黑鬼的聲音跟牛頭一樣很正常,看來也沒受到什麼重傷!
“我怎麼出來的事回頭在說,你老實在裡邊待着,一會我就救你出來!”馬晉鬆確認了兩名戰友都沒什麼事後,懸在嗓子眼的心是放下了,他就怕他們受到了嚴酷的刑罰受了傷,影響行動,這樣可就會拖陳致遠的腿了。
“你們這外號還真有意思,牛頭、馬面、黑鬼,是不是還有判官?”陳大官人一點都不緊張,還有閒心關注馬晉鬆等人綽號問題!
聽到“判官”二字,馬晉鬆神色一暗道:“我們確實有個戰友叫判官,不過他犧牲了!”
“對不起!”陳大官人揭了馬晉鬆心裡的傷疤,心中有些過應不去!
“沒事,陳醫生,我們這些當兵的,早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屍體被找到沒有!”馬晉鬆說到這,腦海中不由想起了幾天前還活蹦亂跳,跟自己有說有笑的戰友,在想到他們犧牲時的情景,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陳致遠嘆了一口氣,剛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馬晉鬆,突然他聽到了外邊傳來的腳步聲,從這些腳步聲推斷,來的人絕對不是一個人,最少是四五個,如果這些人都是來這裡的,那麻煩可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