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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維清一臉的氣氛,而在臥室的宋幕青則幾次想出來幫情郎解釋,但都被周芯竹給拉住了,並且也問了宋幕青同樣的問題,宋幕青不得不先跟老媽幫情郎解釋一下。
陳致遠苦笑連連,任由老丈人宋維清在那數落他,宋維清訓了陳致遠半天,心裡的火氣消退一些,在一個陳致遠不吱聲,他這長輩外加副省長訓斥起人來實在是不爽,喝了一口水道:“你這小兔崽子啞巴了?”
陳大官人長長嘆出一口氣道:“我要是說我根本就沒有來海源市坐診的安排您信嗎?我要是說我昨天剛從島國回華夏您信嗎?”
聽到陳致遠的兩個反問句,宋維清眉頭一下皺了起來,站起來邁步在客廳裡轉悠兩圈隨即道:“你小子說的是真的?”
“那還有假,我一直在島國,醫院的同事可以證明,雷森這些跟我清影不離的特勤也可以證明!”陳大官人這會也有點生氣了,那騙子實在太可惡了,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弄得自己一來就被老丈人訓,真是該死。
宋維清仔細看了看陳致遠的臉色,看這小子一臉的鬱悶,心裡在一琢磨,那些烏七八糟的事看來真不是自己這倒黴女婿乾的,他說的也沒錯,就算島國醫院的人可以給他做假證,但雷森這些國家培養出來的特勤肯定不會,要想證實只需要一個電話,現在這小子又信誓旦旦的說雷森他們可以證明,看來真是錯怪他了!
不過他剛訓了女婿半天,現在雖然明知道誤會他了,但一時間又拉不下臉來給女婿道歉,只得繼續強硬道:“就算這些事不是你乾的,但你搞那麼多女人算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這個!”
陳大官人真想一頭撞死,這老丈人那麼大的領導幹部。怎麼老喜歡翻小賬啊?初夏她們的事不早都解決了嗎?幕青也同意了,現在他又拿出來說事,真是!
也知道老丈人這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所以陳大官人只得陪着笑臉在那賠罪,囉哩囉唆說了一大堆,總算是把宋維清冤枉他的事給揭過去了,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宋維清看女婿停上道的。知道給自己臺階下留面子,心裡的氣是全消了,坐在沙發上道:“那騙子好大的膽子,都騙到省城來了,這事不行,我得打個電話讓人把那騙子給抓起來!”
宋維清雖然對陳致遠的氣消了。可對那騙子的氣卻是一節一節的往上漲,現在這件事可不單單是騙子招搖撞騙斂財的事了,已經到了打他宋維清甚至是宋家臉的地步,當那些說騙的人明白過來,肯定會聲討陳致遠,陳致遠又是宋家的女婿,這不是給老宋家抹黑嗎?
看到老丈人要打電話。陳致遠趕緊攔住他道:“叔叔您就不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嗎?”
宋維清在官場混了一輩子,自然是老狐狸級的人物,剛纔是被氣糊塗了纔想立刻抓了那騙子,但被陳致遠這麼一點,也感覺這件事沒表面看來那麼簡單。
陳致遠看宋維清坐在那裡不在去打電話,便把自己今天遇到白靜海他們的事,還有超市那些大媽說的事全說了出來。
“誰那麼膽大包天敢給那騙子做保護傘?”宋維清臉色十分不好看,這件事真要是被人捅出去。雖然跟陳致遠跟宋家沒關係,但肯定也會成爲政敵攻擊他攻擊宋家的籌碼。
“所以我想先查查這件事,我剛纔不跟您說了嘛,我認識一個叫白靜海的警察,孫家女兒被騙子糟蹋的事我已經讓他去查了,估計在有一會他就會有消息彙報,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打算親自走一趟孫家,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然後在去一趟骨傷醫院會會那騙子!”陳致遠眼中寒光大盛,陳大官人從來就是個不肯吃虧的脾氣。現在因爲那騙子受了老丈人的訓斥,大官人不敢對宋維清怎麼樣,只能找那騙子撒氣!
“你想查這件事?”宋維清一下就猜到了女婿的心思!
“對,我來查,這裡邊的水很深,如果要是您找人來查,難保不走漏風聲,跑了大魚,還是我來查吧,現在應該還沒幾個人知道我來了海源市!”陳致遠想的沒錯,那騙子能搞出如此大的動靜來,要說上頭沒人,鬼都不信,一旦讓宋維清找人介入調查,隱藏在幕後的人很可能就會消除所有痕跡,繼續隱藏起來,讓誰也找不到他。
宋維清一想也是,如果是他命令人查這件事,走漏風聲的機率很大,但現在還有一個難點,看了陳致遠一眼道:“可是你查就不怕被人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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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遠從兜裡拿出墨鏡道:“我有這東西,現在天氣還熱,陽光也大,帶墨鏡的人很多,我帶上它,在簡單化妝一下,不會有人認出我來的!”
“好吧,那你來查這件事,有什麼情況隨時像我彙報,如果有危險記住立刻停手,犯不上爲了這事把自己置入危險中!”宋維清囑咐了陳致遠幾句,從他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還是很在乎陳致遠這女婿的。
這也難怪,陳大官人除了喜歡招蜂引蝶外,其他條件完全達到好女婿的標準,宋維清自然也寶貝這個女婿。
“對了您剛說那酒會在什麼時候舉辦?”陳大官人沒打算明天去了那家骨傷醫院就把那騙子揪出來,他得放長線釣大魚,酒會也是一個釣魚的好機會,他打算混進去看看!
“後天晚上8點,世紀王朝酒店,你想去?”宋維清說到這突然從茶几上的報紙下拿出了一張請柬遞給陳致遠。
陳致遠接過這請柬看了看,請柬製作得很是精美,四個角還用金色的金屬鑲嵌着,一下讓這請柬上了好幾個檔次,看來那騙子這次是下了血本的,翻開請柬看了看,上面的邀請人一欄沒寫,想必是宋維清利用自己的渠道弄來的,如果後天“女婿”還不請他,他就自己殺上門去給“女婿”一個下馬威。
“叔叔這次酒會都請了什麼人?”陳致遠把請柬收好,打算問問岳父酒會的情況。
“人請了不少,海源市官場上的人幾乎都把請柬送到了,那些有錢人自然也在邀請之列,另外還有一些明星什麼的!”宋維清說到這笑眯眯的看着陳致遠,打算考驗一下他,看他能從這情況上分析出點什麼情報來不!
陳大官人沒讓老丈人失望,想了一下道:“好大的手筆,我真想知道這件事是誰運作的,單單憑我的聲望到也能把這些人都請來,可他到底是個冒牌貨,如果沒人在其中牽線搭橋,那騙子有這麼大的膽子請來如此多身居高位的人?”
“負責這件事的人是馨香集團的,她叫吳佳尼!”宋維清對女婿還算滿意,他還是想到了隱藏在背後的事,但想事情還是有點欠缺,只想到表面,沒往深裡面挖!
“馨香集團?吳佳尼?”陳大官人說出這幾個字後有點發愣,馨香集團可是他的產業,難道自己集團裡有人跟騙子向勾結?至於吳佳尼他沒印象,陳大官人一直當甩手掌櫃,集團的事全丟給了汪飛跟謝遠!
“這個吳佳尼我沒查,到底是不是你集團的我不是很清楚,致遠啊你想事情還是太淺了,難道你就沒想光憑一個騙子在加上一個吳佳尼就敢運作如此大的事嗎?”宋維清又點了陳致遠一句。
“您的意思是浮出水面的還有一位大人物了?想必應該是海源市官場中的人吧?而且這位置不應該是在市委,應該在是省委吧?”陳大官人也挺聰明,經過宋維清以點,立刻又往深裡想了一層。
“確實是,不過這個人不大可能是騙子的同夥,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他也是我們宋家的人,他是省公安廳的廳長——錢浩海,這張請帖就是他給我的,你來海源市坐診的消息,還有酒會的事也是他告送我的!”宋維清想到這也感覺頭疼,那天錢浩海給他送這請帖,並把關於陳致遠的事一說,自己感覺女婿來海源市幹這種事都沒跟自己商量,心頭窩着火,也就沒仔細想,現在以看,自己馬虎、大意了!
“宋家的人?那這事可真是奇怪了,叔叔你回頭跟錢浩海交涉一下吧,我想他知道的應該比我們還多!”陳致遠想了一下感覺這個辦法好,可以儘快的撈出渾水裡的大魚。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以我對錢浩海的瞭解,他肯定也是被騙了,不過也不應該啊,老錢幹了一輩子警察,連騙子都看不出來?”宋維清現在越想越頭疼,這件事實在是怪,還邪性!
“也是,算了還是不想了,明天我去醫院看下咱們在想下一步吧!”陳大官人也懶的想了,頭疼!
“不想就不想,你小子趕緊做菜去,東西都給你準備齊了!”宋維清到這時候終於是換上了笑臉,一點副省長的樣子都沒,完全一個老饞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