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中冷笑着看着黃毛,問道:“你和他很熟嗎?”
黃毛連連擺手說道:“不熟不熟。”
“不熟的話,我要你也沒什麼用了。”週中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黃毛趕緊改口:“熟熟,周先生,我和他很熟。”
“你們很熟?你都幫他做過什麼事情?”週中冷笑一聲問道。
黃毛不敢有任何隱瞞,趕緊把他和馮賀之間的事都說了出來,“周先生,碼頭這一帶是由我來負責罩着的。”
“這馮賀和他的妹夫郭東海經常找我們辦事情,每次都給我們不少錢,所以我們的關係之前還算不錯。”
“你知道他們的錢是怎麼來的嗎?”週中繼續問道。
88888黃毛點頭說道:“知道,他們是一家航運公司的,經常剋扣航運運費。”
“有幾次還請我們出面去威脅、恐嚇那些船上的船員,讓他們不要對外亂說,要不然就扔他們到海里餵魚。”
“對了周先生,今天他們還讓我把他們公司裡的一個會計給抓了起來,嚴加審問。”
“馬項羽是被你抓起來的?”週中一聽頓時笑了,他正愁不知道去哪找馬項羽,沒想到在黃毛手裡,黃毛連連點頭。
週中看着已經被踹翻在地,無比絕望的馮賀說道:“這個人交給你解決了,一會兒你把馬項羽給我帶到林海航運公司,你再多帶點人過去,聽到了嗎?”
“是,周先生。”黃毛不敢有任何的違背,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老婆,我們走吧。”週中這才拉着林璐的手,朝着碼頭走去。
“三哥,你爲什麼要打我?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見到週中離開,馮賀這纔敢開口問道。
黃毛走到馮賀面前,擡起腳踩在了馮賀的臉上,狠聲罵道:“操,你這是差點害死老子!你知道那是什麼人嗎?”
“你倒真敢惹,他可是連我們刀哥都不敢招惹的大人物!”
馮賀聽到,這徹底傻眼了,刀哥對他來說,那就是蘇市的神,連刀哥都不敢招惹的大人物,這週中得是多麼牛逼的人!
“把它剁碎了,扔到海里餵魚!“黃毛冷冷地對手下吩咐一聲,然後轉身走了,只留下馮賀在淒厲地求饒。
林海航運集團總經理辦公室,郭東海有些焦急地站在窗邊,望着窗外繁忙的碼頭,手中的手機拿起又放下,拿起再次放下。
他應該給馮賀打了不下10通電話,但馮賀竟然不接他的電話,這讓郭東海無比的氣憤。
早些時候他讓馮賀去把公司的會計馬項羽給抓了起來,免得他向新任總裁林璐透露公司的財務狀況。
不過據說這馬項羽經常一個人在辦公室內,似乎是寫下了一本帳,但他們在辦公室內並沒有找到這本賬。
他又讓馮賀派人去馬項羽的家中去收,馮賀和他保證一定會把賬拿回來,同時也會派人去把週中和林璐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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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馮賀一點消息也沒有,現在電話又不接,這讓郭東海有一種心煩意亂的感覺,怎麼也坐不住。
“郭總,看起來你似乎是有些心事。”林璐和週中走進了辦公室。
郭東海臉色猛然一變,隨即笑呵呵的說道:“林總,我這心裡都在惦記着公司的發展。”
林璐呵呵一笑,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從自己的包裡把馬項羽寫的那本賬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輕聲說道:“郭總,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是傻子,大家開門見山地談一談,這麼久以來,你和你的大舅哥馮賀到底貪污了多少運輸款?”
“林總,你這是在說什麼?我怎麼會貪污運輸款呢?自從我坐上這總經理的位置以來,一心一意都在想着爲公司發展。”
林璐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把賬本打開,“郭總自己看看。”
郭東海的眼神朝着賬本上掃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了,上面記載的正是他這麼久以來貪污運輸款的明細,每一筆都不少,就連剋扣船員工資賬都在上面。
“林林總,這賬本你是從哪來的?對了,林總,我剛要和你說,咱們公司的會計突然間消失了,他還攜走了公司上百萬的存款。”
“行了,郭總不要再演了!馬項羽就是被你們抓起來的,馮賀已經承認了。”直到這時,郭東海的臉色終於陰沉了下來,“你見到馮sir了?他人呢?”
“郭總,你這不是給馮賀打了10多通電話了?這手機在我手裡震得我手都麻了。”
哐當房門一開,黃毛帶着一羣人呼啦啦走了進來,黃毛手裡拿着的就是馮賀的手機。
“三哥,你怎麼來了?正好,三哥幫我廢掉女人和這個小子,事成後我給你500萬。”
郭東海現在也是豁出去了,留下了林璐,他總經理的位置必定不保,而且他還可能被林家告上法庭,到最後落得坐牢的下場。
既然這樣,不如把林璐和週中都解決掉,他可以繼續當他的總經理。
“你這人是傻逼吧?現在這局勢你還沒看明白嗎?竟然還想讓這黃毛廢了我?”
週中笑呵呵地走上近前,衝着郭東海臉上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砰了一下,郭東海整個人被扇飛在地,捂着眼掙扎着站起身,“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怎麼了?你現在算個屁!”週中走上前,對着郭東海就是一頓踹。
直到這時,郭東海才知道,他棋差一步滿盤皆輸。
“馮賀在哪?”郭東海驚恐的看着週中問道。
黃毛走上前,把手機順着窗戶直接扔進了海里,笑着說道:“馮賀和他的手機在一起。”
郭東海眼中帶着驚恐,額頭上冷汗不斷地往下流,看來馮賀已經死了,他的下場恐怕也不會好過。
“交給我處理。”林璐這時走上來對週中說道。
週中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吧老婆,他就交給你處理了。”
林璐拿起手機直接報了警,其實從馮賀帶着人要來殺她和週中的那一刻起,他心裡就不再糾結着週中殺人的事情了,因爲這些人真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