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浩醒過來時已經過了中午,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一覺睡這麼久,不過這一覺醒來,感覺卻是前所未有的好,睜開眼,渾身上下便生出一種前所未有力量感。
宋華芳眼見兒子醒過來,而出乎意料的是,昨天還有些蒼白的臉色,今天看起來已經恢復如初,甚至還帶着一絲紅潤,這倒是讓她欣喜不已。
“文浩。”宋華芳上前摸了摸張文浩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笑道:“沒發燒,看來傷口不會被感染了。”
張文浩微微一笑,卻見病房裡已經沒了蘇若然的影子,便問道:“媽,若然呢?”
“你瞧你。”宋華芳白了兒子一眼,故作不滿的說道:“一睜開眼就想着若然、若然,完全當你媽是空氣嘛!”
“哪有...”張文浩有些尷尬的說道:“睜開眼就看見您了,但沒看見她,所以才問一句嘛。”
宋華芳會心一笑,道:“若然回家了,她媽媽找她有事。”說着,宋華芳又道:“你這一覺睡的可真是夠久的,還說等你起牀吃早飯,現在吃午飯都有些晚了。”
張文浩趕忙問道:“現在幾點了?”
“快一點了。”宋華芳開口道:“我去叫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你爸爸跟你雷叔叔接了一上午人,貌似已經有十多個戰友到了,等晚上人到齊了,咱們一家人都過去跟他們一起吃飯。”
張文浩好奇的問道:“媽,你不是不願意去嗎?”
宋華芳點了點頭,道:“都是大老爺們兒,我是不想去打擾他們來着,不過你爸說你雷叔叔的老婆孩子也都過來,總不好讓你雷叔叔的老婆自己在那,顯得多尷尬。”
說着,宋華芳站起身來,道:“你先躺一會兒,我去叫醫生。”
張文浩點了點頭,媽媽前腳剛走,他後腳便急忙下了牀,自己睡了那麼久,系統應該已經爲自己整合好了強體術,現在自己的力量與強度指數應該已經達到了10點,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效果,張文浩十分期待。
舒展了一下四肢,張文浩發覺自己受傷的左臂似乎也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了,這倒是讓他驚喜不已,隨即,張文浩用右手勾住了病牀底部的邊角,還未感覺自己使了多少力氣,牀便輕而易舉的被自己擡高了半米多。
病牀與一般傢俱牀還不一樣,整體都是鋼架結構,再加上張文浩住的是特護病房,這張病牀具有電動升降的功能,所以連帶着底部升降設備、電機等,重量比一般的牀要大的多,要是換做以前,恐怕用兩隻手也會感覺吃力,卻沒想到,現在竟然這般輕鬆。
只是這裡是醫院,沒有什麼更適合自己去測試力度的設備,張文浩心中思量,若是有了空閒時間,倒是可以去健身房裡試一試,將自己現在的力量數據化,也更能讓自己清晰的看到強體術的效果。
隨即,張文浩又查看了腦子裡面已經掌握了的強體術,發現強體術由兩個部分構成,一部分,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強體艹,另一部分,則是機體訓練的具體方針。
看來自己以後不但要抽時間練習這種強體艹,還需要按照強體術機體訓練的方法,科學的提升自己目前的身體水平。
強體術最高可升至十級,自己恐怕還有很多的路要走。
醫生給張文浩做了一個十分詳細的檢查,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張文浩的傷口基本上已經沒有了感染的危險,可以回家休養,只要曰常養護得當,傷口便不會有問題,而傷口縫合的線是採用可被身體吸收的新型材料,所以張文浩以後都不用再過來。
帶着醫生開的一些藥劑,張文浩與媽媽一同打車回家,媽媽給張文浩做了些簡單的午飯,張文浩一邊吃,一邊看着中央新聞臺的新聞,卻沒想,李春陽在江城被捕的消息竟然上了電視,而且還是重點新聞內容。
女主播道:“連續作案長達六年、流竄七省十三市、作案多達十五起、並且造成9人死亡,8人受傷的A級通緝犯昨晚在江城被捕!我臺記者已經趕往江城報道。”
由於記者還沒有趕到江城,所以這條新聞用了七八分鐘的時間回顧李春陽曾經犯下的十五起案件,一共才三十分鐘的新聞節目,竟然用七八分鐘的時間來報道這一個案子,看來李春陽這個人果真是罪大惡極。
張文浩也慶幸這件案子裡並沒有提及自己,自己昨晚所做的事情,也只會有極少的人知道,這樣一來,也就不會對自己的生活造成太大影響。
社會就是這樣,有人需要曝光率,但有些人,卻對曝光二詞極爲忌憚,王城、劉西平等人,乃是第一種,而張文浩,則是後者。
...
張文浩在家休息了一個下午,宋華芳在傍晚時分接到了張興平的電話,戰友們都已經到了,讓宋華芳帶着張文浩過去。
宋華芳從衣櫃裡找出張文浩的一套西裝,那給張文浩道:“兒子,快穿好衣服,你爸那邊打電話了。”
張文浩點了點頭,自己這套西裝,是爸爸在一年前給自己買的,自己只穿過一次,那一次,是爸爸一個曾經的戰友兒子結婚,他的戰友當年在戰場上中彈身亡,死在爸爸的懷中,那一年,他的兒子纔剛剛兩週歲。
爸爸從退伍就開始照顧戰友的遺孀和兒子,直到那個孩子長大並且結婚成家,婚禮之前,爸爸精心給自己買了這一套西裝,他當時說過一句話,張文浩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他說:“這孩子他爸走的早,娘倆孤兒寡母的,也沒多少親人朋友,婚禮人太少了會顯得冷清,所以咱們一家人都得去。”
重情義,是爸爸讓張文浩最敬佩的一點,今天的戰友聚會,張文浩甚至比爸爸本人還要期待,因爲這一次,將了卻爸爸多年的夙願。
宋華芳親手爲兒子繫上領帶,看着眼前這個西裝革履、仿似大人一般的兒子,笑着說道:“兒子長大了,又高又帥,穿上西裝,闆闆整整的。”
張文浩一邊昂着頭方便媽媽爲自己整理領帶,一邊笑着說道:“您兒子可就這一身喝茶的行頭,再不板整可就沒天理了。”
宋華芳拍了拍張文浩的右鍵,笑道:“待會到了那記得要有禮貌,該叫叔叔叫叔叔,該叫伯伯叫伯伯,嘴甜着點。”
張文浩嘻嘻一笑,道:“您放心,我嘴甜着呢。”
母子二人打車來到酒店,一進包間,便被眼前的場面給驚住了。
這是江城最好的飯店,而這一間,則是整個江城最大的包間,足足可比一個禮堂,而原本這裡有一張可座28人的超大飯桌,不過卻在雷戰軍的要求下,換成了三張普通的飯桌,在雷戰軍看來,桌太大,顯得生分,想喝酒都碰不到杯。
裡面的氣氛已經是極其的熱鬧,真可謂是人聲鼎沸,大家都坐在包間裡極長的沙發上熱切的聊天,一見宋華芳與張文浩進來,不少陌生人站起身來,指着張文浩母子倆,驚喜的問道:“張大哥,這就是嫂子跟文浩了吧?”
張興平急忙走過來,老婆孩子一手拉着一個,來到衆人跟前,笑道:“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太太宋華芳,你們大部分人都比我小,得叫嫂子,比我大的叫弟妹。”說着,又拉過張文浩來,道:“這個臭小子就是我兒子張文浩了。”
一個年級約莫還不到四十歲的男人笑着說道:“張大哥,這就是連長今天說的大英雄啊?看着文質彬彬的,不太像嘛,掛着彩來的?”
張興平指着張文浩的左臂,對那人笑道:“這是貫穿傷!小鬼頭,我兒子不比你那個狗屎運,槍林彈雨的一路闖過來愣是沒捱過槍。”
那人撓頭笑道:“誰讓我最小,你們一直照顧我嘛。”說着,他又不服氣的說道:“我雖然沒捱過槍,但也被炸彈碎片傷過啊!”
“得了吧。”人羣中一人嗤笑道:“小鬼頭你還好意思說,越南人炮擊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臥倒,要不是張大哥把你撲倒,你早成碎片了,你比的上你這個大侄子?人家一個人,赤手空拳就把李春陽一夥人給撂倒了。”
衆人鬨笑一團,均在調侃那個被稱爲小鬼頭的男人,張興平也沒閒着,拉着張文浩與宋華芳,二十七個外地來的戰友,挨個向母子二人介紹。
隨即,張文浩來到了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面前,張興平指着其中容貌頗爲美豔的中年女子說道:“文浩,這是你雷叔叔的太太,薛阿姨。”
張文浩微微點頭,道:“薛阿姨好。”
隨即,又指着旁邊那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留着一頭齊耳短髮的女孩說道:“這是你雷叔叔的女兒,雷蕾,比你小几個月。”
眼前這個叫雷蕾的女孩,長得倒是非常漂亮,看得出她很好的繼承了父母的優點,所以青出於藍,雷蕾與蘇若然絕非同一類型的女孩,她身高足有一米七二左右,身材也極是苗條,留着齊耳短髮,穿着打扮雖然十分簡單,但卻顯得很清爽,甚至有一絲幹練,整個人看起來頗有些英氣。
“你好。”雷蕾向張文浩伸出手來,笑道:“聽他們說了你一整個下午了,他們都快把你說成傳奇人物了,搞得我一下午就特別想見見你的廬山真面目,還以爲會是一個五大三粗的肌肉男,沒想到你真人竟然和我想象中有這麼大的反差。”
張文浩心中暗道:“這雷蕾的姓格到是挺外向。”微微一笑,也向着雷蕾伸出手去,道:“希望真人沒讓你感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