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乾笑一聲,“我不是說了麼,我不適合剃光頭,小弟你消消氣,別和兄長計較了!”
殷無傷大聲道,“我知道,你們都怕他,我纔不怕他,我爹可是……”
“你爹是什麼?”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谷中傳來,帶着幾分冷意。
殷無傷脖子一縮,感覺頭頂發涼,都不敢廢話了,生怕蘇航又收拾他!
“你呀,就是嘴硬!”伏羲摸了摸殷無傷的頭,數落了一句,起身便看到蘇航從谷中走了出來。
“兄長,我已經說過殷小弟了,你別生他的氣!”伏羲連忙湊了上去。
殷無傷在旁邊,完全驚了個呆,搞清楚沒有,我纔是受害者好不好?他憑什麼還生我的氣啊?
“別搭理他,讓他一個人待着吧,跟我走!”蘇航瞟了殷無傷一眼,隨即對着伏羲招了招手,大步走出了棲鳳谷。
伏羲不敢怠慢,對着殷無傷道,“小弟,你在谷裡待着,我去去就回!”
殷無傷一把抓住了伏羲的手,“你們要去做什麼?”
伏羲聞言,一臉茫然,“不知道哇,看兄長的樣子,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殷無傷瞬間黑臉,“肯定是想揹着我傳你什麼神通,哼,我也要去!”
“這……”伏羲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見蘇航已經走遠,面對殷無傷那熱切的眼神,只得硬着頭皮點了點頭,“可以倒是可以,只不過,我先走,你自己一個人悄悄的跟在後面,莫要被兄長髮現,不然的話,兄長若生氣起來可不好……”
尼瑪,殷無傷聽了這話,整個人差點沒鬱悶得吐出一口老血,那個傢伙又那麼可怕麼?
不過,說起來,的確是挺可怕的,這一點,殷無傷不得不承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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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跟着蘇航離開了棲鳳谷,一路往北而去,也沒走多遠,便在淮水邊上停了下來。
伏羲回頭看了幾次,殷無傷這傢伙,隱匿功夫倒是極好,不注意的話,伏羲都發現不了後面還有人跟着。
見蘇航突然停下,伏羲心頭咯噔了一下,難不成蘇航發現了殷無傷?
當下,伏羲走上前去,對着蘇航道,“不知兄長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蘇航道,“昨日結拜之時,不是答應過你,要幫你尋那破道之寶麼?”
伏羲聞言,心中一鬆,當即笑道,“原來是爲這事,我聽兄長說過,我的破道之寶,有兩件,一在洛水,爲一石書,另一物爲河圖,在淮水鱉老的手上!”
蘇航微微頷首,道,“記性倒是不錯!”
伏羲乾笑了一下,道,“那石書在淮水,若是無主之物,倒也好尋,只是那河圖乃是鱉老的東西,怕是不好取,兄長是想找鱉老,幫小弟討要河圖麼!”
“是不好取,但並非不能取,等找到老鱉,與之談談便好!”蘇航道。
伏羲頓了頓,轉而看了看那濤濤淮水,道,“鱉老自上一次雪龍山之後,便不見了蹤影,那日他可是得罪了不少妖聖強者,其中好些都在找他,但都不見有人找到,單單是這淮水都如此之大,如何個找法?”
蘇航搖了搖頭,“我既然帶你來這裡,那自然是有辦法找出他來的!”
伏羲一滯,隨即道,“我知兄長神通蓋世,自有妙法,不過,兄長鬚答應我一件事!”
蘇航轉而看向伏羲,“什麼事?”
伏羲聽了,道,“如果找到鱉老,也不可強搶鱉老之物,須得鱉老自願交出河圖,小弟不敢強人所難,更不願做那恃強凌弱之事!”
蘇航聞言,古怪的看了看伏羲,隨即卻是笑了,“你要做好人,但我也不是壞人!”
話未言明,但話中包含的意思卻是清晰的,伏羲聽了之後,對着蘇航鞠躬一拜,“多謝兄長體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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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大陸極北,冰天雪地,天上下着鵝毛大雪,到處都是冰川,放眼望去,唯一能夠看到的,就只有白色。
天是白的,大地是白的,一切都是白的!
這裡的溫度已經在零下六十度以下,尋常的生命幾乎已經難以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存過,表面看上去,這裡就是一處生命的禁區。
厚厚的冰川之下,是深不可測的海洋,與外邊的極寒冰冷不同,這裡的溫度只有零度,相對於外邊惡劣的環境來說,卻是要暖和得多了。
這冰川海中的生命,卻是要比外邊活躍多了,彷彿從寒冰地獄一下子來到了天堂,各種奇形怪狀的魚獸來來回回,或成羣結對,或形單影隻,或獵食,或遊弋,給這片黑暗的深海增添了不少的生機。
冰海之底,有一處不大的水晶宮殿,閃閃奪目,在這黑暗的深海里顯得格外的奪目。
宮殿之外有一圈朦朧的金黃護罩,許多答應的水中妖物,根本不敢靠近,彷彿是對那水晶宮殿充滿了恐懼,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它們靠近。
水晶宮深處,一間靜室之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盤腿坐在一張寒冰闖上。
禿頂豆眼,白鬚白髮,後背略顯幾分佝僂,但並不影響此人身上那種強悍的氣勢!
面前是一片晶壁,晶壁上呈現的畫面,正是外界的冰川。
“呵呵,這幫菜雞,還想找老夫的麻煩,真是不自量力!”老者輕輕的撫了撫頜下長鬚,臉上帶着幾分的鄙夷,“也不看看老夫是什麼存在,老夫當年跟着主人叱吒萬界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幸好讓老夫找到了這麼一個絕佳的隱密之所,這裡被次元空間包裹,我就不信你們能找到這裡來!”
“等着吧,你們這些傢伙,等老夫破道之後,再挨個挨個的收拾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就算天界那幫傢伙,聽到我胡不歸的大名,都得禮讓三分,哼,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嗯,雖然封妖碑已經除去了限制,我的功力經過百億年累積,已經足夠深厚,但是想要破道,還是有點難啊!”
老者自言自語着,從一開始的不屑,憤怒,到後面卻多了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