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衆人一片心有餘悸和慶幸的心理下,陳默被推進了高級病房,陳思瑤在家屬一欄上籤了字,這讓周亞萍很無奈,誰叫陳思瑤和陳默現在名義上還屬於堂姐弟的關係,雖然兩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道德上的關係卻抹殺不掉。
兩個小時後,陳默‘幽幽’的醒來,望着天花板,眼神中透露着迷茫的神色。
早在高級病房內誰也不肯走的陳思瑤,張思雨,李玉函,周亞萍,包括擔心女兒再次陷入危險的張文濤都陪在這,由於陳默之前沒有醒,衆人怕吵到他,故此連說話都很少說,要麼很低聲,要麼就是保持沉默。
“醒了,醒了!”李玉函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陳默,期待他快點醒來,因爲之前那個鄭醫生交代過,病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由於失血太多,加上子彈差點打在心臟上,可能造成一定的大腦神經的損傷,若是24小時內還沒有醒過來的痕跡,那麼病人很有可能會陷入植物人的範疇。
眼下見到陳默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過來,李玉函頓時大喜,連聲叫道,聲音都提高了幾貝。
嘩啦一聲,衆女都圍了過來,紛紛用一種關係的目光看向陳默。
陳默的鼻息間還戴着氧氣罩,只能用眼神對衆女行注目禮,當他看(一—本)讀>小說xstxt到周亞萍的時候,心中沒來由的一虛,但是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晚了,只能事後忽悠了。希望別露餡,周亞萍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女人。
“我去叫鄭醫生!”張文濤發覺他在這裡根本就是多餘的人,不由尷尬的起身,走向外面,不一會兒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鄭醫生帶着幾名小護士跟隨張文濤走進高級病房內。
鄭醫生一副煞有其事的檢查了一番之後,臉色鬆了一口氣的對張文濤道:“張市長,真是萬幸,現在病人已經完全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還要留院觀察幾天,看看恢復的怎麼樣!”
張文濤雙手緊握鄭醫生的大手。一臉感激的道:“多虧了你鄭醫生。這可是一位見義勇爲的小夥子,是你們挽救了一條鮮活而又充滿正義的生命。”
被市裡領導一誇獎,鄭醫生也繃不住了,臉色激動的道:“能爲人民百姓保障生命。乃是我們身爲醫者的責任。張市長。謝謝您的誇獎,我實在是愧不敢當啊!”
“鄭醫生醫術高超,不愧是江鬆市的名醫。我說的都是實話!”對方救了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張文濤覺得誇獎他兩句也是應該的。
鄭醫生心潮澎湃起來,連連謙虛的和張文濤寒暄了一番,最終心理上得到了很大的滿足離開了高級病房,臨走時還不忘做出一副醫者的風範,囑咐張文濤等人不能在這裡待的太久了,留下來一個人或者兩個人在這裡照顧病人就好,儘量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思瑤姐,姐,你們兩個跟大姨夫回去吧,今天受到了這樣的驚嚇,回去好好歇歇,我留在這裡照顧小默就好了!”李玉函打心眼裡希望陳默快點好起來,如果衆女中,陳思瑤和張思雨是因爲歉疚,覺得陳默爲了她們才差點死掉,而對陳默產生了同情,要留下來照看,那麼李玉函就是實打實的真情,自從陳默送給她那枚價值500萬的鑽戒之後,她的一顆芳心已經緊緊的拴在陳默身上,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捅破這層關係。
“你們都走,我留下來照顧他!”周亞萍冷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她非常惱火,陳默居然不聽她的勸告,在孫麗麗即將回來的時候又與陳思瑤,張思雨她們攪合在一起,但是不管怎樣,眼下陳默中了槍,暫時不是指責他的時候,還是等他徹底好了之後再說吧。
“周亞萍你和陳默什麼關係,憑什麼留下來照看他?”張思雨不服道:“要留也是我和思瑤留在這裡,今天要不是他爲了救我們,他也不會受傷差點死去!”
“就憑我們是好朋友的關係!”周亞萍即便是當着張文濤的面,也絲毫不給張思雨面子,冷笑道:“你留下來,指不定又有什麼災難的事情發生!”她是側面罵張思雨是掃把星。
“好了,都別爭了!”張文濤皺了皺眉頭,周亞萍與自己女兒關係不好他也是知情人之一,瞭解她們兩個當年就是因爲一個男人由好姐妹變成了敵人,眼下居然又爲了一個少年人也爭的不可開交,還真是天生的一對冤家,沉聲對李玉函道:“玉函,就由你和周警官留下吧,你們兩個有個照應,思雨,思瑤,你們兩個跟我回去,這件事還沒有完,你們還處於危險之中,我必須保護你們的安全。”
面對張文濤的話,李玉函極爲高興的點了點頭,周亞萍緊繃的一張臉也有了一些鬆弛,倒是張思雨和陳思瑤有些不高興,但卻不能反駁張文濤的話,尤其是想到兩人現在真的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的狀態,便無奈的點頭,同意和張文濤走了。
臨行前,陳思瑤和張思雨對李玉函千叮嚀萬囑咐,一旦陳默有什麼情況,都要在第一時間通知她們,然後兩女又和半清醒狀態下的陳默打了一個招呼,見陳默好像沒有聽到她們離別的話,不由又涌起了一陣傷感,強忍着沒讓眼淚流下來的衝動走了。
“玉函,你去水房打點熱水來,一會兒幫陳默擦擦身子!”周亞萍找了一個藉口將單純的李玉函支走。
李玉函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下來,現在只要是關係到陳默,讓她幹什麼都願意。
李玉函剛走出病房,周亞萍的臉色就變了起來,盯着病牀上的陳默,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最終一伸手,將陳默鼻息間的氧氣罩拔了下來,冷聲道:“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咦,她怎麼知道我是裝的?不可能,難道我演的出紕漏了?”陳默心頭一跳,他纔不會那麼傻,當然不承認,而是雙眼聚焦在一起,呼吸急促,好像馬上要嚥氣的模樣。
“別裝了。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當初在白家那個別墅裡,白振業那個後天武者,我拿槍打他根本破不開他的護體罡氣。他後來與你對決。也破不開你的防禦。相反還把自己震傷了,可見你的防禦力要比白振業高一籌不止,子彈能把你傷了?”周亞萍見陳默一副翻着白眼。好像要死了的表情,一拳打在他的傷口處,陳默嗷嘮一聲,一屁股從病牀上坐起來,怒視周亞萍。
“麻煩你要裝也裝的像一點,那個鄭醫生就是個傻比,以爲我看不出來你的子彈是打在左肩上的嗎,位置上雖然靠近心臟,實際上差了好幾公分的距離,打在那上面根本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他卻說什麼差一點打在心臟上,庸醫,怕是故意在張文濤面前邀功!”周亞萍不愧是刑警大隊的隊長,觀察十分細微。
“咳……”陳默眼見裝不下去了,他惱怒的道:“亞萍姐,就算我裝的,你也不至於往我傷口上打一拳吧,疼死我了!”
“一拳都是輕的!”周亞萍恨聲道:“老孃聽說你中槍了,立馬就趕了過來,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可是來的路上我就感覺不太對勁,你既然能夠找到這裡,沒有把握的事情你會幹?現場就發現一把五四手槍,連後天武者都無法破開你的防禦,一把五四手槍就能嗎?結果看你真的中彈了,你知道我那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嗎,你這個混蛋!”說着,周亞萍又伸手朝着陳默的傷口打去。
“我的乖乖,可不敢這樣!”陳默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周亞萍的玉手,不讓她動彈半分。
“你知不知道麗麗馬上就要回來了,你還和陳思瑤張思雨她們扯不清什麼?難道你想要麗麗知道你的這些破事,到時我看你怎麼面對她!”周亞萍惱怒的將玉手抽了回來,冷聲說道。
“亞萍姐,你好像比任何人都緊張我……”陳默突然說了一句心裡話。
“我……”周亞萍張口結舌,她這是幹什麼?陳默只是她朋友罷了,又不是她男朋友,她爲什麼會那麼緊張,還會有一種百爪撓心的感覺,難道真的喜歡這個不着調的混小子了?不可能的,可是爲什麼聽到他中槍的消息,我感覺整個天都塌下來了。
“嘿嘿,亞萍姐,你該不是被我帥氣的面孔給征服了吧!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沒關係,回頭我和麗麗姐說一聲,讓你當個二房也是可以的!”陳默嬉笑道。
“滾!”周亞萍心中一跳,用怒氣掩飾自己的一抹慌亂道:“你要是在胡說八道,我立刻向李玉函和陳思瑤她們拆穿你的陰謀,說,爲什麼出現在那?又怎麼中的子彈!老實交代,要是敢騙我,哼哼!”
“什麼都瞞不過英明神武的亞萍姐!”陳默想了想,看向窗臺上正向這裡張望的噬寶鼠一眼,心中轉了一個念頭,便對周亞萍道:“其實,我是故意的,就是爲了博取陳思瑤和張思雨的同情,你也知道我和陳思瑤之間的複雜關係,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那麼我大伯的遺產我就繼承不了了,所以聽說她綁架了,我很緊張,這隻小白鼠很靈性,鼻子比狗都好使,它之前見過陳思瑤,於是我開車帶着它四處嗅味道兒,誤打誤撞的還真讓我找到了,爲了讓陳思瑤覺得欠我一個大人情,我故意受的傷,其實一點事都沒有,就是一點皮外傷,那個醫生說什麼缺血都是扯淡,回家一頓牛肉就補回來了!”
周亞萍見陳默並不是因爲對陳思瑤抱有幻想,只是爲了那筆龐大的遺產才參與這件事,而且陳默說的合情合理,唯一讓人不信服的地方就是那隻小老鼠的鼻子真的有那麼靈?不過大體上陳默應該是說了實話的,心中的一些氣也就消了,只要陳默不是故意和陳思瑤還有張思雨扯上曖昧關係就行。
陳默見周亞萍的表情,暗鬆了一口氣,這次中彈來醫院,周亞萍表現的太反常了,完全跨越了好朋友的界限,她該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唔,應該是怕我有個三長兩短不好和麗麗姐交代吧,應該是這樣,我一定是想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