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都可以麼?”徐子健滿是期待的問。
楊涅穗舉着酒瓶子,分外豪爽:“可以!”
“要不,你陪我一夜?”
她想也不想:“好啊,只要你有那個膽子!”
“我有什麼不敢的!”徐子健悄無聲息的擡起腳,在她的大長腿上輕輕點了一下:“你看看,我膽子還是不小的吧?你小心點哦!”
楊涅穗大口喝着啤酒,毫不在意:“這算什麼?有能耐你在這裡直接把老孃按倒!”
換做平時,徐子健也許就吃癟了,不敢再繼續張揚了,但是這一次,他格外的勇敢,根本不避諱楊涅穗挑釁的目光,仰着頭道:“這是你說的啊?我可要對你動手動腳了啊!”
“來啊!誰怕誰啊!”楊涅穗同樣針鋒相對,沒有絲毫退避的意思。
徐子健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坐在楊涅穗旁邊的位子上,一雙大手按住她的胳膊,張開嘴巴,就準備印上去。
結果楊涅穗忽然擡起手,擋住了他的大嘴。
“喂,你來真的啊?我告訴你,別太過分!小心我去告訴雅瑩,剛分手就敢這麼調戲我,你膽子位未免太大了……”
還不等她的話說完,徐子健驟然俯身,剎那間,將她按在了長凳之上。
“啊!”她尖叫出來,開始掙扎,想要逃脫徐子健的魔爪。
然而當徐子健的大嘴觸碰到她那柔軟的薄脣之時,一切都安靜了。
她如過電一般,思維短路,整個人呆滯起來,原本掙扎的身軀一動不動,美眸死死盯着面前的徐子健,一時間卻忘記了所有。
徐子健蜻蜓點水般吻過楊涅穗的薄脣,並不貪戀她的美,反而比出右手食指,做出噤聲手勢,小聲道“有情況,小心!”
“啊?”楊涅穗猛然醒悟,剛要問什麼情況,卻發現徐子健一個翻身,在地面滾動兩圈,出現在飯館門口旁。
他背靠着牆,姿勢半蹲,集中精神,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楊涅穗眼見不好,不敢大意,衝着呆愣的飯館老闆喊了一嗓子,順手抄出腰間的手槍,丟給徐子健。
哪知徐子健根本沒有理會,手槍自由落體後,掉落在地面之上。
“嘭!”
尖銳的聲音自槍管爆發而出,震的整個飯館嗡嗡作響,連窗戶都顫抖起來。
飯館老闆被嚇的一個機靈,嗷嘮慘叫一聲,急忙躲避在收銀臺後面,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徐子健也被嚇了一跳。
外面有兩個人盯住了他,自從他離開悠悠咖啡廳後,這兩個人便一直尾隨在後,不斷的監視跟蹤他。
所以他在人流多的地方晃盪,並且時刻警戒,以免這兩個人從背後放冷槍。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和楊涅穗吃飯的時候,這兩個人如幽靈般再一次出現在飯館外面的暗黑處,並且手中還多了傢伙。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假裝跟楊涅穗親近,讓那兩個人放鬆警惕,並且隱隱保護楊涅穗。
而他之所以被嚇到是因爲楊涅穗這妞攜帶的手槍竟然是真的!
一開始他以爲楊涅穗仍
舊攜帶假槍,怕跳出去接槍暴露自己,給外面之人以可乘之機。
“大姐,咱能靠譜點嘛?真槍你都說一聲啊!”徐子健哭的心都有了。
楊涅穗瞄了外面一眼,在地面上翻滾兩圈,來到徐子健旁邊,順便撿起手槍,小聲道:“是你不相信我!要是假槍,我還給你幹嘛?真笨,真傻,真是豬腦子!”
徐子健無言以對,明明是她的不對,反而說的有依有理有根據。
“我先跟你說一下形勢!”徐子健震驚下來,頭貼着牆壁,一邊觀察外面一邊道:“外面有兩個人,手裡都有傢伙,並且就在距離咱倆不到十米的陰暗處,哪裡是一個拐角!”
“也就是說,如果這兩個人一旦強衝過來的話,咱倆的反應時間不多,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不過,正常來看,這兩個人在聽到槍聲之後,應該不敢亂來了!而且,此處有事警局對面,就算他們有心要幹掉咱們,也得考慮是否能逃脫!”
楊涅穗橫眉豎眼辯駁:“拜託,大哥,人家要幹掉的人是你,我是遭殃池魚!本來本姑奶奶喝的開開心心的,被你這麼一弄,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徐子健語塞!
這都到什麼時候了,這位姑奶奶還有心情談論心情!
“喂!你蹲在這裡別動,我起來看看!見情況不妙就開槍!”徐子健叮囑一句,生怕她一時興奮而失去理智。
“好,那你小心!”楊涅穗同樣小聲道,卻是認真起來,她幾乎趴在地面之上,雙手持槍,隨着徐子健身體的移動,手槍逐漸外移。
徐子健聚精會神,緩緩站立起來,身體緊貼着門框,一雙漆黑的眸子則彷彿被固定一般,緊瞄拐角處的黑暗處。
大約寂靜了十多秒,拐角處依舊半點動靜沒有!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道:“不知是哪位朋友,爲何鬼鬼祟祟,裝神裝鬼?”
拐角處安靜依舊,像是石頭沉入大海。
“出來吧,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瞭,也就沒必要藏着掖着了!”徐子健再度開口,腳步卻已然邁開,走向拐角處。
楊涅穗不敢有絲毫大意,見徐子健向前走,她也選擇站立起來,槍口對準拐角處。
“噔噔!”
腳步聲如心跳,沉重而又清晰。徐子健不慌不忙,不快不慢,每兩秒鐘走一步,頻率像是被下了禁止似的。
終於,當他來到拐角處近前之時,猛的一個轉身,貼着牆壁轉動道另外一側,打眼看卻未發現一人。
方纔藏了兩個人的拐角空空如也!
他稍微鬆了口氣,周圍巡視半天,見那兩人徹底離開,方纔緩緩走了出來。
“怎麼樣?”楊涅穗收起手槍,急忙問道:“都離開了麼?”
“嗯!暫時安全了!”徐子健面色有些沉重,他走進飯館,自顧自打包好東西,拍一百元錢在收銀臺上,也不理會呆愣的老闆,轉身離開。
三更半夜的,警局是不能再去了。楊涅穗工作一天半夜,自然疲憊不堪,再加上剛纔的驚心動魄,她此時的狀態可想而知。
原則上,兩個人是不應該一起
走的,畢竟他現在是危險人物,錢龍隆說不定給他準備多少大餐呢!
但是,既然剛纔已經打草驚蛇了,他就要送佛送到西。
一路上,楊涅穗很安靜,在加上徐子健也不說話,氣氛格外的古怪。
直到樓下,楊涅穗才轉身過來,輕輕擡手撫摸徐子健的面龐,柔聲道:“傻子,你自己多小心點,可不能出事!就算……就算爲了雅瑩,你也要保護好身體!”
徐子健咧着嘴,笑的很淡,卻是輕撫她柔順的絲髮,一句話也不說。
有些話,說的多麼勉強?
有些話,是不是不說更好?
目送楊涅穗上樓後,他拿出手機,給她編輯了一條短信:“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你若無謂強權,我明日送你一份大禮!”
夜色朦朧,燈光昏黃,徐子健一個人遊蕩在空蕩的大街之上,無半點懼怕之意。
因爲他知道,想要殺他的人既然離開了,就不會輕易回來,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他會出現的地方,必然有子彈等着他!
所以他並沒有回去小窩,爲了以防萬一,他還給房茹琳打了電話,告誡她要小心,最好別回小窩。
而他自己,則遊遊蕩蕩,來到了一處特別的地方,癩蛤蟆賴長青的私人會所。
賴長青這個大混子,有一個京華上層人士皆知的習慣,那就是不管有什麼事,每天晚上十點必須準時睡覺。
於是來到會所,他並沒有聲張要見賴長青,反而是湊到女經理的耳旁,小聲道:“我要兩個陪酒的,三個也行,多多益善。還有,你要是能陪我,我會很高興!”
女經理姿態從容,有意無意同徐子健拉開距離,笑道:“難得健哥有雅興,若是不嫌棄,小女子便叫兩個正點的姐妹陪健哥,可好?”
徐子健被女經理安排到一個包房中。
包房以粉色爲主基調,其他顏色穿插搭配,可以很輕易的令人意亂情迷。
很快,兩個身着超短裙的女子敲門走了進來,將端着的酒水放好後,熱情數落的湊到徐子健的身側,一口一個健哥,很是主動。
“你們倆,都會什麼啊?”徐子健大方的攬着兩名女子,笑問道。
“健哥想看什麼,想做什麼,人家都會!”其中一個女子答道。
“鋼管舞,好麼?”
兩名女子不答,卻是起身來到舞管旁,伴隨着音樂聲的響起,二人開始扭動身軀,一段激動人心,色彩瀰漫的鋼管舞展現出來。
徐子健饒有興致,掐着手指粗細的雪茄煙,另一隻手則是端着紅酒,眯着眼觀看錶演。
兩名女子表演幅度很大,扭動腰肢,搖頭挺胸,偶爾一個從天而降的動作也是春色盎然,惹人遐想無限。
躁動的包房,爛漫沵迤燈光,賣力表演的舞女,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奢侈而墮落。
“好!”
當音樂聲落下,門口處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徐子健醉意熏熏,醉眼朦朧,門口的男子卻已然完全映入他的眼簾。
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每天晚十點準時睡覺的賴長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