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衚衕深處,一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發瘋似的拿着一把匕首,不斷的捅着地上的一個男子,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校服,男子也早已經沒有一絲氣息,可男生還是在瘋狂的手起刀落,血紅的眼睛,似乎此時只有殺戮和仇恨。
“木炎,快停下,我沒事,他會被你殺死的!”
身後一個同樣身着校服的漂亮女孩在哭泣,在呼喊,她聲音已經沙啞,但依舊沒有停下呼喚,只是男生卻已經徹底失去理智。
“頭,我要爲你報仇!”
荒涼的山地之中,一個身着迷彩服的二十多歲強壯男子,手持衝鋒槍,發瘋似的朝着上百恐怖武裝掃射着,子彈從槍口飛射而出,很快就撂倒了好幾個,其他人見他如此瘋狂,也立刻躲了起來,而此時的他,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卻在不停的冒着鮮血。
子彈打完了,很快發出了“塔塔”槍膛撞擊聲。
“木炎,不要拼命,只有活着我們才能爲頭報仇!”
幾個同樣一身迷彩服裝,手持衝鋒槍的男子,立刻抱住了他,拖着已經受傷沒有反抗能力的他朝着山下灌木叢中而去。
醫院!
一名手腳都被厚厚的繃帶包着的男子,此刻正好像發瘋了一般瘋狂的毆打一名扛着上校軍銜的軍官,雖然只有一隻手和一隻腳能靈活運用,但就是這一手一腳,已經把那麼上校打得不成人形了,而因爲他瘋狂的舉動,厚厚的白色繃帶已經變成了紅色。
“木炎,不要打了,再打下去他會被你打死的,倒是就算你老頭子也護不了你,你也不想頭在天之靈看着你因爲這個被處決吧!”
“放開我,就算是打死又怎麼樣,就是這個混蛋,連座標都會弄錯,害得我們空降到了人家老巢裡面,死了六個弟兄!六個兄弟,頭也死了!”
醫院!
一名年近半百的,扛着中將軍銜的將軍,站在了病牀前,望着病牀上那個眼中沒有一絲光彩的男子一陣嘆息。
“小炎,你不應該打何參謀,你這樣做,讓我很難辦,你知道我正在關鍵時期,一不小心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而且你的手腳本來就傷勢很嚴重難以恢復原來樣子,現在很可能會更加麻煩!你現在這個模樣,已經沒有可能繼續在暗狼待下去了,我幫你安排回去吧,專業做個文職警官!”
“做警官?哈哈……”
病牀上的男子望着這個一臉關懷錶情的將軍,忽然發出了一陣嘲諷的笑聲,笑聲落下之後,他眼裡已經全是淚水,隨後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我本來就是一個殺人犯,因爲未滿十八歲才被判了十幾年,現在十年過去了,也差不多該出獄了,你讓一個殺人犯當警官?不覺得好笑嗎?我要回去,我要回到媽身邊去!”
木炎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不停的大口喘着氣,腦袋因爲酒精的後遺症,現在還有些疼。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伸手朝着自己丟在一旁的褲子摸去。
取出一包煙,發現只剩下最後一根,於是點上之後,就隨手把煙盒一揉丟到了旁邊。
用力的吸了一口之後,木炎有嘆息了一聲,靠在了牀的靠背上,讓自己身體更舒服一些。
回來已經幾個月了,可那些事情不但沒有忘了,反而越來越清晰,以前還只會夢到暗狼的事情,最近卻連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情形也出現了,而且一次比一次真實。
木炎覺得自己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明天該怎麼過,繼續白天睡覺晚上到酒吧把自己灌醉,運氣好就像今天,找個可以不花錢也能讓自己發泄一番的女人?
忽然一陣清脆的鈴聲響了起來。
那是自己的手機。
木炎立刻把手機摸了出來,一看居然是自己母親打來了。
接通電話,耳邊傳來了母親有些擔心的聲音:“小炎,你總算接電話了,擔心死媽了,你沒事吧?”
“哦!沒事,我和朋友在一起打牌,之前手機放房間裡充電,沒有聽到鈴聲,現在回房間睡了,這才接到電話,媽,我不是在家裡留下便條說要出去了嗎?”木炎有些奇怪母親怎麼這麼晚還打電話給自己。
電話裡沒了聲音,過了片刻木炎這纔再次聽到母親道:“哦!我看到了,在桌子地下,肯定是被風吹下去的,害我擔心死了,對不起小炎,我現在還打電話給你,一定吵到你了吧!”
“對不起媽,是我做得不好,我應該給你個電話的,害你擔心了!”聽到母親居然對自己道歉,木炎只感到自己心裡一陣難過,此時他忽然感到自己很對不起母親。
掛了電話,發現還有幾分鐘就要三點了,手機上顯示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目前打來了,除了一個是七點多打的之外,其它都是從十二點以後,幾乎每隔半個小時打一次。
想到母親居然徹夜未眠爲自己擔心,木炎心中的愧疚就更深了,忽然他立刻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小炎,你還有什麼事嗎?”
“媽,我回來這麼久,讓你操心了,我明天開始,準備找工作!”木炎愧疚的說道。
“是嘛,好,好!”
母親的聲音有些激動,雖然之間隔着電話,木炎還是感覺到了。
想起母親已經隨着歲月而失去的芳華,木炎覺得自己還真是一個混蛋,老頭子騙了母親的感情害得她孤身一人把自己撫養長大已經夠混蛋了,自己不但沒有敬孝道,還讓她操心,自己也一樣混蛋,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如今自己只剩下母親了,自己一定不能讓她才難過。
想到母親的笑容,木炎忽然感到自己似乎重新對生活有了些希望,長久以來一直苦澀的心似乎在這一刻重新跳動起來了。
“嗯!”
耳邊傳來一個輕微的鼻音,鼻音很柔,很軟,雖然是昏睡之中不經意發出來的,但卻依舊很好聽。
這是自己今天在酒吧,遇到的女人,自己這幾個月來幾乎天天泡在那酒吧,這個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不但容貌美的驚人,而且身上還有一種讓自己非常熟悉的感覺,於是自己毫不猶豫的就上去搭訕,卻沒有想到,不但一起喝酒,兩個人都喝得稀裡糊塗之後還開了房。
真是一個難得的尤物啊,若是帶着這樣一個漂亮女人回去,媽估計會樂壞了的。
木炎想到這個,不禁笑了起來,不過他看這個女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這個女人可不是自己能夠養得起的,身上隨便一件東西,甚至是一條文胸都是上五位數的,估計多半是哪個富豪養的金絲雀,實在寂寞出來玩玩。
這樣的女人玩過也就算了,雖然味道不錯,但自己卻不能養着。
一支菸到頭,木炎掐掉菸頭,下了牀,到了洗手間給自己膀胱減負,跟着洗了一把臉。
剛剛把毛巾搭上,走到門口,忽然旅館房門居然被踢開,跟着一支槍出現在了木炎的眼前。
木炎下意識的一把抓住了那拿着槍的手,立刻就要把她放倒,可是自己一用力,對方是被自己放倒了,可是自己那條受傷的腿在用力之下,居然也一陣劇痛,跟着倒了下去。
在倒下的瞬間,木炎只感覺到一陣柔軟,手用力捏了一下,果然很軟!
“**,你放開!”
一個女子尖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木炎此刻才發現,自己居然倒在了一名女警的身上,剛剛用力捏的是什麼,自然不用看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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