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極果界的交匯，導致靈界截然不同，異常強大。
同時也產生了兩大絕世存在。
這兩大絕世存在，即皇天和后土。
皇天之力，就是大數世界的衍化，后土之力，則是小數世界的衍化。
靈界誕生皇天和后土時，前者有部分力量回饋到大數世界，形成了天族，後者有部分力量回饋到小數世界，形成地族。
天族和地族，就是這麼來的。
它們的力量本源，正是皇天和后土。
至於乾坤鼎，則是皇天和后土的力量交匯而成。
林牧此刻見到的金天和黑地，即爲皇天和后土的部分本源力量。
“皇天，后土。”
林牧心中涌起奇異波動。
大數世界的天族，在普通生靈面前算是強大，但在至聖面前就不夠看了。
當年大荒七族，包括天族在內，就是被至聖奪掉的氣數。
這靈界的皇天則不同。
僅是一道本源力量與后土力量交匯融合，便誕生出上果位聖器，由此可見皇天必定是上果位級存在。
這靈界最強力量，多半就是皇天與后土。
現在林牧有幸感悟這力量，無疑是個巨大機緣。
而且，與其他生靈不同。
此地的皇天和后土之力，對生靈擁有恐怖壓迫之力，就算是林牧，自問若與這方天地硬抗，也絕對堅持不了多久。
按照這趨勢，估計一個時辰他就得崩潰。
但林牧有一個優勢。
他本身擁有天族傳承。
《九絕真經》，乃黃天所留，本身就是天族的功法。
還有他的永恆之眼，估計也有皇天有關。
在大數世界時，林牧就接觸過“永恆”，還進入過“永恆”秘境。
“永恆”對他來說，一直無比神秘。
偏偏從古至今，又沒人能在大數世界找到永恆秘境的痕跡。
此時此刻，他隱隱有個懷疑，永恆秘境恐怕本就不在大數世界。
或者說，“永恆”是大數世界的說法。
所謂的“永恆”，很可能就是皇天。
林牧之所以這麼猜測，是因爲他感覺這皇天之力，與永恆之力太過相似。
他試着運轉《九絕真經》。
隨後，他就鬆了口氣。
《九絕真經》，真的可以吸收皇天之力。
在他吸收皇天之力後，他得到的信息也隨之增多。
不僅如此，他還可以藉助皇天之力，去抵擋后土之力的壓迫。
“有物無實形，地之上至虛者，皆爲其所在。其無怒無喜，無思無慮，曰永恆……”
林牧心頭越發明悟。
果然，永恆就是皇天，皇天又叫做“永恆天”。
他現在覺得皇天和永恆還是有區別，只因他接觸的也只是皇天的一道本源之力，而非皇天本體。
不過皇天的本體，他在大數世界就接觸過，也就是永恆秘境。
葛玄創造的《永恆不滅》，即可溝通皇天。
所謂的“永恆物質”，即皇天之力凝結而成。
如此深入的感悟皇天之力，讓林牧對永恆有了更深領悟。
他的永恆之眼，進一步完善。
凡人大道里的天道，原本只是一小道。
現在截然不同。
以前他真是輕視了天道。
天道的潛力，原來如此之大。
此時，天道之力，就在以恐怖的速度提升。
同一時刻，林牧藉助體皇天之力，抵擋后土之力的壓迫，又在默默體會後土之力。
他要將后土之力領悟，創造屬於他的大地之道。
現在的凡人大道里，還真沒有大地之道。
后土，大地之母。
其厚重，孕育萬物。
靈界一切大地物質，孕育衆生的土壤成分，皆來自後土。
越瞭解后土，林牧心神越是震撼。
原本，大數世界和小數世界，也是沒有土壤的。
世間有法則，有物質，有先天生靈，但沒有後天生靈。
直到靈界形成后土，這纔開始出現後天生靈。
唯有土壤，才能孕育出後天生靈。
後天生靈也必須依託土壤存活。
以林牧現在的修爲，沒有土壤也可以活，他本身就是一個世界，在無盡虛無裡一樣存活。
那些先天生靈，生來就強大，擁有體內世界，也無需依託土壤。
可那些修爲尚低的生靈不行。
包括林牧自己。
當年在靈武大陸的時候，沒有土壤他活不了。
如果將那時的他放入虛無，保管撐不了幾天就要死亡。
不止他，世間無數藥材靈物，沒有土壤也無法生長。
修士沒有這些藥材靈物，同樣無法修行。
正是有了后土，纔有了后土生靈成長的環境。
而大數和小數何等強大。
靈界有後土誕生，以及后土作用，瞞不過它們。
小數世界本身有地族，無需刻意操作，也自然而然出現土壤，出現了生命星。
至於大數世界，雖然沒有地族，可大數的推算造化能力何等強大。
在知道后土之後，仿造后土製造土壤對大數來說，不算難事。
從那之後，世間才真正繁華起來。
后土對世界的貢獻，絕對可以說是居功至偉。
越知道后土之強，林牧越想領悟大地之道。
時間飛逝。
大都督馬爾頓都將林牧之事給遺忘。
在他想來，估計林牧早就出去了。
不要說其他人，即便他自己，也頂多在乾坤鼎裡呆上個一天。
像林牧這等修士，在他看來能堅持個半小時就不錯了。
對這種事，他也不是很在意。
即便林牧是九軍競賽第一，但九軍競賽又不是第一次舉辦，每一次都有冠軍誕生，他哪裡關注得了那麼多。
然而，這一天，黑旗軍的統領石玉燕卻來尋找他。
“拜見大都督。”
在馬爾頓面前，石玉燕不敢造次。
馬爾頓那是地位不遜於樓殿英的存在。
甚至因爲乾坤鼎的原因，九軍各大軍主都不願意得罪他。
“是石統領？有事？”
對石玉燕，馬爾頓還是認識的。
石玉燕面色焦急：“大都督，請問大都督可知林牧去哪了？”
“林牧？”
馬爾頓眉頭微微一皺，“他沒有回去？”
石玉燕更是有種不好預感：“大都督，那日他來了您這，就再沒出現過。”
“怎麼回事？我只是讓人帶他去了躺乾坤鼎接受洗禮，怎麼會消失？”
馬爾頓也覺得古怪，立即喚來手下將士，“可知林牧去了哪？”
結果，衆將士都不知道林牧下落。最後還是那個帶林牧去乾坤鼎的將士小聲道：“大都督，他三天前進了乾坤鼎，從那之後就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