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你沒事吧?”
當陸鳴和白步生一行人來到鍾蕭的那輛加長林肯旁,早已舒醒焦急等待的白笑笑立馬迎了過來,一把拉住陸鳴的胳膊,一邊打量着陸鳴的身體,一邊急聲問道。
陸鳴沒想到這瘋丫頭居然會關心人了,搖了搖頭,笑着打趣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確認陸鳴真的無恙,白笑笑頓時鬆了口氣,而後剜了他一眼,哼聲道:“哼,要不是我爸過去救你,你能沒事嗎?這個時候還嘚瑟什麼!”
陸鳴這個無語,心裡剛誇她一句有長進了,這可倒好,還沒熱乎呢就直接變回原形了,都說女人善變,這話說得真沒錯。
這時白步生走下車,笑呵呵地說道:“笑笑,你可猜錯了,我們到那裡的時候,那羣壞人已經被陸鳴打跑了,我們壓根就沒幫上什麼忙!”
白笑笑驚訝道:“真的?”
白步生點了點頭,陸鳴則擺出一副“你也不看哥是誰”的臭屁模樣。
瞧見陸鳴那嘚瑟勁兒,白笑笑撇了撇小嘴,“那也是我的功勞,要不是我叫人,他們怎麼可能跑!”
誇我一句能死啊?
陸鳴不由翻了個白眼,不過白笑笑說的也對,她確實幫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忙,那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這時鐘蕭氣沖沖地走了過來,不由分說錘了陸鳴一拳,胖乎乎的臉上滿是惱怒之色,連珠炮般質問道:“陸鳴,我拿你當兄弟,你把本少爺當什麼了?居然把我打暈,這要讓別人知道我撇下朋友獨自逃生,本少以後還怎麼立足?外人該怎麼看我?”
看着一臉不樂意的鐘蕭,陸鳴心裡很感動,沒有辯解什麼,苦笑道:“鍾大少,我錯了還不行嗎?”
哼了一聲,鍾蕭伸出一根手指,不悅道:“如果再有一次,咱們以後就不再是朋友,我是認真的!”
陸鳴連忙賠笑道:“下不爲例,下不爲例!”
瞧見這個死胖子趾高氣揚地訓斥陸鳴,陸鳴不但不生氣,反而卑躬屈膝的,白笑笑當即不樂意了。
憑啥陸鳴對自己就冷眼相向,對這個小胖子就和顏悅色?
白笑笑氣憤地瞪向鍾蕭,“小胖子,你是不是傻?陸鳴那是在救你好不好?你又不會功夫,留在那裡只能拖陸鳴後腿,一點用處都沒有好嗎?好心沒好報,就像誰願意當你朋友似的。”
說到最後,白笑笑直接給了鍾蕭一個大大的白眼,滿滿都是鄙夷。
此話一出,不單單是鍾蕭愣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到底是誰傻啊?
難道這妞看不出來人家兩人在用另外一種方式表達親近嗎?
鍾蕭胖臉漲紅,還從沒有人這麼損噠過他,不過沒有回嘴,完全是看在陸鳴的份上。
這時白步生笑着打圓場,“這位小兄弟別介意,我女兒不是那個意思,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嘛!”
但白笑笑卻絲毫沒領情,噘嘴道:“我就是那個意思。”
這下子就尷尬了!
陸鳴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真搞不懂白步生那麼圓滑世故、老謀深算,怎麼就生了一個這麼蠢的女兒,連忙岔開話題說道:“白叔,這位是來自滬市鍾家的鐘蕭,鍾蕭,這位是白氏集團的董事長白步生。”
白步生之前沒有詢問鍾蕭的來歷,原本只以爲他是隆城的公子哥,沒想到來自滬市鍾家,雙眼一震,遲疑道:“可是‘金口玉言、一諾千金’的鐘家?”
“沒錯!”鍾蕭有些意外,“你知道我們家?”
“不知鍾漢生是你什麼人?”白步生不答反問。
“他是我二叔,你認識?”鍾蕭更驚訝了。
白步生點了點頭,笑道:“我跟你二叔關係很不錯!”
鍾蕭眯了眯眼,“不知您……”
白步生並沒隱瞞,回道:“燕京、白家!”
鍾蕭雙眼大睜,這回不敢託大了,躬身一拜,“見過白叔,小子鍾蕭,家父鍾漢清!”
“原來你是漢清的兒子啊,等你回滬市,替我向你父親和二叔帶聲好!”白步生扶起鍾蕭,大笑道:“哈哈,都是一家人,咱們就別在這裡站着了,走,賢侄到隆城,我必須得替賢侄接風洗塵,同時給小陸壓壓驚!”
鍾蕭哈哈大笑:“那賢侄就卻之不恭了!”
陸鳴也只能點頭答應,不過更加好奇鍾蕭所在的滬市鍾家和白步生所在的燕京白家究竟何方神聖了。
這時白步生朝女兒提醒道:“笑笑,注意禮貌。”
白笑笑迷糊道:“老爸,我怎麼沒注意禮貌了?”
白步生輕咳一聲,指了指女兒的手。
白笑笑這才發現自己正抱着陸鳴的手臂,頓時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俏臉微紅,急忙將手挪開,有些不敢看陸鳴了。
陸鳴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白步生和鍾蕭身上,也沒留意,但這個時候還能解釋什麼,只能裝聾作啞了。
倒是鍾蕭有些同情陸鳴,這麼好的兄弟,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二貨呢?
不值啊!
…………
…………
就在陸鳴一行人有說有笑地前往白步生安排的地點時,隆城李家別墅內的氣氛卻是異常凝重。
李振天坐在沙發上沒有吱聲,站着的李旭仁和雷洪連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片刻,李振天將茶杯放在茶几上,擡眼看向大兒子,嗓音低沉地問道:“失敗了?”
李旭仁默然低下頭。
李振天神情不變,又問:“那薛師呢?”
李旭仁猶豫了下,將事情的經過如實講了出來,而後直接跪在地上,慚愧道:“是孩兒辦事不利,不但沒能殺掉陸鳴,還讓薛師離開,請父親責罰。”
雷洪見狀急忙解釋道:“家主,這不能怪旭仁,實在是咱們對陸鳴的實力猜測有誤,若我所料不錯,陸鳴起碼是化勁大成武者,而且肉身之力絲毫不亞於化勁巔峰武者,不過要不是薛河故作清高,執意跟陸鳴單挑,最後卻手下留情,還擅自離開,依照旭仁的計劃,我們完全有機會殺掉陸鳴,即使不能斬殺陸鳴,起碼也能讓陸鳴丟掉半條命……”
未等雷洪辯解完,李振天猛然站起身,甩手狠狠給了李旭仁一巴掌,直接把雷洪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啪!
“失敗就是失敗,哪裡有那麼多借口,在此之前,你安排計劃的時候怎麼不把這種情況考慮進去?作爲謀劃人,你可知錯?”李振天指着大兒子,冷聲呵斥道。
“孩兒知錯!”李旭仁忍着臉上傳來的疼痛,恭敬回道。
李振天不再看他,轉頭朝雷洪歉意道:“雷師,這次是小兒失策,才讓您受了傷,您先下去修養,過後我在向您賠罪。”
“家主客氣了!”
雷洪是個人精,豈能看不出李振天是在做給自己看的,連忙乾笑一聲,然後拱了拱手,匆匆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