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黎安琪讓郝仁打開源能放射機,巨大的光束讓這些海盜感覺到心驚膽顫,如此巨大的光束造成的威壓和刺痛,可不是尋常人就能夠承受的。
而現在,護衛船上由關毅一手調教出的這些精銳僱傭兵,如今已是與這些海盜對峙,雙方只要有進一步動作,那麼隨時都有可能擦槍走火,情勢危急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
縱然是這些海盜在公海上逍遙自在慣了,面對着具有如此強大實力的正規編制人員,再加上那源能放射機的強大光束和動人心魄的力量,這些海盜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因自己一個“不小心”的舉動釀成慘劇。
其實此刻站在甲板上慷慨陳詞的黎安琪也是一頭冷汗,縱然是她也不敢想象如果這些海盜識破了這艘船上的源能放射機並不是什麼殺傷性武器,對他們出手該怎麼辦?
現在由於雙方是在對峙,護衛船上的人暫時不可能上來,一旦開始登船,那麼只怕立刻就會被看穿,這艘船上並沒有多少人護衛!
船長和大副也是強裝鎮定,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遇見過很多次,但每一次可以說都是海盜獲得酬金,這也是第一次與這些蠻不講理只信仰武力的海盜對峙!
漸漸地,黎安琪擡起一條腿,搭在船舷上,聲音之中充滿了冷漠:“我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考慮,是退是留,給一句準話兒!”
說着,氣場強大的黎安琪陡然一個轉身,回到甲板中部,與此同時,就看黎安琪大手一揮,下達了一個命令:“增加功率,準備隨時將他們一網打盡!等我命令發射!”
郝仁急匆匆地命令自己的學生將源能放射機的功率再度加大,只看海面上的巨大光束陡然增加了一倍。
隨着光束的加大,源能所覆蓋的範圍已達到了最高值,十五海里!
在這十五海里的範圍之內,可以說如果這真的是殺傷性武器,那麼將不會有人倖免,即便是最通水性的人,想要逃生仍舊是困難重重。
黎安琪微微一笑,看那些海盜並沒有打算進攻,同時也沒有吹起號角,看樣子應該是徹底唬住他們了。
張天愛緊皺着眉頭,和郝仁站在一處,護衛船上的人更是緊張,與他們對峙的可是幾百個海盜,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若是真的開打,以這八艘護衛船上的僱傭兵來說,想要對抗幾百個並不遜色於他們的強力海盜,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幸好,這些海盜好似已經被那巨大的光束和黎安琪的話語徹底震懾住了,小心翼翼地看着這巨大的光束仍舊在不斷地擴大,處在強光照射下的他們,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感覺一陣陣頭暈目眩。
“這……這到底是什麼武器!”其中一個好似是頭目的人不禁大吼。
“應該是激光高射炮,看着這強光就好像是打潛艇和驅逐艦用的?我記得……”
源能放射機巨大的身形露在船體上,讓所有海盜都看的一清二楚。
“碧池!撤退!全都撤退!”最終,那個好似是頭目的人已經嚇到了命令。
隨着這命令一下達,這羣海盜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了一個乾乾淨淨,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就連黎安琪也有些驚訝,看來這些海盜並不是傳聞中的那種只懂得打劫綁票的海盜,這分明就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海上武裝!
虛驚一場,好歹這些人已經開始退卻了,黎安琪提到了嗓子眼的一顆心也最終緩緩地放了下來。
郝仁和張天愛也是同樣感覺,總算是……這些嚇人的海盜總算是走了。
公海上究竟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清楚,更無法預料到,事實上似這種事幾乎每天都有發生,例如沒有專業護衛團護送的商船,那些承載着富人們的遊輪,在行駛入公海之後,遇上海盜的機率非常高。
而似這樣海盜大規模出動的情況卻是不多見。
幸虧黎安琪隨機應變,用源能放射機所激射出來的巨大光束,成功震懾住了這些海盜!
“虛驚一場!虛驚一場啊!”郝仁連忙將額頭的汗水抹掉,看着已經退走的海盜,海平面上重新恢復了平靜。
只是這平靜的背後,卻是隱藏着如此規模的海盜,讓人聞之色變。
航船還在繼續行駛着,隨着公海的深入,照着這樣的速度再行駛上一天,就可以越過馬達加斯加島,到時可以給邱藍髮信號,確定位置,趕到現場。
一夜無事,從黎安琪嚇退了那些海盜過後,到現在爲止,再也不曾出現海盜的侵擾。
也許扽這些海盜心裡也明白,似這樣的龐然大物絕對不是海盜可以吃得下的。
若是一口吞掉,反而會撐死,不但會受到來自於世界上影響力最大的勢力的追殺,恐怕這些海盜一個也活不成。
夜色沉靜如水,黎安琪和郝仁等人站在甲板上,享受着海風,沒有遇上海上風暴,這是上天的恩賜。
海洋上風起雲涌,什麼狀況都有可能在一次航行中全都遇上。
沒有風暴,航船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黎安琪的一顆心似乎就要從自己的胸腔裡蹦出來,她想要早一些看到關毅,想要早一點看見她,雖然這種強烈的心願一直被深埋在黎安琪的心底,但這畢竟是黎安琪與邱藍一樣在經歷了失去關毅的苦痛折磨後的一點小心願,老天怎可不滿足?
下一刻,就看張天愛在一旁揶揄道:“四太,啊!現在已經不能叫您四太了,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就要改口了呢。”
一時間黎安琪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改口?”
“是呀,該改口叫你關太了!”張天愛是無心的,說這番話也不過是揶揄一下她而已。
但隨即就看見黎安琪眼神之中的黯淡,這種事……
貌似永遠都不可能發生,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如今,雖然賭王何鴻燦已過世,整個何家子孫都指望着黎安琪,但黎安琪明白,自己這輩子恐怕就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