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相信我是a戰的?”嚴寂反而被高玉罡搞得一愣。
“對,我不相信你是a戰,中國沒有你這樣的a戰!趙飛謎先生纔是真正的a戰,他爲了東仙,爲了自己的親人,爲了中國士兵的尊嚴,可以千里迢迢地來到這裡,不惜拋頭顱、灑熱血,這纔是a戰,是我們無敵的中國軍人!”高玉罡說得很激動,說到最後還向祖國的方向敬了一個軍禮。
嚴寂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高玉罡這種人,對他來說,逃兵的歷史和罪惡導致的良心欠疚感很難受,可高語罡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讓嚴寂的臉色更是雪上加霜。
“好,你這麼勇敢,你這位無敵的中國軍人,那你就在這裡拋頭顱灑熱血吧,我成全你!”說完話,嚴寂一招手。
隨着嚴寂的手勢,他身後的一排匪徒忽地舉起槍,齊齊地對準了高玉罡的胸膛。
“不可以!”就在這個時候,黑豹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攔住了那些要射擊的匪徒。
“阿獅你幹什麼?”嚴寂皺了皺眉。
“我有兩句話問他,問完再殺他不遲!”黑豹淡淡地說道,然後走到高玉罡的面前,“高玉罡,我問你,昨天晚上的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什麼火,我不知道!”高玉罡搖搖頭,眼中仍無懼色,身體站得筆直如槍。
黑豹又看了看高玉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回去。
“老大,這個人不能殺!”黑豹一直走到嚴寂的面前,正色對他說道。
“爲什麼不能殺?”嚴寂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昨天放火的人不是他,但是也一定是他們一夥的。這個人要留着做餌,來引那些人上勾。然後一舉成擒!”黑豹字字鏗鏘,落地成釘。
聽到黑豹這麼說,嚴寂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一點。不過,這個老狐狸想了又想,還是搖搖頭。
“不行,這個人不能留,現在這夥來犯的人是能殺一個算一個,每留下一個都是危險。”嚴寂也很堅決,語氣間不容商量。
聽到嚴寂的話,剛纔那排匪徒再次舉起槍瞄向高玉罡,只等嚴寂一聲令下。
“老大,不可以!”黑豹的目光中突然有兇光閃過,又向前走一步。緊緊地貼在嚴寂的身前。
“你要幹什麼?”嚴寂再也忍受不了黑豹的放肆,面色一緊,伸出於去推黑豹。
“老大!”黑豹就像一座山,站在那裡別說嚴寂推,就算再上幾個人也夠嗆能推動,“這個人不能殺,一定要留着!”
“誰說的,我想殺就一定要殺!”嚴寂見狀火冒三丈,也不去理黑豹的無理。後退幾步退到槍手隊裡,猛地舉起一隻手。
這個時候,只要嚴寂單手一落,高玉罡就得二十年後再當好漢了;而黑豹如果強救高玉罡,他的下場也比高玉罡好不了多少。
“嗨,那邊那個老頭。你想殺就殺?你問過我了嗎?”就在此時,突然從山寨的圍牆那邊傳來一個嬌美的聲音,向這邊大喊。
這個聲音傳到廣場上,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下意識也知道出了一個程咬金,紛紛向圍牆那邊望去。
在山寨圍牆那邊的一個哨崗上。有一個嬌小可愛的美麗少女,穿着一身很清涼的服裝,兩條大腿光溜溜地露在外面。她俏生生地站着,一隻手還扶着她旁邊的一挺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重機槍,那重機槍的槍口就衝着山寨廣場的中間。
看着那挺重機槍,嚴寂的目光快速閃爍。他的腦子裡也在飛速運轉。不管什麼時候,這種重機槍都是戰場上的噩夢。一旦開火方圓一百米之內,什麼生物都不會有。
“嗨,老頭,我說話你聽到沒有?聽到的話就放個屁!”這個美女有點不修口德。
我這時已經和燕輕眉成功潛到這夥匪徒的後面,和燕輕眉一起也都看到了圍牆那邊哨崗上的美女。
大火肆虐,不知道爲什麼就這個哨崗沒燒到;而且現在山寨有內亂,嚴寂也沒有對外佈防,圍牆上的人手都調回來了。
山寨昨晚的傷亡很慘,我看嚴寂身後也就是七八十人,看來昨晚那一百多人都是撲火的時候被人家給放倒在火場裡了。
“那個女孩子是幹什麼的?”燕輕眉看着哨崗上的美女,下意識地問我。
“呵呵!”我滿臉的苦笑,看着那個美女,真是替那夥匪徒可憐,遇到這麼一個女魔頭,“她一個魔鬼,連Mike和John李都害怕的魔鬼!”
“啊?”燕輕眉聞言一驚,她還真沒聽說過Mike和John李都害怕的女人是誰。
廣場上還是一片尷尬,這些人包括高玉罡看着那個美女和那挺重機槍都傻眼了。
“這位小姐,能不能問一下,您是什麼來頭?”嚴寂定定神,向哨崗處走了兩步,揚聲問道。
“她叫Fiona,是我的助手!”另一個聲音回答了嚴寂,這個聲音來自嚴寂的另一邊。
頓時,廣場上的人又都回過頭望向另一邊。只見一個年輕人笑呵呵地從一堆灰燼處走來,她穿着一身白色唐裝,一張臉非常稚嫩,怎麼看都像是中學生。
“而我,我叫張桃花,香港偵探。”張桃花就像散步一樣走向人羣,臉上的笑越來越純真。
“張桃花?”嚴寂的瞳孔猛然收縮成針,身體也向後不自主地退了一步。
“Sam,你別怕,我不是來收拾你的,是來找你要人的!”張桃花笑得無比燦爛,走到人羣面前,和高玉罡並肩站在一起。
“你,你要什麼人?”嚴寂的眼睛浙漸眯了起來。
“別裝糊塗,我要地是趙飛謎,哦,還有他老婆燕輕眉。別說不在你這裡,我不相信的!”張桃花淡淡地說道,然後轉過身拍拍高玉罡的肩膀。“你別在這傻站着了,去哨崗那邊幫Fiona的忙。她把那麼重的傢伙槓上哨崗,估計累壞了,這會兒不知道有沒有力氣扣扳機。”說完,張桃花又衝高玉罡咧開嘴一笑。
“不,我要在這裡等趙先生和燕組長!”高玉罡非常市倔,半步不離。
“去,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現在我是老大,誰不聽我的話,重機槍侍候。”張桃花話是說得挺狠,但是笑臉依舊,而這話也只是指着桑樹嚇唬槐樹。
高玉罡乾脆不理張桃花了,把肩上扛的衝鋒槍拿在於裡,指着嚴寂那票人。
張桃花只能嘆口氣,然後再轉回頭,當他看到嚴寂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嗯?你怎麼還在這?我不是說要你把趙飛謎和燕輕眉還給我嗎?你沒聽到?”
“張桃花,你以爲端來一挺重機槍,你就能嚇倒我?”嚴寂頓了一下,忽然冷笑起來,神態中胸有成竹,“我告訴你兩件事。第一、趙飛謎已經死了;第二、只要在我的山寨裡,我就是王,誰也不能和我對抗!”
嚴寂話一說完,也不等張桃花和高玉罡有什麼反應,猛地轉回身仰頭向着哨崗上的Fiona詭異地一笑。
“轟……”
沒有如何的預兆,有的只是一聲巨響,火光猛起,在嚴寂的面前很神奇地呈扇形區域炸開。爆炸中,Fiona所在的哨崗直接倒下,而在離扇形爆炸區圓點後只有十幾米外的嚴寂,卻怡然不動,雙手後負,寸傷不見。
而爆破聲一起,我身旁的燕輕眉臉色就變了,騰身就要向前衝,不過卻被我一把扯住。現場上的高玉罡也陡然雙目赤紅,那個哨崗可不低,先不是爆破的威力,光是從那個哨崗十幾米的高度掉下來,也不是好玩的。
張桃花始終歡笑的臉上終於還是快速掠過一絲陰寒,眼睛中精芒暴閃。他也沒想到這個大毒梟Sam居然有這麼一手本領,這簡直是上帝的能力。
一片灰塵和煙霧中,Fiona站了起來,十分狼狽地走向廣場。她身上的衣服也有很多地方撕破了,嬌俏的粉面上氣得都形了,貝齒緊咬,死盯着嚴寂,像要吃人一樣。
看到Fiona居然沒事,我旁邊的燕輕眉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小眉,別衝動,張桃花她們兩個人都不是尋常之背,這點事還要不了他們的命。”我盯視廣場,小聲地對燕輕眉說。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混蛋,狗孃養的!”Fiona咬牙切齒地一邊說,一邊就衝動地向嚴寂靠近。
“喂,你傻了?”張桃花突然攔住Fiona,把她硬是拉回來,然後緊緊地摟在懷裡,“你現在沒有重機槍了,人家那麼多人,你一個能打幾個?”張桃花再次笑起來,調侃地向Fiona說道。
“夠了!”嚴寂一聲厲喝,他今天本來就心情不好,再加上張桃花和高玉罡這些人來搗亂,早就是一口惡氣無處出。
“你們玩夠了沒有?玩夠了就去死吧!”嚴寂已經沒有心思再和他們廢話,單手一揮,向這三個人下了絕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