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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滄生從零碎的記憶中想到了兩個去處，便給了秦楊兩個選擇，一是在本市的黑市把青花碗賣了，另一個，便是進京，當然，海滄生的個人意見傾向於後者，奈何他也清楚，像是秦楊這種地地道道一小白，進了京也不見得能賣的更高，這便只能把這個“傾向”憋在了心裡……
於是，在時間的緊張中，秦楊洗洗就睡了，睡了大概三個多小時天就亮了，想早點去，也趁着小緣緣正睡得甜，誰知，一掀開被窩，居然發現小傢伙不知啥時候跑他被窩裡來了……
汗個先！
秦楊嘟噥道：“這小傢伙是不是有超能力啊？她啥時候來的？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呢？呃，可能是睡的太死？”
撓了撓後腦勺、得，愛啥啥吧，正踮起腳尖悄悄地出門，吵醒的不要……
“爸爸，早上好！”
“……”
秦楊身子定格了，腦袋卻機械的回了頭，見小傢伙正甜甜的笑望着他呢，無奈，看來，只能帶小傢伙一起去了，誰讓他答應小傢伙了呢，以後去哪都帶着她？
昨天說是十一點接小傢伙回家，卻是食言了，等火急火燎的趕到胖子那都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一點了，小傢伙一見秦楊，美麗的大眼睛登時就紅了！
沒有說什麼怨言，但委屈的扁着小嘴兒強忍着流淚的小模樣，現在想起來秦楊還心疼呢。
責任啊責任。
秦楊心中苦嘆！
“爸爸，抱抱！”小緣緣甜甜的笑着，張開小小的懷抱。
秦楊趕忙過去給了小寶貝兒一個擁抱，小傢伙身上沒什麼肉，這都是以前遭罪的結果啊，秦楊又是心疼個不行，親了下緣緣的小臉兒，柔聲道：“洗臉、刷牙，然後爸爸帶你去個好玩兒的地方！”
“嗯吶！”小緣緣開心不已，撒開小腳丫就往外跑。
“鞋，鞋……”
奶爸秦楊提着小傢伙的鞋就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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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城？這地兒的治安一直也就那麼回事兒。
這點身爲冰城土著的秦楊自是再清楚不過。
雖是如今比十年前那場掃黑風暴過後好了許多，但大大小小的黑勢力仍是少說幾十個。
無他，地理環境造成是關鍵！
一是離俄羅斯最近的大城市，二是船進海拐個彎兒半天就到韓國了，海對面就是日本，這便造就了“天然”的走私環境。
所以，走在冰城的大街上，常常能見到金髮碧眼的洋妞兒，吃了個飯聽本地人跟某個口噴“八個呀路”的小鬼子pk對本地人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麼新鮮事兒。
當然了，每年流動人口人間蒸發個十幾二十個，羣衆們早都沒了大驚小怪，是塞麻袋子裡仍海里餵魚了，還是剁碎了放香腸裡當豬肉使了，誰又知道呢？
“秦楊，我說你到底要去那塊兒幹什麼啊？”
公交車上，被秦楊拉來裝蛋的金三胖子打着哈欠、還有點小擔心的問道。
秦楊淡淡道：“唔，去賣點東西！”
“賣東西？賣啥？”胖子大是好奇。
“嘿，你猜？”秦楊朝他眨了眨眼睛，手還指了指手裡面那個用報紙包着的物件兒。
胖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賣什麼關子啊，你給我直接看看就得了唄！”
胖子纔沒那耐心法兒呢，伸手就要搶。
秦楊趕緊道：“噯噯，別鬧了，弄碎了我哭死你！”
“很值錢？”胖子的眼睛眯縫了起來。
秦楊賤笑道：“必須的必嘛！”
“嘿嘿！”胖子眼珠子一轉，笑眯眯的說道：“秦楊，咱哥們處的不錯吧？哦對了，你困難的時候，哥們可沒少幫你哦！”
秦楊撇撇嘴，可又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點了點頭，也知道胖子是啥意思，說道：“放心吧，只要哥們發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拉鉤？”胖子很認真的伸出了小手指。
這回換秦楊翻白眼了。
“滾一邊去！”沒好氣罵道。
“嘻嘻，爸爸，緣緣也要拉鉤，爸爸不讓緣緣滾一邊兒去好不？”小緣緣本就坐在秦楊的大腿上，脆生生的說着，還往秦楊的懷裡湊了湊。
“嗯，那是，緣緣可是爸爸的小寶貝兒，爸爸哪裡捨得？”秦楊趕忙換了一副嘴臉，一張小帥臉上寫滿了“我就是慈父”的樣子。
此時是在公交車上，人擠人，一堆人，又是上班高峰期，幾乎就沒空當兒了，這也就是秦楊是從終點站上的車，否則連最後排的座兒都沒。
有人聽見秦楊自稱是緣緣的爸爸，登時來了興趣。
秦楊前排座的一長相猥瑣的哥們朝秦楊豎起了大拇指，看了小緣緣一眼，擠眉弄眼的淫笑道：“兄弟，行啊，種子很猛嘛！”
秦楊先是沒聽懂，旋即，瞭然了。
好吧，如果沒理解錯，這猥瑣哥們的意思，就是羨慕十多歲就種子“優良”的秦楊唄，若不優良，哪能這般面嫩就孩子都這麼大了呢！
秦楊還以一笑，壓根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
“哼，卑鄙，無恥，下流，齷齪，混蛋……”
一束十分不友好、百分敵意的目光射向秦楊。
秦楊感受到了，更聽的清楚，回頭一看，吆，感情還是一挺漂亮的小妞兒。
可漂亮就漂亮唄，麻痹的我又沒惹你，你跟我蹬蹬鼻子豎眼的作個甚啊！我着你惹你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從小就不幹好事兒的臭流氓！”美女惡狠狠地瞪着秦楊，這還不算，她居然還朝秦楊齜起了小白牙。
有些男人或許會對美女無限忍讓，更是自詡男人風度就該如此、可秦楊卻不在這個範疇之內，他本不想跟這小娘們計較了都，誰知這小娘們還來勁了！
“見過啊，見的多了，怎麼着，你有意見啊？”秦楊諷刺道：“還有啊，麻煩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你化妝了還也就那麼回事兒，你得意個什麼啊？”
“你說我長得難看？”美女怒了，火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秦楊拍了拍小緣緣的小腦袋瓜兒，昂着脖子道：“不是睜眼瞎吧？我有閨女，我像是沒種嗎？”
“行！”美女咬牙切齒道：“那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說話的同時，這小娘們居然還攥起了拳頭。
看架勢，這就是等秦楊“找虐”發信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