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師弟,這個病人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怎麼也不跟我說說呢?”
霍祛病早就看到劉振診斷病症了,可是令他奇怪的是,跟以往不同,劉振始終都沒有告訴他,這個病人到底得了什麼病。
“師兄,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得上這個病的?你都知道麼?”
劉振面對霍祛病的質疑,並沒有回答什麼他反而在問霍祛病一些問題了。
蠱毒不是那麼好去除的。有些東西或者說細節必須給問問清楚了才行。
“師弟,這人叫廖一正,是咱們南漳縣城建局的科長。這你應該知道了啊。剛纔在觀察室裡面你都看過了的。”
“廖一正?南漳縣城建局的科長?師兄可知道他是主管什麼的麼?”
不知道爲什麼,當劉振聽霍祛病說這個廖一正任職於南漳縣城建局,而且還是個科長的時候,他的腦海裡面立時反映出來的就是李中悌那些人。
看這勢頭,看這路數,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印出來的。
不過究竟是還是不是,這得去問問或者調查一番才行。
“他呀就是一個小科長,能主管什麼?凡是南漳縣上馬什麼建設項目,需要劃批哪些地面什麼的就都歸他管。可是你想想,咱們南漳縣能夠上馬什麼項目啊。在我看來,這個廖科長就是一個閒人。”
大師兄霍祛病前一段時間被文三公子文復榘給忽悠的那叫一個熱血沸騰。可是卻沒想到那文三公子竟然會憑空消失。
這對於霍祛病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他始終都不相信,自己看人會看走了眼。可事實上,再一次無情的證明,他——霍祛病還就是真的看走了眼了。
不光是那個文復榘不再出現了,就連一向如同扭股糖一樣纏着劉振的那個貝珍珍也如同人間蒸發一樣銷聲匿跡。
這叫霍祛病一時間很是難以接受。甚至有段時間,劉振都感覺自己的這個大師兄彷彿失去了人生目標一樣。
所以今天再次談到這個廖一正科長,再次談到跟南漳縣建設有關的話題,這大師兄霍祛病不可避免的就開始說話帶着情緒了。
這麼一來,無疑是給劉振再次提了醒,叫他更加確定這次這個廖科長的怪病肯定跟蔡厚德他們被打有這某種關聯。
想到這裡,劉振覺得不能再等了,他摸出手機,撥通了卓不凡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傳來卓不凡很生氣的聲音。
“振哥,什麼事情?快點說。”
“哎呦,我去,你小子怎麼跟我說話呢?當初你找我幫忙的時候可不是這個口氣啊。”
劉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爲卓不凡這是跟自己鬧着玩兒呢。於是也就調戲大侃起來。
“哎呀,不是。振哥,我真的沒跟你開玩笑。如今我這邊可是火燒了眉毛了。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了一幫子人,闖進我們的大本營直接砍人,救人,把咱們抓來那些人都給救走了。”
卓不凡委屈憤怒的聲音再次傳來,把劉振都給嚇了一跳。
“我靠,這又是哪路神仙啊?怎麼專幹我喜歡乾的事情呢?”
劉振心裡自言自語,不過卻更加清楚明白,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樣的敵人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放過蔡厚德的。
“誒,對了,你那邊有沒有什麼人受傷或者怎麼着?別硬撐着,咱們這邊還有牀位什麼的,要是有人受傷直接拉過來,我保證給他們看好。”
想到有可能再次遭遇惡戰,劉振恐怕醫院這邊人手不夠,乾脆把卓不凡他們拉過來算了。
麼的,以後這南漳縣醫院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了。
“我老岳父受傷了。目前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總之我馬上帶人去到你那裡。我現在也感覺到,只要有你在的地方纔會安全一點,振哥,等着我們啊。”
劉振這一發出邀請,頓時得到了卓不凡的響應。
其實他也沒法不響應。如今他們算是被人徹底給打散了。多數人都受傷了。
最關鍵的是老頭子雙霸兒給受傷了,而且還是昏迷不醒。
這眼下他們可就算是羣龍無首了。俗話說,蛇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這卓不凡他們更是這樣,因此你叫他們去別處,他們根本不願意。
可是來劉振這邊不一樣,首先能夠叫劉振給雙霸兒看病。這雙霸兒的病要是好了,這卓不凡他們的主心骨啊不就是又回來了麼?
當然他們能夠想到了這一層,估計人家對方也會想到這裡。
不過劉振不管這些,劉振現在想的是,得先把雙霸兒給治好了,這樣自己這邊纔不會亂了陣腳。
然後一定得叫他們加強對於蔡厚德的保護,不然的話,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這後悔兩個字可是多少錢都買不回來的。
打完了電話,劉振回到急診部,找到了霍祛病大師兄。
“師兄,事不宜遲。現在我就給那個廖一正科長動手術,你們在外面等着我。我一個人就能夠搞定他了。”
一見到霍祛病大師兄,劉振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不是,小振,你自己一個人能行?要不要我進去給你打打下手?”
霍祛病可不認爲劉振現在是什麼神醫了。他只是知道,如果真的叫劉振一個人進去了,他作爲大師兄,他心裡不安。
“也好,大師兄,那你就來吧。要是我有個什麼需要啥的,身邊一個人都木有可是要萬一有個急需什麼的,那不是抓瞎麼?”
劉振仔細一想,大師兄的請求也對。自己可是第一次給人家看這種病。這萬一要是有個什麼差錯,沒人給掠陣,那可怎麼辦。
兩個人達成一致意見,劉振跟霍祛病進了手術室換好了消毒服裝,這才叫護士把病人給推進來。
這時候再看那個廖一正簡直已經沒有人形了,整個人身上全都是一層薄薄的皮膚包着骨頭。
“師弟,人都成了這樣子了,你覺得還能夠救回來?”
霍祛病從來沒有想到,病人在短短的十幾分鍾之內就從一個勉強可以看的活人變成現在這種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