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秀的疑問後,彭穎有些得意的說道:“嘿嘿……因爲有一次我在無意中偷聽到了我爸爸打電話,那應該是兩年以前的事情了。
當時我爸爸在電話裡,讓那個人想辦法把從海上巡邏的部隊給調走,我爸說晚上公司要往國外走一批貨。
不知道那個人時怎麼運作的?當天晚上藍海市就舉行了一場規模宏大的演習,那叫什麼來着?哦……想起來了,好像是叫做軍警反恐聯合演練,當時連市委書記和市長都去參觀演習了。
當時好多部門都參與到了那次的演練之中,有警察也有當兵的,電視臺也進行了現場直播,反正弄的聲勢挺大,演練剛開始不久,我爸就讓白龍哥哥帶着貨物從海上起航了。
結果,平時在海上巡邏的那些部隊,都去參加演練了,一個檢查的也沒有,白龍哥哥順利的把貨給運出去了,從那之後,我就知道在公安局裡面有一個我爸爸的人。”
聽到這裡之後,劉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小穎,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章明博的人?”
“章明博?幹什麼的啊?我不認識,不過?我老家有一個舅爺爺好像姓章,小的時候我見過他幾次,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好像已經去世了。
聽我爸爸說,舅爺爺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因爲家裡沒錢蓋房,所以舅爺爺結婚是入贅到女方家的,也就是上門女婿,連姓都改成了女方的姓,生的孩子也是隨女方的姓氏。
因爲這件事情,舅爺爺一直都鬱鬱不樂,心裡始終有一塊疙瘩,他覺得自己對不起章家的列祖列宗,一直想辦法把他的孩子改回章姓,好爲他們章家留一個香火。
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當時還小,只所以對這舅爺爺有印象,那是因爲這個姓章的舅爺爺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把我當成男孩子了,當時把我給氣壞了,對了,劉哥,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劉秀沒有回答彭穎的問題,而是繼續追問她:“小穎,你知不知道你那位舅奶奶姓什麼啊?”
彭穎撓了撓頭,有些難爲情的說道:“當時好像聽我爸爸說起過,但是我早就給忘了,誰知道姓什麼啊?不過,我隱隱約約記的,我舅奶奶家祖上好像出了一個大才子,但是姓什麼?我不記得了,劉哥,你老打聽這件事情幹什麼啊?。”
“當然是有我的用處了。”說完這句後,劉秀在心中默唸了一聲:“回到過去。”
時間又回到了兩人剛剛從咖啡廳坐下時,此時,彭穎單手支撐着下巴,有些興奮的問道:“劉哥,你今天怎麼想起來請我喝咖啡了啊?我記的你平時不怎麼喜歡喝咖啡啊?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
劉秀依舊微笑着說道:“瞧你說的,我前一段時間不是忙嗎?這不,現在剛一忙完,我就邀請你來這裡喝咖啡,點吧,儘量點那些貴的,你劉哥今天不心疼錢。”
這邊劉秀正在和彭穎喝咖啡的時候,另一邊彭雷卻在他的房間裡打電話:“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爲什麼廣南省公安廳會準備的那麼充分?進入廣南省的兄弟們,除了白龍和那些頭目之外,其餘那些人全部被廣南那邊的警察給抓住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要你暗中幫白龍一把,你就是這麼幫忙的?要是那些弟兄們被你們藍海市局的警察給抓走,我還能花錢把他們給撈出來。
但是現在那些弟兄們全都關在了廣南省,我就是有錢也沒地方用啊?我怎麼感覺你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呢?哼……你不會想脫離我們吧?”
話筒那邊沉悶了一會兒,然後傳出來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你想多了,當時我已經暗中出手了,否則白龍他們還沒有出藍海就被抓住了,那樣的話,對你對我都不好,畢竟他們當時身上都攜帶着槍支呢。
至於他們在廣南省被抓的事情,我也無能爲力,誰讓他們從廣南省待那麼長時間的?毀了人家那麼的產業還不知足,竟然殺到人家的腹地去了。
結果被白土幫的那些人給纏住了,以至於最後兩敗俱傷,全部警察給抓了個正着,行了,你就知足吧,至少白龍他們全都逃出來了。
對了,我已經從省廳瞭解過了,你身邊確實還有一個臥底,據我估計,這個臥底應該潛伏你在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他的地位應該不怎麼高,你自己多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符合條件的懷疑目標,我也會從這邊幫你調查的,只要一有線索,我會主動聯繫你的。
另外,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頻繁和我聯繫,我現在正處於一個關鍵期,等我渡過了這段時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你不就是打算過完年後挪動一下位置嗎,放心吧,我不會耽誤你升遷的,必要的時候,我還會助你一臂之力,這些年,我們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彭雷滿不在乎的說道。
第二天,農曆大年二十九,劉秀早早的來到了彭雷的房間,向他請辭,說是要回家去過年,等過完元宵節之後再回來,彭雷想了想之後,同意了劉秀的請辭。
彭雷讓彭小虎給劉秀準備了一些藍海市的特產,然後又給了劉秀一張十萬元的銀行卡,算是給劉秀的福利,做完這些之後,彭雷讓彭小虎開車,把劉秀給送到燕京去。
劉秀推辭了一番,見拗不過彭雷的熱情,他便同意讓彭小虎去送他,彭小虎知道劉秀要回老家,着實給劉秀準備了一些值錢的特產。
看着車上裝的滿滿當當的特產,劉秀有些無語,他無奈的看着彭小虎:“我說兄弟,你整的有些過了吧?那些海鮮之類的說是藍海的特產還能說的過去,但是這幾箱茅臺和五糧液好像不是咱們這裡的特產吧?”
彭小虎無所謂的說道:“管他呢,只要值錢就行了,到時候叔叔阿姨見到這些禮物,指不定多麼開心呢?行了,已經裝完了,劉哥,咱們這就啓程吧?”
當劉秀和彭小虎開車上路之後,彭雷站在窗戶處嘆了口氣,他緩緩的走進房間,對站在旁邊的阿福說道:“唉……多事之秋啊,老二老三的小動作也越來越明顯了,那個人也有擺脫咱們的意思,也許過完年之後,一切都不會這麼平靜了。”
見自己說完之後,阿福依舊定定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彭雷搖了搖頭:“這些年了,你還是這幅老樣子,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咱們還是準備過年吧,所有的事情,等過完這個春節在說吧。”
彭小虎把劉秀送到了燕京汽車總站之後,劉秀便讓他回去,說待會自己的家人會來這裡接自己,但是彭小虎卻執意要見到劉秀的家人之後才肯離去。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一輛掛着燕京車牌的黑色奧迪轎車,緩緩的開到了劉秀和彭小虎的旁邊,當車輛停穩之後,從車上下來一個身穿西服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直接來到劉秀的身邊,一臉恭謙的對劉秀說道:“少爺,老爺和夫人都臨時有事,所以不能來接少爺了,謝叔讓我告訴少爺一聲,他已經在貴福樓安排好了宴席,請少爺直接去那裡用餐。”
劉秀聽了年輕人的話後,點了點頭,他讓年輕人把彭小虎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然後邀請彭小虎一起去貴福樓吃飯,彭小虎看了看時間,思忖了一下,有些爲難的拒絕了劉秀的邀請,說現在時間還早,他要中午要趕回藍海去宴請幾個朋友。
劉秀聽到彭小虎中午有事,就沒有再繼續客套,等把東西卸完之後,劉秀拍了拍彭小虎的肩膀,讓他回去的時候開車慢着點,路上注意安全。
彭小虎點了點頭之後,便上車離去了,看到彭小虎的車輛走遠之後,劉秀也上了奧迪車,年輕人見劉秀上了車,一言不發的坐到了駕駛室,然後從副駕駛的皮包內拿出一沓文件,對劉秀說道:“劉先生,這是你要的東西。”
年輕人把文件遞給劉秀之後,依舊一言不發,而是緩緩的把車啓動,朝着一個遠方駛去了。
三個小時之後,這輛奧迪車開到了一個莊嚴的地方,等下了車之後,劉秀擡頭看着面前站崗的武警戰士和大門上的那個國徽,一時有些走神。
魯東省公安廳,廳長鄭剛的辦公室內,鄭剛和謝開明面色和藹的看着面前的劉秀,再次見到劉秀之後,鄭剛顯得很高興:“小劉啊,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做的很好,非常好。”
劉秀謙虛的對鄭剛說道:“廳長過獎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要不是你和謝副廳長領導有方,我也不會有現在的成績。”
謝開明聽到劉秀的話後,不禁莞爾一笑:“行了,少在這裡拍馬屁,你不是說已經知道誰是那個內jiān了嗎?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這個內jiān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