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開車來到了黃鶴樓,剛好10點58分,這貨絕對是掐着點來的。在裡面等待的杜雪一直望着窗外的車輛。當然看到司徒宇的車子的時候,連忙站起來在門口等待着他。
司徒宇鎖好車門,來到黃鶴樓門口,看到杜雪在門口等他,便不好意思的說道,“雪姐,你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杜雪點了點她的手錶,白了他一眼,微笑着帶着他進去了。
司徒宇還是有點尷尬的。畢竟讓一個美女等自己,實在是有點消受不起。何況還是個美女老闆。
兩人面對面的坐下,杜雪把菜單抵給他。他搖了搖頭道;“我不真不擅長點菜,還是你來吧。”
“那好吧,就是不知道我點的你喜歡不喜歡吃。”
“別擔心這個,點菜我不在行,吃還是可以的。只要你別怕給我吃窮了就行了。”
杜雪輕笑了下,然後看起了菜單。沒多久便招來了服務員,把菜點好。兩人便開始聊聊工作上的事,談談最近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來讓對方開心開心啥的。
“杜總你怎麼也在這裡?”
一個突兀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
杜雪的臉色有點不大好,但是出於工作需要,還是站起身來強笑道:“樑總你好。”
兩人握了下手,梁平又看了看司徒宇,然後對杜雪問道;“杜總這位是?不跟我介紹下?”看樣子對司徒宇好像有種莫名的敵意。
“這位是我弟弟,司徒宇。”
“沒聽說杜總有弟弟啊?而且還是姓司徒的。”梁平疑惑道。
“這個啊,他可是我的大恩人,當初鄭源礦業逼迫我們騰飛礦業的時候,就是我這弟弟幫我的忙,要不是他的幫助,這個難關肯定是過不去的。”
“雪姐你也別這麼說,那些可都是我需要的東西。不要說什麼感謝的。這都是生意。”
梁平着看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心裡行不是滋味。便轉移話題道,“不知道司徒先生在哪裡高就?”
“我就一無業遊民,可沒地方要我去高就。”司徒宇淡笑道。
梁平瞬間覺得自己高大上起來,一個無業遊民還在這裡跟我要追求的女人稱兄道弟的套近乎。也就只有像我這樣的有錢人,有身份證的人才配得上這樣的女人。
“司徒先生真是瀟灑啊,我就沒那麼好命了,累死累活的在四通礦業公司當副總,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一天到晚忙死人。”
看着好像在抱怨,其實這是在說,我可是副總,還是個大忙人,有實權的人。比你這社會渣渣強多了。可他忘記了杜雪剛纔說的話。這個社會渣渣救活了騰飛礦業。
梁平繼續說道:“杜總,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請你吃頓飯?”
杜雪很是鄙視他,他這人就是個牆頭草,當初騰飛礦業遭遇困境的時候,他們公司斷絕了跟騰飛的聯繫,打電話過去直接不接聽或者拒聽。去他們公司也直接說老闆不在,連門都不讓進去。
而現在騰飛度過了困境,他就像蒼蠅一樣粘了上來。杜雪不知道的是,這兩天S市所有的礦業公司正在遭受到鄭家的騷擾。日子都不大好過。
“不好意思,今天我是請我弟弟吃飯,沒時間跟樑總一起共進午餐了。”
“那不知道我能不能單獨跟杜總說兩句?”梁平不死心道。
“無妨的,我這弟弟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儘管說。”
司徒宇在一邊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着。
梁平看了下司徒宇,然後猶豫着說道:“不知道這兩天貴公司有沒有遭受到鄭源礦業的騷擾?”
杜雪思考着說道:“最近兩天王三帶着一棒子人來鬧過事。其他就沒了。”
那對方有沒有去你們公司查監控什麼的?
“這個倒是沒有。他們幹嘛要查監控?這是不是太奇怪了點。”杜雪對這個問題很是疑惑。
這樣子啊,那沒事了,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隨即便轉身離開。
司徒宇聽着那梁平的問題,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翹了下,心裡很是得意。讓你們這幫混蛋得罪我。
杜雪也沒在這種摸不着頭腦的問題上浪費時間。繼續跟司徒宇談天說地。
一首音樂響了起來。
杜雪拿出手機看了下,是醫院的來電,便很快的按了接聽鍵。等聽完對方說的內容後臉色都變得蒼白如紙。司徒宇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問道,
“出什麼事了?”
“我爸病情加重!很危險!”她眼睛裡全是淚水,司徒宇也不多廢話,拉着不知所措的杜雪前往了醫院。
來到醫院,杜雪帶着司徒宇來到了病房,看見醫生正在對杜雪的父親救治。但是看着醫生的臉色,事情應該不大樂觀。
“醫生!我爸怎麼樣了?”杜雪微皺着眉頭緊張的問道。
醫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杜先生本來就是腦溢血引發中風暈迷,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不好的徵兆,現在生命垂危,已經沒有辦法救治了。”
杜雪一聽,頓時天昏地暗,頭暈目眩,差點沒昏過去。還好司徒宇在後面扶着。
司徒宇皺着眉頭問道:“難道你點辦法都沒有嗎?”
醫生思考了下說道:“如果說是要救治的話,肯定是沒有辦法了。但是如果只是暫時保命的話,還有一線希望,但是這個希望也很渺茫。”
“醫生,到底是什麼希望,快點告訴我!”杜雪一聽還有希望,趕緊從司徒宇懷裡站了起來問道。
“百年人蔘,不過這東西好幾年纔會發現一株。太稀少了,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杜雪癱坐在椅子上,這不等於是沒希望嗎。眼淚一地一地的滴落在地上。神情恍惚,很是無助。
“那個醫生,要多少百年人蔘纔夠?”司徒宇這問題問的很二。
醫生沒好氣的說道:“你當人蔘是大白菜啊,還多少,一株就足夠了。問題是要有才行啊。”
司徒宇捻了下下巴問道:“杜叔叔還有多少時間?”
“差不多半天吧,你問這幹嘛?”
“那成,儘量拖延着。我儘快回來。”
一旁的杜雪對於剛纔他們說的話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完全沉浸在了悲傷之中,還是傻愣愣的在椅子上流淚。
司徒宇開着自己的q7在馬路上風馳電掣,一路上不知道超速了多少,反正倒時候罰款肯定少不了。
回道自己家中,他拿了一個木盒出來,裡面正是一株曬乾的野山參。拿着木盒他又急匆匆的趕回了醫院。
醫生也不在病房中,就只有一個護士在觀察者病人的情況。而杜雪則靠在了椅子上睡着了。多半是悲傷過度,心力交瘁導致的,司徒宇也沒打擾她,讓她繼續休息。
讓護士叫來了醫生,把木盒踢給了對方。醫生好奇的打開了木盒,看到裡面的東西,激動的叫道,
“這!這是百年以上野山參!這麼珍貴的藥材都弄的到!”醫生有些語無倫次,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他還沒見過這麼好的百年人蔘。心裡興奮不已。
而剛睡着的杜雪給他這麼大聲的一句話給吵醒了,然後看了看醫生說道,
“醫生!我爸是不是已經。”話說道這裡就說不下去了。兩眼又開始冒淚光。
“杜小姐別誤會,我是看到百年野山參給驚訝的。”醫生笑道。
“這對我父親的病有用嗎?”她很是迷惑,剛纔醫生明明說了,父親不行了。不對,好像最後還說百年人蔘可以救自己的父親。
兩眼瞬間就亮了起來。
急切的問道:“醫生,你是說你手裡的是百年人蔘!?”
“是的,還是百年的極品野山參,相當稀有,我現在就去熬製湯藥,至少這樣能保住杜先生的命。”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宇弟弟那是你帶來的?”杜雪有點激動。
司徒宇點了點頭。
杜雪一把抱住司徒宇,一邊哭一邊說謝謝。場面着實有點怪異。司徒宇的衣服可倒了大黴了,溼了一大片。沒好氣的對杜雪道;“我說雪姐,你這樣子弄溼了我的衣服,真的好嗎?小心我把你逮回去,讓你給我洗衣服。”司徒宇本來是想虎躍下氣氛,別弄的那麼沉悶。
可聽在杜雪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心想着:“這小子難道是在暗示什麼?可是我這樣的人還合適嫁人嗎?”她想的有點遠。司徒宇完全還沒想到這一步。然後羞紅着臉,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沒多久醫生就重新走了進來,把人蔘熬製的藥物,通過打點滴一點一點的流入病人體內。沒多久,身體各方面的數據都取象於正常。
醫生護士都鬆了口氣。回頭對杜雪說道:“好了,杜先生的命暫時是保住了。”說完就出了病房。
兩人坐在病人身邊的椅子上,看着病牀上兩鬢斑白的中年人,看上去年齡還沒到60,兩側的頭髮卻白了不少。看來以前工作的壓力很大,不然也不會沒到六十就白了這麼多頭髮。
杜雪看着病牀上自己暈迷的父親,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但是眉宇之間的陰霾並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