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感冒了,很不舒服,所以每天只有一更,13日凌晨的一更,現在提前更了。
王司令根本就沒練過什麼刀法,他能輕鬆戰勝阿虎一幫人,憑藉的就是速度快,他的出手和移動速度,要比對方快幾倍。對方的刀剛出手,他的人已經閃開了,等刀到了,他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又如何砍得到他。
他出刀的速度,也比對手快幾倍,對手看清楚他的刀砍向哪裡的時候,他的刀已經砍完了,又去砍下一個部位了,對手當然躲避不開。
但他出刀力道的掌握,出刀分寸的拿捏,就爛的實在不能再爛了,他本來想在一個人身上輕輕一劃而過,把他的衣服劃開,刀鋒並不沾此人的身體。
結果卻往往事與願違,刀劃過時,深了二寸,結果雖然把這人的衣服劃出一條大口子,卻同樣在此人的皮膚上,也劃出了一條大口子。
他出刀的速度又快,別人躲都沒法躲,只有任他左一刀右一刀的劃,所有人的身上,都被他劃得像棋盤一樣,楚河漢界分明,經線緯線交錯。
這些傷口又有深有淺,出血量不同,深的傷口,涌出大片的鮮血,淺的傷口,只有血珠滲出,弄得這些人,就像身上披了塊紅白相間的格子牀單,顯得既怪異,又有些滑稽。
最倒黴的是這些人的小弟弟,人體的結構,到了小腹以下部位,本來就地形複雜,凸凹不平,小弟弟又隱藏在衣服下面,突出在前,屬於尖兵的位置。
王司令出刀的力道和分寸又掌握不住,往往該重的輕了,該輕的卻砍的重了,而這些用錯力道的招數,基本上都砍在了對方的小弟弟上,弄的這些人的小弟弟,就像被削翻了皮,等待被燒烤的火腿腸一樣,簡直慘不忍睹。
對於這些意外傷害,王司令心裡確實是有些歉意的,他本不想把這些人傷的這麼重,只想砍碎了他們身上的衣服,以達到恐嚇他們的目的,讓他們不敢再打自己的主意。
沒想到卻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不禁在心裡暗暗嘆氣,看來回去後,還要好好練練刀法,不說指哪砍哪吧,最起碼也要八九不離十,不能砍的這麼難看。
阿虎等人已經嚇得渾身顫抖,眼神中驚懼摻雜着怨毒,一齊跪倒在王司令的面前,嘴裡不停的喊着,大爺饒命!
他們已經被王司令猶如鬼魅一般的速度,殘忍的刀法,嚇得魂飛魄散了。
別看這幫人平時在老百姓面前裝的人五人六,兇狠殘忍,在一個真正的強者面前,在一個比他們還殘忍的人面前,他們也會發抖。
這就是他們**人奉行的行爲準則,持強凌弱,弱肉強食,你比他狠,他就怕你,你比他強悍,他就敬你,你比他牛逼,他雖然恨你在心口難開,在你面前,卻一定要裝狗屎。
裝狗屎能裝到阿虎這個份上,也算是精品了,他向前爬了兩步,抱住了王司令的腳,把臉貼在王司令的腳面上,呼喊道:“我阿虎有眼無珠,我不是人,竟敢打您老人家的主意,我罪該萬死,只求您老人家饒我一條小命。”
他見王司令打得他們這些人毫無還手之力,卻沒有凶神惡煞的對他們,反而給他們道歉,心裡實在嚇得不輕。
按照他心裡的邏輯,王司令既然有這個本事,拿他們當牛馬使喚,那也是理所應當的,現在反而給他們道歉,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是不是故意調侃他們,待會要用更惡毒的手段修理他們,所以才上前抱住王司令的腳,乞求饒命。
王司令一個不小心,被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的阿虎抱住了腳,嚇了一跳。
他本來看着這樣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心裡就噁心,又被他抱住了腳,心裡就更難受,用力一掙,把阿虎踢了個跟頭,擺脫了阿虎的糾纏。
шшш▪тт kΛn▪c○
正要說幾句安慰的話,沒想到阿虎卻抱頭痛哭起來,邊哭邊說:“大爺不肯饒命,也是我自找的,我罪有應得,大爺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我上有父母,下有妻兒,我死了,可憐他們誰來撫養啊。”
王司令實在受不了他一個大男人,做出這等女人樣,急忙安慰他,好了,你不要哭了,我本來也沒想殺你們,你們都死不了。別哭了,好好說話。
阿虎一聽王司令說不殺他們,立即不哭了,擡起頭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王司令說:“我可以不殺你們,但有個條件。”
阿虎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說,只要你不殺我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王司令說,你們也都知道,我是做賭石生意的,以後這騰衝,還是要來的,以後我來騰衝,你們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如果再敢招惹我,我就不會像今天這麼仁慈了。
阿虎急忙答應,而且說,從今以後,王司令就是他阿虎最好的朋友,以後來騰衝,只要事先打個電話,下了飛機以後,一切費用都包在他阿虎的身上。
王司令對於什麼費用的,倒不放在心上,只要阿虎不要再來騷擾他,他也就滿足了,只是阿虎這些人,說話算不算數,王司令心裡還沒有底。
不過既然阿虎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王司令就算不信,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阿虎他們磕頭作揖,痛哭流涕,口口聲聲要悔過自新,你還能把他們怎麼樣。
王司令對於跟這些人打交道,還沒有什麼經驗,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想了想,心裡說,事情也就這樣了,這次來騰衝的目的,也算達到了,阿虎這幫傢伙經歷了這次的教訓,估計再也不敢找自己的麻煩了。
想到這裡,就要帶着劉超和方文離開,轉頭一看,他們倆人呆呆的站在角落裡,簡直看傻眼了。
王司令走過去,拉了二人一下,說,咱們該走了。
二人這纔回過神來,劉超仍然驚魂未定,吶吶的問道,我們就這麼走了,他們不會追上來報復嗎?
王司令也皺起了眉頭,是啊,如果阿虎一夥表面上答應不敢再找自己的麻煩,等自己三人一走,他們又反悔了,再找自己的麻煩可怎麼辦?這些人都是地頭蛇,絕對不能小看他們的能量。
把他們綁起來,看來是行不通的,上次是阿虎帶人去取錢,剩下一個留守的,阿虎他們不管取到取不到錢,都會回來找留守的這個人。
這次阿虎一夥被一網打盡,全在這裡了,如果把他們綁起來,過後沒人來救他們,這些人豈不是要餓死在這裡。
殺了他們,那就更不行了,王司令可不想雙手沾上血腥。
三人商量了一下,方文說,劉老闆不是會開車嗎,咱們開車走,把這些傢伙扔在這裡。他們沒有車,要想回到市區,需要花費很長時間。
等他們步行回到市區,估計咱們也到了飛機場,說不定已經過了安檢,上了飛機,那時就不用怕了。
王司令一想有道理,就這麼辦,從阿虎手裡要回銀行卡,命令他們三小時以後纔可以出去。阿虎他們唯唯諾諾,只要王司令不殺他們,現在什麼事都能答應。
三人出了山洞,上了阿虎的麪包車,阿虎的車鑰匙,還插在鑰匙空裡沒拔出來。
劉超坐到前面司機的位置上,準備發動汽車,王司令和劉超坐在後面。
王司令剛往下一坐,突然感覺有東西擱了一下腰,拿手一摸,才發現,從阿虎他們那裡奪來的槍,還插在腰帶上。
這些槍,是阿虎他們爲非作歹的工具,不能留給他們,於是讓劉超先等一會發動車,從車後備箱裡,找了個蛇皮袋,把腰上的槍全裝進蛇皮袋裡,這才叫劉超開車。
車開出來一段距離後,王司令讓劉超把車停下來,拎着裝着手槍的蛇皮袋,下車往旁邊的樹林裡走了一段,停在一棵老槐樹下,把蛇皮袋扔進樹洞裡,這纔回到車上。
三人回賓館拿了東西,開車來到飛機場,把阿虎的麪包車停在停車場裡,直奔候機樓,買了飛機票,過了安檢,來到休息區,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來,這才放鬆了心情。
王司令問劉超他們怎麼知道自己來了騰衝,起初劉超和方文死活不說,在王司令的逼問下,二人才說出了實情,是張曉惜告訴他們王司令來了騰衝。
王司令嘆了口氣,我千叮嚀萬囑咐的跟她說不要告訴你們我的行蹤,就是怕你們來了遇到危險,沒想到她還是說了。
方文急忙解釋說,你不要怪張曉惜,是我們嚇唬她說,要是她不說,我們就報警,她纔不得已告訴我們的。
王司令說,我不是怪她,你們真的不該來,這樣多危險。
二人都沉默了,過了一會,劉超說,知道你有危險,我們能不來嗎?
王司令不再說話,緊緊的握住了劉超和方文的手,朋友,還能要求什麼呢,有這樣的朋友,還不知足嗎。
飛機慢慢開始加速,最後碩大的機頭猛地昂起,衝上了藍天,王司令的心,也隨着飛機沖天而起,飛回了學校,那裡,還有他夢魂牽饒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