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這一剎那之間,幾乎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的在心中驚呼出聲,在場的羣雄,差不多有三五百人,但是,伴隨着氣浪翻滾,幾乎全都被掀飛了出去,除了喬峰之外,在場之中,還能勉強站着的,也就只有喬峰、玄痛、玄難、趙錢孫、單正、譚婆以及丐幫六老幾人,相交之下,其他人可就沒這麼好運了,只這一股氣浪,便是已經讓他們沒了再戰之力。
“廢物,都是廢物!”李巖口中冷哼一聲,再度一步踏出,只聽得轟隆一聲,再度掀起一股恐怖的氣浪爆發,趙錢孫、單正、譚婆以及丐幫六老等人頃刻之間,便是被掀飛了出去,狠狠地摔落在了地上,在場之中,只剩下喬峰和玄痛、玄難三個凝丹境界的高手,尚能堅持不倒,抵禦李巖的勁風。
衆人相顧駭然,之前喬峰遭遇圍攻,也似被激發了血氣,手中搶過兩柄單刀,兩柄單刀舞動起來組成了一個高速運轉的刀輪,如果碰撞上去當即是骨肉橫飛,彷彿掉進了絞肉機中。有武技高明的好手也想出了用重兵器破喬峰單刀的招數,可是喬峰雖是絕無顧忌的惡鬥狠殺,但對敵人攻來的一招一式,卻仍是凝神注視,心意絲毫不亂,每逢遭遇到攻擊,立刻突然暴起好似一匹怒獅。瞬間以更快、更猛、更狠、更精的招數斬殺,這一切尚屬於他們還能理解的武功,可是,眼前的李巖。卻是未免強橫的有些不像樣了,這種手法,幾乎就與傳說之中的仙神無異了!
“妖怪!妖怪!這人是妖怪!”有人忍不住的失聲呼喊道,雙眼之中,頓時充滿了恐懼,不得不說,對於李巖,他們已經沒有了半點抵擋的心思,在他們看來,這種強者。根本已經是無可戰勝的存在了!
李巖冷哼一聲。向着喬峰淡然出聲道:“喬兄先走吧,這裡剩下的事情,交給本座來處理就好。”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喬峰心裡清楚,李巖的修爲極高。這裡的武林高手雖然人數衆多。但根本沒有資格對李巖造成什麼威脅。是以,他倒也可以放心離去,畢竟。之前他一番廝殺,殺傷了不少的武林高手,再留下來,只會激起羣雄更大的怨恨。
李巖見到喬峰離去,方纔淡然出聲道:“你們要是不服氣的話,只管可以向本座動手,到時候,若是死了,可別怪本座手下無情。”他的話音之中帶着一股無與倫比的煞氣,激盪爆發開來,衆人爲之駭然,籌措半響,終是無人敢上前。
“廢物!”李巖冷哼一聲,顧自去了昨晚休息的房間,這一天的時間,他將二十四諸天竅穴已經逐漸的凝練完成,也領會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神效,人體十二經脈在體內與臟腑相連屬,其中陰經屬髒絡腑,陽經屬腑絡髒,一髒配一腑,一陰配一陽,形成了臟腑陰陽表裡屬絡關係。即手太陰肺經與手陽明大腸經相表裡,手厥陰心包經與手少陽三焦經相表裡,手少陰心經與手太陽小腸經相表裡,足太陰脾經與足陽明胃經相表裡,足厥陰肝經與足少陽膽經相表裡,足少陰腎經與足太陽膀胱經相表裡。李巖以竅穴爲根基,將真氣周流全身,從手太陰肺經開始,陰陽相貫,首尾相接,逐經相傳,到肝經爲止,從而構成了周而復始、如環無休的真氣循環。那真氣走到哪,便會帶動氣血運轉,將天元神丹散發出來的力量吸收殆盡,化爲屬於他本人的力量。
他搬運玄功,精神凝氣,一股渾厚的真氣,自自海底升起,下會陰向後過命門而直上夾脊,經玉枕達聰門,輪迴經傳,呼吸吞吐,使任督二脈循環不休,氣勢深沉,掌中旋轉,有推山入海之功。
只是一天一夜的時間,李巖便是徹底的完成了二十四諸天竅穴的凝練,此時此刻,他人仙最基本的功體已經修煉完成,進入到了更高一層的天罡三十六竅穴境界,只要他凝練一二竅穴,便是憑藉着肉身之力,也可以越空飛行。
時間已經是第二天大早,李巖推門而出,來到了阿朱的房外,雖然相距遙遠之極,但是裡面的話語之聲,卻是清晰無比的都傳入了他的耳中。
“阮姑娘,你當真不知道那個人的來歷?他真的只說自己叫李巖?沒有說過別的師承?”薛慕華端坐在牀邊,一邊給阿朱把脈,一邊打聽着李巖的事情。
阿朱將被子蒙在自己的臉上,沉悶的道:“神醫,您已經詢問了五遍了,我第一次見他,他就自稱是李巖,是喬大爺的好朋友。你告訴我喬大爺平安的出去了嗎?他真的沒有什麼危險?你們還開英雄大會追殺他嗎?”
薛慕華把手拿開,捻着自己的長鬚道:“你也問了八遍了,我就再回答你一次,就是那位李巖出手,將聚賢莊的英雄們殺的片甲不留,喬峰自身沒有太大的傷損已經走了。現在羣雄被殺的膽寒,那裡還有立刻召開英雄大會追殺喬峰和李巖的膽量。你沒有看見,當真的不知道當時那位有多麼的恐怖,簡直有如鬼神,只是一步踏出,真氣爆發之下,就能夠造成聚賢莊數百英雄都已經受了內傷,連少林寺的玄痛、玄難兩位大師都抵擋不住,我行醫一輩子沒有見過這麼可怖的武功?小姑娘你真的不知道?”
說到這裡,薛慕華便又是忍不住的流露出了幾分駭然神色,顯然,雖然已經回憶過數次,還是忍不住的爲李巖的修爲強橫,感到不可思議的震撼。
阿朱將臉完全的蒙蓋住,悶悶的道:“又來了,我已經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了,你不要再問了,我想休息了!”
薛慕華呵呵笑了兩聲,道:“好了,我不打擾你了,我好歹也沾了你的光,你的傷我已經全力的祛除了,只要安心的修養就沒事了,如果有武林高手用內功給你衝脈好的更快,我先出去了,你有什麼難受的地方就叫下人來找我。”說完他便轉身向門口走去,聽到腳步聲漸漸地遠去,阿朱才掀開被子,一臉虔誠的祈禱:老天保佑,喬大哥一定平安無事,以後再也沒有災難.......
站在薛慕華的背後,李巖不由得搖了搖頭,悠悠出聲嘆道:“可惜可惜,你身負如此醫術若肯繼續專研下去,要學上乘武功如探囊取物一般,還一天到處學別人功夫,真是緣木求魚。可笑可笑!”他說“可惜可惜”時聲音夾帶着一股奇特的韻律,音調雖然低沉,在薛神醫耳中如聽到暮鼓晨鐘,心發深省。說到“可笑可笑”時音調上升,薛神醫只覺得萬念俱空、自己想要學得上乘武功殺死丁春秋就像鏡中花、水中月一般遙不可及。
李巖如今已經邁入了更高的武學層次,是以,憑藉着自身的氣息、聲音,便可以影響到薛薛慕華的臟腑活動,自然就主宰了他的情緒,薛慕華忽然驚醒,心中暗道:“我怎麼會產生這種念頭”,他師門見多識廣、知道一些門派有攝心之法,可以影響人體情緒,料想自己剛纔就是中了相應的手法,他一生不知救過多少病人,救人時稍有疏忽便會差錯,所以練得自己思慮縝密,側過身來,果然見到李巖就在自己的身後默默站着。
他見李巖雖然容貌年輕,但卻說不定是哪個駐顏有術、遊戲風塵的老怪物。就像本門的巫行雲、李秋水師祖一般,當下,便即連忙出聲道:“薛慕華,見過前輩。”他微微的一做猶豫,忍不住的出聲問道:“但不知道前輩到底是何來歷?”
“薛慕華,爲什麼這麼想知道本座的身份?”聞言,李巖不由得爲之淡然一笑,雙目之中,閃爍着一抹戲虐的笑意,落在薛慕華的身上。
薛慕華躊躇半響,終是忍不住的爲之一聲嘆息,應聲道:“晚輩之所以如此迫切的想要請教前輩的身份,是因爲江湖上知道我師承的只有幾個人,知道我們師門上一輩事情的更是寥寥無幾,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前輩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巖淡然一笑道:“本座也不必隱瞞與你,說句實在話,本座與你們逍遙派也還算有幾分緣分,因而對於逍遙派之中的一些隱秘之事,都還有所瞭解,你叫我一聲前輩,總歸是吃虧不了你的。”
眼見着薛慕華有些瞭然神色,李巖方纔轉過話題來,又自出聲詢問道:“對了,你醫治好阿朱姑娘的傷勢了嗎?”
薛慕華忙道:“是的,已經醫治妥當,只等着恢復了。”
李巖微微點頭,應聲道:“好,你也算爲奔走立功不小,你現在起身連同你的那些被驅逐的師兄弟,回去找你師傅,告訴他有什麼計劃照常進行,等丁春秋去找你們的時候,本座自然會去給逍遙派清理門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