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閒聊,說着說着,又說起比武給武協帶來的轉機:“我們武協,這下子算是一舉翻身了,不過想要徹底翻身,並且一直這樣發展,還離不開縱哥和鵬鵬你們,得讓大家學到東西,看到奔頭。”
“你放心,我先說好了,至少這學期,每週一次課,”李天縱知道姚大元的意思,他沒有猶豫,直接說道。
“縱哥,客氣的話我就不說了,兄弟我仰慕你,不爲你的身手,就爲你這份胸襟,我就以湯代酒,敬你一勺!”姚大元舉起湯勺,認真地說道。
潘偉鵬也勉勵端起湯勺:“縱哥,我也敬你!”
吃飯的過程中,姚大元就連續接到幾個電話,最後飯還沒吃完,就不得不先離開。看得出來,這並沒有影響他的美好情緒,他是哼着小曲離開的。
李天縱和鄭小茜又坐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就提前半小時前往大禮堂,他想找個機會,向那個萬春武館的邢萬春請教一些問題。
剛剛和潘偉鵬聊了一會兒,果然他對武術的理解,不是李天縱可以比的,有些東西,對他的啓發很大,如果單純靠他自己摸索,恐怕很難理解。
姚大元將邢萬春說得很厲害,李天縱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還有邢萬春的武術功法,據說與潘偉鵬家傳的內家拳不同,也有實戰價值,他也想看看。
在他們離開之前,姚大元又安排人過來給潘偉鵬陪護,這次來的居然是兩個的女生,其中漂亮點的那個,據說很崇拜潘偉鵬,自告奮勇過來做陪護,她身邊那位,則是被她拉過來。
李天縱和鄭小茜走在前往大禮堂的路上,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小茜,你那天說,你家也是武術世家?是練什麼功夫的?”
昨天晚上,鄭小茜自告奮勇報名成爲出場三人中的第三人,一開始李天縱和姚大元都不同意,鄭小茜就說她會家傳武功,幾個人目瞪口呆片刻之後,纔會同意。
沒想到,鄭小茜此時卻搖了搖小腦袋。
“不會?”李天縱這回更加驚訝。
他感到非常鬱悶,多好的一個小姑娘啊,怎麼就學會了說謊?還好昨天潘偉鵬輸得太慘,讓他對所謂的“家傳功夫”失去信心,用言語刺激金世元,讓他打了第三場,要不然,身邊這朵小白花,還不知道要被摧殘成什麼樣子。
眼前浮現出渾身都貼滿了膏藥的潘偉鵬,李天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有些惱火地皺了皺眉頭:“不會你湊什麼熱鬧,而且還撒謊?”
“啊!我……我……”鄭小茜讓李天縱的聲音嚇了一跳,有些害怕,又感覺甜絲絲的,支支吾吾道:“”
“我……我家沒有家傳武術,我是跟曦怡姐學的,是曦怡姐的家傳武術……”鄭小茜緊張地解釋道。
“王曦怡?”李天縱對這個結果倒是沒有什麼驚訝,他一直覺得王曦怡的家世很神秘,她會什麼家傳武術,也屬正常。
“你也是剛學吧?那爲什麼要逞能?比武是開玩笑的事情嗎?你看看潘會長,要是昨天你上去,被人打成那樣,甚至更嚴重,打傷打殘了,要怎麼辦?”李天縱很不滿地責問,他沒想到,一向聽話的鄭小茜,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鄭小茜漲紅了臉,雖然被李天縱厲聲責問,心裡卻覺得甜絲絲的:他是在關心我呢!
要是李天縱知道女孩現在的想法,恐怕會立時氣暈過去。
良久,鄭小茜才柔柔地小聲解釋:“我……我是覺得,曦怡姐教的東西,要比他們會的那些厲害啊!”
“功法厲害,不代表你就厲害!”李天縱沒好氣地瞪了鄭小茜一眼,總覺得她的想法比較莫名其妙,在那種情況下,沒有實力,居然也敢跳出來。
而且,還多次要求代他上場,真是豈有此理。
“噢!”鄭小茜甜蜜蜜、卻也有些委屈地耷拉着小腦袋,嘴脣動了動,用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囁嚅了兩句:人家這不是想要跟你並肩作戰,想要幫你嘛!
李天縱並不瞭解鄭小茜心中的想法,他疾言厲色地警告女孩,以後不得逞強,女孩學點武術也好,可以防身,但是像昨天那種場合,不是她逞英雄的時候,有男人在,女人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後面的好。
李天縱說的話,聽起來很有點大男子主義,不過聽在鄭小茜耳裡,感覺非常受用,心裡甜絲絲的。
至於李天縱發出的警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往心裡去。
鄭小茜這女孩,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實則外柔內剛,並不太容易被別人改變。
當然,如果是李天縱的話,或許會例外。
趕到大禮堂,他們驚訝地發現現場已經來了很多人,之前人少,後來時間又來不及,這次活動並沒有搞門票,網上預約,也只是看看風向,結果距離開始還有二十分鐘,可以容納數千人的申大大禮堂,已經幾乎滿座,而且不斷還有人趕過來。
武協的人都知道李天縱,現在申大不知道他的人,可能很少。他直接就去了後臺休息區,鄭小茜則留在外面,幫武協的人做事。
“縱哥,這邊,”姚大元遠遠跟李天縱招手:“邢館主就在房裡,他也想見見你。”
“見我?”李天縱略略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是啊,他知道昨天的事情了!”姚大元小心地看着李天縱,邢萬春本來不知道昨天比武的事情,是姚大元主動提起來的,他擔心縱哥會對這件事不滿,就沒說得太清楚。
李天縱點了點頭,比武之事,早就已經公開,也沒有瞞着的必要,他當然不會在意。
何況,他還以爲邢萬春是從別的地方聽到了消息。
看到李天縱並沒有發飆的跡象,姚大元才鬆了口氣,心裡不停告誡他自己:以後事關縱哥的事情,一定要先問清楚,一定要謹慎,千萬別因爲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將縱哥給得罪了。
李天縱自覺性格還比較隨和,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毛病。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姚大元居然會這麼緊張,就好像對待什麼大牌明星似的,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
李天縱推門而入,就看到一位身穿白色仿古練功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木椅上,閉目養神,旁邊的沙發上,還靜靜坐着幾個人。
龍哥、成天翹!
都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