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痘走回到他的鋪位前,抖開了空空的旅行袋,一手提刀一手拿袋緊跟在灰色中山裝的後面,來到了那位女售票員的身邊。
灰色中山裝的聲音沙啞低沉:“各位配合一點,省得到時候吃苦頭。現金、戒指、耳環、項鍊、手鐲、手鍊、手錶、手機、打火機貴重物品全部拿出來。”說着下巴微斜,指了指女售票員。
女售票員臉色蠟黃,抖抖索索的直接將她的錢包、手機丟進袋中,然後將手錶還有耳環也都一一摘下。然後是兩個司機,在兩把西瓜刀的威脅下,兩個司機臉色灰敗,非常配合的將現金、手錶、手機等貴重物品全都丟進袋中。
站在一旁的壯漢還伸手將那位年輕司機身前的半隻燒雞拿了過去,大口的撕咬着。
壯漢站在車前,青色中山裝站在車中,監視着全車的每個角落。
灰色中山裝和青春痘則從前到後開始一個座位一個座位的搜。
旅客們一個個都很配合,整個車裡靜極了,以至於每個人都能清晰地聽到壯漢在咀嚼燒雞的聲音。
這傢伙太囂張了。白小天看着他的樣子氣憤地想到。如果不是想到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那就衝他那德行自己就不會袖手旁觀。
可是……旅客們配合的默契程度讓白小天越來越覺得自己出手的機會只怕真的很渺茫了。要不把錢給他們好了,反在自己身也只有不到九百塊錢。至於那裝着古玩的旅行箱放在車的行李箱裡。一般來說沒有誰會把貴重物品如此輕易地擺放,因此他估計這些劫匪很有可能不會去管那些行李。
就算他們要打開行李箱搜刮,他們也未必識貨。最壞的結果被他們拿去了,這損失對他來說也不過九牛一毛。只是金丹中期的修真被四個普通劫匪打劫了,要是說出去,自己的臉恐怕還真有些掛不住呢?
還有唐貝怎麼辦?他們不會劫財順利就想順便劫個色?
白小天看的很清楚,唐貝坐在她的鋪位,雖然只看得到她的背影,但似乎還是算鎮定。就在這時,灰色中山裝和青春痘搜到了一男一女面前。
女孩哆哆嗦嗦的將錢包、手機丟進袋裡,低着頭不敢看他們。
青春痘伸手一指她脖子地項鍊。女孩趕緊將項鍊取下。
大概是看到連搜了四五個人。都非常順利,滿車的人愣是連一個大聲說話的都沒有。灰色中山裝膽子大頓時了許多。膽子一大色心就起了。他伸出左手在那女孩的胸脯摸了一把,嬉皮笑臉的說道:“嘖嘖,真大呀,老子一隻手還捂不過來呢。”
女孩兩手捂在胸前,嘴裡叫道:“錢都給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誰讓你剛纔不主動把項鍊取下來呢?”灰色中山裝獰笑着,右手在她面前比劃着匕首:“小妹妹,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乖乖把手放下,放心。哥哥我就是過過手癮。”
“不要、不要。”女孩嚇的全身發抖,頭搖得像撥浪鼓。
一旁的男人伸出雙手,連連作躬:“大哥、大哥。我妹妹不懂事,請你高擡貴手。”
“高擡你媽呀!”青春痘擡手給了他一巴掌:“摸幾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男人捂着被打的半邊臉,不敢再說話了。
“求求你,放過我!”女孩地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
白小天看不下去了。既痛恨劫匪的無恥,又哀嘆旅客的懦弱。他從乾坤戒中取出四枚定魂針,準備激發。可惜地是雖然他現在一次倒是可以激發七到八枚定魂針,但是卻只能對準一個目標。對於這四個劫匪來說,一枚定魂針就足夠了。但是卻需要激發四次。一個人倒下,其他人肯定會警覺。也許中間會出現什麼變故。搞個人質來威脅就很麻煩了。
那麼誰先誰後就必須仔細考慮清楚才行。
就在這時,唐貝忽然站了起來,手指着灰色中山裝罵道:“放下你的髒手!你這個把無恥當個性的敗類。人渣!”然後四下張望,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怕,他們才四個人,我們只要團結起來,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旅客頓時有些騷動起來。
青色中山裝手持匕首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道:“都給我坐下!”
而那個青春痘則提着西瓜刀向着唐貝走來。
剛剛泛起的騷動頓時沒了聲音。
唐貝拿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喊道:“別過來,我報警了!”
白小天愣住了,真沒想到唐貝竟然這麼勇敢。不過勇氣雖然可嘉,但這位大小姐也太莽撞了。
四名劫匪看到唐貝拿出手機威脅要報警,卻一點都不慌張。青色中山裝還露出了一口黃斑牙笑道:“小姐,你要是能撥通手機。今天我搶到的錢就全歸你好了。”
唐貝拿出手機一看。竟然連一格信號都沒有。看來這些傢伙是早有準備的,怪不得要把車開到這來。不但偏僻而且還沒有手機信號。說不定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案了。
青色中山裝表面鎮定但心理還是在暗罵灰色中山裝:一輩子遲早就是死在女人手裡地命。本來順順利利的,搶完錢走人。就算將來失了風,也就是個搶劫醉。可現在這麼一搞,不把這個女的收拾了,說不定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人跳出來,因此他一邊手提着匕首走過來,一邊惡狠狠地說道:“小六,弄死她!”同時又暗歎:可惜了,這女人真是漂亮啊。要臉蛋有臉蛋、要胸部有胸部、要屁股有屁股,而且個頭還那麼高。要搞起來還不特有成就感?
唐貝把手機往牀鋪一丟,環顧四周,卻沒看到有什麼可以作武器的,最後抓起鋪的毯子胡亂飛舞着,嘴裡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青春痘幾步就衝到了她的面前,雖然他地臉看去還沒有長開,但此時卻是猙獰之極。提起西瓜刀他還笑了笑,牙齒很白:“姐姐。別怕。就砍你根手指。待會兒我們再好好玩玩。”
“不要、不要。”唐貝不停的向後退,可是沒退兩步,就靠到車窗了,退無可退。
“喂,小孩,你家大人沒有告訴你不要欺負女人嗎?”忽然車子過道出現了一個聲音。
青春痘將頭一偏,就看見一個滿臉鬍鬚的男人從車子最後慢慢的走過來,他個子很高,應該有一米八幾?因爲此刻的白小天瘦所以看起來格外高但似乎很瘦,離傳說中的柴火棒也相差不了多少。那男人鼻樑還架着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地樣子。
“別過來!”青春痘大聲喊道。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司機邊地壯漢提着刀向着這邊走了幾步,舉刀衝着白小天:“眼鏡,不要多管閒事。否則老子砍出你地屎來。”
白小天衝他搖了搖頭:“人渣,別用刀指着我,這很危險。”
青春痘望了一眼白小天,此時地白小天不但看起來又黑又瘦,而且發須茂盛的有些過分了。沒辦法,他爲了免去以後的麻煩,所以在剛纔他耗費了些真氣,讓鬍鬚不但蔓延到了整個下巴。脣鼻之間,而且還連到了部分臉,頭髮也是茂盛了一倍還多。光看那張臉倒是像毛猴多過像人。讓人看了一遍之後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沒有再看他第二眼的興趣。
另外有意思的是白小天雙手還戴着一雙手套,就是那種許多工人經常使用的白色的紗手套。
壯漢是青春痘的親哥哥,也是他犯罪的引路人,同時也算他半個偶像。之所以說半個,那是因爲壯漢地文化水平實在太低,小學都沒畢業。
白小天罵他大哥是人渣,這還了得?青春痘火一下竄了來,提着刀直接向着白無極衝過去,快到跟前了,將刀一舉。對着他的頭就是一劈。
旅客們一個個嚇得全身發抖。幾個女人更是強忍住要大聲尖叫的衝動。閉眼鏡低着頭不忍看着慘劇的發生。
“砰”
一道人影飛了出去,隨後。牀鋪旁邊地欄干被撞斷了,發出“啪嚓”一聲。
飛出去的是青春痘。他一刀砍在白小天揚起的左胳膊,白小天身即便不穿內甲,這樣的一刀也不會有什麼傷害,何況白小天這個信奉安全第一的人怎麼會不穿內甲呢?
西瓜刀這種武器本來就是易傷人但不易重傷人。
之所以西瓜刀被許多混混們喜歡使用的原因也在這裡,被西瓜刀砍幾刀,看起來血流如注,皮肉翻開,很駭人,但實際如果不是砍中大動脈等致命部位,大多數不過是簡單包紮一下的小傷口。
而且青春痘個子很高,但畢竟還沒成年,力氣不夠。一刀砍在白小天左胳膊,僅僅把他的襯衣劃破了而已,然後就感覺砍到了一塊堅硬地石頭或者鋼鐵。
而白小天雖然不怎麼會打架,但兩人的實力實在相差太大。光挨砍不還手自然不是他可以忍受的。於是他右手一拳搗出,正中青春痘地鼻子。
儘管白小天沒有使用全力,僅僅只用了不到三分力,但也已經不是青春痘這個普通未成年劫匪承受的了的。他的整個人都被打飛了。
足足飛出三到四米,一頭撞在牀邊欄杆,在撞擊的時候,大概出於本能他的身體向後縮了一下,但後腦勺還是和欄杆發出了劇烈的撞擊。鮮血立刻爆了出來,四下飛濺。斷裂的牀欄、地面到處都是血。
青春痘仰天躺倒在車,他的鼻樑被打斷了,整個面部也是鮮血模糊。身體時不時的抽搐一下,發出斷斷續續地呻吟。
白小天蹲下身子,戴着紗手套地右手毫不費力的將青春痘地右手還握着的西瓜刀掰下。握住,然後才站起身來。 щщщ●T Tκan●¢〇
“小六。”壯漢暴怒着衝過來,中途被青色中山裝攔住了:“你是什麼人?”
問話的自然是青色中山裝。他緊緊地盯着這個毛猴一般的瘦高男人。
白小天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也不看他,雙手微微一用力,“啪嚓”,剛到手的西瓜刀被掰成了兩段:“你們惹不起的人。”
白小天已經儘量地粗着嗓子。自己覺得和他的本音應該沒有一點相似。但是余光中他卻看見唐貝忽然微微一笑。那種笑容似乎像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會?這樣都能認得出來。白小天心裡暗暗一顫。“兄弟,光棍不擋人財路。”青色中山裝手中的匕首握得緊緊的。
白小天隨手將兩片斷刀,向車一丟:“我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今天趕着回家,所以不想弄太多的事。把你們身的錢留下,然後滾蛋!”
車中陷入了沉默。此情此景讓許多旅客的心中起了變化。好幾個男旅客站了起來,躍躍欲試。
“打了我弟弟,你去死!”壯漢兩個眼睛冒出火來。
“那就沒辦法了。”白小天嘴裡說着,右手一擡,似乎有道黑光閃過。然後向前跨了兩步就到了青色中山裝面前。既沒有不高興也沒有失望,白小天的臉只是洋溢着一股淡淡地無奈。對着青色中山裝就是一拳。只是這一拳不再是對頭,而是當胸一拳。
青色中山裝其實心中已經有退意了。這個毛猴看起來似乎有工夫,就算他們手有刀和匕首,似乎任何一個人也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這傢伙竟然輕輕鬆鬆的將一把西瓜刀掰斷了。難道是傳說中的硬氣功?那隻怕三個人一起都不是人家地對手。
他可是知道他們中就是最能打的壯漢也不過就是有把自力氣。膽子大而已。而且人家既然把西瓜刀掰斷了,那就說明人家徒手都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此外一旦打起來,很可能在旅客中會冒出幾個幫手來。
萬事總是帶頭難的道理他是明白的。有人帶了人,情況就可能發生變化。尤其是自己這邊不佔風就更是如此。
可惜他還沒來的及表態。壯漢就搶先發表了意見。
白小天當胸一拳搗來,他想也不想,直接擡起匕首就削過去。雖然白小天不會打鬥,但兩人現在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經過了青春痘那一回合,白小天的心又變得更平靜了。
青色中山裝的動作在他眼裡實在是太慢。而且也沒有什麼殺傷力。他躲都懶得躲。沒有任何變化,一拳擊中青色中山裝胸膛的時候,那把匕首也劃到了他地右胳膊。可也只是劃破了外面的襯衫罷了。
“啪”青色中山裝好幾根肋骨被這一拳打斷了,整個身體飛起撞到車門發出“哐”的一聲響。連吐了兩口血,頭一歪昏了過去。
而就在此時,原本站在那裡手提西瓜刀怒目相向地壯漢毫無徵兆的仰天倒地,又是發出了“哐”的一聲響。
這時,前面忽然發出“砰砰砰砰”的連續的響,原來那名剛纔苦苦哀求灰色中山裝放過他妹妹的男人藉着灰色中山裝望着這邊神色有些恍惚的時候,一把按住他的脖子,操起旁邊的才喝了一口的礦泉水瓶一下又一下沒命地砸。
好幾個男旅客瞬間站了起來,向着前邊衝過去。不過還是那名四十多歲地司機動作最快。揮舞着一把紅色的鐵質地方向盤鎖。“噼哩啪啦”的往那灰色中山裝背、手、腿一通亂砸。
灰色中山裝不停的哭爹喊娘。可是沒用。因爲衝去的人太多了。連那位女售票員也衝了去,揮舞着一隻高跟鞋。在他身沒命的打,最後高根敲飛了,纔算作罷。
“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白小天走前彎腰將壯漢手中的西瓜刀取下,一掰成兩。然後手一招。定魂針從壯漢的靈臺飛了出來。然後他轉身就走,同時大聲地喊道:“這邊,這邊。”
迷迷糊糊的壯漢還沒有爬起身來,就被幾個男人按住了,先是“噼哩啪啦”地一頓耳光,然後更多的人轉而撲了過來。
白小天余光中看到唐貝衝他直笑。他目視前方,走回鋪位,收拾了一下。發現沒有再遺留下什麼,這才放了心。
這時毆打已經結束了。羣情洶涌的人們一致表態車子直接開往公安局。司機則說了幹線公路,十來分鐘就到鎮了,送那裡的派出所好了。大家紛紛表示同意。
白小天走到那名手持方向盤鎖,威風凜凜正指揮着幾個旅客將壯漢和灰色中山裝二人雙手綁起來的司機旁邊::“司機大哥,麻煩你把行李箱打開。”
超人只在電影見過。但在大家的眼裡,白小天此刻比起超人來也差不了多少,這簡直就一人形兇器啊。
剛纔大家羣情激憤還不覺得,此時人也打了,氣也出了。心情漸漸有些平和下來。聽得白小天一說話。車裡頓時沒聲了。
“你……您要下車?”司機舔了舔嘴脣,最終把稱呼由你換成了您。
“是啊。我趕着回家,不想耽誤時間。”白小天微笑。
“可是這裡是荒郊野外呀,而且……”司機的而且說不下去。因爲雖然那壯漢和灰色中山裝被打的鬼哭狼嚎地。身到處皮開肉裂,但實際並沒有太重的內傷。可青春痘和青色中山裝就不同了,儘管都只是捱了白小天一拳。但現在都已經陷入昏迷中。尤其是那青春痘傷的是頭部,看起來似乎出氣多進氣少了。
雖說是搶劫的歹徒,但重傷甚至死亡的話,就算沒有刑事責任,也會有一堆麻煩。在所有人中他是最贊成趕緊去派出所的。因爲人可是傷在他的車,別人可以下車一走了之。可他是走不了的。
如果白小天這個傷人的不去派出所,只怕他又要多費一番口舌。這個總歸是麻煩啊。如果他隨車一起去,那他就輕鬆多了。
可這個而且他有些說不出口。同時也怕“毛猴超人”翻臉。
另一名司機和女售票員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也在一邊說道:“是啊、是啊。這裡起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深更半夜的,只怕幾個小時也沒有一輛車通過呢?”
白小天一手奪過司機手地紅色方向盤鎖,兩手一掰,“啪”的一聲響。鐵質的方向盤鎖斷成了幾截。儘管這把鎖是三無產品。但司機自問個五個自己都沒這本事。
白小天臉不變色,氣不喘,盯着司機:“這位大哥,你的小算盤會讓我很不舒服。我心善,但不意味我軟弱可欺。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全車無聲。
白小天在衆目睽睽之下了車,並從行李箱中取出了他地旅行箱。司機剛把行李箱關了。就看見拎着旅行袋的唐貝笑吟吟的站在了白小天身邊。
還有幾個旅客其實也想下車。畢竟沒事誰也不想去派出所。而且這案一問起來,還不知道要耽誤多少功夫呢?
不過。這地方的確太荒了。而且整件事情他們也沒有什麼責任,更沒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地方。因此想了想都留下了。
馬達轟鳴,車子飛速的行駛在崎嶇不平、坑坑窪窪的土路,越走越遠。
“幹嗎板着個臉,好像我欠你多少錢似的。”唐貝說道。
“你怎麼能認得出我呢?”白小天很是無奈,卻又有些好奇地問道。她不會也有超常地嗅覺?
唐貝有些得意得說道:“因爲我在車站就看見你了。”
“啊?”白小天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再一想,怪不得她敢奮不顧身的站出來呢?原來她是有恃無恐啊。“你不是想把我激出來?”
唐貝笑笑卻不說話。
“如果我不出來,你怎麼辦?”
對於這個問題,她沒有回答,反而反問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至於不敢和我相認?還化妝來躲我。不過老實說你化地妝真的是很噁心。”
白小天無語。只好轉而問其他:“你要去哪裡?”
“隨便。你要去哪裡?”
白小天心中喲個不好的感覺。可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回家。”
“那我去你的家鄉看看,不會拒絕?”
“我拒絕的了嗎?”白小天說着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張隱身符和一張疾行符,然後笑着說道:“不過,你也不要拒絕哦”。說着伸出右手揉住了她腰,然後輕輕一甩,她就到了他的背。
“你幹什麼?”唐貝才問出口,就感覺整個人騰雲駕霧一般,白小天已經飛奔起來。二話不說,趕緊揉住了他的脖子,興奮的問道:“這是在飛嗎?”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