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們竟然連哥都敢抓了?”
“哥,你等着,我這就去依蘭,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敢欺負咱們張家的頭上了!”
“放心,這件事情我不告訴父親,我自己就能夠擺平了。”
張婷放下了電話之後,立刻就給家裡面的司機打了個電話,只是說自己要出門,在電話裡面也沒有說自己要到哪裡去,並且囑咐司機不能讓自己的父親知道。
張婷家的司機是一個嘴角上面留着兩撇鬍子的中年男子,叫做李峰,看到他的那撇鬍子很容易就會讓人想說他是現代版的陸小鳳。掛斷電話之後,他旁邊的張天望微笑着問道:“怎麼樣,是我家婷婷打給你的麼?”
李峰笑道:“正是小姐打來的電話,說要讓我開車送她出門。”
張天望笑道:“他沒有告訴你要去哪裡吧?”
李峰點了點頭,道:“是沒有告訴我,而且還不讓我告訴老爺,不過老爺您一定已經知道小姐的目的地了吧?”
張天望微笑着點了點頭,緩緩地道:“當然是依蘭縣了,他們以爲我不出門就什麼都不知道麼?”
張天望目光看向窗外,緩緩地說道:“黑龍江這塊地方,恐怕還沒有我能夠不知道的事情呢吧!”
李峰聽了張天望的話,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沒錯,張天望雖然是黑龍江省的副省長,可是他的深厚的背景卻讓他凌駕於省長之上,在黑龍江省,只要張天望願意的話,他只要隨便跺上一腳,黑龍江省就會爆發一場地震,張天望的能量不可估量。本來身爲張天望唯一的兒子的張強出生於這麼一個家庭裡面,可以稱得上是得天獨厚的,可是偏偏這個生性放浪不羈,便連這麼厲害的老爺都管不住他,放着這麼一個豪門的大少爺不當,偏偏要出去受罪,便連李峰都感覺有些奇怪,也正是因爲大少爺的這種性格,所以現在老爺和大少爺的關係纔會鬧的這麼僵,不過身爲張天望的司機,平日裡面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很多,李峰知道張天望其實一直都在關心着大少爺,大少爺在外面的一舉一動老爺無一不清楚,這一次的事件,老爺也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本來張天望剛剛要打電話擺平,李峰便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張婷婷的電話。
張天望看向李峰,微笑道:“這麼一點小事情,婷婷一個人就能夠擺平了,也就用不到我了,先送我去市政府吧,然後你就去學校接我家婷婷,可不要讓她等急了,否則她又要發小姐脾氣了。”
李峰一聽張天望提到張婷婷的大小姐脾氣,立刻冒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張家的這一個大公子和二小姐都是生性強悍的人,張婷婷完全不次於自己的哥哥,可謂也是一個小魔女了,李峰立刻踩足了油門,拼命開車向着市政府衝去。
張強被錄完了口供之後就被關進了看守所裡面,根據國家法律的規定,那些尚未判罪的嫌疑犯和已經判罪了但是刑罰在一年以下時間的罪犯都會被關在看守所裡面,中國的看守所實際上並不像一般的小說當中寫的那麼黑暗,但是也有其黑暗面,比如說,剛剛進去的人常常都會捱打,而且在裡面如果不能夠和牢友處理好關係的話,以後可能也會經常被欺負,而且看守所裡面還沒有熱水洗澡,但是也不會讓你每天去幹活,看守所的生活通常都很單調,每天就是在裡面坐着,吃飯,除此之外就是被提審。
張強得罪的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剛剛進去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果然,他剛剛走進自己被關着的房間,就看到裡面六七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同時站了起來,看向自己,獰笑道:“小子,你就是張強?”
張強點了點頭,傲然道:“你們要叫強哥。”
說着,張強活動了活動手指,手指頭掰得格格直響,隨時做好了準備,便在這個時候,鐵大門忽然又被打開了,兩個警察拿着手銬和腳鐐走了進來,便要給張強戴上,張強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道:“我現在還不過是嫌疑犯,還沒有判罪呢吧!”
那兩個警察的其中一個看了一眼張強,大聲道:“根據《看守所條款》,被關進看守所的人,如果執法部門認爲此人危險係數較高,在特殊情況之下是可以戴上手銬和腳鐐的。”
張強聽了之後露出一臉的怒意,有些憤怒地哈哈大笑道:“你們也看到了,他們這麼多人要打我一個,你們卻說我的危險係數高?你們是說錯了吧?”
那兩個警察打量了這裡一眼,然後道:“我們可不知道誰要動手打你,我們什麼也沒有看見,對不起,我們這也是奉了上級的命令行事。”
“奉了上級命令行事?哪個上級?是你們的局長?或者是那個應該是強姦犯的小子的副縣長父親?”張強看到這兩個警察一臉尷尬的樣子,嘆了口氣,道,“我看出你們兩個還算有些良知,算了,我也不爲難你們了,給我戴上吧。”
這兩個警察的其中一個嘆了口氣,看向看守所裡面被關着的那些人,道:“你們都是難兄難弟,誰也不容易,大家看看就不要太爲難年輕人了,唉!”
另外那個警察在說話的功夫已經給張強銬上了,隨後兩個人轉身走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鐵大門。
張強轉過身,卻見那幾個大漢一個個緩緩的向着張強走了過去,雖然臉上已經沒有了獰笑,但是張強知道,這頓打是躲不過去了,對方其中一個人看向張強,大聲道:“小子,不要怪我們,要怪就要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打你的話,我們在這裡也得不了好!”
說着,一拳狠狠地向着張強打了過去,張強將頭一扭,躲了過去,但是便在這時,另外一個人一腳狠狠地已經結結實實地踹在了張強的肚子上,這一腳力量十足,張強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疼痛,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牀上,張強的頭也狠狠地和牀頭的凸起的鐵塊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鮮血順着腦袋淌了下來,便在這時,所有的牢犯一擁而上,全都衝了上去,張強被結結實實地圍了起來。他的雙手被銬在了一起,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腳上被戴上了腳鐐,也沒有辦法躲閃,只能夠蜷縮在牀頭,護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無數雙拳腳密密麻麻地落在張強的身上,這些大漢的力氣都不小,等到這些人停了下來之後,張強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要散架了一般,腦袋也暈乎乎地,看着張強竟然能夠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其中一個犯人露出了一臉驚愕的神色,道:“他……他還是不是人了?居然還能夠站得起來?”
其他的犯人或者嫌疑犯也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他們出手的力度他們自己非常的清楚,如果是一半人就算沒有被打殘疾,恐怕沒有幾個月絕對是下不了牀了,此時應該一動也動不了了,可是現在張強雖然顯得非常的狼狽,但是卻依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張強的雙臂已經擡不起來了,甚至雙腿支撐着自己身體的時候都有着鑽心的疼痛,腦袋也暈乎乎的,只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但是他還是站了起來,是男人就該站着!張強勉強用力緩緩地擡起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擦了擦從自己鼻孔裡面淌出來的鮮血,卻不知道這反而抹得他滿臉都是鮮血,而這個樣子的張強卻讓那些犯人心中生出了一種恐懼感,張強輕輕地甩了甩自己的頭,勉強的讓自己的頭腦清晰了一下,看着那些人,嘿嘿地笑道:“好久沒有嘗過什麼叫做捱打了,真他媽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