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敏正收拾着出診需要的東西,兩個三神教的弟子就走了進來。
這些人,是苟日新給薛敏安排的人,都是武王境界的高手。
平常這些人都躲藏在暗處,並不會出現,但眼下薛敏要出診,他們就不得不現身了。
“夫人,教主吩咐過,讓您不要輕易離開診所。”
有了溫馨的前車之鑑,所以苟日新對於薛敏的安全格外重視。
再加上現在薛敏有孕在身,苟日新就更不敢懈怠了。
平日裡沒事的時候,苟日新更是會親自來這診所坐鎮。
薛敏已經收拾好出診箱了,她看着那兩個三神教的弟子說道:“讓開,這是命令。”
人命關天,這是薛敏學醫的時候學到的東西。也是她一直恪守的醫德。
那兩個武王只是三神教普通的弟子,哪裡拗的過薛敏這個三神教的教主夫人。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跟在薛敏的後面。
兩個直接開來了一輛車,帶着薛敏和那小姑娘一路朝着市區外面走。
開了十五分鐘以後,看着周圍的環境境一個三神教弟子就突然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他不動聲色的拿出了手機,給苟日新發了一個信息。
跟小姑娘坐在一起的薛敏也有些意外,“小妹妹,你家在哪呀,怎麼還沒到。”
“別急,馬上就到了。”
坐在前排的兩個三神教弟子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剛想出手,卻有什麼重物砸在了車頂。
特殊加固過的車頂,竟然是直接凹陷了。
兩個三神教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兩隻手就強橫的崩碎了車的擋風玻璃,捏住了他們的脖子。
一瞬間,兩個三神教的弟子就死於非命。
薛敏被這突如其來變故給驚着了,而旁邊的那小姑娘卻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她沒有去看前排的兩具屍體,反而是朝着薛敏冷聲說道:“不想遭罪的話,就乖乖下車。”
然後,她就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
在路旁,一箇中年男人正站在那裡。
“玲兒,乾的漂亮。”
男人看到小姑娘,當時就忍不住誇獎道。
多虧了他女兒,要不然他的計劃還真沒有這麼輕鬆。
如果林峰在這就一定會認出來,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正是在百花宮逃走的任驚濤。
而那個說自己父親重傷找薛敏求救的小姑娘,正是任驚濤的女兒任玲兒。
任玲兒看着自己的父親,她問道:“爹,裡面這個女人怎麼處理?”
“她!”任驚濤也看向了薛敏,他的眼中帶着殘忍。
上一次在百花宮被林峰驚退以後,任驚濤就明白,自己現在正面碰撞絕對不是林峰等人的兇手。
所以這些天裡面,他一邊在江南省會蟄伏,一邊打探林峰等人的消息。
時間長了,他就打探出了,苟日新的老婆薛敏在省會來了一傢俬人診所。
所以,任驚濤就制訂了這個計劃。
讓任玲兒把薛敏給引誘出來,然後他出手抓住薛敏。
抓住薛敏以後,自然是會折磨一番然後殺掉。
這只是對林峰他們的初步報復,後面他還會殺了林峰的親人朋友,最後等實力夠了,再滅了林峰。
……
神門總部,苟日新和孫猴子正坐在桌子前,石桌上放着一個手機。
手機上顯示的,是剛剛升上去的熱搜,標題赫然是“神門閻羅謀害女主播”。
“猴子,這事情你怎麼看?”
剛纔是孫猴子偶然看到這個消息的,要不然苟日新也不可能這麼快得知。
“大哥,猴子是咱們的兄弟,他的爲人我們再清楚不過了,這絕對不是峰子做的。”
孫猴子剛纔看到消息的時候就是一驚,這一會,就有好多媒體寫了通稿,說什麼林峰潛規則林佳佳未遂,就殺了人家。
那一篇篇通稿寫的,有聲有色面面俱到,就跟這幫人在現場一樣。
現在,事態已經發酵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網絡上的聲音都是一邊倒,都在斥責着林峰。
“這件事情肯定不是峰子乾的,是有人在栽贓陷害峰子,說不準就是峨眉派的人。”
苟日新在第一時間,就把這個鍋扣在了峨眉派的身上。
這個時候,跟林峰有仇,想要打壓他的,也就只有峨眉派了。
而且,峨眉派絕對有這個實力。
“沒錯,說不準就是峨眉派的那幫臭娘們乾的。”
“眼下,一個是要查找出真正的兇手,還有一個是要幫峰子洗清冤屈。”
苟日新坐在那裡,開始了沉思。
輿論層次,真的不好把控。
網民是最複雜,也是最單純的一波人,只需要一個輕輕的誘導,在有些時候網民就會被人給帶節奏。
現在,林峰的事情就是這樣,明顯是有人帶了林峰的節奏。
不然的話,事態絕對不會發展的這麼快。
正在苟日新思考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教主,夫人強行出診,我們攔不住,現在到了郊區。”
苟日新看着這個消息,眉頭當時就皺了起來。
薛敏的小診所雖然不是在市中心,但距離郊區也有一定的距離。
什麼樣的人,會從郊區跑到薛敏的診所求救,這裡面絕對有貓膩。
苟日新連忙給診所打了一個電話,沒人接,那就是人已經離開診所了。
下一秒,苟日新身上就暴漲出了殺氣。
“不好,有人要害我老婆。”
苟日新心中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他正要讓人去查薛敏的下落,手機就又響了。
是薛敏打來的電話,苟日新立馬就按下了接聽鍵,但是下一秒通話就中斷了。
“猴子,我們走,去郊區。”
孫猴子明白肯定是出大事了,要不然苟日新不會這麼着急,他當時就跟着苟日新一塊沖天而起。
時至今日,苟日新也突破到了武聖境界。
……
郊區。
車門被任驚濤粗暴的給拉了下來,還坐在車裡面的薛敏被嚇的手一抖,手機就摔在了地上。
任驚濤看都沒看,直接一腳踩爛了那手機。
“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把你請下來。”
剛纔薛敏的小動作已經被任驚濤給發現了,要不然他也不會急着請薛敏下車。
薛敏走下了車,她看了看任驚濤,又看了看一臉冷漠的任玲兒,良久以後,她才問道。
“你們是什麼?”
聽到薛敏的問題,任驚濤笑了,笑的很大聲。
“我是誰,我是一個想要把你老公還有他那些兄弟都給撕碎的人。”
任驚濤沒有機會薛敏臉上驚異的神情,他自顧自的說道,
“今天,我就讓你當一個明白鬼。一年以前,你老公苟日新還有他的兩個結拜兄弟,打上了我天山派,我天山派幾萬精英弟子,全都死在了那一戰當中。
他們殺光了我天山派的人,爲了復仇我選擇苟活。
現在一年過去了,我又重新回來了,我要讓你老公爲他當初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說着,任驚濤就掐着薛敏的脖子,把她給拎了起來。
等到薛敏快窒息而死的時候,他才鬆手。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痛快的。”
任驚濤的臉上帶着殘忍的笑意,薛敏是他正是向林峰等人復仇的第一步。
說着,任驚濤就拿出了一把短劍遞給了自己的女兒。
“玲兒,這是咱們的仇家,天山派被滅就有她男人的一份,咱們不能讓她好死。
現在,你聽爹的,把她的肚子劃開,拿出她肚子裡面的孩子。”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任玲兒的臉色終於變了。
“爹,你要殺她就殺她,爲什麼?”
“沒有那麼多爲什麼,聽爹的,把她肚子給我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