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了四天,案件這邊仍然毫無進展,調查陷進了死衚衕,劉利雖然經常出去走訪摸排線索,可是每當他回到賓館時,臉上明顯帶着失望和沮喪。『,
看到劉利整天陰沉着臉,徐志陽和張濤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他?每天下午彙總材料信息時,是徐志陽和張濤最爲煎熬的時刻,每當二人說出“沒有找到有價值線索”這幾個字時,劉利臉頰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省刑警總隊長辦公室裡,刑警總隊長唐正卿看着底下人送來的一份報告久久不語,沉默了幾分鐘,他把手裡的報告慢慢放到了桌面上,給自己點燃一根菸,唐正卿猛吸了兩口,輕輕吐出一口煙霧,他低聲自語道:“劉利,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賓館內劉利的房間裡,徐志陽正捧着手裡的筆記簿彙報情況:“劉局,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刑警大隊對縣人民醫院的杜琳萌進行了秘密調查,經過這幾天的跟蹤暗訪,我們終於發現了一個情況。
杜琳萌,女,四十五歲,離異,獨居,千嶺山縣人,是縣人民醫院的正式醫師,她是心血管疾病治療領域中的佼佼者,曾經擔任過內科三室的主任醫師,但是她在四年前因爲一起醫療事故,被醫院免去了職務。
在這四年間,杜琳萌因爲性格孤僻,經常與醫院的同事發生爭執和糾紛,連番投訴之下,杜琳萌多次被調整崗位,七個月之前,她從醫院的後勤處調到太平間,負責登記整理那些進出太平間的屍體信息。
昨天晚上十一點四十六分時,在醫院值夜班的杜琳萌,悄悄去了一趟太平間,一個人從太平間裡面足足呆了二十五分鐘,今天上午交班的時候,在交接班記錄簿上面,杜琳萌隱瞞了這一細節,基於這點,我認爲她有重大嫌疑。”
聽完徐志陽的彙報,劉利眼睛一亮,看到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他起身換了一件便衣:“走,咱們去縣人民醫院的太平間看看。”
“去太平間?現在?”徐志陽和張濤愣了愣,然後一臉爲難的說:“現在都這麼晚了,咱們還是別去那種地方了吧?就算要去的話,咱們可以選擇白天去啊,不一定非要現在去。”
“看看你倆那慫樣,現在杜琳萌不在醫院值班,咱們此時不去什麼時候去?”撇了撇嘴,劉利告訴徐志陽:“趕緊給法醫科的李梅打電話,讓她跟醫院聯繫,順便讓她交代一下院方,不要把咱們去太平間的事情告訴杜琳萌,以免引起對方的警覺。”
千嶺山縣人民醫院的太平間裡面,徐志陽和張濤從門口等着,而劉利則走到那些存放屍體的冰櫃前,看了眼上面的編號,劉利抽出了其中一組冰櫃,打開裹屍袋,低頭檢驗那些屍體。
見劉利又開始驗屍了,張濤頓時覺得渾身膈應的難受,劉利從屍體內掏出一塊肝臟的切片,回頭瞅了兩人一眼,看到徐志陽還好些,至少能夠保持鎮定並觀看自己驗屍。
不過,張濤卻不行了,看他的那副架勢,估計是想吐,但是在這間全是屍體的冰櫃面前,他還有些放不開,兩手死死捂住嘴巴,就是不敢吐出來。
搖了搖頭,劉利朝徐志陽吩咐道:“老徐啊,你把張濤領到外面去,給他找個地方吐一下,看他憋得這麼難受,我都快吐了。”
徐志陽也發現張濤的情況了,聽到劉利的話,他四下找了找,見上次扔手術刀的那個垃圾桶還在,於是便拿了過來,想讓張濤往垃圾桶裡吐。
張濤看到這個垃圾桶後,想到這裡面不知扔了多少切割屍體的雜物,他臉上的表情更加難受了,雖然忍得很辛苦,但張濤死活不往垃圾桶裡吐。
無奈之下,徐志陽只得領着張濤朝太平間外面走去,把張濤領到太平間對面的一個衛生間裡面,讓他朝馬桶裡吐,等了一會兒,見張濤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徐志陽急忙輕拍他的背部,讓他慢點吐,別把胃給吐出來。
徐志陽和張濤離開後,劉利轉過身子,瞅着面前的屍體,他放下手裡的肝臟,拿起一塊心臟切片觀察起來,看了一會兒,他又拿起其餘的心臟切片比對……
再次檢驗屍體,劉利的速度明顯比上次快了許多,他每具屍體都只是簡單的看幾眼,然後取出腹腔內的器官進行觀察比對,比對結束,劉利再將屍體腹腔內的器官恢復成之前的樣子。
當劉利把所有的屍體全都重新檢驗了一遍後,便將裹屍袋拉上,輕輕合上冰櫃,他摘下手套,眼中滿是沉思之色,扭頭看了眼冰櫃,劉利喃喃自語:
“雖然屍體上看不出異常,但是有八個裹屍袋拉鍊的位置出現了偏差,看來,還真有人偷偷動過屍體,可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