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大約兩天時間,苗小天才在葉家老宅靜室內,將全身傷勢修復,而炒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的鬥醫大會,也開始了!地點選在了徐家莊園,也就是國醫協會的老巢。
時間定在了上午十點整!
但從早上六點開始,便就涌來了大批的媒介記者,以及維持秩序的警員!
而更多的則是前來爲苗小天捧場助威的熱心市民,因爲這個醫生慷慨拯救了整個翠城,他是英雄,是翠城的驕傲!他值得每一個翠城市民,前來喝彩鼓掌!
校園粉絲團,各界醫療同仁,也紛紛到場!
九點半左右的時候,整個龐大的農莊,就已經人滿爲患!雖然已經提前猜想到,會有很多的人前來圍觀,卻沒想到會火爆到這個程度!關鍵是低估了苗小天的影響力,以及魅力!
萬衆期待中,鬥醫的時間到來!
比試現場定在了莊園中間的空曠處,儘量讓每一個前來圍觀的市民,都能目睹整個比試的過程,做到完全透明!並且本次鬥醫,也引來了很多媒體關注,甚至連國際上的數個發達國家,也有記者坐飛機前來採訪。
一個國醫與東醫的比試,轟動了小半個地球!
苗小天與李恩賢,在主持人宣佈鬥醫開始後,從兩側登上了搭建起來的鬥醫臺子,臺高五米上面插着一面旗,旗上紅底黑子寫着一個大大的擂字!
李恩賢作爲東醫魁首,禮儀上當然不能太傲慢,彎身向臺下微微鞠了一躬,瞬間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作爲與南鮮國海上距離很近的翠城市,南鮮國的留學生以及商人遊人,還是很多的,更有大批美婷公司花錢僱去的捧場者,所以聲勢上並沒有讓李恩賢太難堪。
他不帶一絲皺紋,保養極其紅潤的臉龐上,升起一簇得意的微笑。
然後便在主持人恭維的說個請字後,坐在了東面的椅子上,而苗小天也抱拳朝臺下微微躬身,瞬間便是壓倒性的掌聲響了起來,幾乎震耳欲聾!完全蓋過了先前李恩賢的待遇。
對方原本傲然的臉色,不禁冷了幾分!
待入座後,兩人的視線也就對擊在了一起,這也是公開場合中,兩人第一次見面!
李恩賢五官儒雅,淡然中帶着一種淡定從容的威勢,梳着短淺的背頭,整個人看去就像是一尊佛,處之泰然,四平八穩!想來也是對自己的醫術信心十足,纔能有如此精氣神,朝苗小天看來的眼神中,也帶着幾分蔑視。
而苗小天則輕柔的笑了笑。
“久聞李醫生大名,不知這場比試,準備怎麼比?”
“悉聽尊便,老朽來者不拒。”
因爲經常研讀古代華夏的醫術,所以李恩賢的漢語出奇的好。
在此之前,他也欣賞過苗小天國醫協會的比試,以及上次與島國東洋古醫會的比試,所有資料看來,苗小天是一位難得的勁敵!在國醫上的造詣很高,尤其擅長的苗醫絕技,更是匪夷所思!
既然對方這般說了,苗小天便讓主持人按照先前商議的程序,將一個竹筒拿了上來,其內放着很多竹籤,每個竹籤代表一種比賽方式,有開方,診脈,鍼灸等等。
“有勞
李醫生代我抽取一根竹籤了。”
“可以,舉手之勞。”
李恩賢看也不看的擡手捏出了一根竹籤。
如此這般做,也就避開了苗小天暗箱操作的可能,讓所有看客都明白,他沒有用任何的貓膩!竹籤上寫着一行字,李恩賢看過後遞給了主持人。
“本次鬥醫的比賽形式,以時間定輸贏,方式不限,希望李醫生與苗醫生,能以各種醫技爲大家帶來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試過程!”
主持人洪亮的道,臺下又是響起了一陣掌聲!
方式不限,也就說明了兩人可以施展各種醫技去比試,誰最快將病人治癒,也就是誰贏了!這種比試方式,更開放,也更有了不確定性!兩人都是醫術高超,就不知誰的手段更多了。
東醫雖大半都是吸收的中醫營養,但也容納了很多其餘民族的技巧,在手段上未必就比國醫差。
再次上來一個竹筒,裡面簽字上寫着的都是一些病人名字,是先前李恩賢派助理,與國醫協會的人共同篩選確定,然後書寫在籤子上的,整個過程也不存在任何玩弄規則的可能。
這次是苗小天首先抽取的,籤子上寫着一個秀氣的名字,墨蕊。
隨即從後方五十多名待選病人中,走上來了一位俏麗的女子,眉眼如畫身子妖嬈,更令人眼前一亮的是臉上的兩個酒窩,一笑就如兩眼潭水,淹沒了諸多男子熾熱的眼神。
“墨小姐,請問你身體有何不適?”
“我這腿每逢陰天便是痠痛發麻,很多年了,越是秋冬越是厲害,有勞苗醫生幫忙診治了。”
墨蕊軟聲細語的道。
身前兩位醫生聞言,便是瞭然,這是典型的風溼疾病,尤其如墨蕊這般的漂亮女子,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秋冬喜歡穿些禦寒能力很差的絲襪長靴,久而久之膝蓋以及腿部經脈便受寒受損了。
雖然是些頑疾,卻也不難。
“這病我以針法治療,三次,每次兩分鐘即可痊癒。”
李恩賢自信道。
墨蕊一聽頓時面露欣喜!畢竟她已經去過很多醫院,試過很多偏方了,卻都是治標不治本,現在聽這位老醫生如此說,當即便是喜出望外。
而苗小天接下來的話,卻是令她更加激動了!
“我一分鐘不用,便能幫你治癒。”
“啊……”
此言一出,不僅李恩賢怔住了,就是全場難以計數的觀衆,都是聽懵了!一分鐘不用?怎麼治?即便就是念咒語跳大神,也要耗費時間的的!
如果這種話,是別人說出,估計當場就要被嘲笑,但這話偏偏是苗小天說的,誰敢質疑?
一雙雙眼睛,都充滿了期待!
“一分鐘不用,苗醫生可不能戲言,治療疾患莫不是藥石鍼灸推拿按摩,難道還有僅憑你一個念頭,便可治癒的?老朽真是又長見識了,希望你不是在說大話。”
“泱泱國醫,豈是你能洞察的?”
苗小天說完,起身寫了一個藥方,然後遞給了墨蕊。
只是既然有藥方,這還叫一分鐘不用嗎?難道煎藥不費時間?
下面開始議論
紛紛,而李恩賢更是冷哼一聲,苗小天卻不急,道:“此六味藥,研成粉末倒入水中攪勻,將牀單浸溼晾乾撲在牀上,氣味芬芳且活血驅寒,每晚睡覺便是治病,絲毫不佔時間,三天痊癒,且可美容養顏。”
“真的?”
墨蕊頓時喜不自勝。
“當然,這麼多記者以及觀衆面前,我開玩笑有意思嗎?”
“謝謝苗醫生!”
墨蕊激動道,苗小天微微一笑坐在了椅子上,朝李恩賢看去,“李醫生感覺這局誰勝了?”
“你耍了個小聰明,算你贏!不過這種方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敢問是什麼醫技?”
“傣醫的睡藥。”
“傣醫?呵呵,果真是些旁門邪道。”
李恩賢道,苗小天聞言也沒反擊,而是給了主持人一個眼神,繼續拿過竹筒讓李恩賢再次抽了籤子。上面的名字一看就是個鏗鏘的男子叫袁虎,上來之後也是位龍精虎猛的男子,只是走姿卻着實有些怪異。
兩人把脈之後,未等對方說明並且,李恩賢便說話了。
“你這是氣阻督脈,長期勞作所致,如果再治療的晚些,估計下身癱瘓都有可能,我有灸療術配針法,五分鐘幫你治癒,苗醫生可有更簡短的辦法?”
“沒有,且看李醫生如何診治。”
苗小天坦然道,似乎並沒有因此而窘迫。
袁虎眼神瞧着苗小天,顯然希望對方幫他醫治,但見此還是謝了一聲李恩賢,赤着上身坐在了對方跟前,他本是鐵路上的搬運工長期超負荷的勞作,所以傷了筋脈。
待取來灸草條以及銀針之後,李恩賢便是熟練的運用一種奇異的手法,開始朝袁虎後背落針,每次先灸療後落針,速度很快手法輕盈,看上去都像是一場精彩的藝術演繹。
連原本對這位東醫不待見的臺下觀衆,都禁不住有了一絲驚歎!
而苗小天只是細細看着,並沒言語。
五分鐘之內,沿督脈諸多大穴,李恩賢頻頻下針,完成了治療,待男子試探着起身之時,果真後背沒了先前的那種痛意,走姿也恢復了正常,頓時便是驚喜不已,連連道謝。
“苗醫生感覺如何,這局誰勝了?”
“且算你勝了,這位兄臺請先別離開,等會也許還需要你。”
苗小天道,袁虎一聽趕忙點頭,然後去了後臺,李恩賢雖然犯嘀咕卻沒詢問,畢竟這局他已經穩贏了!
“你這是蒙醫的白山薊灸,火柔而持久,灰燼不散,對於改善氣血運行療效果真不凡,而你這針法莫非就是東醫盛傳的脈訣子午針法?”
“還有些眼力,確實是!”
李恩賢自傲道,苗小天聞言微微一笑。
脈訣子午針法乃是《東醫寶鑑》這本古書的作者許浚創造的,據說是以經脈子午流注法爲原理,根據各種疾病的根源,創出的一套針法,共計72道脈訣,精妙絕倫,今天一看也確實非同凡響。
不過,苗小天看向李恩賢的時候,眼中的那絲笑意,卻總讓人感到幾分戲謔。
就不知他又在想些什麼?
又爲何讓袁虎在臺下待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