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哦,她們剛纔還在,一轉眼就不知道死哪裡去了,我的手機也在她們身上。”白玫經過蘇果果提醒,才注意到這個情況,心中也泛起驚異,畢竟她也在娛樂圈混過幾年,裡面的黑暗混亂,她也不是沒有見過。
“我也是呢,這些傢伙走也不說一聲。”秦婉婷忿忿的說。她還沒有警惕起來,只是以爲這是助手們出現問題。
“你們誰有手機,借我打個電話吧。”蘇果果冷靜下來後,壓下情緒,不動聲色的對導演組問了一句,嘴角還掛起一絲笑容。
“這個,手機是吧,”陳大剛在自己身上抹了一下,然後皺着眉頭說,“唉啊,我手機也沒帶在身上呢。”
“我的手機沒電了。”
“我也忘記帶手機了,放在酒店房間。”
“反正沒啥事,我也把手機帶身上。”
導演組的幾個人,紛紛表示,自己身上沒有手機,或手機無法使用。
而這個時候,慶功宴已經是尾聲,很多人都已經離去。
現場就剩下導演組和幾個面生的高麗人。
蘇果果心中一凜,她覺得,陰謀的痕跡越發清晰了。
她有個感覺,導演組幾個同仁的笑容和輕鬆背後,似乎潛藏着一個不可告人的重大秘密。
在這個異國他鄉,語言不通,人生地不熟,又失去通訊設備,她們三個只是弱女子,到時候發生什麼事,誰會曉得,也毫無反抗的機會和力量。
如果真是有人對她們設計了陰謀,這些歹人,就可以任意妄爲,她們也只能任人宰割。
但是有一點,可能是這些歹人的沒有想到的。
林天名。
林天名就在高麗守爾。
不但在高麗,而且正是陪同他們前來,此刻正在酒店等她們回去。
但是。
蘇果果現在聯繫不上林天名。
即便察覺到巨大危險,又能怎樣?
突然。
“要手機打電話是嗎?我,我可以借給你們,”一旁年輕的餐廳男服務員,猶豫了一下開口說話,他似乎被蘇果果等大女神的魅力影響,看着蘇果果的眼神,有些神魂顛倒,微微有些結巴的說,“我也是華國人,在守爾工作,我……”
“太好了,手機呢?”蘇果果大喜,連忙伸出手問道。
年輕服務員又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部三星手機,遞給蘇果果,說:“開鎖密碼3456。”
“喂!小夥子,我記得你們酒店,工作時間不準把手機帶身上吧,你就不怕丟了工作?快收起來,不然肯定會有人投訴你!”導演陳大剛一改之前的笑臉,馬上沉下臉來,大聲呵斥的威脅道。
年輕服務員的猶豫,或許就是因爲,他這樣做,是犯了酒店的規矩,可能會導致失去來之不易的工作。
所以他拿着手機,伸向蘇果果的手,被陳大剛呵斥威脅後,顫抖了一下,又縮了回去,畢竟現實的飯碗,比討好女神要重要一些。
“求你不要投訴,對不起……”年輕男服務員,唯唯諾諾,一臉愁苦的對陳大剛說。
這時。
蘇果果當機立斷,直接出手搶過男服務員的手機,向着旁邊疾步走去。
“誒,果果,你不能這樣,你會害人家丟飯碗的。”導演陳大剛沒想到蘇果果會來這一手,眉頭大皺,追了過去。
附近幾個面生的高麗人,看到這情景,一言不發,只是起身,向着蘇果果圍了過去。
蘇果果迅速的解開手機鎖,撥打林天名的手機號碼。
還好每次林天名換手機,她都會清楚的記下林天名新的號碼。
電話一打通,沒等林天名出聲,蘇果果就迫不及待的大叫道:“快來……”
蘇果果只說出兩個字,手機就被一個一臉陰沉的高麗男人搶走,並馬上掛掉了電話,丟還給男服務員,並用高麗語一陣訓斥。
“果果,你這是做什麼?你看人家生氣了,我們出門在外不容易,還是不要太任性了。”陳大剛趕了過來,見手機已被控制,臉上又堆起了笑容問,“剛纔你是打給誰?”
“打給我們的老闆林天名,他就在附近,馬上就會過來。”
蘇果果依舊錶現的很沉着,她知道,華國知名大導演陳大剛,必定清楚林天名的大名,也知道林天名的事蹟,所以把林天名擡了出來,期望陳大剛等人知難而退。
果然,聽到“林天名”三個字,陳大剛陡然一怔,臉色大變,眼角抽搐了一下。
“不可能吧,他不是在濱江嗎?他如果一起過來,應該會來見我們,怎麼沒見他露過一次面?”副導演這時候也走到旁邊,提出了疑問。
按照常理判斷,林天名控制的聚天福集團是這部電影主要投資人,他是幕後大老闆,這部電影的成績,關係到鉅額資金,哪個做老闆的,都會非常關心纔是。
怎麼可能,來到華國,不來與重要的導演組見面?
影片獲得大獎,這種大喜事也不參加慶功宴?
說不過去,也不合乎常理。
但是,他們並不清楚林天名的風格和習慣。
常理兩個字,不在形容林天名的字典裡。
林天名這樣的作風,有的人會看不慣,有的人卻大受啓發,被他影響。
譬如蘇果果。
蘇果果在今晚這樣緊迫的情況下,不再循規蹈矩。
“信不信由你,我們累了,先回酒店,拜拜。”
蘇果果說完這句話,就拉上秦婉婷和白玫,向着門口走去,希望能先脫離險境。
她快步走向門口的過程中,沒有人盯着她的臉,她的眼神這才略顯慌張起來,不時的留意着周圍的狀況。
卻發現,並沒有人追上來,也沒有人攔住她們的去路。
她稍稍鬆了一口氣。
難道是我太敏感,判斷失誤了?
秦婉婷被蘇果果拉手,沒有經過禮貌的告別,就匆忙離開相處,覺得有些失禮,她不明所以的問:“果果,你今晚是怎麼了?身體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白玫看到脫離了慶功宴,沒有人爲難她們,繃緊的心絃,也放鬆了下來,說道:“傻丫頭,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剛纔事情有蹊蹺,果果這樣是爲了保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