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名想,慕容那是怕自己胡亂吃下,造成不好的後果。
可是現在生命受到威脅,肯定達到“萬不得已”這個要求,吃下“九轉通神丹”,就是給自己多一個機會。
看來,一切都得循序漸進。
這些念頭在林天名腦海一閃而過,差點就影響真氣的凝聚。
他不敢再胡思亂想,摒除雜念,全心專注在控制真氣上。
第三波真氣流,是他最後的機會,
他沒有輕易出擊,他不斷凝聚,幾乎把全身能用的真氣都匯聚在“城下”。
根據第二次的經驗,他聚集完,又開始壓縮能量流,直到把龐大的能量流,壓縮成一個炮彈模樣,前尖後寬,充斥着狂爆的能量。
他身體周圍的氣流,此時也受到影響,以林天名爲中心,呼呼的高速旋轉,形成一個微型龍捲風。
門外的人似乎聽到監牢中的動靜。
“裡面好像有聲音,像是在颳風。”
“開燈看一下。”
林天名牙齒一咬,心中猛然大喝一聲。
破!
炮彈形真氣集束,以排山倒海的萬鈞之勢,奔雷般衝向經脈節點。
轟隆!
呯呯呯!
體內和體外,兩個聲音響了起來。
剛纔“呯”的那幾聲響,是監牢內的燈,爆開的聲音,玻璃飛灑而下,還沒落到地上,又被龍捲風颳了起來。
而林天名體內的經脈節點,也終於被真氣集束,衝擊得土崩瓦解。
他全身的疼痛感一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渾身舒坦,氣定神閒。
隱藏經脈瞬間被打通,超載的真氣,探向遼闊的空間。
轉眼間真氣溫順下來,緩緩流轉在隱藏經脈中。
現在林天名的全身經脈,絲毫沒有覺得膨脹和難以支撐,而是有空蕩蕩的感覺。
經脈的容量,擴大了無數倍。
如同一條山間的小溪,流入寬大的大河牀之中。
林天名無比驚喜,他不敢想象自己能這麼快就達到這種境界,這種突破,就是一種量變到質變的巨大差別。
他真氣不但增長了兩倍有餘,而且收發自如,比以前更能得心應手。
而且讓他喜出望外的是,他身體的強度和機能,似乎也更上一層樓。
如今這樣的狀態,就算對上劍忍大師,綜合實力上雖然還差一點,卻也有一戰之力。
此時。
林天名周圍的龍捲風也剎那消失,燈和燈罩碎片,叮叮噹噹的落到地面,又傳出碎裂的聲音。
幾乎同時。
監牢大門被打開,衝進來一羣警衛,每個人都手持自動武器,開着手電筒和紅外線。
十幾束手電筒和紅外線的光,都鎖定在林天名身上。
一臉警戒的警衛們,見到林天名毫無異樣的安靜坐在牀上,都大大鬆了一口氣。
當他們看到滿地的玻璃渣子,又照照天花板,似乎恍然大悟,卻又立刻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疑惑。
約翰持着手槍,火急火燎的從後面擠進來,他看到林天名好端端的坐着,沒有任何異動,臉色緩和了下來。
他問警衛:“怎麼回事?”
“長官,不知爲什麼,房間的燈都破裂了,並掉下來。”有個警衛回答。
林天名哈哈一笑,說:“看來你們FBI財政很缺錢啊,連燈泡都用劣質產品。”
約翰把手槍插入槍套,沒有理會林天名的明嘲暗諷,對警衛說:“你們去查一查是不的電流有問題,對了,再去問問採購部,是不是買了華國人的僞劣山寨貨?”
林天名聽到約翰的反諷,眉毛一揚,說:“老頭,你這是偏見,小心我告你種族歧視哦。”
“好了,不廢話了,你要求的一個小時睡眠,時間已到,該兌現你的承諾了。”約翰板着臉說。
林天名恢復了淡然和自信,他身體中灌注着強大真氣,要殺死監牢內的警衛和約翰,並非難事,但這裡是FBI老巢,殺了他們就等於捅了馬蜂窩。
而約翰他們也從沒說過要殺他,只要生命沒受到威脅,他也沒必要製造太多死亡,可以看情況再做決定。
於是,林天名還是裝作全身乏力的樣子,慢慢悠悠的說:“總不能在這裡談吧,或許你可以請我喝杯咖啡。”
半小時後。
一個明亮的辦公室。
林天名喝光手上剩下的摩卡咖啡,邊向旁邊的約翰、宮藤麗香等說:“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最後,確定不能讓我見下吉姆嗎?”
雖然林天名供出了獵殺安倍隆雄的過程,但約翰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麼,可又說不出來,一些聽起來不怎麼合理的地方還有待於考證。
對於他與“血色正義”的關係,林天名矢口否認,表示不太清楚,只是偶尓接接“血色正義”的任務,對於這個組織,他一無所知。
不過,林天名現在完全控制在自己手裡,量他也不能耍什麼詭計,以後還可以再細細盤問、深挖。
約翰今天主要是讓林天名交代刺殺安倍隆雄的經過,可是林天名除了行動和逃離,其它都推到聯絡人吉姆身上。
這點他倒是沒太多懷疑,因爲約翰也知道,獵手選擇接受任務後,只是負責執行,然後收錢,至於客戶是誰等,一般都不清楚。
但只要林天名今天招認刺殺安倍隆雄的經過,有了充分證據,懸在美利堅高層心上的超級重案,就算告破。
也就意味着,自己又一次成功了!
各種獎勵和榮耀,即將隨之而來。
約翰臉上難得浮起微笑,說:“感謝你的合作。但很抱歉,我無法滿足你這個要求。我只能告訴你,他現在受我們保護,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他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你供出的情況,我們會去核實。當然,你後面要面對一系列的指控,看在你合作的態度上,我可以爲你向法官求情。還有,麗香小姐,你有要問的嗎?”
宮藤麗香好像失去了原有的敏銳、幹練,似乎在思考什麼難解的問題。
聽到約翰發問,她呆了一下,看向林天名的目光有些複雜,她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沒有了。”
她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