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皇甫家進攻還剩下兩天時間,整個蔣家雖然說還沒有到達風聲鶴唳的地步,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掛着緊張的神色。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皇甫家來勢洶洶,害怕是理所應當的,再說這是大的壞境,沒辦法改變。
就算在這樣的條件下,楊磊依然像是一個沒事人似的,優哉遊哉的吃着好吃的,玩着好玩的。
當然了,這種畫面在別人看起來可能是如此,但是對於楊磊來說,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是浮雲。
因爲他在研究樊少卿給他的小玩意兒,話說昨天和樊少卿見面回來之後,楊磊本來是想讓樊少卿一塊跟着過來的。
可樊少卿的一席話讓他改變了注意。
“你以爲我不想跟你一塊過去,只是現在整個蔣家都在三清魔頭的監視之下,如果我過去被發現,那就會打草驚蛇,與其那樣,我還不如就在外面。”
隨後等楊磊離開的時候,對方還交給他兩件小玩意兒,其實說是小玩意兒是因爲就跟兩個玩具似的。
一個像是撥浪鼓,左右一轉動,就會波浪波浪的響,另一個則是一個跟望遠鏡類似的東西。
只不過你從裡面看其他東西,是看不到遠處的東西,看到的反而是其他的東西。
最直接的就是,能用這件東西看到空氣中的毒氣,或者說是食物和水中有沒有任何可讓人導致中毒的東西。
不得不說,這件東西讓是幫了大忙,畢竟那個黑袍怪人現在可是假扮皇甫家,所說兩天之後說不定他就會先用毒來進攻。
這個測毒器之外的撥浪鼓就更實用了,如果到時候誰不小心被中毒的話,只要晃一晃撥浪鼓就能夠解毒,雖然不至於完全清除,卻能讓人暫時的清醒過來。另外的就是可能黑袍怪人會控制一些人的心智。
這個纔是最要命的,樊少卿還說過。
其他幾大古武世家,其實並不全是被毒物弄死的,而是被控制了心神,自相殘殺。
有了撥浪鼓,這些問題就能夠迎刃而解。
在楊磊看來,這兩件玩意兒可是大有用處,但是在別人看來楊磊就像是十足的玩物喪志,要是平日也就算了。偏偏是在這種時候,不管是誰看到都會忍不住說三道四。
這個也難怪,只不過楊磊卻根本不在乎他們的說法,更甚至還有人告狀告到了蔣思純那裡,企圖讓蔣思純去勸告下楊磊,讓他不要如此。
只是被人不清楚,蔣思純卻很明白,知道在這種關鍵時刻,楊磊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可是大家的意思又沒辦法違背,所以蔣思純還是走路過來,就當是做做樣子也好。
當蔣思純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楊磊躺在草坪上,曬着太陽。
而蔣思純過來也沒有打擾他,就也跟着躺了下去。
“你怎麼過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和那幫老傢伙在一塊討論怎麼防禦嗎?”
聽到楊磊出聲,蔣思純就睜開眼,側着身子,然後用手撐着腦袋望着他。
“我當然想在那邊呆着了,畢竟長老院那些人肯定要有人安撫着,否則誰知道他們會出什麼餿主意。至於爲什麼來這邊,還不是因爲你在這不務正業。”
“什麼不務正業?”
楊磊也翻過身,看向蔣思純。
“還能有什麼,你看看你手裡拿着的兩個東西,都這個時候了,你不是在裡面和大家討論該如何防守,到時候自己躲在這玩了起來,不管誰看到當然是要去我那裡打小報告。”
“……”
楊磊一陣無語,感情自己玩這個,被當做是不務正業了。
“現在的人啊!還真是見不的人清淨,別說我不是在玩,就算我真的忙裡偷閒萬一會讓又能怎麼着,難不成非得將我一天二十四小時綁在那裡,纔算舒服啊!”
楊磊說完,就將手裡這兩件東西拿到蔣思純面前說道,“我告訴你,這兩件東西可不是什麼玩具。”
“不是玩具?可是我看着和小孩子玩的沒什麼差別啊!”
“這差別可大了去了。”
楊磊說完,就坐了起來,然後將右手上面的撥浪鼓拿了起來。
“這東西叫什麼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這不就是小孩子玩的撥浪鼓麼,一晃一起來就會響。”
“沒錯,不過這可不是普通的撥浪鼓,和那些小孩玩的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什麼意思啊?”
“意思很簡單,因爲這可不時一個玩具,而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寶貝兒。”
“寶貝兒?我沒看出什麼特別啊?”
“特別?你想感受這還不簡單,你不是跟我說這兩天你頭疼麼。”
“是……是有些頭疼,可這跟你手裡的撥浪鼓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着了,你看着啊!”
楊磊說完,就拿着撥浪鼓晃悠了起來,前一刻還頭疼的蔣思純,馬上就覺得撥浪鼓的聲音像是有一種魔力一般,讓他神清氣爽了很多。
“這……這也太神奇了吧。”
看着蔣思純一副驚奇的模樣,楊磊則是早就料到一般,嘿嘿一笑,“怎麼樣,我就說了,這東西不一般嘛。”
“那另一個跟望遠鏡似的的東西,有什麼用?太不會也有什麼神奇的功效吧。”
“這個是自然,這兩件東西都是大師兄送給我的,剛纔的撥浪鼓會讓人神清氣爽,解毒什麼的都可以,更不用說讓你這個了。至於這個望遠鏡,現在是沒辦法給你展示,因爲如果用它能看到咱們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啊?”
“就是那個黑袍怪人,他不是在裝扮成皇甫家的人嗎,而且皇甫家歷來喜歡用毒。如果哪一天他開始進攻,這個望遠鏡就能看到那些毒氣,或者說能看到那些被下在水或者食物中的毒。”
經過楊磊這麼一番解釋,蔣思純當然很明白。
連番點頭之下,很是有些興奮。
“那照你這麼說,雲夢山還真是一羣神仙,竟然連這種東西都會有。”
“那是自然,雖然他們不是神仙,但是比我們這些普通人可要強上太多。”
“何止是強,簡直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吧。”
“沒這麼誇張吧,再怎麼說我也是從雲夢山出來的啊,也沒聽你這麼誇過我。”
“哼,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才懶得誇你。”
“……”
兩人在這邊嬉鬧一番後,蔣思純就回去將那些操心他們這個可能會玩物喪志的長老們給打發住了。
至於楊磊自然也是有大事要做,雖然手裡有樊少卿給他的這兩個小東西,可是這些東西並不能起到關鍵性作用,也就是說不能作爲勝負的決定東西,真正想要消滅三清魔頭還是要靠自己。
其實楊磊也沒做什麼,就是把蔣家宅院的四周轉了個遍,以爲他覺得到時候那個黑袍怪人,如果真的要用毒來進攻的話,那麼肯定會選一個讓人不易察覺的地方下毒。
經過楊磊一番實地勘察之後,也只有蔣家宅院最北段的一處河流最爲隱蔽,因爲蔣家所有的飲用水幾乎全部都是在那裡提取,而裡面所有住戶的飲水也是由北段的河流流入的。要是在那裡防毒,那麼不用說,十個人恐怕有十一個都會中毒。
看到這些,楊磊站在河邊想着對策,可就在這個過程當中,突然發現周圍吹動的威風還有清脆的鳥鳴突然停了下來。
更讓昂楊磊納悶的是,竟然連頭頂的烈日都被烏雲遮蓋。
剛開始的時候,楊磊還想着會不會是變天了,可是轉過身的瞬間他全身的毛孔不由自主的開始收縮。
因爲他看到了一個相當熟悉的老熟人。
“嘿嘿,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吧,我的老朋友!”
“你……你怎麼會在這,不是三天以後才……”
楊磊瞳孔放大,神色慌張,因爲任憑他怎麼想都想不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碰到讓他最不想碰到的人。
“哈哈,怎麼?看上去你似乎很害怕的樣子,不用擔心不用害怕我的老朋友。”
黑袍人此刻懸浮在半空之中,衣角無風自動,整個人說不出的詭異。
楊磊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整個人緊張到不行。
說實在的,從昨天碰到樊少卿開始,他就一直在想着要是再次碰上黑袍怪人的時候該怎麼辦,或者是用什麼辦法能將對方打到。可楊磊想了無數種方法,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因爲無論從哪方面算起,自己都不是對方的對手,這才讓楊磊現在如此緊張的真正原因。
“害怕?我就是奇怪。”
“哦?”
即便是現在楊磊是真的害怕,可也不能表現出來,裝也要裝一下。
“我是在奇怪,你這個當初被鎮壓在陣法之中如同瘋狗一樣的人物,是怎麼逃出來的……哦,我忘記了,是順着本大爺的蹤跡才得以套多,嘖嘖嘖,那真是難爲你了,你該不會是從狗動力鑽出來的吧。”
楊磊說完還一邊搖頭嘆息,“再怎麼說當初也是一代魔頭,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唉。”
“嘿嘿嘿……伶牙俐齒又有何用,我現在只要動動手指,就能讓你灰飛煙滅,永世武fa輪迴,你信不信我說的。”
“……”
楊磊沒有回話,因爲他完全相信對方所說的。
此刻他的後背完全已經被冷汗打溼,可就算如此,楊磊也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其實根本不算是破綻,因爲楊磊覺得如果對方想動手,恐怕就不會等到現在,更不會在之前跟自己說一個什麼三日之約。
“不行,要冷靜,要冷靜。”
楊磊不停的在心裡對自己如此說道,“有了!”
突然之間楊磊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因爲他突然想起來,來之前樊少卿說過,眼前這個三清魔頭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找自己報仇,那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肯定是想把自己玩死玩透才願意讓自己死掉。
像今天這樣,說不定就是爲了提前過來找點樂子,更或許是爲了滿足自己的某種癖好。
想到這裡,楊磊便知道,像他這種人,肯定不會提前殺了自己,因爲那樣樂趣就
減少了。
雖然不清楚眼前這個黑袍怪人是如何養成這種習慣的,可是既然如此,那他就沒必要有那麼多顧慮。
當即開口說道,“相信,不過你我應該都很清楚。現在的你早就不是幾百年前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三清魔頭。而我也不是一個任你宰割的普通人,真以爲我不知道嗎?你爲了逃脫陣法,已經將自身的內力幾乎消耗殆盡,現在剩下的恐怕就只有兩三層功力,或者更低,不是嗎……”
楊磊說完,就發現黑袍人身體爲之一滯。
就算他不開口,楊磊也明白自己打賭,賭對了。
既然如此,楊磊自然是毫不留情,因爲楊磊在今天已經把昨日樊少卿給他的那一刻丹藥吃了,現在他即便是對付不了眼前的黑袍怪人,可是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是不是讓我說對了?不過就算如此你也不用擔心,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是既然你和我有了三日之約,那我就一定會在三日後堂堂正正的打敗你,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這番話說的相當正氣十足,他這番模樣,讓三清魔頭更爲惱怒。
“混賬!真以爲我現在殺不了是吧。”
“哈哈,你現在能殺了我嗎?如果可以,那就請你動手吧。”
說話的功夫,楊磊伸開雙臂,好似在等死一般。
但是等了良久,卻什麼都沒有等來。
直到最後等來的卻是一陣清風掠過,懸浮於空中的黑袍怪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直到最後,遠處才傳來一陣怪聲。
“三日之約,只剩下兩天,到時候就是你和整個蔣家的死期。”
“……”
楊磊咬着牙,一句話沒有說。
又在原地呆了好大一會兒,這才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是用樊少卿給他的望遠鏡在水裡面看了幾眼,本來就只是隨意看一下,但是讓楊磊沒想到的是,那喝水竟然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褐色。
這一個發現讓楊磊驚慌不已,“糟糕!看來那個傢伙根本不是來向我示威的,而是來下毒的!”
隨後楊磊馬不停蹄的朝着蔣家趕了回去,回來之後便立即召集了所有人。
蔣思純回來之後,看到楊磊這麼召集,連忙問道,“怎麼了,如此着急把大家召集起來。”
“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趕快讓所有人集中起來,我有話要交代。”
“好。”
一時之間,蔣家本來就崩的很緊的一羣人,瞬間開始行動起來。
一盞茶功夫,人員聚集起來之後,楊磊讓所有人安靜之後,便開口說道,“現在我說的每一句話,大家都要仔仔細細聽清楚。”
楊磊說完,目視全場,當他發現每一個人都在認真的看着他說話的時候,這纔開始繼續說了起來。
“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關乎大家的性命,所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務必要聽清楚我的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楊磊深呼吸之後,接着說道,“就在十分鐘前,有沒有飲用過北段河中的水?”
“北段河怎麼了?”
“就是啊,我們不是每天的都在那取水嗎?”
“我剛剛還喝了一些呢,怎麼了?”
“……”
看着下面一點都不知情的人,楊磊眉頭緊皺,心裡急躁,可是眼下的事情卻根本着急不起來。
“蘭姨,現在帶着蔣家執法隊的人聽我命令。”
蔣家執法隊,類似於保安隊,是蔣家一般情況都不會動用的,除了和外面的人有過節纔會使用。
蘭姨有些迷茫,來到楊磊面前,不解的問道,“可是家主,這些都是我們蔣家自己的人,沒必要用……”
“我是家主我說了算!”
蘭姨還想說什麼,可是最後沒有辦法,只能轉過頭,衝着不遠處的執法隊開始說道,“蔣家執法隊準備待命!”
“是!”
“執法隊待命!”
當楊磊看到他們準備好了之後,這才說道,“但凡是剛纔飲用過北段河水的人,全部集中起來,並且交由執法隊帶到宗族祠堂,剩下人的,現在我宣佈,北段河水從今天開始不準再用!”
再然後楊磊就衝着蘭姨說道,“開始行動把。”
然後楊磊就直接朝着宗族祠堂跑了過去。
雖然沒人知道楊磊爲什麼要這樣做,可是蘭姨還是帶着執法隊嚴格的執行了起來。
但是這些被抓到宗族祠堂人的家屬自然是不願意,所以都一個朝着鬧着跟了過去。
甚至蔣思純追上來,追問了起來。
“你到底怎麼了?明明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爲什麼還要用這種手段,有什麼事情你擋着大家的面說清楚部就好了,現在這樣,大家會出現問題的,弄不好會羣情激憤的。”
“現在不是給你解釋的時候,待會你就知道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剛剛被帶到宗族祠堂的人裡面,已經有人開始出現了症狀,先後有幾個人直接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如此異常的突發狀況,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