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5.浮光掠影(求月票)
辛迪搖頭:“有錢啊,但因爲我要回國,所以艾瑞卡把我的錢都給兌換成了美元,在你們這裡坐出租車,總不能用美元吧?我在口袋裡找了找,倒是找到幾塊零錢,但根本不夠坐出租車的,所以就去找公‘交’車,結果找了半天沒找到,反而走到了這裡,我怕越走越遠,就給你打了電話,然後用這些零錢買了這個東西吃了,這個真的很好吃呢!”
說完,得意地晃了晃手裡的糖葫蘆。
秦殊不禁嘆息,搖了搖頭:“辛迪,你的適應力確實太差了,誰說美元就不能做出租車了?再說,你可以先坐上車,到了地方,讓艾瑞卡或者我給你付錢也行啊!”
辛迪聽了,似乎纔想起來,臉上微紅,乾笑道:“也……也是啊!”
“還好找到你了,如果找不到你,豈不是又要急死?你這個笨丫頭,我看三歲孩子都能把你騙得團團轉!”
辛迪吐了吐舌頭,鼓着小嘴說:“不就是讓你來接我一下嗎?你就這麼得理不饒人的,就知道罵我,下次再不給你打電話總行了吧?”
說完,轉過頭去,不再理會秦殊。
秦殊苦笑,看了看她,她這次沒穿裙子,而是穿着條牛仔‘褲’,上面是個羽絨的棕‘色’外套,腳上穿雙帆布鞋,大概因爲決定回國,所以又有些回到原來的中‘性’打扮上。
“辛迪,真不理我了是吧?”秦殊問。
“對,不理你了,你是個壞人!”
“好!”秦殊嘴角一笑,故意道,“那我就把你留在這裡,如果有真正的壞人來欺負你,我可就不管了!”
說完,邁動腳步。其實,根本沒離開原地一步。
辛迪聽到腳步聲,卻吃了一驚,還以爲他真要走,慌忙轉身,急得趕緊抱住他:“秦殊,你別走,我害怕!”
秦殊忍不住哈哈大笑,‘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這次就算你想離開,我也不會答應了!走吧,上車!”
抓起她的手,就要帶她上車。
辛迪卻忙拉住了他。
“怎麼,你還不想跟我走嗎?”秦殊奇怪地問。
“不是!”辛迪咬了咬嘴‘脣’,把手中吃了一半的糖葫蘆拿起來,小聲道,“這個東西我還沒吃夠,你能不能再給我買幾串啊?我沒零錢了!”
“就這麼好吃嗎?”秦殊見她柔潤的嘴角都帶着些糖屑,不由擡手輕輕給她擦掉。
“是啊,這個又酸又甜,真的很好吃,我已經吃了一串,還是吃不夠!”
“那好吧!”秦殊看她這麼喜歡吃,又見她這麼可愛,怎麼捨得不同意?於是就對那小孩道,“再拿一串糖葫蘆!”
那小孩聽了,就要去拿,辛迪卻忙說:“秦殊,你怎麼這麼小氣啊?纔給我買一串,買十串吧!”
說完,把白生生的纖手張開,很誇張地比劃了一下。
秦殊很無語:“我說臭丫頭,好吃的東西不至於一次就吃夠吧?如果你這次吃吐了,下次就再不想吃了!”
“這……好吧?”辛迪輕輕道,“那……那能不能買兩串啊?一串實在太少了!”
秦殊看她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想笑:“好,就兩串!”
於是買了兩串糖葫蘆,辛迪才願意跟他走。
把辛迪的行李箱放到車上,然後開車離開。
在車上,辛迪一邊吃着糖葫蘆,一邊轉頭看着他。
秦殊注意到了,忍不住問:“看什麼呢?”
“你今天好醜啊!”辛迪笑着說,“不但頭髮‘亂’糟糟的,而且臉上也暗淡無光,怎麼回事?是爲我憔悴的嗎?我的離開對你的打擊就這麼大嗎?”
說完,竟有些得意的樣子。
秦殊瞪了她一眼:“別臭美了,因爲你?怎麼可能?我是早上沒洗刷,而且昨晚喝了不少酒,所以才顯得有些憔悴!”
辛迪嘻嘻一笑:“那你爲什麼沒洗刷?還不是因爲去追我嗎?臭傢伙,爲我這麼個大美‘女’憔悴沒什麼好丟臉的,你就承認吧!”
秦殊礙於男人的面子,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承認對辛迪的不捨,就打了她的腦袋一下:“吃你的糖葫蘆吧,怎麼那麼多廢話?”
辛迪紅紅的小嘴張開,把一顆糖葫蘆吃進嘴裡,卻依然嗚嗚地說:“真是難得,你這麼厚臉皮的人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別說這些了,你就告訴我,你本來那麼堅定地要走,怎麼突然又不走了?”秦殊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哦,不就是要給你研究那種‘藥’嗎?”辛迪也開始言不由衷起來。
其實,她本來真要走的,都上了飛機,但忽然想到,這麼一走,以後真就見不到秦殊了,心裡頓時難受地不行,感覺心口堵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特別是想想昨晚,並沒把身子給秦殊,心裡始終是個遺憾,如果昨晚把身子給了秦殊,或許就可以走了,至少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秦殊,也算是爲這段朦朧的感情做了個終結。但現在,感覺和秦殊之間就像浮光掠影一般,這段感情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本來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人,以後依然會互不相干,她實在不甘心這樣,反正,心裡什麼滋味都有,如果再在飛機上待着,肯定要難受死了,於是不顧空乘的阻攔,硬是下了飛機。
“你真是爲了給我研究那種‘藥’才留下的?你不是說那種‘藥’違背常理,根本研究不出來嗎?”秦殊故意問她。
“我……”辛迪有些臉紅,飛快想了一下,迅速說,“不是你說的嗎?沒什麼事是不可能的,關鍵要去做,我現在就是要去做啊,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秦殊聽他拿自己的話來當理由,不覺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麼啊?”辛迪有些心虛,更是臉紅。
“沒笑什麼!”秦殊看了她一眼,“乖乖吃你的糖葫蘆吧!”
他帶着辛迪去了秦淺雪的公司,和秦淺雪見了面,說了好半天話,這才又離開。
走過秦白菜的辦公室外面時,聽到辦公室裡有些動靜,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秦白菜的秘書見他停下,忍不住問:“老闆,您是不是要見秦總監?需要我通知一下嗎?”
“不用!”秦殊問,“白菜在裡面做什麼呢?怎麼好像和誰吵架似的,裡面難道有別人?”
“沒有別人!”那秘書搖頭。
秦殊皺眉,秦白菜明明在裡面吵架,聲音那麼大,如果沒有別人,那她和誰吵架的,忍不住就走了過去。
那秘書見了,忙攔住他:“老闆,對不起,總監進去的時候說了,不讓別人打擾!”
“我是別人嗎?”秦殊看了她一眼,就要開‘門’進去。
那秘書還是要阻攔。
秦殊嘴角微撇:“放心,我進去的話,她不會生氣,也不會因此責備你的!”
說完,就打開了‘門’。
房裡確實沒有別人,只有秦白菜,秦白菜穿着時尚的短裙,粉‘色’的‘毛’衣,明麗多姿,此時正拿着手機,很氣惱地說着話,一邊說着,一邊走來走去的。
看到秦殊來,就對手機裡不耐煩地說:“行了,少管我的事,以前你沒管我,我照樣活得好好的,現在你也不需要跳出來指手畫腳的,你更不用來找我,我不歡迎你!”
說完,狠狠掛了電話。
秦殊很是奇怪,秦白菜給誰打電話呢,這麼氣急敗壞的。
秦白菜把手機扔到了辦公桌上,長吐了口氣,轉頭看看秦殊,似乎看出了秦殊的疑問,說道:“是我媽媽!”
說完,就走過來,輕輕偎進秦殊懷裡。
先前她還那麼霸道,現在卻有了幾分柔弱似的。
“發生什麼事了?”秦殊擡手抱住她。
秦白菜柔弱的時候不多,即便在他面前,也一直充滿活力,帶着強勢。
秦白菜把‘迷’人的臉龐貼在他‘胸’前,滿是憂傷地嘆了一聲:“我媽媽‘逼’我和艾倫儘早結婚呢!”
“‘逼’你和艾倫結婚?”
“是啊!我跟她說早就跟艾倫解除了婚約,她說她不承認,還說我是家族的繼承人,要以家族的利益爲重,我就說,我什麼都不要,什麼狗屁繼承人的身份也不要,但她說我就算不承認這個身份,我依然還是家族的繼承人,說我不是屬於我自己的,是屬於我們家族的,如果我不同意回去和艾倫結婚,她就親自來雲海市找我!”
秦殊皺眉,很是奇怪:“白菜,你媽媽不是很有叛逆些‘精’神嗎?當初爲了追求自己的幸福,逃避了那個‘門’當戶對的婚姻,跟着一個畫家‘私’奔了,她先前被那麼束縛過,應該知道那種痛苦,怎麼現在反過來‘逼’你了?”
“哼,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私’奔的‘女’人了!”秦白菜咬牙說,“她跟那個畫家鬧掰了,已經回到家裡,還口口聲聲說她這麼多年換來了個教訓,說人應該正視現實,不應該隨心所‘欲’!”
說到這裡,忍不住嘆了一聲,“小的時候我不理解她,甚至覺得有她這個媽媽是個恥辱,但現在我理解她並且佩服她了,她卻又變了回來,反倒來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