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尚一窒。
“行了，查人也不是個辦法，你說，還有什麼辦法整他。”鄭尚換了個話題。
想了一下，馬進道：“咱們直接查他？”
“你有查他的證據嗎？”鄭尚瞥了一眼，“他是曹老派下來的人，沒有百分之百的證據，我敢動他？別連我自己也搭了進去。”
馬進眼珠子一轉，說道：“三少，楊帆在咱們湘江市有熟人。”
“什麼意思？”
“我們查到他有個女性朋友，開了一家酒吧，並且湘江市地下勢力青紅幫的老大就是他的人。”馬進低聲道，“如果我們在中間運作一下，肯定能夠搞下楊帆！”
鄭尚眼睛一亮。
……
楊帆正在交代黃斌一些事。
“找到賴五之後，你跟他說，青紅幫跟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給他提供過幫助，只是互惠互利。如果有人問他，讓他就這麼說。”
楊帆道，“賴五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怎麼做。還有就是，讓他多派些人去雲峰酒吧。”
“爲什麼？”黃斌問道。
“很簡單，我在湘江市的最容易被抓住的把柄就是跟賴五的關係，以龍組的能力，不難查到賴五是我的人。如果他們在這件事上發揮一下，說不定就真能咬住我了。再一個就是湘江市跟我在資金上有關係的，也只有雲峰酒吧，所以這個地方也留個心眼。”
黃斌一一記下。
讓黃斌去了之後，楊帆又低頭沉思，想了一會兒，打了個電話給田甄兒。
“喲，楊帆，還記得我呢？”田甄兒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楊帆笑道：“田大警花吃醋了還是怎麼？”
“誰吃你的醋啊，說吧，找我又有什麼事？”
“就不能是想你了嗎？”楊帆問道。
田甄兒哼了一聲，說道：“想我的話不來我家找我？這麼多天不聯繫我？”
楊帆有些尷尬道：“確實有事找你。”
“我就知道，說吧！什麼事，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楊帆道：“就是讓你幫忙襯着點。”
然後他就跟田甄兒說了。
…………
雙方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一個是等着對方接招，另一個是等着對方出招。
好在雙方都沒有再次查人，這讓大家心裡都鬆了口氣。
“辦好了吧？”鄭尚問馬進。
馬進笑道：“已經辦好了。”
“行，那開會，辦楊帆！”鄭尚邪邪一笑。
這個會議有些唐突，所以楊帆以不配合的態度，拒絕參加。
馬進怒氣衝衝的跑到楊帆的辦公室，質問道：“楊帆！爲什麼我們召開會議，你不來！？”
楊帆奇怪道：“我來不來關你什麼事？”
“你！”
“我什麼我，我是特派員，又不是你的手下，憑什麼你要求開會我就要去？我不去招你惹你了？我是來指導工作的，不是被你管的，你秀逗了吧。”
楊帆一連串的話，讓馬進啞口無言。
“呵呵，楊特派員嘴皮子好厲害。”門口響起了鄭尚的聲音。
“原來是鄭組長。”楊帆沒有起身，微微點點頭。
鄭尚說道
：“接到上級通知，每個市級辦事處都要召開整風會議，時間定在了明天中午。這是上級的意思，我想特派員應該會遵守規矩吧？”
楊帆笑道：“既然是上級通知的，那我肯定會參加了。”
“那就好，不打擾了。”說着，鄭尚就出去了。
“哼！”馬進重重一哼，也走了。
楊帆笑眯眯道：“就憑你一個馬進還想跟我鬥，老子不噁心死你。”
第二天楊帆如約來到會議室，參加會議。
這個會議是上級安排的，由馬進主持召開。
在座位上，馬進堅決讓鄭尚坐在第一個，鄭尚拒絕，結果馬進坐第一個位子，鄭尚坐在右手邊第一個，楊帆坐在左手邊第一個。
由於在上次的鄭尚和楊帆的暗鬥中，清理了一批人，所以這次的人比之前的少，還新增了幾個新面孔。
“這次的會議主題是整風。說到這個，咱們龍組前一陣子在鄭組長和楊特派員合力之下，進行了一次整風工作，效果非常明顯。”在人多的情況下，馬進說話非常官方，跟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樣。
“但是咱們龍組，還是有不少人收受賄賂，給不少武者提供方便，這是應該杜絕的。”
然後馬進就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話，還唸了一份上面發下來的文件，搞了將近兩個小時，他纔將話題一轉，說道：“對於我們湘江市龍組而言，現階段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撇清與世俗界的關係，加強對武者的管理和約束。”
楊帆心中冷笑，總算是扯到這兒來了。
“我們龍組就是爲監管武者而定的，我們與世俗界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我聽說某些同志因爲一己私利，與不少世俗界的勢力有來往。這種行爲，是龍組最不應該出現的！”
馬進道：“武者要是插手世俗界，那還算是武者嗎？龍組要是參與到世俗界的事中，那還要警方幹什麼？”
他轉過頭問楊帆：“特派員，你說是吧。”
楊帆鄭重的點頭道：“馬處長說得非常有道理。”
“不過我怎麼聽說特派員與某些世俗界的勢力有聯繫啊。”馬進問道，“不知道是我們調查出錯了還是怎麼，我們對龍組的人都進行了排查，發現大部分人還是很守規矩的。但是有那麼少數些人，不僅跟武者勢力有關係，還跟世俗勢力有關係，其中就有楊特派員你啊。”
楊帆不以爲意道：“那肯定是你們查錯了，我跟任何勢力都沒關係。”
“是嗎？也許吧。”馬進不置可否道，“可是我們的資料顯示，特派員你跟一個叫做青紅幫的地下勢力有來往啊！”
楊帆眉頭一皺：“馬處長，說話要講證據，不然的話我會告你挑撥同事關係，意圖分裂龍組啊！”
“特派員別急，馬處長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有證據的。”鄭尚道，“馬處長，大家都在，就讓人上來吧。”
馬進走到門口，將人帶了上來。
“這個是青紅幫的幫主賴五。”馬進陰鷙地看了畏畏縮縮的賴五一眼，說道，“賴五，認識他吧。”
說着，一指楊帆。
賴五看着楊帆似笑非笑的眼神，點了點頭。
黃斌已經找過他，但是他不敢說謊，龍組的人也去找過他。
“你是個地下勢力
的頭頭，怎麼會認識我們龍組的人？”馬進問道。
賴五還沒說話，楊帆就說道：“馬處長，話別亂說，我什麼時候成了龍組的人了？”
“哼，賴五，你怎麼會認識特派員？”馬進重新問道。
賴五臉上無比糾結，猶豫了良久，他看了看不動聲色的鄭尚，一咬牙，說道：“青紅幫的發展，全靠老大的照顧。”
黃斌臉色大變，楊帆依然沒什麼表示。
“老大？”鄭尚問道。
賴五點頭道：“整個湘江市的地下勢力，都在老大的掌控之下。”
“你說這句話，有什麼證據？要知道特派員可是龍組高層親自指派的，誣陷他你要有承擔責任的準備。”鄭尚道。
賴五道：“這件事整個地下勢力都知道。”
鄭尚看了一眼楊帆，說道：“特派員，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楊帆淡淡道：“我還能說什麼，如果一個混混說的話都能當證據，我還能說什麼。”
“他一個人的話當然不能當證據，但是整個地下勢力呢？”
“他是老大，他讓手下怎麼說手下就怎麼說，他們本來就是一起的，能當什麼證據？鄭組長，想查我先找好證據吧，你覺得這些人的話能當證據嗎？如果能的話，我也有辦法讓他說他的老大是馬處長。”
鄭尚沒料到楊帆這麼難纏，他看了一下賴五，說道：“有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幫過你？”
賴五正準備說話，楊帆道：“賴五，我知道你是受了威脅，但是我要勸你一句，別被眼前的強大嚇住了。我在湘江市混了這麼長時間，你應該也知道我這個人，敵人不少，想動我的人更不少，但我還是好好活到現在，而跟我作對的人都不見了。”
賴五渾身一震。
“楊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威脅證人。”馬進喝道，“在你面前的可是三江省監察小組的組長，就算是你違反了紀律，都照樣能辦你，你還敢威脅證人！”
聽到馬進的話，賴五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鄭尚竟然這麼大的來頭！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監察小組組長多了不起，但是龍組的名頭他還是略有耳聞，即便是個普通的辦事人員，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這個監察小組組長，貌似連這個龍組的頭頭都是他的手下。
他心裡當下做了決定，立刻道：“我有視頻，證明我跟他談過發展相關的事情。”
“拿過來給大家看看。”鄭尚道。
楊帆無動於衷，他淡淡道：“賴五，你會後悔今天這個決定的。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你所謂的證據在我眼裡，就是個笑話。”
賴五拿來了錄像，在會議廳的投影上放了。
裡面是他與楊帆關於與青紅幫合作的一些事，證據確鑿。
“楊帆，這你怎麼解釋？”馬進冷冷道。
“解釋？我爲什麼要解釋？”楊帆道，“你看看時間，那個時間我還沒見過龍組的人，曹老也沒有讓我掛這個名，我就是跟青紅幫有合作，那又怎麼？跟龍組有關嗎？”
鄭尚道：“鑑於你之前跟青紅幫有合作，我們不確定你現在是否跟他們還有合作，爲了避免龍組的損失以及外面的流言蜚語，我會跟上面申請，暫時取消你特派員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