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汐呆呆看着廖學兵,突然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將櫻脣印在老廖的嘴上,大學畢業到現在,七八年了,只知道吃飯抽菸喝酒吹牛的嘴巴,終於再次嚐到鮮味。
老廖別的不行,鎮定功夫還是有的,不會像小男孩那般激動失措,反手摟緊江雨汐,兩人口舌蠕動交互,來了個時間很長的法國式溼吻。
司機取也望遠鏡,鏡頭裡只看見兩個黑乎乎的人影粘在一起,“戲肉來了,媽的,都三分鐘還沒停,已經破掉五爺的記錄了。”
良久,脣分,江雨汐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不知是因爲憋氣太久還是心情太過緊張,胸口劇烈的抽動着。
“雨汐,你看,那邊風景好美。”老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指着遠處,太陽已經完全西沉,黑漆漆的海平面看不到任何景物,哪裡有什麼風景了?
“雖然有點煞風景,不過我還是想,還有烤乳豬的味道”江雨汐低着小腦袋:“廖大哥,我想我有點喜歡上你了。”
廖學兵心道:“喜歡那輛賓利纔對吧,估計要是莫老肥豬追你,你也會這麼說的。”
江雨汐彷彿看出他的心聲,接着說道:“不過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因爲你突然有了輛名貴轎車才這樣說的,在化裝舞會上你面對貝明俊的霸氣,你和那個人賭賽吃東西的可愛,是我在別的男人身上從沒見過的,唉,你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最優秀的,生來就是受萬人敬仰的,想不愛上你都難呢。”
無端端受了莫名其妙的溢美之詞,從來覺得自己除了猥瑣沒別的優點的廖學兵不禁面紅耳赤,哪個男人沒有夢想過無數漂亮女孩子哭着喊着求自己跟她上牀?廖學兵撫着江雨汐的臉,想要看看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可惜夜色已沉,眼前蒙朧一片,什麼都看不出來。
“都淋溼了,我們一起到車上換衣服吧。”廖學兵着重強調了“一起”兩個字,心道泡妞用不着講究風度,“膽大心細臉皮厚”這七字真言要隨時用上。
海潮奔涌,江雨汐聽不太清楚,兼之如同擂鼓的心跳纔剛剛平靜下來,點頭道:“那好吧。”
廖學兵正要司機找個地方迴避,方便他便宜行事。苟且偷歡,沒想到司機跟隨莫老五日久,經驗比情聖廖豐富百倍,不用交代早溜得不知去向。
在車廂邊壁的小櫃子裡找到男女各兩套沒穿過的嶄新衣服,料想那是莫老五爲自己和情婦準備的,體型甚肥,眼下找不到合適的,只好先替他用了。
女人服裝是一套紫紅色自顧不暇裙,背後的標籤還沒摘下。江雨汐忍着羞意道:“廖大哥,你可不可以先下車,等我換好了再讓你上來?”
“什麼?外面風那麼急,浪那麼大,你讓讓我出去送死啊?”廖學兵死賴着不走。
江雨汐無奈,只好說:“那你先換吧,我在車外面等你。”
廖學兵將燈打亮,車廂內如同溫馨的小臥室,沙發鋪開,成了一張小牀,一把摟住他。江雨汐以爲老廖突然獸性大發,急切掙扎,一時車內水珠亂濺。老廖暗罵:“妞到上時方恨少,接下來用哪招快忘了,改天得到慕容冰雨探討探討,找女鄰居研究研究,找小藍落實踐實踐。”想起電視劇裡要麼就是一記深吻,女主角絕對情動。
於是斧頭吻住江雨汐,果然!前人經過億萬次實踐總結出來的真理還會有錯嗎?“唔”江雨汐漸漸安靜了下來,不再亂動,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顯然是腎上腺素加速分泌了。
舌頭絞纏,在美好的感覺中,她的大腦一片空虛,即使老廖沒什麼技巧,但與一個顫抖感覺的男人接吻,還是如疾如醉,欲罷不能。
過了一會,江雨汐臉蛋潮紅,眼睛水汪汪的快要滴出來,溼潤的嘴脣微微張開,美得令人陶醉。
廖學兵道:“古羅馬詩人說。‘親吻是夏季開滿鮮花的草場’莎士比亞說‘親吻是愛的封印’,雨汐,我們還是一起換衣服吧。”前一句還是詩意大發,後一句則立即轉變得無比浮蕩。
江雨汐既然情動,但不強裝羞澀,朝他盈盈一笑,丟個媚眼,拉開拉鍊,除下溼漉漉的外套,裡面是一件印花小T恤,被水打溼全沾在身上,曲線畢露。
“來,放鬆,看你那麼緊張,大哥就做件好事,幫你換衣服吧。”老廖嘴上說着,不等江雨汐答應,已經伸手過去去脫下她的T恤,只剩一件奶罩!只剩一件奶罩!皮膚光滑如同凝脂,帶着只有少女纔有的嫩紅,被奶罩所包裹的乳房不大不小,配上她的風向標正好堪稱完美。
“咦,你的奶子開頭很不錯嘛,其實我在學校裡教的就是人體生理學,趁這個機會和你好好複習一下功課吧。”老廖很正經的說,怪物攀上江雨汐的胸部。
江雨汐的過屠門而大嚼細若蚊吶:“大哥,你好壞”嚶嚀一聲,靠上他的肩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颳着東南風的晴朗夜空突然下起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大雨,敲打在車廂頂上極的節奏,盡洗去白天的喧譁浮躁。
江雨汐躺在廖學兵的胸前:“手指頭在他的肚皮上畫着小圈:”大哥,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再次雲雨過後,收拾戰場,衣服也快乾了,打電話召喚司機。
“廖大哥,你在鬱金香高中當教師,怎麼會買這麼好的車。”
廖學兵直言不諱:“我一個窮教書有個屁的車,跑剛纔那個人借的,他比較有錢。”
江雨汐沒再說什麼。
繼續蹀躪江雨汐的乳房半個小時之後,司機才姍姍來遲。
賓利開到中海大學門口,已是凌晨一點多,萬穗俱寂,夜沉如水,只有秋蟋蟀還在牆角唱着悲涼的歌。
老廖依依不捨,在校門口的樹下拉住她的手說:“雨汐,我明天放學就來找你好不好?”
江雨汐沉吟半響,終於擡起頭認真的看着他:“廖大哥,我們的緣分就到此爲止吧。”
“什麼?”老廖表面平靜,儘裡卻不是滋味,剛纏綿近後,你就如此冷淡,太不近人情了。
“我知道我貪慕虛榮,但我並不會去過分追求,我也想嫁個金龜婿,但我始終那不過是虛幻的夢而已,我也想找個萬衆敬仰的英雄做男朋友,雖然那想法很傻”
老廖剛想感慨一番,江雨汐又說:“剛纔在車裡我就想過了,我們不合適,你是個完美的情人,但不會是一個好丈夫,我們只做朋友,好嗎?”
“夜深了,回去睡吧。”兩人本就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廖學兵聽她把話挑明,不再留戀,轉身上車,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感情上單純的廖學兵動過真情,不過此刻火焰已經熄滅了。
車子駛出很遠,大榕樹上依稀還站着個人影。
“廖先生,滋味如何?”司機問。
“還好吧。”老廖心不在焉。
“如果你怕她糾纏你,可以找一些玩一夜情的女學生,那些學生思想很開放的,沒什麼不能接受。”
廖學兵猛然醒悟:“一夜情?虧我還耿耿於懷,原來年輕人流行這個,就當免費嫖了一次吧。以後多借幾次莫老五的車勾引那種開放的女學生,吃完擦嘴就走,不用負擔責任纔是最便宜的好事。太好了,我終於玩上了一夜情,我已經成爲名副其實的情聖了!校長,柏仔,老薑,通通來找我吧,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回到學校後事務繁多,逐漸忘了這件事,不過禁慾多年後突然開葷,色慾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現在的他見到青春活潑的女高中生都會情不自禁吞口水。
“廖老師,那天晚上和我表姐怎麼樣?該教我變強了吧?”幾天後的中午休息時間,夏惟再次溜進辦公室。
廖學兵淡淡道:“只是一起吃了一頓宵夜,後來就送她回學校了。”
夏惟狠狠一捶辦公桌:“我表姐太不夠意思了!”
“對了,教你幾句怎麼對付欺負你的人該說的話。”老廖用力抓住他的肩膀道:“如果有人這樣對你,你該怎麼辦?”
夏惟嘆息道:“還能怎麼辦?我通常會說,放過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如果那個人比較善良,他就不再糾纏我了,如果比較兇惡的下手也會輕很多。”
廖學兵拿支鉛筆項在他的腰間說道:“把你的零用錢全部拿給我——如果有人這樣問你要錢,你又怎麼反應?”
夏惟翻翻白眼:“呃,我說,我這個月零用錢都被蒙軍拿光,只剩十塊了,給你八塊,還留兩塊給我乘車吧,若是蒙軍問我,我就改成葉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