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特工插手
黑夜,總是會拉下他黑色的臉,印刻屬於他特有的黑暗,而在黑暗之中,飛蛾未必就不快樂,可看見火光,飛蛾就必死無疑。
葉正勳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突然就喜歡上了黑夜,黑夜能夠讓自己安靜下來,靜靜地等待和享受某種氛圍。
和安娜的通話結束之後,老將軍朱忠國隨即打來了電話,話題依然是圍繞着中國目前的南海局勢。
“葉子,近段時間你準備回國嗎?”。
“要我說實話嗎,將軍”
“嗯”
“我可能要很長一段都不會回國的,除非有突發狀況”
“那南海的問題算不算突發狀況呢?”
“在黃巖島對峙的事件已經僵持了好幾個月,我不知道接下去的情況會怎樣,將軍,我也不便發表更多的看法我只是知道越南開始乘機插一腳搞點小動作,而印度也派軍艦穿越南海,不知是例行公事,還是蠢蠢欲動,借題發揮看中國方面的態度呢?”
“哎,我還以爲你真的不打算插手了呢,原來你一直在關注”
“關注是一回事,而插手又是另一回事,將軍,晚上我就明確表態,除非戰爭,否則我是不會插手南海問題的,至於中國在黃巖島問題容忍的底線是多少,那也是決策者的事情,可能他們要顧慮的東西,比我這個莽夫要多得多,考慮得也更全面吧”
葉正勳明確表態之後,朱忠國表示贊同道:“軍界和政界的思想,還是有着很大區別的,我老了,過了這一年,我將真正去安享晚安了,葉子,無論你呆在哪裡,請你一定要多多關注中國的情況,按照這樣的形式發展下去,情況很不樂觀,這是我擔憂的”
“放心吧將軍,不管我在哪個國家,和誰結婚,我都會將中國放在首位,永遠不會改變的”
“那就好,對了,後天是你和澳國公主大婚的日子,我恐怕就不能親自赴宴祝賀了,中國會派特使前去祝賀的,而那個特使恐怕是最合適的人選。”
朱忠國如此一提示,葉正勳就已經大概能想到特使會是誰。
“將軍,是夏致遠嗎?”。
“嗯,正是夏致遠,首長特別批示的,允許夏致遠去澳國,畢竟這二十多年來,一直是夏致遠在照顧着夏欣宜”
“這樣也好,不管夏致遠過去扮演過怎樣的角色,不可否認,他是個將才,將軍,你有考慮過他的實權嗎?如果可以,我倒是覺得夏致遠將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選,無論是南海的問題,又或者是釣魚島的問題,如果首長和你能夠極力推薦讓夏致遠擔此重任,我相信他一定能夠交付一份完美答卷的,至少要比現在的妥協和猶豫好上許多。”
“這個,我會考慮的,那就等你的婚禮之後吧”
“嗯,將軍,時間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後天,我同樣會送一份厚禮給中國的,等我消息”
“我期待着”
和老將軍的通話結束之後,葉正勳並沒有去休息,而是緊羅密佈着下一個計劃。
和澳國的時間不同,此刻的美國時刻正是傍晚時分,夕陽落幕之時,總能給人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
戰爭這東西,其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正義,而死亡就是最大的悲哀和錯誤。
這是一幢位於紐約市郊的小型別墅,從內朝外看去,一個小小的、經過了細微的人工修飾的湖泊,還有兩座幾乎沒有坡度的小型種植園形成的美麗畫面,足以讓任何一個見到這些景色的人心胸爲之開朗。
往常的這個時候,肯尼迪總是喜歡戴上那頂寬邊釣魚帽,自己駕駛着一條小小的漁船劃到湖泊中央,熟練地將魚鉤拋入湖中,等候着那些被不斷旋轉的魚餌吸引的魚兒上鉤。
如果哪天湖中放養的鱸魚已經餵過了食,那麼換上一身簡潔的工作裝,在那兩個小小的種植園中的溫室中採摘一些鮮嫩的藍莓、或是幾個從南美移植過來的青果帶回自己的別墅中。
不管是新鮮的鱸魚還是可口的藍莓,當這些大型被送到廚房中時,自己那體貼的妻子總會開心地讚歎着,將那些歡蹦亂跳的鱸魚烹製成自己最喜歡的烤魚,再配上一瓶子最好的紅酒端上餐桌。自然,餐後的甜點當然是香甜可口的藍莓冰激凌或是蛋糕了。
可惜,今天的餐桌上不會再有鱸魚或是藍莓蛋糕了。
滿面愁雲的肯尼迪從走進家門起,就將自己關在了那件有着厚重大門的書房中,即使是平時最爲貼心的管家端着肯尼迪最喜歡的青果果汁在門外低聲詢問了好幾遍,肯尼迪也只是低聲的讓管家走開,要給自己一點安靜的私人時間。
萬般無奈之下,有些詫異的管家只好朝着正在花園中休閒的主婦求助了。
與肯尼迪共同生活了多年,作爲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露絲已經熟悉了自己的丈夫在遭遇到逆境的時候會有怎樣的反應,更知道該如何讓自己的丈夫重新振作起來。
優雅地放下了手中端着的咖啡杯子,露絲帶着幾分貴婦人特有的矜持低聲說道:“好了,不必爲他擔心,更不要去打擾他。找兩個人去釣幾條肥美的鱸魚,再去摘上一小籃新鮮的藍莓,吩咐廚房的人準備我需要的配菜,看來我今天又要親自下廚房了。”
當華燈初上之時,就像是露絲預計的那樣,肯尼迪輕輕地打開了書房的大門,邁着略帶沉重的腳步走到了餐桌旁邊,默不作聲地坐了下來。
善解人意的管家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爲肯尼迪倒上一杯餐前的開胃酒,卻是帶着幾分笑容點着了桌子上那幾個考究的銀燭臺上的長蠟燭,再將餐廳中的燈光調節到了最暗的程度後,轉身退出了寬敞的餐廳。
穿着一身樸素的紗裙,露絲端着一盤子香味四溢的烤鱸魚走進了餐廳中,朝着滿臉愁容的肯尼迪微微笑道:“你不會打算保持着你那愁眉苦臉的享表情用我親手烹調的鱸魚吧?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可真是白費功夫了。”
看着面前微笑着放下盤子的妻子,肯尼迪不由得感激地站了起來,走到滿臉微笑的妻子身邊,接過了妻子手中的刀叉,將一塊最爲肥美的魚肉挑到了一個精緻的小磁盤中,再用一個小巧的榨汁器在那些鮮美的魚肉上擠了幾滴檸檬汁。